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一章 白水湾(九)(1 / 1)
“十里铺,烽火楼,接连找过两处了,可十里铺的石穴,烽火楼石板下的暗格全都是空的!老六,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刀王老大怒喝。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我却不明白。”老六挣着说,嘴里还不断地涌出血丝。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老八被打入剑阵,尸骨无存,老二老七被打过一掌之后都心脉俱断,为什么惟有你活着?”
“大哥是说我是奸细么?”
“哼,阳顶天那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你身上,飞出几丈远,你现在却硬朗的很。怎知不是他故意拿捏好只将你打在战场外,使个苦肉计好保你性命?而今这两处地方都是空的,明显是有人先来一步。若非你私通明教,教他暗地使人取走宝贝,怎会如此?”
老六有苦难言,又加上内伤攻心,一时间说不出来,只是呜呜地哭泣。
老三忙道,“大哥且消消气,消消气,这事情没查明之前不好怀疑自己兄弟。也许西门吹花的东西是早有人取走了的,他不是还有女儿么?”
“他要立意给他女儿,早就给了,何苦费劲把他藏起来?”
这话一出,诸人却都有些楞,是啊,为何啊?不过此时却都不及深思。老五素来与老六交情甚好,此时却耐不住性子了:“大哥,六弟决不是此种人,再说这一路来咱们一直在一起,六弟怎可能有机会与阳顶天私 通?”
“你怎知他素来不与阳顶天有交情?我倒愿意相信他,可是你怎么解释现在的事情?”
一直不说话的老四却道:“谁也不想对自己兄弟动手,可是大哥说的话在理,除此外也并无别的解释。五弟切莫要意气用事!”
老五一听心头火起:“怎么?他都这样了,你还非要除去他才心甘么?我知你素来没心胸,怎知竟到此地步?”
老大也被激怒了:“你要怎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了?他私 通别人害自己兄弟,就是该死!我要杀他又怎样?”
“你要杀他先要过我这关!”
“五弟这般维护叛徒,究竟是为何?我们知道你跟六弟素来交情好,可也要分个青红皂白啊!”老三道。
老大一听这话,疑心更重了,“原来你也有份啊!”
“我便有份又怎地!”老五大怒。
“兄弟切莫冲动!”老四忙道。
“大哥切莫动手啊!”老三紧接着道。
“我不杀他,我还留他呢!”
说话间,二人已经乒乒乓乓动起手来了。
老五性情急躁,再加上怒极攻心,大刀抡起来毫无章法。老大虽也愤怒,却刀法严谨,丝毫不乱。饶是如此,老五癫狂之下,却也难以拿下。
“老三老四,你们还等什么!快快助我!”
“我们这就来!”老三老四交换了个眼色,一起动手,霎时间,老大跟老五胸膛各被长刀穿过了。
“你们才是奸细?!”老大又惊又怒。
“根本没有奸细,这里本也没有东西。我们也曾起疑,不过后面还有两处地方没找,怎好轻易就下断言呢,大哥?哦,对了,老二老七的经脉是我跟三哥给他们疗伤时打断的。”老三老四相视得意的大笑。
老大老五咒骂了一会儿不久便断气了。老四从怀里摸出一壶酒,自顾自喝了一口道,“白水镇上的酒果真名不虚传,咱们把酒窖全打了,实在可惜。”
“那时候也只有你四弟还不忘了装一壶酒。”老三笑道,眼里却满是警惕。
“当年酒徒田伯光从长安挑了两大坛酒远上华山,我跟他是没法比啊。”老四又喝了一口,咂咂有声。“三哥也来口?”
老三眼里有些狐疑,不过看老三喝了那么多,也没什么事情,于是便接过来放心地喝了两口。
“嗯,果然是好酒!”正当他一仰脖子意欲喝干酒壶的时候,一柄刀已经当胸刺过了。
“哈哈哈,三哥,你思前想后,还是棋差一招啊!”
老三愤恨地注视着老四,嘴里吐着血沫。
老四却看也不看他,他环顾四周,尸体躺了一地,连老六也不知在何时死掉了。这下他彻底放松了,从老四手里拿过酒壶,蹲在地上慢慢喝着。
正当他喝完酒从老大怀里摸出地图想去继续寻宝时,忽然腹内一阵剧痛。他这才发现老三脸上有一丝奇怪的笑意,定是他临死时趁自己不注意将□□下进了酒里。都怪自己太得意,功败垂成。不过老三向来将解药随身携带着,他忙爬到老三身侧,然而此毒甚烈,尚未等他找到解药,便一命呜呼了。
却说白水镇外明教同五岳一干人等厮杀颇为惨烈,各有损伤。最终明教教主阳顶天终于抢到了刀谱。
“这似乎不是刀谱,而是账簿。也许正是如此,放在酒家里才好掩人耳目吧。看来需回去详加研习。”阳顶天暗自琢磨。五岳剑派一干人看阳顶天一脸沉思更确信这便是西门遗留下的刀谱,然而惮于明教的强大武力,也只好空留觊觎之心了。
阳顶天拿到刀谱后便无心恋战,径自收兵回山,只留下五岳诸人空留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