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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hapter 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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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仍记得第一次遇见小屋松时的银魂式情景。那是落英缤纷的樱花季节,我们为抢夺书店中仅剩的一本JUMP争执不休。

明明新年早过,黄金周未来,JUMP莫名的告罄在即除了为我和小屋松制造邂逅机缘,再找不到任何合理缘由。

“伤脑筋,只剩一本了。”我以一手压住杂志。

“只剩一本,伤脑筋啊。”小屋松也以一手压住杂志。

“我可是跑了八家便利商店呢。”我说谎不打草稿,“看来最近大家都很闲,所以都买回家看。”

“我才是找了十家便利商店呢。”他说谎更胜一筹。

“啊!如果再加上那些,我应该有十五家。”

“啊!真头疼!”小屋松突然学全藏故作老成,“奈奈未这笨蛋说想看JUMP啊,她可是我的挚友,和我同龄。”

“我是因为老妈想看啦,”我只好学银时漫不经心,“她得了重病,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年……”

“其实奈奈未她也快死了……”

“什么?!奈奈未快死了?!”

我们谁也不愿放手,难解难分地吵到收银台。直到把兜里的硬币全甩出来,收银员一脸鄙夷地俯视着两个贫穷国小生:“两位的钱都不够。”

“啊?!”

收银员冷淡地算了遍硬币的金额:“但是两人的钱加起来刚好够买一本,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我们当然没有效仿银时和全藏为JUMP争个头破血流,那年博客兴起,上万转载的日志里写过一句话:“比起姓名与年龄,我更愿意通过音乐歌单和漫画书单去结识你。”我和小屋松为遇见JUMP同好而庆幸,合计着轮流翻阅这本共有书籍。

结果我们仍然拽着JUMP不放手,暗中较劲着踏上回家的路途。一路相互使绊儿,站在家门口才发现原来彼此的家离得这样近。自那天起,小屋松便开始和我这个新邻居共同上下学,假期也一块玩闹。

小屋松在同学中很受欢迎,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像《听说桐岛要退部》中的校园明星桐岛。我曾不解他这样一个人气爆棚的男生为什么会选择我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女生做朋友,思来想去,果然还是流川枫选择湘北的理由最有说服力:离家近。但其实真正了解他后,这个男生更像坚守理想的前田才对。

小屋松拥有一副性感的摇滚嗓,每每唱完一首歌,他都会自恋地摆pose:“我是天才!”然而吉他偏偏和他过不去,每每一拨弦,灵魂吉他手的称号非他莫属。小屋松还企图把我培养成另一位灵魂吉他手,我果然不辱师门,吉他水准除他之外无出其右。从此他成天嘻嘻哈哈,左一口“笨蛋”右一口“笨蛋”地叫我,我才懒得和他计较,说别人是笨蛋也不看笨蛋是哪个笨蛋教的。这么想来,可能我和平型人格中的抖M因子也是他选择我做朋友的原因吧。

高中入学考试前,小屋松告诉我他决心组建一支乐队。奈奈未就是在那后不久出现在我们的生命。

前面有说过,当今年轻人的交友媒介更多的是音乐和书籍,如果我和小屋松之间的牵线人是佐佐木尚,那么奈奈未和小屋松之间的牵线人便是齐藤和义了。

那也是樱花盛放的美好季节,小屋松去了一家CD店,熟练地从CD架上挑了一张碟在试听机前欣赏。

アダムとイブが水浴びをしてた午後

亚当和夏娃沐浴过的午后

空から小さな種が落ちてきた

空中撒下微小的种子

ニュートンが落ちたリンゴを見てる

牛顿看着落下的苹果

いつからだろう やり残したことばかり探してる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总在寻找那些未完的事情

沉浸在音乐世界的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一个女生做了和他一模一样的事,由于同听一张碟,CD播完才发觉彼此戴错了耳机。

Tonight Tonight

今晚今晚

逢いたい逢いたい あなたに

想见你想见你见你

当晚回到家,小屋松迫不及待地向我述说了这段奇妙的邂逅,特别强调,这并不是恋爱的感觉。

“就像第一次遇见你时,我们看中同一本书,心里蓦然有一个声音在喊‘啊,就是这个人!’”小屋松说。

“啊,”我睁圆了眼睛,“我还以为你那时心里喊的是‘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抢了我的JUMP,我要炸飞她!’呢。”

“我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付了同样的钱,那年最后是谁先看的那本JUMP啊!”

第二天入学,小屋松居然在新班级遇见了昨晚的女生。两人一拍即合,这回小屋松更是兴致勃勃地要为我和这个女生牵线搭桥。

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虽然对小屋松没有恋爱的感觉,但我和他是什么情分,从国小到国中,走在被太阳炙烤的柏油路上听着音乐喝橘子汽水,躲在被月亮照射的公园滑梯打着手电看少年漫画……对于从天而降的青春闯入者,我不得不计较了。

“異議あり!”

小屋松置若罔闻,誓将二人游变为三人行。

很不争气的是,我心里的异样感只维持到与女生见面,准确的说,是在知晓女生名字的刹那。

“啊!奈奈未!就是那个奈奈未吧!”我摇晃着小屋松的胳膊。

“是啊,就是奈奈未啊。”

“不是,是那个奈奈未吧。”

“哦哦!”小屋松明显记起了我和他初次见面时的情形,“对嘛,就是奈奈未啊。”

那天我们和奈奈未约着放学共同回家,一路说说笑笑,也是站在家门口才发现她和我们的家离得这样近。

我们和新邻居共享生活,慵懒地踩踏宅间小路,欢乐地仰望烟火绽放……我和奈奈未相处得越发融洽,小屋松越发嘚瑟,极度满意自己选择朋友的眼光。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二人游中如果一人是天才,一人是笨蛋,笨蛋肯定会因为天才过于优秀过于耀眼产生自卑心理,但三人行就没有关系了,一个天才和两个笨蛋,笨蛋可以相互取乐。”

“奈奈未,小屋松说你是笨蛋哦。”手做成喇叭状,我大声地打小报告。

“我还没说完呢,”小屋松马上打断,“两个天才和一个笨蛋,笨蛋也可以自得其乐。”

没错,奈奈未就是小屋松眼中除自己外的另一个天才。奈奈未也在同学中很受欢迎,我原以为她是《听说桐岛要退部》中的另一位校园明星梨纱,交心后才真正认识到,她也算另一位前田。

奈奈未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摄影师。她给我看过许多她拍摄的照片,我也见证过许多她拍下照片的瞬间。每每欣赏她的摄影作品,总会忘记华丽的赞美之词,只剩下平实的“好棒!”、“真厉害!”,但脱口而出的惊叹已是极好的褒奖了吧。

奈奈未的父亲也是一名摄影师,听说在东京相当有名。年轻时却屡不得志,为照拂事业,抛弃奈奈未的母亲和年幼的奈奈未与豪门千金成婚。母亲自此郁郁寡欢,轻生念头时不时现前,病逝之后,奈奈未选择留在熊本老家独自生活。

她请我和小屋松来她一个人的家做客。屋子里存放着许多影集,悬挂着许多照片,有摄影大师的,有她自己的,也有她父亲的。讽刺的是,奈奈未的父亲作为一名摄影师,竟然没有拍摄过一张家庭合照。

奈奈未回忆说,父亲离家那天,母亲曾想拍照留念。她用了家庭喜剧《余生的第一天》来类比,父亲就像影片中出走的大哥,她就像搂住大哥不放的小妹,母亲就像举着相机的母亲。

父亲毫无留恋:“你知道的,即使这样我也不会留下来。”

母亲让父女俩笑一个:“可照片上的你会,而且是永远地留下来。”

可母亲最终没按下相机快门。

“真有你的,这类比够恰当,母子成了夫妻,兄妹成了父女。”

小屋松似乎领略到了奈奈未的“天才”思维,若非不知前提,单听他的这句话,我也有种走进奇怪片场的错觉。

“有什么关系?”奈奈未无所谓地挑挑眉,“我老爸是个工作狂,和老妈离婚前,我在东京也没怎么体验过家庭生活。”

“WOW~这张照片好棒!”

小屋松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照片上。

我也看向那张照片,灰暗、干枯、绝望……残破的月光苟延残喘在黑夜一隅,沉云卷积,铺就一条通往世界泯灭的道路。

“世界末日的感觉。”

近几年盛行玛雅人的末日之说,辟谣、论证的言谈层出不穷,博客上也流传着另一类期待末日的微弱声音,然而去年冬天,末日并未如玛雅人所料准时到来,生活仍在继续,学业、工作、家庭……铺天盖地的压力席卷而来,必须拖着疲惫的驱壳面对毫无指望的人生。也许对这类人而言,末日没有到来才是真正的末日。

“七海你期待过末日的吧,”小屋松正用“真是个笨蛋”的眼神看着我,“成天浑浑噩噩、毫无追求,末日来临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去死了吧。”

“虽然你说的毫无道理,但我不想反驳。”

我嘴硬着,不愿承认被小屋松捉住痛脚,我的确曾对活着没什么激情,幻想在漫画咖啡厅虚无度日的时刻被陨石砸中,借着末日之说心安理得地逃离这个世界。

“我才是真的想过去死哦。”

奈奈未告诉我们这张照片摄于几月前母亲逝世的夜晚。

“有这么一个混账老爸和这么一个软弱老妈,难免会有些自我否定吧。”

“可你现在不是好好活下来了嘛。”小屋松道。

“因为第二天我遇见了一个人,那个男生摸着我的头说:‘活下去看看吧,和你认同的男人结婚生子,成为你向往的母亲。’”

小屋松嫌弃地“嘁”了一声:“这个男生真矫作!”我掐了他一把,问奈奈未:“所以你就这样打消了去死的念头?”

“不全是,”奈奈未摆摆食指,“我当时站在苹果树下,莫名被一个苹果砸中了头,于是我想,苹果为什么会落下来呢?”

“因为万有引力啊,牛顿早发现啦。”

“是吧。像苹果一样总会落地,人在死前也总要活下去吧,于是我又想,人总是会死的,所以在死前只要像苹果一样自然地活着就好啦。”

“什么啊!”我无趣地撅噘嘴,“我还以为你对那个男生biu~biu~biu~地心动了呢。”

“怎么可能心动!怎么可能有恋爱的感觉!”小屋松插嘴道。

我又掐了他一把,对奈奈未说:“或者对那个男生说的‘结婚生子’心动,先定一个小目标,去恋爱吧!”

“没有哦,我还没有找到心仪的恋爱对象。”忽地,奈奈未朝我挤眉弄眼,“倒是七海你没有谈一场恋爱的想法吗?”

我语塞,小屋松抬了抬眉道:“这家伙更找不到恋爱对象啦。”

“诶?为什么?”奈奈未惊讶地问。

“因为这家伙喜欢的男人在二次元。”

“漫画里吗?”

奈奈未随手抓了一本杂志,想不到她家也随处可见JUMP。

“对啦对啦,”小屋松指了指合刊封面上占据最大版面的草帽少年,“就是路飞的哥哥艾斯,以前看到他在顶上战争被赤犬一拳毙命,七海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你自己不也哭得撕心裂肺吗!”我终于开口反击。

就在我和小屋松互相瞪视时,奈奈未出声道:“我倒是不怎么喜欢他呢……”

“是因为他被路飞救出后又回头与赤犬战斗吗?”我和小屋松齐声问。

“倒不是因为这个,换作是我,在信仰被诋毁的情况下说不定也会回头战斗。是因为……”她烦恼地揪头发,似是不知如何回答。

“但奈奈未在他死时也有哭吧?”我问。

她停下动作:“忘记了啦。”

小屋松的乐队组建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他是主唱,招募来的贝斯手和鼓手分别是同级的冈田和片濑,冈田性情温和,片濑却脾气火爆。

乐队开设了一个博客,奈奈未会把平日里拍摄的练习和演出的照片配合音乐视频传至网上,凭借她优异的摄影技术,这一举动额外为乐队笼络了不少粉丝。

如果因为以上描述让人误以为乐队成员只有三人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之所以没有提到吉他手,是因为目前这一位置实属空缺。两年以来,加入乐队的两位吉他手无一不陷入死亡怪圈,像上上任吉他手演出途中横遭车祸啦,上任吉他手练习间隙意外猝死啦。天堂就这样缺吉他手吗?两人都是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却这样早地获得上帝的召唤。

少年的父母们自是悲伤欲绝,上上任吉他手的父母认为天降横祸不可避,儿子生前为梦想奋斗也算不枉此生,上任吉他手的父母却想不清白,忽视儿子的心脏隐疾,将死亡归咎为执拗的梦想,和乐队的其他三人也闹过些次。

不知是否受到他们的影响,小屋松的内心竟遭到动摇。

“这是诅咒吧!”

升上高三前的春假,他将我和奈奈未,以及乐队伙伴片濑、冈田聚集在一起。

小屋松打开最新一期JUMP,翻到OP的连载页面:“就像唐吉诃德家族红心的诅咒,历代红心必然背叛,我们绝对是吉他手的诅咒,历任吉他手必然死亡。”

众人无语,我止不住吐槽:“你这么说少主会哭哦,维尔戈更会哭哦。”

“怎样才能破咒呢……”小屋松竟煞有其事地思考起来,“既然会死,那就找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就不会再死了吧。”

“诈尸啦,不要一本正经地说这么恐怖的事情。”

连片濑听了都打冷战。

“我是说认真的啊。”

“照你这么说,我想到了一个人。”为什么冈田可以冷静地参与进来,“OP里的布鲁克不就是吗?已经死过一次,还是多才多艺的音乐家。”

“对诶!就是布鲁克!”小屋松雀跃地拍桌,奈奈未当即泼冷水:“可是布鲁克和你们不属于同一个次元。”

“所以只要找到通往二次元的入口就好了!”

明明这家伙断定过我找不到二次元的恋爱对象。

“一定是某个自动贩卖机的取物口,对吧七海?”

“诶诶?”我关心的才不是这个问题,“就算找到了二次元的入口,你忍心拐走路飞船上的伙伴吗?”

“对诶……”

小屋松瞬时颓废下来。

那一天,小屋松将颓势延续到了晚上。我在公园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缩在滑梯仰望月亮。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在我丧失勇气时陪伴我,我出门找他,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你不要学我啊。”

我钻进了滑梯,和小屋松并排坐。

他仿若未闻,只有凉凉的风吹拂他的刘海。隔了许多,才听到轻轻的一句:“如果我能弹好吉他就好了。”

“得了吧,艾斯吐便当的概率都比这件事大。”

他笑着转向我,揉了把我的头发,叹息:“还好你和奈奈未吉他弹得烂。”

我捏了捏发酸的鼻子:“我才不想弹得烂!”

乐队为吉他手的空缺发愁,开学之后,一个热爱音乐的女生联系到片濑,主动请缨担任吉他手。

女生名叫麻衣子,是低我们一级的学妹,春假体检查出身患绝症,医生断言活不过今年夏天。

我不禁想到电影《遗愿清单》,由杰克尼科尔森和摩根弗里曼饰演的两位癌症晚期的垂暮老人得知自己的生命期限后,根据罗列的bucket list开启了最后的人生之旅。而麻衣子还处在花一样的年纪就被病痛残忍地宣判死刑,想要实现的愿望唯有一个:开一场演唱会。

我和奈奈未赶到医院时,乐队三人正在麻衣子的病房商议是否让她加入。冈田表示全凭伙伴拿主意,最不相信诅咒之说的片濑直直地盯着病床上的麻衣子看,只听他说出了和小屋松一模一样的话:“如果我能弹好吉他就好了。”

小屋松看到走进病房的我,拿起麻衣子枕边的杂志,招呼道:“七海,是JUMP,JUMP!”

我看得出小屋松的摇摆不定,欣然拍板:“JUMP同好!那麻衣子就是当仁不让的吉他手人选咯。”

片濑一听,冲我发火:“你个观众无权决定!”

然而任他如何炸毛也没用,命运的决定权握在麻衣子手中,在她的殷切坚持下,乐队有了第三任吉他手。为全力帮助麻衣子实现愿望,演唱会的歌单全由她一人决定,所选的压轴曲目是米卡的《Lsat Party》。

冈田哼了哼:“If we're all gonna die let's party.”麻衣子接唱:“If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let's party.”

片濑板着一张臭脸:“这首歌是纪念病逝的皇后乐队主唱弗雷迪唱的吧。能不能换一首?搞得好像快死了样。”麻衣子冲他甜甜一笑:“我本来就快死了呀。”

乐队根据麻衣子的治疗日程接她出病房排练,奈奈未和我分别以摄影师和观众的身份全程陪同。片濑常常在练习中捣乱,好像把麻衣子轰出乐队就能延缓死亡,甚至避免死亡。

三人与麻衣子磨合得越发默契,我们却越发惶恐演唱会的到来。到了演唱会的筹备后期,麻衣子的身体越发差劲,小屋松和奈奈未越发忙碌,一个乐队没有活动的休息日,我前往奈奈未打工的CD店送便当,店长告诉我,她提前收工去了医院。顺带一提,奈奈未和我相熟后,每天都会跑来我家蹭饭,还指明要吃我亲手做的便当,谁让我厨艺精湛,连挑剔的小屋松都赞不绝口。

我先在走廊碰见了冈田,他刚从麻衣子的病房出来,对我笑道:“片濑在里面。”

我心领神会,自知没有进去的必要,便问:“奈奈未呢?”他手指上方:“天台。”

奈奈未站在围栏前,手里捧着一册OP单行本,具体的说,是收录了艾斯死亡的那一册。前不久麻衣子把这本引人伤痛的漫画放在枕边,不顾片濑的阻止固执地回顾,我想,她大概是希望自己能像艾斯一样,死之前不留下遗憾吧。

奈奈未的泪水迎风流下,我轻轻拥她入怀,听哭声在心间回响。

在小屋松的主策和奈奈未的协助下,于校体育馆举办的演唱会如期而至。那日座无虚席,上上任吉他手的父母和上任吉他手的父母都被小屋松请到了现场,也不知道神通广大的他是如何搞定强悍的后者的。

演唱会结束的第二天,麻衣子便躺在病床安然离世。葬礼上的片濑哭得比谁都大声,比谁都伤心。

奈奈未将最后一支歌的视频传至博客,引发数万次点击。由她拍摄的麻衣子弹吉他的照片也在接下来的摄影大赛中斩获新人奖。照片中的十六岁少女,笑容微漾,瘦弱的身躯蕴藏着动人的生命力,指尖跃动,弹奏着一段短暂却无悔的青春。少女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眼睛是紧闭的,心灵是敞开的。

十七岁的我们即将告别应试生的第一学期,进路调查表下发到手中。小屋松决定和片濑、冈田毕业后一同上京发展,继续音乐道路,奈奈未决定考取东京的大学进修摄影,与此同时,奈奈未的父亲看到女儿的获奖照片来了通电话,说是几月前已和豪门千金离婚,希望暑假能够见上一面,还说希望可以接她到东京生活,弥补亏欠了十多年的父爱。

蝉鸣不休的夏天,我对着一张空空如也的调查表转笔发呆。门铃响起,小屋松走进我家,熟络地趴在榻榻米上吹着呼呼的风扇。

“去旅行吧。”

“啊?”

他摊开一册银魂单行本说:“人啊,根据重新振作的方法可分为两种:一种是看着比自己卑微的东西,寻找垫底的聊以□□;另一种则是看着比自己伟大的东西,狠狠踢醒毫无气度的自己。”他抬起头,边抠鼻边说:“所以,去旅行吧,去看看这个广阔的世界,回来之后,好好活下去,成为想要成为的人,过上想要过上的人生。”

“烦死了啦!”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赶他出门,“你个天才干嘛学MADAO说话!”

第二天门铃再度响起,我收拾好行李,打开家门,看到了同样收拾好行李的奈奈未。我们背上背包,她前去东京,与父亲做出未完的了断,我终点未知,踏上了夏天的假日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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