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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三七 田雪兰(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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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比秦丰更早寻到她们。

他在门口唤了一声,只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抽泣后,这心里的不安瞬间就布满了全身。

他意识到了什么,脑中顿时像是有什么炸了开来。

他走过去,走得如同在滩涂之中那般艰难。

然后看见她躺在地上。

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外衣遮羞。

她甚至是死不瞑目,徒劳地张着无神的死气沉沉的眼睛。

贤王呼吸停了一瞬,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忘了呼吸,心里头憋得难受。

他一步一步,不情愿不乐意不想要地挪过去,看到她青青紫紫的身体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那个时候,又该是多么害怕跟无助啊,他想到,让那些畜牲狠狠地糟蹋不说,连最后一面都没让他见到。

她该有多么怨。

她该怨的。

下个月他们就要成亲了,身为夫婿的他,却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

此时秦丰也寻到了这里,从殿外匆匆地赶进来,见到这一幕后,不由得也是一怔。

贤王从周语的怀中接过田雪兰,他一语不发,唇色发白,没走几步就是一口血喷出。

贤王的脚踉跄了一下,他一个不稳,单膝磕在地上,手里却还牢牢地抱着雪兰。

我们说好,下个月就成亲的……

不足二十日,只有不足二十日了啊。

一个时辰前,她还在那边对着他笑。

这一秒,就了无声息地躺在他的怀里。

纵然是站起来打他骂他怪他,都比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世间的好。

贤王一边走着,这布满血丝的眼中,一串泪就滑了下来。

他路过秦丰身边时,秦丰伸手拦了他,见他瞧过来,行礼道:

“殿下,不能就这么出去。”

贤王缓缓地侧头看他,这个拿着温润做为面具带了几十年的男子,此时终于收敛了所有的伪装,眸中赤/裸/裸的恨意尽显:

“他做了这样的事,我竟是连出去都不得?”

秦丰挪了挪步子,整个人都挡在贤王的面前,无比坚决:

“殿下抱着这样的她出去,外面的人见了会怎么说?受尽□□,清白不保地死去。自然,这是事实,若是能因此将太子定罪了也无碍。可是太子的性子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他既然做了,就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叫你发现。他可以说是别人做的,可以说是你我做的,到时候殿下打算怎么做?让她失了清白名声屈辱地死,而凶手却依旧大摇大摆每日在你眼前晃吗?!”

贤王此时受的刺激极大,而秦丰作为旁观者,最是能看得分明。

贤王咬着牙,无比隐忍地看向秦丰:

“我身为一个王爷,却连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讨回公道都不行吗?!”

秦丰道:

“身为友人,我支持殿下前去皇上面前为田家小姐讨回公道。但身为臣子,我不得不帮着殿下分析:一,我们没证据;二,这将会让田小姐贞洁不保的消息传遍天下。如何抉择,由殿下决定。”

贤王痴痴地看着田雪兰的脸,他将自己的脸凑近她的脸颊缓缓地摩搓,仿佛如此就能将她冰冷的体温染上自己的体温。

但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她已经死了。

她已经死了。

那个畜牲!那个畜牲!纵然是千刀万剐又怎么能消他心头的恨意!纵然是千刀万剐也换不回雪兰的一根发丝!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贤王抱着田雪兰,抬起头愤愤地看着秦丰,口不择言道:

“你能说的这般轻松,不过是因为今日遇到这事的是她而不是周语罢了!”

倘若今日躺在那里的是周语,倘若现在如此模样的是周语而不是雪兰……

秦丰瞳孔一缩,盯着贤王,面上喜怒不知:

“请贤王慎言。”

贤王闭上眼,又是一串泪滑落至脸庞。他咬着牙,痛苦着挤出一句:

“……是本王失言了。”

他像是平复了心绪,又或者只是习惯性地藏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慢慢地恢复了面无表情道:

“本王,定要将那人千刀万剐。即便是咬着牙咽着血,我也会忍到那一天的到来。”

除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跟面上的泪痕提醒着秦丰这个人心中的哀痛,秦丰甚至都要以为他没心伤过。

秦丰细细看他表情,见他真的镇定下来了,便冲他行礼道:

“殿下心里清楚便好。”

他紧接着唤出秦恩,让他护着贤王速速离开,顺便再通知田大人速去贤王府上商议,而秦丰自己则是走到了周语身边。

秦丰蹲下身,看着她只着了中衣,怕她着凉,便脱了自己的外衣替她披上。

在他伸手给周语披衣服时,他的手被周语一把抓住。她抬起头看着秦丰,嗓音暗哑,满眼痛楚:

“我若是再早到几步……”

“那也不会改变什么。”秦丰将衣服给她披上,斩钉截铁地对她道,“我方才粗粗看了一眼她的伤处,这致命的伤都是一个时辰前的伤了,那时你正在服侍太皇太后吧,即便你早些赶到,无非是使她不被糟蹋地死去。”

周语红着眼,看着自己衣衫上的血迹不说话。

秦丰摸了摸她的长发,复而又将她拢进怀中,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她的背。他没有说什么去安慰她,此时此刻,一切话语都比不得轻轻地抱着她。

即便他们两人都温暖不了彼此,至少他们可以互相依靠。

等着周语的情绪也平和下来,秦丰拉起她便往外走:

“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之前我与贤王走得急,没多做掩饰,此地不宜久留。”

他们没走几步,就听到屋外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以及那个可恨的声音在喋喋不休:

“父皇,我真没骗你,我的的确确看见了贤王与那田家小姐正在行苟且之事。您也看到了,都找不到贤王与田雪兰。您说今日这可是祭典啊!在祭典期间他们还敢如此胆大妄为,这实在是太有辱皇室颜面了是不是?”

周语闻言,指甲都掐的手心发疼。

好一个黑白颠倒的太子!明明是他,是他玷污了雪兰,却还能把一切都推到别人身上!

太子此时怕还不知道田雪兰已经死了,只听宫女太监说贤王在找,以为人是被他救走了。又听说秦丰赶来此地,还以为他们是专程来护送田雪兰离开。

眼下他们定是因为突发事件慌了神,秦丰与贤王都在此地,田雪兰又衣衫不整,正好可以告贤王与田雪兰行苟且之事,秦丰在把风。

可以破坏贤王这几日在父皇面前的形象,又能把秦丰拖下水,这样一举两得的事,太子怎可能会放过?

如今那些人的脚步声纷纷沓沓就到了门口,这里头却只有衣衫不整的周语与秦丰两人。

秦丰并不介意被人传跟周语如何如何,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现在要是被传,那就是对天家的大不敬,皇帝一怒之下罢官都是可能的。贤王才失了田雪兰,他跟周语再接连出事,那太子就在朝中独大了。

现在,绝不能让他们抓到任何把柄。

秦丰与周语对视一眼,周语与他心有灵犀似的,一个伸出手,一个拦腰抱起。

皇帝沉着脸被太子引进来时,只瞧得空空荡荡的空殿一座,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皇帝阴沉沉地看了太子一眼,冷哼一声,甩袖而走。

太子手心捏出了一把冷汗,竟顾不得离去的皇帝,跌跌撞撞地上前查看,口中喃喃有话:

“怎么可能?明明都是在这里的……”

次日。

原是快临近婚期的贤王,本该穿的喜气面带喜意,可他却一身缟素地上了朝。

田大人更是与皇帝请了假,说是身子有恙,上不得朝。

诸位朝臣被这一变化都弄得不知所措,尤其是太子,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看着贤王与皇帝行礼,而且还是跪叩大礼,连叩了三下: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皇帝见他面容悲切身披孝服,原先要问责昨日不告而别都暂时放到了一边,柔了声音问道:

“是何事让你身披缟素来上朝啊?”

贤王抬起红肿的眼,对着皇帝深深叩首:

“父皇,昨夜儿臣与田大人皆因事出宫而未禀报,是因为……臣妻雪兰,昨日不幸暴病去世。”

“雪兰走了?!”皇帝十分讶异,“昨日朕瞧她与太皇太后还有说有笑,怎今日就……”

皇帝并未忍心说出接下来的话,免得刺激了贤王。他面上浮现了怜惜叹息,与贤王说了好些安慰的话,然后才劝慰贤王:

“吾儿莫过于心伤了,这暴病并非人能控制。”

太子也装模作样地挤出几滴鳄鱼泪来,假惺惺地安慰贤王:

“皇弟莫伤心了,许是昨日上天瞧中了田家妹妹,收回去好生疼爱了。这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注意自己身子才是啊。”

太子不知道为何贤王不说出事实,但他不说,对太子自己而言是绝对有利无害的,他巴不得贤王不说。原本瞧见贤王那森冷的眼神时吓出的冷汗,在此时都收了回去,太子竟还有空来假意安抚贤王。

他刻意加重了疼爱两字,为的就是刺激贤王回想到昨日情形,让贤王在朝堂之上失态,最好还能对他大吼大叫,让皇帝觉得不去跟贤王计较的自己很识大体。

贤王垂着头散着发,眼中的戾气快要压抑不住喷涌而出。

他指节攥得发白,隐忍至极地再磕头:

“臣弟多谢太子好意,多谢父皇关心。父皇,儿臣别无所求,只希望下个月依旧能迎娶雪兰的牌位。此生,这贤王妃,只有雪兰一人能当得。”

皇帝叹气道:

“人都死了,你这是何必呢?这样吧,朕给你几日好好思考,等想清楚了再说。”

皇帝此话是真的在关心贤王。这日后不娶妻的话一旦应下了,但凡家里有实力的家族,谁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做妾室?如此一来,在妻子母族这方面的借力,贤王就要落后太子一筹了。

而太子则巴不得皇帝赶紧答应:

“父皇,您看皇弟都这么伤心了,您就答应他吧。皇弟实在是世间难得的痴情男儿啊,您该表扬他才是。”

皇帝略带不满地看此时来落井下石的太子道:

“住嘴!没看你皇弟正心伤吗?你还来滔滔不绝地说说说!是在提醒朕你那一月禁足还不够吗?!”

太子闻言,立马惶惶地下跪,再不敢说其他,只道:

“儿臣知错,儿臣不敢。”

黎战在太子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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