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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等价交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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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厚的酒液略带辛辣的香气久久的弥漫在略显闭塞的顶楼房间里,在这种每一个空气分子都浸透了酒香的环境中,人的呼吸都会被软化而变得微醺绵长……糅合着电视屏幕上的妖艳舞女随着舞蹈动作裙摆起落而露出一片白花花大腿的画面,就不自觉的让人产生神经松弛醉生梦死的颓废感。

房间里的摆设是最传统也是最狂野的美国西部牛仔风,无论是墙壁上悬挂的美式旧挂画、牛头墙饰还是摆放混乱毫无规律可言的铁艺家具都昭示着主人洒脱阳刚的英雄主义情怀……当然这一切都更像是属于一个纯粹崇尚西部牛仔风格的业余爱好者而并非一位真正的牛仔。

此时房间的主人正窝在正对着电视机的长沙发里高高的翘起穿着马刺亮晃晃的牛仔靴子的脚,沙发是极其柔软的质地,被他委实算不上小的体积压迫着凹陷下去一大块阴影。

这是个看着很潮的老家伙,头上压着顶卷沿的牛仔帽就愈发突出了他有些发红的鼻尖,马甲里面看得人眼花缭乱的拼接色格子衬衫快要抵挡不住他突兀的啤酒肚好像随时都会迸裂出那几粒可怜的摇摇欲坠的扣子……但他仍然固执的绑着深褐色的牛皮腰带以完整的呈现出他老牛仔的范儿。

他晃动着左手中随时都要溢出酒液的啤酒瓶子,右手则是一大杯加冰的伏特加,影片里的剧情发展到□□时他就把啤酒倒进伏特加的杯子里混合着一起灌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动……活塞一只饮水的河马。

老家伙正看到兴头上时,耳畔忽然传来滋滋啦啦的响动,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在扭曲着翻出几遍雪花白点后就直接切换到了超清的画质。

是的……画质清晰的令人感动,没有老版电影那黑白的令人怀旧的画质和经常跳脱颤抖着的线条,此时此刻的画面里人物的每一个低眉每一个抬眸都潇洒美好的像是特写镜头一样纤毫毕现……但前提是画面里出现的人不是庞贝.加图索那张只要一出现就□□裸的写着“骚货”加粗字体的脸。

守夜人只觉得有怒火从丹田一路燃烧到了肺腑,嘴里含着的一大口酒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呈花洒状喷射气壮山河的飞溅在了电视机的每一寸屏幕上。

可屏幕上那张脸却因为这场灾难似的“雨”平添了几分慵懒的韵味,睫毛微颤间眸光亮的惊人。

“嗨……好久不见,老朋友。”庞贝的嗓音柔滑的仿佛尚自浓稠的巧克力牛奶自房间里四面八方的音响里传来还自带回音效果,毫不在意副校长瞪得浑圆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交过你这个朋友。”副校长很快适应了眼前的状况干脆坐回沙发和庞贝对视,他的语气很淡带着一股子漠视的轻慢。

守夜人脑中千回百转一时间有点搞不清楚庞贝的目的。这个老淫贼此时不应该全世界各地的泡妞尽情的释放他饱和的荷尔蒙么……为什么会突然拿白卡黑了他钟楼的网络系统强制性和他视频聊天,如果让他认为是庞贝一夕之间性取向和审美取向扭曲着看上了他……光是想想就浑身寒毛倒竖。

“我交过副校长先生这个朋友就行啦……”庞贝丝毫不因为他的态度而减少一丝热情,“副校长先生你隐居钟楼里不问世事实在颇有文人隐士之风,又让我想起那山水环绕云烟缭绕的寺庙之中苦行的僧人,这样的生活我一直都是向往的很……”

“打住!”守夜人被他一口一个副校长先生外加上谄媚的要命的措辞弄得膈应的要命,在他继续滔滔不绝下去之前及时打断了他的话,“我除了喝酒和欣赏欣赏现在要么成了老太婆要么已经挂了的过气风骚影星的片子实在没干过别的什么事情……”

他的语调陡然急转直下,口中发出的爆破音干脆利落的像是冲天的炮竹:

“有屁就放!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

他对庞贝委实提不起任何好感,感情观渣到他都自愧不如的死种马能让人有多少好感……况且他竟然比自己的感情观还渣简直不能忍啊,不能忍!

“看来我想和老朋友多寒暄寒暄是不行了,那么我就直接切入主题吧……”庞贝向来做戏都做全套的一个人当然不肯放过最后一点表现的机会,语气里的惋惜和落寞可谓千回百转,“我想要请你帮一个小忙。”

“加图索家族的忙会是小忙?”守夜人一时间似乎有些懵逼,满脸都是你在逗我的表情。

“这是我的个人请求,并非家族。”庞贝挑了挑修剪干净的眉毛,“有个女孩子血统出了点问题,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器官部分损坏可能会导致异化的小问题……想请你出山。”

“你泡妞的口味倒是越来越重了,专挑危险血统的来。”守夜人的表情有些隐忍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忍不住吐槽,“如果这算是小问题你完全没有必要找我帮忙,卡塞尔专门有针对危险血统的处理措施,我也实在是老了没有精力掺和。”

“这可不是我泡的妞……”庞贝极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忙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做等价交易当然你可能并不缺什么,但是我想她的身份你也许会有兴趣……不仅仅是你,或许还有我的老朋友昂热?”

真是谁都是你的老朋友……守夜人重新给自己灌下半瓶啤酒,面上渐渐的严肃起来,而屏幕上那张骚包的脸也同样严肃。吐槽归吐槽,瞧不起归瞧不起,不得不承认这个死种马还是个有隐藏实力的种马。

“知道她是谁的孩子吗?”庞贝忽然又笑了,钴蓝瞳孔像是六棱的钻石折射出清冷神秘的光,他优美的唇形微微翕动着,吐出的名字每一个单词的发音都圆润完美清晰到笃定。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守夜人的眉毛极其细微的抽动了一下,他掩藏在深陷眼窝下的蓝眼睛在这一瞬间散发出的摄人心魄的光芒让庞贝恍然间又看见了许多年以前那个媚杀老太太和小女孩的雕塑般的美男子。

“虽然你说的这个人目前和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但是可以考虑……”守夜人眼睛里的光泽一闪而逝很快又用吊儿郎当的伪装将自己重重包裹,“万一昂热那家伙有兴趣呢?”

守夜人越想越是从中找到了一丝趣味,庞贝这样已经活成精的老狐狸像这样□□裸的把交易的砝码摊在交易人面前的行为实属罕见,他隐隐约约的捕捉到庞贝隐藏在漫不经心外表下的一丝急切。

“那我等你的答复,等价交换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庞贝笑的阳光灿烂的脸突然消失在屏幕上。

房间里的光线重新黯淡下来,舞女们又开始暧昧不明的妖娆起舞,守夜人却难得的陷入了沉思……他多年来过着这种惬意到颓废的生活不是不想思考只是懒得去思考,但是这次庞贝莫名其妙的谈话却又把他从飘忽的美好幻境中拽回了现实。

有了这种血统还想置身事外,连奢望都算不上……无稽之谈罢了。

浓的化不开的黑夜里像是能够绽出淬了毒的妖花。

克洛哀睁开眼睛对着在晕眩的视线里摇晃成重重叠叠虚影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恢复成正常的视力。

床的另一侧空空荡荡,唯有枕头上浅浅的压痕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的视线移到房间的墙壁的挂钟上,没有一刻停止走动的指针此刻精准的指在铜色的钟面上。

凌晨,两点五十分。

半夜醒来而帕西不在身边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克洛哀并没有对此作出反应,她只是自顾自的下床径自走到房间角落的小型酒柜那里随便摸出了一瓶酒。

入手才发现是一瓶林纳达朗姆酒,清澈的酒液在半透明的瓶子里微微摇晃,如果光从外表根本看不出这种酒有多么烈性。

克洛哀能够感觉到垂落在自己侧脸的发丝已经被不断渗出来的冷汗浸的湿透,冰凉黏腻的像是在皮肤上盘踞蠕动着一条响尾小蛇。

她没有再犹豫的咬开瓶盖把酒灌进嘴里,喉咙随着酒精的侵入而产生了凌迟一样的痛楚,她不知道自己喉咙里那些娇嫩的血肉有没有被翻绽出来她只知道自己大概是吞进去了一团燃烧着的烈火。

那团火从她的胃部一路烧过去,仿佛在瞬间打通了她堵塞的脉络连带着凝滞的肺部血管一起烧灼起来,在这样的疼痛里她竟然莫名找到了一丝自虐似的快感。

她忽然就张嘴笑了笑,有血液瞬间从她微微开阖的唇齿间喷溅而出仿佛疾速射出的袖箭,落在地上很快就和深红色的木地板融为一体。

果然越烈的酒越让她感到浑身畅快,在强烈的酒精作用下她的感官都被麻痹。

抹去嘴角的血迹,她轻轻打开卧室的门走到连通着客厅和卧室的走廊里,她没有穿鞋子脚步轻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克洛哀停在即将踏入客厅的位置,可以听见帕西打电话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的响起。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淡然透着一股子完全挑不出错处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

“您告诉我的日本康复技术我会择日带着她去看看,可是最关键的一点也请您务必早些给我答复……”

“是的,她的身体拖不了太久了。”

然后是帕西呼吸声微的停滞旋即消散在寒凉的夜风中。

“子宫的问题,务必要等到她的身体完全康复……”他发出一声极低的笑倏然滑过她的耳畔却让她感受到一丝锋刀般利落的狠辣,“如果她死了,我绝不会把她身体里的任何一部分交给任何人……”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帕西的嗓音突然冷的像是会把人的血液冻结又优雅的听不出一丝妥协:

“请您务必明白一件事情,那是我的妻子。”

电话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帕西嘴角的笑意更深,这场谈话看上去并不会立即结束,克洛哀却突然失了听下去的欲望。

她回到卧室后就径自走进了浴室打开了镜前的三盏袖珍水晶灯,让清丽的光线水一样倾泻在空气中。

平滑的镜面映出她浮在在灯光中的面孔,苍白的像是石英的沙砾,连带着冰蓝的眼睛都像是快要化作一片透明的虚无。

克洛哀就这么看着镜中的自己,然后把手里的酒瓶口对准自己的嘴唇仰头把那些烈性到几近纯酒精的朗姆酒一点一点的灌进自己的喉咙,她漂亮的喉骨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不断起伏出曼妙的弧度。

她苍白的容颜也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泛起淡淡的血色,喝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尝不出酒液的味道,因为另一股更加强烈的腥味从她的身体内部涌向她的口腔。

她的睫毛颤了颤,原来混着酒精的时候,血是可以这样甜的。

“你在做什么?”

随着帕西的声音夹杂着极其隐忍的情绪在耳边响起,她手里的酒瓶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却又因为她始终不肯放手最后摔碎在地面上,伴随着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动剩下的酒液泼了她一身,清冽到冲鼻的酒香一时间浸漫的哪里都是。

“这么烈的酒你足足喝下了半瓶。”帕西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他的脸上疏无笑意瞳孔里有着淡淡的倦意,“你的身体经不起那么折腾。”

克洛哀的眼神没有焦距,她只是拂开了帕西抓住她手腕的手缓缓的走到浴缸那里拧开了热水的阀门。

她在帕西眼神的注视下在嘴角扯出了一丝笑:“酒很甜……我冷的要命。”

“克洛哀?”帕西似乎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濡湿她身上那件裙子的液体里不仅仅是酒还有源源不断的冷汗从她的肌肤里沁出来,她的长发一绺绺的粘在脖颈上像是纠结的水藻。

“去日本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或许你还想去美国看看。”帕西越过地上那摊细碎的玻璃渣试图去握她的手,尽量的放轻语气想要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克洛哀却没有配合他的动作只是自顾自的脱掉了身上弄脏的衣服跨进了浴缸里,浴缸里热的有些发烫的水拥着她的肌肤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丝从骨髓深处爆发出的痛快。

帕西在这个过程里始终沉默着,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座已经废弃的别墅里,他和苍白暴戾的女孩面对面,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种合适的方式去与她好好相处。

他的心脏陡然被钢丝样的情绪勒紧。

“我不去日本,也不去美国。”这沉默不知道究竟持续了多久,直到克洛哀出声打破这死一样的沉寂,她望着帕西的眸光宁静温柔,“不要再费心想着救回我的命了,这样就很好。”

“很好么?”帕西却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嗤笑不知道究竟是在嘲讽她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语还是在耻笑着自己。

他的瞳孔里忽然有异样的光亮一闪即逝,似乎是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他走向克洛哀俯身把她牢牢按住,手指却在触到她肩头娇嫩的肌肤时颤了一下。

被热水浸泡的滚烫的后背肌肤紧紧贴在浴缸略显冰凉的白瓷上让神经敏感的她产生了一种冰火交织的诡异的错觉。

克洛哀的下颔被帕西大力的擒住,她没有试图挣脱只是对上帕西的眼睛。

她鲜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这样冰冷的情绪,像是要刺破她的瞳孔把那里的温度全都抽空。她知道他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可她一点都不害怕。

“看,克洛哀。”帕西强迫着她低下头去把视线转移到自己露在水面外的身体。

赤.裸的肌肤上有着与素白的颜色格格不入的深粉色层层叠叠的像是舒展的花蕾,那是她之前半异化时长出的鳞片褪去后留下的痕迹。

“它不可能完全消除的不是吗?”帕西的气息喷洒在她浮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水雾的面孔上,“你想变成死侍吗……这可能是你最终的下场。”

“我是你的妻子,如果我变成了死侍你就杀了我……你有义务杀了我。”克洛哀的眼睛在这一瞬间亮的惊人似乎燃烧着一簇疯狂的火焰,“我的丈夫是个活不长久的人,那我为什么要活下去,我本就该永远陪伴他,无论生死。”

她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不复之前的平静:“我先死然后去那里等你,你不会让我等太久的不是吗?”

“你疯了。”帕西一字一顿却又字字千钧,他的袖子被浴缸里的水浸湿,在氤氲的雾气中克洛哀看不清他的眼神,“这一切都是个错误,从血统提纯开始,从你十五岁时第一次见到我开始……”

“那为什么不能将错就错?”

克洛哀的语速快了起来,在强烈的情绪起伏下她的呼吸紊乱声音剧烈的颤抖,

“我无意反抗命运,你想救活我的时候为什么不问问我想不想活!你抱我的时候吻我的时候娶我的时候都不觉得这是个错误的话,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你要告诉我这是个错误……”

“你真的当我是小孩子吗……你想救我想救活我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真的认为我不明白吗?”

帕西钳着她肩膀的手骤然一松却依然没有放开,她很久都没有这样歇斯底里过像是终于撕破了乖巧的伪装向他肆意的宣泄自己所有的不满。

但他知道,她还是那个在他怀里无比乖觉的女孩子,他就是知道。

“可你必须活着。”帕西的声音轻的像是在梦呓,他猛然把克洛哀揽到自己的怀里,动作突然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克洛哀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拥抱着挤在了狭小的浴缸里,无论是他贴在自己身上的湿透的衣料还是他怀抱的力度都一度让她无法呼吸。

他的味道就这么肆无忌惮的侵袭着她的感官,她在混乱的思维里只能凭着本能有些急切的去吻他的嘴唇,那里沉淀着最清凉的薄荷味道让她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对这种气息有多么的迷恋,已经到达了病态的迷恋。

克洛哀沾着细密水雾的嘴唇细腻的像是初生的花瓣,他在她唇齿间辗转着只觉得这样的柔软却像是最锋利的尖刀毫不留情的狠狠扎在他的肺叶上让他快要因为疼痛而窒息。

在混乱缠绵的吻里她渐渐尝到了一丝咸涩的味道,她微微睁开阖上的眼睛睫羽上沾满了水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一片朦胧里帕西的眼角似乎有水泽悄然划过然后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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