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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五侯军围垓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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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一只小船飘荡着,驶向暂且尚在太平中的吴中。

“项羽!”虞楚昭梦中尖叫,赫然惊醒,乍一开口便喷了龙且一头一脸的鲜血。

龙且的身体随着身下摇晃的船只东摇西晃,满身带伤的男人抱着怀中的虞楚昭不撒手,被这么着一惊,也从难得的睡梦中清醒过来。

“怎么了?”不用撑船的郦食其横着裹得严严实实的胳膊从船外凑进来,他胳膊在彭城失守之时坠马折断,本以为老命休矣,却侥幸逃生。

虞楚昭昏迷几日,总算再度恢复意识,只觉得身下摇摇晃晃,又是一阵头昏:“这是在何处?”

龙且神色晦涩,良久方开口道:“乌江。”

虞楚昭哑然,心头砰砰直跳,睁着空茫的眼睛,一手捏着龙且的胳膊:“乌江!?项羽如何?彭城的兵马呢?不是说回彭城!?快调军去垓下!”

郦食其和龙且皆是沉默。

虞楚昭冷静一点下来,似有所觉,嘶声道:“彭城如何?”

龙且将空洞的目光移开,不与虞楚昭再印不出倒影的眸子对视:“彭城失守,楚军战败,眼下……无人,无兵。”

不过一夜之间,已是回天无力。

无人,无兵,这四个字,断出的便是项羽的英雄末路,便是那同生共死的笑谈。

虞楚昭眼眶中霎时涌出两行热泪,上齿咬穿了下唇,勉强道:“那便去垓下……爷等项羽……等项羽……”

虞楚昭哽咽着,再说不下去,“替他收尸”四个字吐不出口。

“回吴中再议。”龙且两道剑眉拧做一团,眼眶中似有泪光闪动,但是虞楚昭看不见,只能听见那铁石般的声音。

心刹那间坠落谷底,哭声都不再,只有洒落的泪水在逐渐干涸。

虞楚昭连悲哀的感到了项羽的众叛亲离。

所谓的总叛亲离,有时候并非是感情不再,而是理智终究压倒了感性,将某个人当做了不得不舍弃的棋子。

“回吴中,那里尚有根基。”龙且冷静异常的声音在虞楚昭耳边响起来。

“到了。”桓楚的声音在夜幕中响起来。

船,终究还是靠岸了。

黎明,雨歇。

浩瀚的天幕中隐约露出光线的影子,百鸟啼鸣声终于重现天地间。

吕不韦站在垓下城楼高墙之上,黄纸符在他手掌中一晃,天色放晴,雾霭犹绕。

一时间,大地犹如一幅半铺半卷的水墨写意画,轻轻笼罩在似舒还卷的薄纱之中,却依旧可见突兀的暗红血系般蔓延,此处,正是垓下战场。

望着平原上对峙的军阵排布,吕不韦细细一估量,顿时只觉得汉军四十万乌压压的一片,竟是不及项羽围城之列来得巧妙。

就连历经战国的吕不韦也免不了在心中感慨一声,此等排兵布阵非兵书所教,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道,又隐有合天地万象之意。

不怪乎当初刘季见得只学了项羽一点皮毛的英布排出的阵列,便是大惊失色。

此时,吕不韦只觉得若那位大人看中的是项羽此人,那如今脚下的路定然要好走许多。

“可惜,必定要立的,只有汉。”吕不韦望着楚军阵前骁勇的战将一眼,难免感慨一声自古英雄无帝王。

最后再望一眼两方兵马,吕不韦的身体在空气中化去,宛如这一隅城楼上从来未有人驻足过。

刘季整理好哭丧着的脸,恢复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排开万军,往阵前策马而去。

“项王,别来无恙!”

满身的盔甲将那一身肥肉掩盖的结结实实,对比着对面军阵前赤膊上身的项羽,他就像一个狼牙棒。

项羽干结着血痂的薄唇扯开一丝嘲弄的冷笑——既然侯爷应了你使者的求和,自不会同反复无常的小人一般。

“自然别来无恙。”项羽缓慢开口。

随着距离拉进,刘季冷汗在盔甲内湿透衣裳,如同面对洪水猛兽,就连□□的战马也是焦躁惶恐的喷着响鼻,不肯再往前一步,仿佛是感受到了前方弥散的血腥。

项羽也未再上前,他在等刘季先开口。

“这样吧……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大哥我也不将你赶尽杀绝,如此,我们可以乌江为界,你自回吴中楚地,如何?”

刘季这话说的可谓是欺人太甚!

不说这仗赢面在项羽而非刘季,单谈这议和一事便是他刘季提出来的,如何退让,那自然就应该是汉军的事情。

项羽冷睿的眼神定在刘季身上,不做应答,漠然的脸上亦没有丝毫受辱的表情,完全置身事外一般的态度叫刘季当场噎了一下,不知如何往下说。

立在项王的左右难免诧异对视一眼,不知他们这自尊心比天高的项王如何忍得汉王这般羞辱之词。

要知道,当年在咸阳,一不长眼的书生不过一句“沐猴而冠”,便被项羽生生烹了!但是刘季如此当面言辞,却不见项羽提戟开战。

其实,项羽早已做好和汉军决一死战的准备,做好再不能见虞楚昭一面的打算,但昨夜却又收到汉王来使议和提议,这对于此时的项羽而言,简直是莫大的惊喜。

因此,现在不管刘季说什么,项羽都是必定会答应的。

“那么……便请项王东渡乌江,自此楚汉互不侵犯,如何?”刘季语气收敛一点,摸不准项羽此时是何用意,因而也不敢再做多言,只想着尽早打发了人走才好。

“如此……”项羽冷漠的视线从刘季脸上划过,正欲调转马头,却一眼望见藏在刘季身后半步的张良。

这时候,张良的的嘴角正露出隐晦的笑意。

项羽倏然蹙眉:“你诈降!?”

一声断喝,楚军瞬间集军,蜂拥向前军围拢而上,直压刘季前军!

刘季□□战马被项羽一喝顿时受惊,撩起前蹄往后直退出去,刘季顿时铁球一般往后仰倒,嘴里犹大骂:“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撤退!”项羽目眦欲裂,暴喝声中,金戈铁马声骤响。

垓下平原延伸出去的地平线上瞬间涌出一片黑压压的影子,须臾之间八面围拢!

太阳终于跃出云层,耀眼的赤红色光线将一片风驰电掣而至的铁骑拖出暗红的残影。

“进城!”项羽又是暴喝一声,手中长戟连挑起数十敌兵,拦截潮水般涌上来的汉军。

“大将军领兵来了!”汉军山呼海啸。

“韩信领军三十万。”张良从后方撑住坠马的刘季,唇角带着一缕笑容:“灌婴将军、孔将军领军后方包抄,柴将军和费将军也来了。”

刘季先是一愣,旋即仰天大笑:“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

乱军之中,项羽血战,一举冲破韩信大军防线,尖刀一般破阵而出,退入垓下。

这日,五侯军百万之数集结,对阵楚军十万。

这日,项羽紧急撤军,退入城中,坚守不出。

这日,匆忙的脚步声在吴中的艳阳中敲打过烤灼的发烫的石板路,转过小桥和垂柳,便是一片重新修缮好的院落,但依旧可见曾经焦土的痕迹掩埋其下。

虞霜匆忙的步伐一顿,万没想到,居然会兜兜转换这么多年,再次回到这处院落来。

抬头望去,只见高悬的牌匾上,便是一个龙蛇之态的“虞”字,笔锋凌厉,霸气非常。

无人不知,这牌匾上的字便是当今的项王亲手题上的。

“吴中虽小,尚可立。”

“便以虞楚昭为相,王位虚悬,日后……”

“另立项家人为王……”

“不可!”

“无妨,等项王归来,再还给他就是……”

“那也该等子期和钟离昧归来再做商议……”

“要我说,那便直接立虞楚昭为王。”

“名门之后,起义军头一波,未尝不可。”

“那也要他现在的身体好了才是……”

雕花木门从外被一下退开,虞霜脸色煞白的站在门外,嘴唇不住的哆嗦着。

龙且猛的站起来,冲到门口扶住摇摇欲坠的虞霜:“你……你怎么来了?”

“昭昭人呢!?人呢!?”虞霜不回答,魔愣了一般不断重复着。

多年来,生生死死的消息在她耳边进进出出,本以为已经麻木,如今却完全不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虞霜本来以为三年前便是和自家小弟的永别,不想,今日又听说龙且等众将军带了一重伤之人回来。

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就是小弟虞楚昭。

龙且视线躲闪了一下,无人愿意叫虞霜看见虞楚昭变成现在的模样,何况,怕是不得好了的。

“我弟弟呢!?昭昭是我弟弟!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弟弟!”虞霜两手扯住龙且的衣领不住摇晃,咬牙切齿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最后,两滴泪水从那双美目中渗出来。

龙且安抚不下,最后只得硬着道:“就在里屋……”

话未说完,龙且怀里便是一空,虞霜挣脱出去,踉跄着往里屋冲去。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虞楚昭正扒在床沿上艰难的拖动残废的身体,奋力开口,嘶哑的声音中带着绝望。。

他挣扎的动作将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撕裂,血从绷带中渗出来,在床单上拖出大片的血红。

“你们他妈的在说什么!?什么另立!?”虞楚昭忍不住破口大骂,眼泪顺着眼角一路滑落下来,凄厉异常。

虞楚昭目不能视,不知这时候进来的又是何人,只以为是龙且等将军,便开口质问刚才听得不清不楚的交谈。

那些隐约听见的内容让虞楚昭心生不安——乌江上龙且说的话犹在耳畔,再一听见那“王位”一类的词,便更是提心吊胆。

于是,虞楚昭便挣扎拖动着身体想爬下床去,只恨自己有心无力,连行动都无法,更是连想去和项羽一同赴死,都由不得他自个儿,强烈的无力感瞬间让他支离破碎。

虞霜站在门口,当场愣住,扣进了门框的手指甲中溢出血丝,这才勉力压制住就要脱口而出的惊呼。

床上拖着残废双腿、瞳孔无光、形同恶鬼的人,便是她曾经俊朗健康的弟弟,虞楚昭。

“昭昭……”虞霜轻声开口,旋即大步冲向床边,一把将那听见声音顿时呆愣的人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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