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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二七 田雪兰(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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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前些日子累坏了,昨日睡得格外早,今天才起得早了些。

她披了件外衣,也没叫醒外间的晓晓,打算自己出来散散步。只是她还没走几步,就看到管事的皱着眉在训守门的杂役:

“梅园是什么人都能放进来么?!出去回话,没事先递过名帖的都不准进!”

周语听了,暗想是谁竟这么早就找上门来。但转念一想,能这么早来的,也不会是什么能拖的事,必是有急事了。

她左右起早了,见一见便见一见,因此才唤住了那杂役,让他把人请进来。

随着杂役把人带进来,周语瞧见那人后,越发疑惑起来。

那蒙面的女子不论是身段动作,都是她未曾见过的陌生,就是那丫鬟,也不是熟悉的。

周语还在打量,无意间瞥见丫鬟腰上的腰牌,顿时脸色微变,将服侍的众人都屏退下去。

她自己也赶紧收起闲散倦怠的模样,从躺椅上起来,走到门口小心地把门都关好了。

等做完这一切,周语才转身与那蒙面女子行礼:

“见过年嬷嬷。”

年嬷嬷,正是贤王的母亲,瑞妃的陪嫁丫鬟。到了宫里后便晋升为嬷嬷,掌管瑞妃宫中一切事务。如今瑞妃在宫里与太子生母皇后分庭抗礼,谁都不输于谁,谁也赢不了谁。这其中,年嬷嬷功不可没。

年嬷嬷在众人心中更是瑞妃的代表,平日里贤王见了都得喊一声年姨。

如今这样一个大人物来了周语这里,让周语的心头一跳。

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了。

年嬷嬷见周语已经认出她来,便摘下面纱,与她笑道:

“周姑娘眼神不错,这就认出老身来了。”

周语恭敬地回话道:

“周语眼拙,瞧见了嬷嬷身边的青衣姑娘腰牌,这才认出来。”

年嬷嬷闻言,不轻不重地瞥了青衣姑娘一眼,看到小丫头手忙脚乱地把腰牌藏进去了,才转回来依旧是带着笑夸了句:

“姑娘八面玲珑,这句夸还是当得的。”

周语不开口,只是带笑将一杯茶递过去。

这宫里头的老人,夸赞过后往往就该让人劳动筋骨了,对她们的一言一行都得吊着心接待,可不能一根筋认为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内里的弯弯绕绕简直能折磨死人。

嬷嬷拿着茶看了看成色,又闻了闻气味,赞了句:

“好茶。”

赞归赞,她却并不入口,年嬷嬷将茶杯搁到一旁的桌子上,又道:

“此番前来,也无大事。就是瑞妃那好姐妹的女儿,雪兰。田家千金,你该是听说过的。她前些日子进宫来与瑞妃说话时,无意间提到田大人似乎有意将她许配给太子……虽然她才华出众,到底是一个盲女,嫁了太子也就侧妃的身份,况且太子并非良人,小姑娘自己也是不愿意的,却又不敢忤逆父亲。”

“又恰巧贤王前些日子进宫请安时,与瑞妃夸赞了一番你的能力。因此瑞妃便想到了你,叫老身出宫来看看周姑娘,顺便也听听你可有什么好的见解。”

周语听到一半时,就明白这是来为贤王争田雪兰了。

田雪兰是田家长女,她若是嫁进了贤王府中,这田尚书日后行事那可都得向着贤王考虑了。

如今礼部中安插的人数属太子最多,因此礼部的大部分抉择都是向着太子,这看上去田尚书就是太子那方的人。可是等到他宝贝女儿嫁了过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天底下谁人不知田尚书最疼的就是他那眼盲的女儿。

听着瑞妃的意思,是要替贤王把这份势力拿下了。

也不知瑞妃知不知晓贤王对田雪兰的心思,但贤王娶田雪兰这一事,对贤王总归是有利无害的。

然而,如今贤王麾下,秦丰并不是处理这种事情的好人手,贤王手下其他的官员也都不适合。

这叫他们如何出面呢?在朝堂之上为贤王争女人吗?那样势必会落人口舌,叫皇上心生厌恶。

许是瑞妃也想看看,周语到底有多大能耐。又许是实在没有旁的人选了,故而,瑞妃都派了年嬷嬷这等人物出了宫,来试一试周语这颗暗棋的口风。

周语未曾收到贤王的消息,此时有些拿捏不定到底要不要揽这个事。但年嬷嬷的问题已经摆在了眼前,确也容不得她不答应。

如果她拒绝了,岂不是告诉瑞妃她无能吗?况且贤王本就对田雪兰心有好感,如今太子聘书未下,尚还有争上一争的机会。

周语思及于此,便笑盈盈地应下了:

“嬷嬷只管放心,小语儿有数了。”

嬷嬷一听,这边满意地笑了。她没有动周语这边的一茶一水,重新戴上斗笠面纱就要告辞。

周语也知晓宫中老人们那些日子里养成的谨慎习惯,并不多劝,只亲自将她们送到了侧门口,又往那青衣姑娘手中塞了个荷包。

周语与年嬷嬷相比,自然年嬷嬷辈分高些,哪有长辈来见小辈还要塞礼的?因此周语的杂役收的东西,总得由她这个主子代还,并且还要多还一些才好。

年嬷嬷目露赞赏,对这个心思玲珑的女孩儿心中也喜欢的紧。若非她是个戏子出身的,她还真想把这丫头带进宫里头,这般心思,日后定是个有能力的。

两边人互相告别后,晓晓也拿着点心回来了。

晓晓到底年幼,沉不住起,她一看见滴水未动的茶盏就拧了眉:

“这两人好大气派,竟一滴水都不喝,未免太失礼了些。”

“别说了,收拾掉便是了,叫人听见了又该是惹麻烦了。”

周语瞧了她一眼,却见她还是那般气氛的模样,只能无奈地出声提点道。

这晓晓虽然是暗卫出身,又是见过些场面的。但对于后宫那些个使眼色还是领悟得差了些,到底没经过专门的训练,能跟青衣姑娘那样一个眼神就知会。

虽然这么想,周语却也并不打算将晓晓训练成那般模样,如今她这样生动活泼的就很好,该懂事的也懂事,该活络的也活络。真要教成青衣那样子的,倒是无趣了。

而晓晓一听周语的话,顿时住了抱怨,乖乖地去收拾了。

她把杯盏都端下去,在厨房看了看,寻了一盘葡萄端来。这离厨房开火还早着,姑娘早早地醒了,昨晚又没吃什么就睡了,怕是饿了。

周语瞧见她端来的葡萄各各圆满漂亮,不由得笑弯了眼:

“还是你最懂我了,”她咬了颗葡萄进唇,轻轻一压就是满口的汁,甜美至极。周语一连吃了几颗,才继续吩咐晓晓,“你去把各府的情报都拿过来我看看,得派个面生的进田府去,暗中护着田家小姐。再找个没出过台的漂亮些的去太子府……”

“去太子府?姑娘,太子府中就有我们的人,何必再送人去……”

晓晓不解地问。

周语单手撑着脑袋靠在太妃椅上,她慢条斯理地扯下盘中的葡萄,放进口中再一口咬下:

“这人可是去寻死的,哪里舍得用太子府中好不容易□□去的眼线。”

她媚眼如丝,倚在椅背上一颗一颗地吃着葡萄。本就是唇红齿白的美人,好看的紧,如今还让那舌头轻轻舔舐着唇角,眼眸迷离,勾人至极,而吐出的字却又是如此的森寒。

这般强烈的反差,一边是美娇娘,一边是送人去死的阎罗,在她身上却不显得突兀。

近来,虽然在人前姑娘都还是那般笑盈盈的模样,来者皆是客,对谁都是老好人。可是这私底下,却越来越……靠近主子了性格了,晓晓心道。

一想到主子,晓晓就又想到了那些个在府中训练的日子。她脸色一白,赶紧垂下头去不再回忆,赶紧回话:

“我这就去办。”

周语未曾瞧见她微变的神色,就算是瞧见了也不会多大留意。

她在那日签了契约后,浑身疼了许多日。那种疼并不是身子上的疼,而是有什么刻进了魂魄里的疼,并不强烈,却一直隐隐作痛,难受的很。

这股难受劲儿一直维持到了今日才有所缓解,让她也得以喘了口气。

不然,定是要瞒不过秦丰的。一次两次还行,七次八次的见面,按着他的性格定是会知晓自己身子不适,尔后就是刨根问底地追查原因。

而这个原因,周语是希望秦丰一辈子都不要知道,最少,也得是报完仇才让他知晓。

正想着,这脑中消停下来的疼痛猛地又疼了一下,这般突如其来,让周语差点没叫出声。

而此时,走往前朝上朝的秦丰步子微微顿了一下,与他一同前行的持灯小太监察觉他停下来,恭敬地垂首站在一边询问:

“秦中丞可是觉得有何不妥当?”

秦丰回过神来,皱眉道:

“无碍,继续走罢。”

他大抵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些,今日早起才会有这刹那的头疼。

秦丰掐了掐掌心,今日的早朝又是一场仗要打,他可不能在早朝前就犯迷糊了。

他站着吹了会儿冷风,觉着自己足够清醒了,这才吩咐提灯太监继续走。

而他未曾知道的是,原本缠在他灵台那里的金色契文已经逐渐透明消散。这最后一缕契文消散时,他的灵台便算是完全解放了。只是他的灵台自出水那日起就被束缚着,如今突然的释放有些不习惯罢了,这才导致了他的刹那疼痛。

这边的契文消失了,自然就是在周语那边密密麻麻地缠绕,也因此周语会头疼难受了好几日。她会觉得那些日子不疼了,不过是习惯了这契文一点点缠绕的痛楚,到最后这条契文缠绕好,一抹金色的光刺进她灵台进行封印,这才有那突然的一疼。

当初周语窥见那契约时,就知道这么做的下场,也知道这本不是她的命,她却还是强求了过来。

她躺在自己那太妃椅上,无声无息地忍过了那一疼,又开始不紧不慢地捻着一颗颗的葡萄吃着。

她回想着那日花朝,他踏着虚空而来,脚下是万盏熠熠生辉的河灯,衬得他如梦似幻,俊美得像是天神下凡。

周语红了脸,她想,秦丰这样就很好。

他应该是这样的,肆意风流,无所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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