12 事情怎会那么了了(1 / 1)
“文才兄找我有事?”许久都没听到马文才的声音,公孙玄宁坐直身子扬扬手。
纪琊对马文才微微颔首后就先回书院,一时间亭内只剩下玄宁和马文才二人。
“你经常来这?”马文才负手看着玄宁的背影。
“不常来。”这样讲话太费力,公孙玄宁轻轻一晃就落回了地上:“这里那么安静,常来可就打破这安静了。”说着弯腰拿起栏杆上的茶盏放到石桌上,又倒了一杯。
马文才点头,问:“谢道韫找你说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无非让我注意点,打了同窗总要去赔个礼的。”说着嘴角勾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也配。”马文才坐了下来,抬头望着公孙玄宁:“没想到你真能对谢道韫低头。”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玄宁低低的笑了起来:“这能算的什么低头?”侧首看了眼马文才:“无非是因为仕途罢了。”
“你还担心仕途?”马文才问的话让玄宁的笑意深了两分,道:“担心,自然是担心的。”
马文才问玄宁,她原本是可以不参与进来的,怎么就非得打了祝英台?
被问的公孙玄宁先是眯着眼打量了马文才,笑道:“有两个原因,但你只能听一个,第一个还是第二个你选。”
“第二个吧。”马文才答。
“第二个,第二个就是我纯粹的看祝英台不顺眼了。”
听到这个答案,马文才挑眉,问:“第一个呢?”
公孙玄宁似笑非笑的看着马文才:“你啊…你,我说了只能听一个,这另一个,你就自己猜吧。”
马文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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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院后马文才就直接拎了跟王蓝田和秦京生等一些学子到蹴鞠场去密谋着什么,她虽然好奇,但马文才不愿说,她也就没问,总归是跟她没什么关系的。
问题来了,就在当天下午,祝英台的书明明放在桌案上却莫名的不见了,偏偏是陈夫子的课,仗义的梁山伯把自己的书给了祝英台,自己却被罚着手抄一遍《论语》。
以后祝英台不是笔突然折了,就是衣服被人不小心扯破了,又或者谁不小心挥了墨,总之不要太倒霉了。
这天中午,玄宁路过食堂时,看着王蓝田和秦京生居然把食堂的一条凳子腿给锯了,又威胁食堂做菜的苏安说了什么,加上最近接二连三倒霉的祝英台,结合梦境才后知后觉,祝英台这是要被整了。
“文才兄…”公孙玄宁接过苏安递上的托盘,看了眼对苏安用眼神威胁的王蓝田,明知故问:“你们是不是在做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哪知马文才瞥见她一眼:“我做的事,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被莫名的一塞,玄宁扯了扯嘴角,路过一张桌子时,眼光似有若无的扫了眼边上的凳子就被马文才拎着衣服走了。
“我的汤洒了!”公孙玄宁端着托盘叫到。
此时刚好梁山伯、祝英台和荀巨伯走了进来,三人看食堂内气氛古怪,加上王蓝田和秦京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神色狐疑。
公孙玄宁拿着筷子挑着茄子里的辣椒,又撇过头看了眼马文才碗里的茄子里的辣椒,心里平衡了。
正平衡着,就看到梁山伯拉了祝英台,踢了一脚凳子,那条凳子正好是王蓝田和秦京生锯的那条,应脚而崩了,引起整个食堂内的学子观望。
王蓝田得意一笑,看学子们在观望,拿着筷子敲了敲碗:“看什么,没看过热闹啊?吃饭,吃饭。”
瞧着一脸淡定吃饭的马文才,如果不是她知道,她都差点信了这事和他没关系了。
“看什么,吃饭。”马文才淡淡的瞥了眼玄宁,优雅的吃了口饭。
“山伯你受伤了?”
公孙玄宁转过头看去,就见梁山伯从嘴里拿出一块碎片,嘴角带血,公孙玄宁了然:难怪今天这菜那么辣。
“梁兄,你没事吧?”公孙玄宁看他似乎伤的不轻,道:“你还是先去医舍找兰姑娘看看吧。”
梁山伯朝玄宁温和一笑,道:“我没事。”
“要你假好心!”这边祝英台愤恨的转身死盯着玄宁。
祝英台该不会以为这事是她做的吧?公孙玄宁有些反应不过来时就被马文才敲了下头。
“看吧,好心没好报,你巴巴的担心人家,白搭。”马文才嗤笑。
秦京生莫名其妙了:“我说公孙玄宁,你到底是哪边的?他受伤关你什么…?”事字在他触到玄宁眼睛时就咽下了。
王蓝田嘲讽的笑了笑,这个秦京生真当公孙玄宁好说话,真以为前两天人帮了马文才就是自己人,这么久了,公孙玄宁也不过只帮马文才。
“玄宁,英台不是那意思,他只是有些担心我,所以说话重了些。”梁山伯有些抱歉的解释。
公孙玄宁点头,回过身子吃自己的饭。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她也不会平白的发什么善心,所以祝英台说她假好心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就是假好心了。
总之,马文才看不顺眼的人,她也没想帮着,而且这人她也不太喜欢。
瞥了眼吃饭的马文才,公孙玄宁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