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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争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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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天大寒,满城落雪。

御使大夫弹劾李安国公李候铭私造兵甲,有不轨之心。圣上怒斥弹劾之人不过嫉妒李公立下大功,罚半年供奉。随后当朝延蔚弹劾李公多有异动,居心不轨,何国公附议,称确有其事。如此,龙颜震怒,下令彻查。皇城震动。

湘清今日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绪不宁,看书也时常晃神,干脆带着柳芸去后花园走走。如今若眉身孕已有三月,她是万万不敢去找她,怕万一有个意外她是担当不起的,因而远远避开若眉住所。走到一半,觉得寒冬腊月园子里百花凋敝没什么可看的,就掉头去何复书房。沿途很多丫鬟仆人聚在一起切切私语,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湘清皱眉,心想莫不是在谈论府中哪位主子,只是这样背后绝人舌根她终归不喜。罢了,她制止得了一次,也制止不了下次。行至书房,便隐隐听见里边传出说话声,四下无人,湘清有些奇怪,也不知里面是谁,走近些,她听出其中一个声音是何复无疑,至于另一个,声音低沉威严,想来应是何国公,何复的父亲。看来是在谈公事,湘清扭头便想往回走。但接下来里面传出的话却生生勒住她的脚步

“莫家那边你需打点好,这次须得让李家翻不了身才行,这是圣上的意思。”

“那是自然,我现在是他的女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是共同进退才对,当初用他时早说明白了。”

“说来你和李家那小孩曾经喜欢玩在一起……”

“呵呵,父亲放心,不过是为了今日寻得时机罢了。”

忽然传来脚步声,湘清猛然回头,柳方惊讶的脸印入瞳孔

“啊,世子妃你……”

湘清抬手制止他的话头,深吸口气:“你别和世子说我来过就是。”正想走,书房里传出低沉的质问:

“谁在那里?”

湘清盯着柳方,脸色微微发白。两人一时陷入沉默,湘清也顾不得那么多,越过他往外快步走去,胸口就像木槌沉重地击打着擂鼓,心绪烦乱,她只想逃离这个本不该踏入的地方。靴子踏过地板的声音缓缓传来,转出世子阴沉地脸,他看向世子妃逃离的方向,沉默不语。

“皇上,李家世代忠烈,万不可轻信谣言啊!”右丞相上前一步劝道

“李家历来名将辈出,本朝本就缺乏带兵的猛将,如果……”

“哦?”皇上挑眉,向前曲身俯视着这个年过60的老臣:

“你是说我冤枉了忠义之士?”

“微臣不敢,只是李将军才刚为大洛平定鞑靼,如此功绩足以名垂丹青……”

“刘丞相,”复国公悠悠道:“北平鞑靼是因为圣上用人得当,圣上的威名自然名垂千古为后人赞颂,”眼见皇上脸上现出笑意,何萧棱接着道:“只是李氏一族不过打个胜战便居功自傲,起了不臣之心,实在可恶。”

“居功自傲之说从何而来,李家最是族规严谨,这……”

“刘丞相,听说昭阳前些天娶了欧阳家的丫头,怎么丞相倒是像结亲的是李家,对李家族规这么熟悉?”

“你!”右丞相怒声道,抬眼触到皇上含怒的脸色不禁凛然一惊,忙闭上口。心底默默叹口气,看来这次皇上是打定主意要灭了李氏一族了。皇上今年岁数四十有余,登基十几年,该办的事一样没办,还生性多疑,如今更是亲信小人而虐死忠臣,大洛江山危在旦夕啊!刘昭阳冷冷看一眼立在何国公旁的何复,拢在宽袖里的手攥成拳头,这个昏君,猜忌有功之臣,偌君这次竟是被自己的兄弟算计!

如之前的十几次一般,争论没个结果,只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一个事实,皇上要办李家,这就够了。

柳芸退开房门,何复看见窝在椅子里的湘清,百无聊赖,神态恹恹。怒气在心头聚集,他挑眉抬腿准备踱入室内,这时一个丫头跑过来说:

“若姨娘说有事找世子,说肚子动了一下!有胎动了 !”

那声有胎动清脆炸响室内,只是屋内好似个个都是木头,一动不动。只有何复喜道:“是么?快快领我过去。”

脚步声响,远去,厢房又恢复寂静。

这日中午,莫延蔚领着一群侍卫闯入李家大宅,手持圣旨强行搜查,不想一会儿搜出伪造玉玺,莫大人大吃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调集兵马围困李府,自己手持伪玉玺直奔皇宫状告天子,天子震怒,下旨将李府所有人打入天牢,诛九族。举国震惊。

当消息传来时,已是傍晚,湘清听了父亲立的这样一个大功,觉得屋子无端变得更加空寂。窗外歪着斜阳,余晖半撒。屋子里渐渐昏暗。何复再次打开门,却见里边没有湘清身影。“世子妃呢?”

“回世子,世子妃去后花园了,说是去散散心。”

何复皱眉,转身往后园走去。

与此同时一匹马从街道疾驰而过,后面追兵紧追,箭雨从他身后炸开,落如雨下,好在他身穿盔甲,那些力道不足的箭都伤不了他。他抬手几鞭子抽打在马臀上,马匹嘶吼加快马蹄。身后官兵不禁心急起来,忙招呼士兵:“快!这边!反贼李偌君跑了!快来!” “抓住他!”

何复踏上亭子阶梯,停在她面前,坐在石桌前的湘清吝啬于给他一个眼神。何复低下身体,俯首端详她百无聊赖的表情:“是在担心李偌君?你竟那样在乎他,直到现在还不死心。”

湘清抬眼对上他冰冷的目光:“我不为这个,过去的事过去就是了,既然我与他不可能,我犯不着不撞南墙不死心。只是原来娶湘清是圣命难违,目的达到了,世子何必在我这浪费时间。”

何复挑眉,显然不信,他俊美的脸庞带着阴鸷:“与他不可能?若是可能那可不就不死心了?”

湘清嘴角勾起讥笑,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妙,说起来若不是那位说明决心,她也不会万念俱灰,就这么浑浑噩噩嫁入何府。但是在这偌大的何国公府,自己又算什么呢?对于父亲母亲,又算什么呢?交易的货物吗?她低笑出声。何复以为她是默认了,扳过她的肩膀,像爪子紧紧扣着,眯着的双眼透出疯狂:“你果然还想着他,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女人!”

这时响起一声惊呼,若眉扶着丫鬟的手出现在亭外,丫鬟手里灯笼的光幽幽照亮她周围,她缓缓靠近问:“姐姐和世子爷在这里做什么呢。”

何复强压下怒气,看到她微隆的肚子,又把声音压低道:“回去,晚上出来做什么,不安全。”

“妾身是担心世子爷。”若眉又靠近几分,:“这样晚的天儿世子和姐姐却饭都不吃,妾身实在担心,就想着过来看看……”当若眉看清两人的动作后惊呼出声,上前作势拉开两人:“世子爷你抓着姐姐做什么,快放开,抓得姐姐肯定疼了。”

何复看一眼面无表情的湘清,手劲未减分毫,反而加重。若眉拉不开,急得双眼泛红:“世子爷你这是做什么,姐姐做错了什么你骂两句便算,这样算什么样子呢,何况、何况妾身寻姐姐本是有些话要告诉姐姐的呀,这让妾身怎么说呢。”

何复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话就说,她听得见,又不是失聪。”

若眉咬咬唇,思索一番才道:“臣妾是来跟姐姐说李偌君公子的情况的,姐姐很关心李公子,只是府中难探听到外边消息,便委托妹妹隔三差五便帮她搜集些李公子的消息……姐姐说、说和李公子是旧识……”

湘清脸色一白,看着若眉,半响讲不出话。她几时跟她说过这些话……

何复愤怒得脸色都变了:

“你这个贱人!”

他甩开湘清,就像甩开一件臭坏的食物垃圾一般,湘清向前几步,摇着头想解释,不想平白受人诬陷。何复眼神里布满厌恶,就像池塘表面浮着的腻滑绿藻,他又一次挥开湘清企图抓住他衣襟的手,拒绝听她的解释,推搡间湘清撞向石桌,湘清吃痛猛地起身往后倒撞到某样东西,然后听见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湘清回头,若眉惊恐的脸映入眼睑,湘清才知道自己撞到了若眉。若眉趴在地上,惶恐的神色带着不可置信,鲜艳的红花在她的裙摆上晕开,湘清看到有红色的液体从若眉腿下流出来。她身子晃了晃,闭上眼,觉得即使是对自己天大的误会与污蔑,也已没有解释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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