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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七章 西北大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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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段成来了,帝宣美人邓氏于双仪殿侍寝。

这皇上平日很少传人侍寝,以往均是兴致来了,就去某处宫妃歇着。算起来,真正侍寝的,一个月不过两三,大多是因为政事繁忙走不开,这才传了人来侍寝。

“美人?”段成走后,初霁发现了邓美人的异样。见她表面如常,双手却拽紧裙摆,不肯放松。

邓美人发觉对于帝皇时常来清平殿谈笑,已经是可以忍受的最大了的。但若是真的侍寝,真的……她不敢想,浑身都在发抖,甚至不知道为何都在发抖。不管内心如何抗拒,两仪殿都必须去。后宫的荣宠,虽然不仅仅是帝宠,但是帝宠,却是后宫之路的奠基。

傍晚时分,初霁帮邓美人妆扮好,她知晓一切,却不能从中多言半句。有些事,邓美人会想通,一个人想通,总是比旁人逼迫的好。

去两仪殿的轿子来接邓美人,杜婕妤依礼向她嘱托了几句,她就看着轿子渐行渐远常宪、常安。常安,只能安分,不能前行一步。皆是帝子,却不知为何会有这般的云泥之差。

轿子载着今日宠幸的后妃在两仪殿西暖阁停了下来,初霁将邓才人扶下了轿。段成上前向作揖笑道:“现儿皇上正是在甘露殿商讨与诸大臣政事,一时不得空。皇上便嘱托了奴才来迎美人,说是让美人先沐浴更衣,不时便会来了。”

袖中的双手握的更紧,初霁发现邓美人并不愿意往前一步,尽管她的脸色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初霁轻轻捏捏邓美人的手心,她才如梦初醒的应了一声。

几个宫人领着邓美人入了内,文昭皇后遗训,后妃侍寝,需在西暖阁沐浴更衣。众人伺候着念锦沐浴更衣,这是他们常见的光景,大魏开朝就是如此。待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之时,众人这才是出了西暖阁,独留邓美人一人,安安静静,寂静非人静。

她和衣躺下了,帝皇未来,心中反而有了几分庆幸,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正是在此时,应予理的声音响起来了,在门外道:“美人不必心急,皇上不时就过来了。”

应予理的话,让念锦心中却是十分感激的,但矛盾却不曾改变。帝皇来或是不来,她的心,都是无法安静,抉择不了的。

夜越深了,西暖阁虽是灯火通明,难掩人心浮动。忽听有窸窣之声,应予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美人,方才承香殿的昭仪娘娘忽传有了身子,但却奚宫院说是脉象有几分不稳。皇上有几分担心慌忙赶了过去,临走说是时辰不早了,美人不必回清平殿了,让美人早些在两仪殿歇了。”

说完一阵窸窣,西暖阁内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万籁皆寂,许是连这偌大的两仪殿也无了人。先前的纠结,在此刻好似都在嘲笑自个儿,无宠,想座大山一般压在邓美人的身上。周昭仪这个时候说自己有了身子,可是又一次,视作弃子?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却听见了初霁的声音道:“没人,奴婢在这里陪着您。”

邓美人无话可说,与她而言,今夜注定只能在西暖阁歇下来。这是帝皇的歉疚,她只能抓住,许是转机。在此刻,周昭仪大白有孕此事,可是……

第二日清晨还未待邓美人醒来,初霁一众人等早是有人在一旁等候,所用的一切都好似是帝皇临幸过一般。但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昨天并未宠幸邓美人,而是去了清平殿,在那里陪了周昭仪一宿。昨日,已经不再是周昭仪,而是周淑妃了,虽然不过还是在皇上的随口一说,但一切已经有条不紊的展开。

到了清平殿,邓美人刚下了轿子,吕四连忙上前说是章婕妤久候多时。章婕妤,现在来只怕是表示清平殿的周淑妃对这个邓美人、邓妹妹,有着多大的歉意。殿内早是放满了不少的漆盒,章婕妤正是端坐在主位品茶,倒是一副主人模样。章婕妤瞧见了邓美人进来,忙站了起来不待牵起其说什么就牵着她的手细细的看,倒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我昨晚见了美人上了轿,本是一新的羡慕。却不想一时承香殿里的淑妃姐姐有了身子,淑妃姐姐心中也是知道对不住妹妹,一早就挑了几件饰物,让我送了过来。真真的姐妹情深,与这这个旁人可是不同的!”

与章婕妤不合,自进了承香殿,念锦都是明白的。让她前来,也不知晓是周淑妃的意思,还是章婕妤自己拦的活计。还是周淑妃觉着,真的是姐妹情深?邓美人不愿与她虚与委蛇,把手从章婕妤手中抽了出来道:“倒是难为婕妤了,只是妹妹要去了清思殿向郝贵妃请安,姐姐可愿同去?”

“我现在可是要去承香殿看望淑妃姐姐的,美人你也知晓,淑妃姐姐这胎呀,并不安稳。稍后就与淑妃姐姐去向郝贵妃请安,实在是不得时间与妹妹一同去。”章婕妤又是夹枪带棒的说了两句,这才是走了。

一时又说是司宫台肖仁善来了,念锦自是丝毫不敢怠慢的,忙让人迎了进来。却见这肖仁善身后领着几个黄门的,那黄门都捧着不少的稀罕之物。肖仁善行了礼,就笑道:“皇上是真真对美人好的,一早就特地挑了些金贵的东西嘱托了奴才送了过来,便是那清平殿的淑妃娘娘也是要让美人三分的。”

念锦有应酬了两句,肖仁善这才是退了出去,一早上见了这么多人,寒暄了这么多话,心中更是觉得烦躁,只觉得脑胀不堪烦扰。

绿杏上前看了两仪殿赏的东西,拿起黄丝玉瓜禁步就对邓美人道:“美人你瞧,这玉瓜、玉叶做的就如同真的一般……”

话还未说完,初霁连忙使了一个眼色。念锦只觉得头痛不堪,但若是真的不去清思殿了,只怕流传出来的风言风语会更多。她摆了摆手,让人伺候梳妆,因脸色有些憔悴也只能多抹些胭脂。

到了清思殿,众妃都是来了七八,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看着念锦。念锦如常态向郝贵妃请安道:“嫔妾邓氏给贵妃娘娘请安。”

郝贵妃带着怜惜,连连道:“邓美人快些起。”

陆美人瞧见了念锦脸色憔悴,就讥讽道:“若是这他人去了两仪殿,第二日莫不是眉眼含春的。却是没有哪个像邓美人一般面容憔悴,也难怪皇上格外疼惜,一早就是有了赏赐。”刚说完就是有了人在暗笑,念锦心中很是生气,却是不能表露分毫。昨日刚涂抹的丹蔻,已经被手指磨蹭的不成样子。

正说着,外面就有人传说是周淑妃到了,还未进来,就有两三宫女先进了来,又有两人左右扶着周淑妃,后面又跟了几人,排场倒是比郝贵妃还要大。一时进了这么多人,都是没有半分声响的,周淑妃刚准备行礼。

郝贵妃忙止道:“淑妃妹妹有了身子,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周淑妃还是略福身道:“嫔妾来晚了,还望娘娘担待几分。”

众人又忙是说这些奉承周淑妃的话,倒也不再有人为难念锦。念锦的心情也不知是好了几分,还是坏了几分。念锦瞧见这般情景早是不想呆了,就借托身子不适,先告了辞。郝贵妃也未留,便让念锦走了。

又坐了片刻众人说了几句闲话,郝贵妃便道:“淑妃妹妹有了身子,还是先回承香殿歇着吧,大家就这样散了吧。徐婕妤留下,本宫还有些事要与你商讨。”

众人称了是,待周淑妃先走了后,这才是一一跟上。徐婕妤待众人走完之后就道:“如今淑妃有了身子,皇上倒很是看重。”

郝贵妃感慨道:“皇上子嗣不多,淑妃有了身子,皇上自是要看重的。”

徐婕妤思及昨日之事,眉眼不变道:“昨日淑妃还想着借此事打压德妃的气焰,却不想这去侍寝的却是邓美人,这周淑妃可是吃了个哑巴亏。”

“若不是淑妃向打压王德妃,本宫自然也不会让她一直先瞒着的有孕的消息,这么快就闹得天下皆知的了。只没想到王德妃却是让周淑妃吃了个哑巴亏。周淑妃有孕,周府这心思可是要活泛起来的……”郝贵妃觉察到思路被徐婕妤带走,连忙说起原本打算说的话。“本宫留下你来,说的可不是这些,自南子去后,你都是这般对众人都是冷冷淡淡的。皇上先前怜你,对你多有宽待,但在众妃中早是有了不满。如此以往再这样下去,难免以后回去了什么纰漏。”

徐婕妤未想到郝贵妃说的竟是此事,脸上的笑容收敛的几分,恭敬道:“娘娘,嫔妾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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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淑妃有了身子这个消息在宫里传了十天后,念锦算是第一次来到了承香殿,没人通传就进了。周淑妃就在院中树荫下的玉簟上小寐,木兰刚准备行礼被她制止了。念锦就在玉簟一旁的贵妃椅坐下,见了周淑妃是脸色不见好,有了身子反而是消瘦了几分。

正是念锦拿着一个羽毛扇给周淑妃扇风之时,玉簟上的佳人缓缓睁开了眼,带着几分慵懒。周淑妃看见邓美人,神态恢复了以往的精明,道:“怎么邓美人来了却是没有通传的?本宫这里何时是这般没了规矩的?”

念锦浅笑道:“方才妹妹见姐姐还未醒来,便是没有让人扰姐姐的清梦,还是莫要责怪他人。若是真要怪,那便是妹妹的不是了。”

周淑妃一动容,忙牵起念锦的手道:“姐姐自是不会怪妹妹的,姐姐心里这是是担心妹妹会怪姐姐怠慢了妹妹。”

“妹妹没通传就进了来,姐姐不责怪就是极大的恩典了,妹妹那里又是能要求那么多的?妹妹这次来是想对姐姐说,前几日的那些事都是妹妹的过错。如今是妹妹都想通了,都是妹妹无理取闹,姐姐怪妹妹是应该的。妹妹一时没了他求,若是姐姐不嫌,还当妹妹是妹妹,那边是好的了。”

“锦儿,我一向是把你当做是这宫里的姐妹,又如何会怪你?这是希望咱们能这样,在这宫里我可信的可就是你了。”

周淑妃又是说道动情处,竟是落了泪。念锦见了,心中也是极不好受的,也是落了泪。这眼泪好似那路边的小石头,想要的时候,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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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漠战场屡立战功的邓场风在战场上身先士卒,未曾想中了敌方的诡计,困在谷中三日战死。所谓一夫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邓场风不听郝帅所劝,执意带三千骑兵硬闯一夫谷。此事,郝帅送京的折子上称邓场风年轻意气风发,规劝多次亦不得。

一夫谷内似人间炼狱,纵郝帅派人剿灭突厥之后,谷内只活下了一个士兵。失去的将士中,尸骨多不存,在青山之下,不是埋骨,三千衣冠冢于一夫谷之下。

那蒋氏见场风马革裹尸,竟然是悲痛之下竟想追随邓大爷,虽最终全了性命,却终日缠绵病榻缠绵病榻。此事邓先锋有错,但皇上念其去年立功颇多,好歹追封场风为游击将军,蒋氏凭了夫荣成为了命妇官人,于邓场风、于邓府也算倒全了哀荣。

但这些变故都是邓府的,旁人哪里是有这么多的感触?

周淑妃在清平殿刺绣之时忽觉腹痛,忙是让人去奚宫院传医者。她本是想唤了邓美人来,却思及邓府如今遭了此番变故,知她心情必是不好的,这便叫来了章婕妤从旁照看。且说皇上在甘露殿看书之时听说了此事,又忙是赶到了成像上。常澈到时,章婕妤正是坐在一旁,太医已是请完了脉,正在外殿要开药。常澈问道:“卫院判,淑妃身子可是还健全?”

卫奎连忙起身作揖,道:“启禀陛下,淑妃娘娘洪福齐天,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胎动,不是大碍。臣这便安胎之药,娘娘就不会再有腹痛之症。”

皇上听了卫奎的话,这才是放了心,眉头舒展开来,抬脚就往内殿走。皇上坐到床沿,见床上之人脸色蜡黄,关切道:“你自己的身子一向都是弱的,心思粗也不曾好生照看,如今都是要为人母之人了,可不能想往日那般懒怠,凡事都要为腹中孩儿思虑几分。”

周淑妃只觉得脸色不佳不想见心尖尖上的人,拿着块帕子遮脸,闷闷不想见人。常澈却未见有何不满,拿着批过奏折、掌管天下的手抚摸她额前的碎发。

章婕妤早就是跟着皇上走进内殿,见二人温存,帮腔道:“姐姐如此得陛下怜爱,必是真龙天子之气保佑,自会是不碍的。”

周淑妃在皇上的掌心中挠了一下,言笑晏晏的看着君王。君王没有丝毫的生气,取笑她淘气。

木兰送走了卫院判,就见了黄门正是在拦着邓美人。她神色一敛,如今这邓府又是白事又是被郝府算计,此时来承香殿,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美人来了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黄门忙拉着木兰到一旁,轻声道:“司仪您是不知道的,如今这邓美人兄长去世,身上可算是带着孝的,奴婢担心这邓美人冲撞了娘娘。娘娘这身子本来就不好,奴婢实在是……”

“好个没眼力的阉人,这可是娘娘的好姊妹邓美人,有何冲撞不冲撞的?再者,皇上可是在里头陪着娘娘,哪里还怕带孝之身?”木兰啐了那个黄门,忙走到念锦跟前,满脸堆笑福身道:“美人,您是娘娘的好妹妹,自是可以不用通传便进去的。”

方才的话,邓美人哪里是没听见,也知这宫人是不想让自己进去,估计说的这些话。邓场风此事说法颇多,皇上在承香殿,只怕也是两看相厌。

一时又听见了里面的说笑声,皇上对北漠之事暧昧,也实在不是相见的时候。“我自己身子不好,如何能来看姐姐?木兰也不用跟姐姐说,免得叫姐姐责罚。”念锦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平安符,递于木兰道:“司仪,这是我娘家人在我怀嘉嘉之时祈的平安符,这才是保的我平安生下嘉嘉。还是劳烦木兰将这送与姐姐,也算的是我的一片心意。”

木兰接过平安符后,念锦也不再留,出承香殿之时还是晴空万里的,忽的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夏日常有这样的过路雨,念锦想起前面有一处亭子,因在半山之上,故而称为“半山亭”,与初霁二人连忙躲进去避雨。

虽是遥遥的看见亭子里面好像是隐隐约约有人在,跑进里头,才发现原来是错觉,这亭里哪里是有人?想来是雨势大了,眯了眼而已。雨势颇大,念锦脸上的妆容也有些花了,头发湿哒哒的,让人感觉不适,初霁拿帕子帮念锦理了理仪容,邓美人方坐下。

“初霁,你可是有什么兄弟姐妹?”

似有若无,初霁还以为是听错了,下雨“哗啦”,让刚刚的话飘远。“奴婢上有一愚兄,下有一小妹。都是贫贱之人,不足美人挂齿。”

“想来你们相处的是极好的吧,不似这些大家,到处都是人心算计。我自幼便粘着的是大姐二哥,也是最喜他们的文采斐然。而最不喜的便是庶姐也就是现在的郇王奉仪,不过我这二姐倒是好的,生下了郇王的长子,也算得上是扬眉吐气了、至于我那大哥,却只知道他很木讷。平生其他的事都是不知的,却是一味的争勇好斗,最喜得就是打仗。我也是时常觉得与他是话不投机,对我的嫂嫂也是不咸不淡的,纵是好过,我也觉得也是未付过真心。”邓美人絮絮叨叨,将往事一股脑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念锦没有再说,看着被雨水浸湿了的帕子,孤零零排在石桌上。“但从未想过,这样的一个人最后会是这样不在了,本来还以为是这样的人就是可有可无的的。可是初霁,却不想,我竟好像是觉得我是真的少了一个大哥。”

初霁也知邓美人一直将邓大爷过世的事放在心里,本是想让她一吐为快,却是不忍听下去的。她说的时候是云淡风轻的,初霁却是在一旁红了眼眶道:“美人……”

“大哥与我最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就是在雨中我们两在亭中躲雨,他叫我吹埙。我以前虽从未吹过埙,倒也是知晓埙是什么的,只是大哥却是奇怪教我的却是手埙。初霁,你说这手埙又是何物?”念锦说完,就是看着初霁,初霁知道埙,却着实没有听过手埙,如实摇了摇头。念锦瞧着侍女满脸的困惑,双手合拢,便对着手吹了起来。

初霁初觉得犹如天籁,与之前自己听过的埙有不小的差别,但渐听久了却觉得念锦吹得温婉有余,英气不足。一曲了,初霁瞧着念锦的眼光就如实道:“奴婢是俗人,只能说些俗话。窃以为,倒是多了些许脂粉气。”

念锦一笑道:“你说的就同当年大哥说的一样:‘《苏武牧羊》如此悲壮,你却是这般的脂粉之气,不可教’。没想到这么多年,我依旧是没变的。”念锦又是没了言语,初霁也是不敢多言的,忽见外头天晴了,假山上弥漫泥土的芬芳。

“初霁,既是雨停了,咱们便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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