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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番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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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何培文懒的发指,拘泥于舞台也就罢了,剧本竟也越写越潦草,与之相反,任成在舞台与荧屏之间,走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古镜记》杀青这天,任成没有跟剧组出去,给何培文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有人应,终于回过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任成听他迷迷糊糊的语气,问:“一个人在家?”

何培文随口应了。

“一起吃碗面吧。”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任成觉得有些唐突,又补充:“今天《古镜记》杀青,想谢谢你。”

何培文在电话那头笑起来:“不敢当,只是一些拙见而已。你该好好谢谢沈靖才是。”

任成只笑说好,直接点了时间地点:“半个小时后,剧院旁边鲫鱼面馆,我在那儿等你。”

任成太了解何培文的喜好,那些长长久久的时光,在何培文脑海中退去,在任成骨缝里滋生……这大约是背道而驰最痛心疾首之处了。

何培文似乎在喝水,任成只听见浅浅的嗯了一声,那边就收了线。

碰面之后的话题切入点,倒不是任成的新片,是任成有些遗憾的口气说起:“《犀角香》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半途而废。”

何培文笑说:“只是心血来潮跟沈靖提了一次,没有想下功夫去做这个本子。你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说起志怪类,从故事的可看性来说,《晋书》到底还是逊了《唐传奇》,幸好你没去做《犀角香》,太无趣,一定是票房杀。我看了《古镜记》的一些原始片段,做得挺好的。”

任成听不出何培文说话的重点,或许何培文本身就只是在敷衍,他不太相信何培文会特意去看一部商业片未做后期处理的初始片段,却又只能点点头表示相信何培文确实看了自己导演的片子,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与无存在感。

面被端上来后,何培文就开始专注于那碗面条。任成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题能让气氛轻松有趣一点。然而气氛热闹起来后,却是更无可奈何的默然。

面馆里突然热闹起来,是因为推推搡搡进来一群学生样子的年轻人。何培文看了一眼隔壁桌子上的小姑娘们,手里还拿着刚刚在剧院看过的剧的票根,充耳是她们讨论话剧演员的相貌与演技。

何培文自言自语:“这么晚的场次,还能有这么多观众,不容易啊。也不知道是什么剧。”

任成回答他:“我刚刚过来得时候顺便去看了下,是市青年剧团的一个比赛中,得了一等奖的剧组在公演那个得奖的剧目。”

“什么剧?”何培文低头吃面,顺口一问。

“《暗恋桃花源》。”

听到这个剧名,何培文手里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几不可查的眼神微微掠过任成,哦了一声。再无话。

一对相爱的男女在战乱时候的分离,以及暮年又逢君的故事。作为当下的何培文与任成之间的话题,格外的诡异与讽刺。

谁能公正决定惩罚,由谁分析得与失,何培文的所有,顽固到拒绝记得……

这碗面之后,何培文的任何时间与精力都没有分给任成,哪怕一丁点,何培文在忙着与另一个人琐碎的生活,忙着自己那点精神力的可怜的产出。用周围人的眼光看去,实在是堕落的不像话。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何培文收到快递来的话剧票,看剧名,《以乔琪之名》,何培文倒是猜得出是张爱玲的《第一炉香》改编的,副题是“告白与告别”。票面上的主演何培文都不大认识,看上去是新人,只是觉得一个叫秦卓然的,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编剧导演后面,簪花小楷书任成的名字。

方绍则拿过票看了一眼,笑:“又是《第一炉香》,我还真的挺想看看,是你的版本好还是任成的好。”

何培文把票塞给他:“既然都寄来了,也说了是告别,出于礼貌,得去看看。”

“那告白呢?”方绍则追问。

何培文不屑解释:“看了就知道了。”

何培文一直都知道,任成对剧本的改编,对舞台与演员的掌控与指导,都太有天赋,那样擅长按照剧本的最终走向去选演员的气质。

何培文最初那一版本,人物形象还是太拘泥于原著,包括乔琪的风流,与薇龙的盲目倔强,但是当时,结局对乔琪回心转意的不确定,导致悬念太重,就有了当时网上“所以导演的意思是乔琪在继续风流跟做良人之间的抉择还要回去抓个阄呗。”这样的反面嘲讽。

而任成选的乔琪的演员,颇有点一笑万古春、低眉万古愁的韵味。

“虽然算不上绝色,却是天生的戏坯子。任成眼光毒的很,这点你不行。”方绍则笑着点评了起来。

然而何培文一脸无所谓。本来嘛,写戏他在行,选人,他不在行。

舞台上的乔琪,举手投足间,都是一种别样的魅力,所以无需过多的台词,观众完全能体会到薇龙对乔琪的迷恋源于何处,薇龙那样盲目倔强的坚持,又牵引着乔琪的心理与神情,回心转意。

直到乔琪拉住薇龙离开街上那些醉汉,笑说:“那些醉泥鳅把你当什么人了?”

薇龙说:“本来嘛,我跟她们有什么分别?”

乔琪去捂她的嘴,微微皱了眉:“你再胡说。”

薇龙笑着告饶:“好了好了,我承认我说错了话,怎么没有分别,她们是不得已,我是自愿的。”

薇龙这句话后,乔琪发怔,微微垂眸,看着薇龙,一只手放进口袋,似乎在做什么决定,然而终于还是放弃,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笑意,拉着人离开。

在这里剧终。

舞台上的薇龙,神情依旧是“自愿”般的坚持,乔琪细微如毫发的情感转圜,没有被薇龙领悟,却被观众看的清清楚楚。

何培文不得不承认,这是任成最了不起的地方。

方绍则看完剧,对何培文笑说:“你说乔琪的口袋里有没有戒指。”

何培文想了想,“没有。明知道不可能,他不会这样设定。”何培文指的是他与任成之间。

方绍则笑:“他料定你会这样想,所以一定有,他不是为了给你看到,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不然你以为他说的告白指的是什么?当局者迷。”

何培文笑着回道:“早年的事,其实我已经忘了。都这么多年了。”

方绍则想了想,说:“被原谅与自我原谅,从来不是一码事,他心里这个坎儿,不好过。”

“随他吧。”何培文对今天的事情,做了最后的总结。

化妆间里,任成抽完烟盒里最后一支烟,内心深处枯朽的枝桠,一遍一遍被回忆浇灌灵动开花……

虽说是“告白与告别”,可任成却远没有感觉到告别,他或许有办法与何培文告别,却没有办法与自己告别。

可是最终,也只得一句——少年心性老来误。他陷在年少的过错里,太深了。

*************************

秦卓然因为任成的《以乔琪之名》渐渐走进这个圈子,经过几年的打磨,名气也随表演与台词功力,如日中天。然而这些年,秦卓然备受好评的剧和片子,几乎都出自任成之手。

任成于他,是引路人,是塑造者,是成就者。

“《东宫西宫》你演不了。”任成谈剧本的时候,是不会带感情的。

秦卓然坐在桌子对面,面无表情,语气嘲讽且自嘲:“在你看来,谁也演不了何培文的剧本。”

任成扔掉手里的笔,合上剧本摔进墙上的书格里,出门。

能把任成从自己的办公室赶出去的,目前为止,也就只有秦卓然了。而所有争端依旧是何培文。

以任成如今在圈子中的影响力,御用演员不止秦卓然一个,然而对他却最纵容。

秦卓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任成在作品里一遍一遍去寻一个影子,他愿意听他的话,按照他的心意去演,而且越来越娴熟,生生的把自己活成了他心里的那个影子。

他无所谓,想开了,露水情缘,也是情缘。更何况,人生如戏,不是么?

而这次这样忤逆任成,是因为任成纠缠在何培文的剧本上,试镜进行了一轮又一轮,久久定不下男一号。这种行为,与刻舟求剑无异。

秦卓然最终得到这个角色,是因为何培文,当年檐下寄居之谊,秦卓然开口要一个角色,倒还不难。

任成接到何培文电话的时候,秦卓然正坐在他对面,收了线,任成盯着他看了一阵子:“为什么?”

秦卓然慢吞吞的搅了搅咖啡:“没为什么?我想演,你不同意,就只好走编剧和制片的意见了,制片我不相熟,何培文我倒认识。”

秦卓然越来越任性了,这不是一个演员正常路数或向更好之处发展的走向。

任成脸色渐渐沉下来:“你闹够了么?”

秦卓然冷笑:“一个角色而已。你告诉我阿兰那个角色,我是哪里配不上,相貌?演技?”

任成沉默着,秦卓然起身走了。

秦卓然的经纪人给任成打电话说他在一个gay吧厮混,不愿意回去的时候,任成压着怒气:“想办法拖回来。”

秦卓然晚上回去的时候,到底还是经纪人扛回去的,喝得烂醉。

进门看到任成后,清醒了不少,把胃里的酒吐出来一大半,躺在浴室的地板上,被花洒淋了半个多小时,还是任成进去把他收拾出来。

秦卓然醉醺醺的笑,勾住他的脖子:“这么多年,你真能忍啊。任导,何培文已经有着落了,你打算搭上这辈子为他守活寡?我到底是为了一个角色还是为别的东西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

任成压低嗓子:“你就这么不拿自己的前程当回事儿?嗯?”

秦卓然哑然失笑:“如果我说除了你,这世界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当年的何培文一样?”

任成没有答话,压着他吻上去,秦卓然低声笑了,伸手剥开他的衣衫,摸到身下,已是硬/挺,任成两指探进他体内,秦卓然细细的呻/吟,任成突然犹豫了,似乎在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进行,秦卓然伸手拉开床头的抽屉,摸出一瓶润/滑/剂出来。

任成深深的看进他眼里……

夜已经很深很深的时候,秦卓然还在哑声□□的时候,任成伏在他耳边:“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何培文。”

夜灯幽幽的光线里,秦卓然眼角的笑意和眼泪,如荧幕上最美的镜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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