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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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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作揖谢师恩,敬茶——”邓吉高声念着,面容在香火的烟雾中看不真切。

面前跪拜着的弟子,依次上前敬茶,

莫苧站在朱释一旁,有些走神。

赵初桑敬完茶退下来,站到莫苧身后,淡漠的面容不辨情绪。

莫苧并未常见朱释,除了朱释有事召见,或者偶尔碰见行个礼,朱释基本就呆在悔过堂不出门,莫苧这次隔了差不多五天才见到朱释,见他身形又消瘦了些,脸色苍白,眼下是沉沉的青影。

“行礼上香。”

莫苧从邓吉手中接过香,跟在朱释身后,作了三揖,然后上前插在香炉中。

朱释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说起报仇、重振师门那一套。

莫苧心下反感,只觉得无趣,却也不敢上前反驳。

可是这群孩子,虽然被刺槐谷收养了,但是他们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不应该让他们再背负仇恨。

莫苧将视线在下方的孩子们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赵初桑身上。

莫三······

除夕晚上,莫苧早早让厨房做了丰盛的饭食,然后派人将两个厨娘送回家。孩子们也特别兴奋,这两天不用练功了。

平日都是马波涛端饭送到朱释房间,今晚,却是赵初桑。

莫苧左等右等,没等到赵初桑回来吃饭,便在桌上给他夹了菜放在一旁炉边暖着。

吃完饭莫苧给孩子们一人发了个小红包,小红包里都放了两枚铜钱。

孩子欢欢喜喜地收下红包,然后拿着炮仗去外面玩去了。

刚从朱释那过来的赵初桑,听着朱释念咒一般的‘教导’近半个时辰,只觉得头昏脑涨。院子里热闹喧哗,赵初桑脚步一顿,有些恍惚。记忆中,小时候过年也是这样,一大院子的孩子,收了压岁钱,拿着炮仗爆竹在雪地里玩,打雪仗。

他总是喜欢把爆竹埋在雪里,露出引线,然后点燃,“砰!”的一声,雪花也会被溅的老高,落在一旁的小孩脸上,然后大家就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有些难过,也没了食欲,他站在廊上,屋里透出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

“三儿。”赵初桑的脚印深深浅浅地印在雪上,他抬头,空中又飘起了细细的碎雪。

屋檐下的灯很暗,照的很不真切,那边院子传来的欢声笑语与这片院子好似两个世界。刚才还在身后呼喊追赶他的人,晃神间便来到他的身旁。

“你怎么不去吃饭呢?我给你留了菜在灶上热着呢,快去吃罢。”莫苧扯着他的衣袖。

他转眼,看到面前的莫苧,额间耳边细碎柔软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脸颊红彤彤的,嘴巴也喘着粗气,白色的热气飞快地消散在空气中。

“不想吃。”他把视线移开。

“多少吃一点吧,今天晚上的菜很好吃哦,有你最喜欢的大片牛肉。”莫苧笑了笑。

赵初桑沉默不语。

“走吧,我可是从小卫那个小胖子筷子下抢了足足半碗下来······”莫苧晃着他的衣袖。

“够了!我说了不想吃!”赵初桑怒吼道,手大力一挥甩开莫苧。

莫苧跌坐在雪地上,还张着嘴,一脸的惊诧。

他也呆了,手缓缓地收回。

“对、对不起,你不要管我了。”赵初桑低头说道,然后转身跑开了。

雪下的很大,成片成片的纷纷坠下,迷了路人的眼也迷了路人的心。

“呼!呼!······”

仇恨!仇恨!除了仇恨还是仇恨!赵初桑在雪中狂奔,耳膜堵住,只能听到自己激烈的呼吸声,心口也胀痛,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跑到了断崖前,他才扑倒在雪地上。

如果爹娘没有死!如果弟弟妹妹没有死!那他现在还是父慈母爱幸福快乐的一家子,而不是至亲含恨九泉,自己孑然一身,孤苦无助的乱世浮萍。

赵初桑站起身,抽出剑,泄恨一般耍起来,眉宇眼间都是杀气。

使完了一身的力气,赵初桑满身疲惫的回到房间。

已至戌时,人都睡下了,莫苧房里也没有亮灯。

赵初桑点了桌上的蜡烛,一室才明亮起来,便看见桌上放着还有些温热的饭食。

旁边是一件崭新的灰色冬衣,针脚看起来还是那么丑,却很温暖。

衣服上放着一块木牌,写着‘新年如意’。

赵初桑觉得鼻子有点酸,赶紧把衣服放下,扒起饭来。

“新年如意。”

穿过落雁修竹,看过月升日暮。时间便在练功比试中慢慢流逝,孩子们一天天长大。

到了刺槐谷的花期,中午便只能在刺槐林里才能找到莫苧。

最近她很少出谷,采药也只在周围转转,每天便是躺在吊床上偷懒打盹。

渐渐的,她和莫三已经变得很遥远了。她偶尔想起从前蒋英和她说过,她和莫三也不是一路人,还是不要太亲近了。也好,她比他大好几岁,大了七岁吧,就算自己想陪他一辈子,成为他的亲人,他也终归会娶妻生子,有自己的家庭,再者,他的心里只有报仇,什么也比不过这个······

“姑姑,姑姑······”莫苧睁开眼,满眼的绿和白刺痛了她的神经。

“波涛,小喆,是你们啊,怎么了吗?”莫苧坐起身,看见马波涛搀扶着面色痛苦的小喆走了过来。

“阿嚏!”马波涛刚要说话,就被花香刺激得打了几个喷嚏。

“是、是这样的,阿嚏!小喆最近都有点肚子疼,我也有点,就想来问问看。”

“肚子疼?”莫苧看向小喆,脸色发白,咬着下唇,一手捂着肚子。

“肚子开始疼多久了?是吃了什么脏东西吗?”莫苧利索地跳下吊床。

“差不多···有七、八天了,我疼的倒不是特别厉害,忍一下就过去了,但是小喆说他特别疼。”马波涛挠了挠头发。

“没吃什么脏东西啊,每天吃的都和大家一样,食堂的饭菜,问了其他人,都没事啊。”

莫苧把小喆仔细地查看了一番。

“这里痛?”莫苧按压着小喆的胃部,见小喆白着脸咬住下唇,一头冷汗。

“倒不像是得了急病,应该是吃错东西了,再好好想想,真的没什么吗?”莫苧查看马波涛的舌头。

“除、除了······”一旁的小喆低着头弱弱地说······

“除了什么?”

“除了鸡汤······”

“鸡汤?什么鸡汤?”

“我们连着喝了几晚上了,师傅给几个大弟子都送了特别熬制的鸡汤······”马波涛抢先回道。

“恩?喝完之后什么感受?肚子立刻就疼了吗?”莫苧蹙眉。

“没、没有,喝完之后感觉很热,力气很大很多,邓吉师兄说是强身健体、缓解疲累的,莫三师兄也喝了,但是他说没有肚子疼。”

“我知道了,我先去厨房看看。”

莫苧让马波涛先送小喆回房,两人要多喝些水。

两位厨娘平时看着都是老实人,给谷里做了这么久的饭也没出什么问题,莫苧平时都是喊‘大婶、二婶’,关系也还不错,她倒是不相信会是两位厨娘下毒要害孩子们。

此时午饭已过,两位厨娘蹲在地上洗碗,莫苧走进厨房,先打了招呼,然后不动声色地查看了一番。

“婶子,这个是什么吃的啊?”莫苧拿起地上紫绿茎叶有些萎焉的植物状似好奇地问道。

“这······”二婶子刷着碗,抬头随意一看,顿时支吾起来。

“就是个野菜,煮了喂鸡的。”

大婶放下碗,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笑着从莫苧手中拿走那植物。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应该是婆罗草吧。”莫苧笑了笑,大婶二婶却没人看她,低着头。

“婆罗草是很常见的草类植物,有毒,但毒性温和,不致人死,虽然有食用后短期内增强体力的功效,但若长期食用,轻则腹痛腹泻,重则神智不清。”

“你们就是在鸡汤里加了这个?”两个厨娘闭口不言,神色愧疚。

“你们是何居心?!”莫苧提高了几个音调,怒声问道。

“我们也知道那是吃了会肚子痛、吃不得的啊,但是谷主说吃不死人的,如果不放就杀了我们换上其他愿意听话的人来······”

“谷···谷主?朱释?他不是谷主!他不是谷主!你们不准加这东西了!”莫苧一把将婆罗草抢过来,全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这才跑了出去。

悔过堂大门紧闭,邓吉守在门口,莫苧憋着一股子劲闷着头就要往里冲。

“姑姑、你不能进去,师傅吩咐过,谁也不许来打扰。”邓吉阴郁的脸透着青白,这么近看,竟然像一条白色的蟒蛇,令莫苧打了个冷颤。

“走开!我要进去!我有话要问你师父!邓吉!你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莫苧一把将邓吉推开,邓吉撞在门柱上,已然拦不住她。

莫苧上去一脚就将掩着的门踹开。

朱释就站在牌位前,面前跪着赵初桑,背对着她,一手扬着刀,像是要砍什么。

“三、三儿!你在干什么!?”莫苧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前,夺下赵初桑手中的刀。

赵初桑红着眼,不曾看莫苧,只紧紧地盯着自己按在木桩上的手。

“莫苧,你这样闯进来,可还把我放在眼里?”朱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眯起不复清明的双眼。

“你们刚在是要做什么?莫三!你举着刀做什么?”莫苧转头问道。

赵初桑双唇紧闭,神情不曾有分毫动摇。

“我问你是要做什么?!”莫苧几乎是吼出来的,认识三年,她从未如此生气如此失态过。

“既然身为师傅的你也在场,就不如留下来一起见证吧,莫三要学我的秘功,就要发誓,杀了秦德龙,断指为证。”

“断、断指?”莫苧看向赵初桑的手掌,再伸出自己的手掌,颤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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