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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hapter 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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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实现维尔特的恋爱愿望。

反倒是他这个失意人来开导我这个旁观者。他努力掩去落寞,如同一位理性的物理学家,将安巴尔的死亡归结为生命中的不可抗力。

我对威士忌山峰的了解仅限于巴洛克工作室,假如维尔特心仪的女孩是那位皮肤黑而力量大的Miss Monday,我绝对会无情地提前通知他,他的恋爱对象早已和某位自称王子的Mr.9结婚生子、幸福生活。不过这也是异世界两年后的事了,现在的Miss Monday和Mr.9,现在的巴洛克工作室动向如何?

艾斯自登岛起便对这座本该热闹却异常平静的好客之镇留有警觉,请教了安巴尔的母亲才知道,前不久驻扎在威士忌山峰的赏金猎人施计将一伙初入伟大航路的海贼引进城镇,不想这伙新人成功识破宴会陷阱,经由一个戴草帽的海贼和一个扎头巾的剑士的大闹,镇上的赏金猎人陆续出海追击。

我确信他们的行动是受到幕后老板克洛克达尔的指使,得抓紧时间了。

根据记录指针所指示的前进路线,威士忌山峰的下一岛屿是需要储存一年磁力的小花园。我原想以此为由,先跟随维尔特的永久指针前去加雅岛,到了加雅岛后再忽悠艾斯独自前往阿拉巴斯坦,自己则留在加雅优哉游哉地等待黑胡子的到来。可艾斯却在我说出方案时从容地掏出了指向阿拉巴斯坦的永久指针。

“少年,”我欲哭无泪地搭上他的肩膀,“你为什么不直接从颠倒山去阿拉巴斯坦呢?”

他笑得一脸理所当然:“维尔特先生也算告诉了我蒂奇的消息,我也有帮他实现愿望的义务。”

尽管愿望遗憾地落空。

我再一次陷入感伤,维尔特却绽出一个灿烂笑容,对我和艾斯说:“艾斯先生,七海小姐,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他想先护送我们至阿拉巴斯坦,我当机立断地拒绝了他的好意,艾斯回以我赞同的微笑,我们果然达成一致。

《寻找幸福的赫克托》中的赫克托医生受现实工作所扰,带着困惑踏上一段寻找自我的旅程。跋山涉水、飞天越洋,找到答案的他,回家之前用skype联系了在雪山遇见的西藏僧侣,豁然地告诉僧侣旅行的意义。我想此时的维尔特一定和赫克托一样,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加雅,告诉他的老爹,告诉他的人猿大哥和猩猩大哥。

而我和艾斯,还在寻找的路上。

路上的气候依旧诡异多端,好在我逐渐适应,不至于给艾斯添太多的麻烦。

起航前,维尔特为一穷二白的我们购置了一批蔬果罐头,镇上蔬菜屋的老板意图敲竹杠,结果被自家奶奶臭骂一顿,还附赠了双倍的分量。

我本以为这些压根不够艾斯塞牙缝,可他却根据航行日程制定好了饮食计划,保证我们在到达阿拉巴斯坦前每天都有蔬果的补给,这令肉食也得依靠他捕捞的我彻底失去了吐槽他大胃的底气。

我们是在到达阿拉巴斯坦的前一晚看到的流星雨。

当时小船刚突围一场疾风骤雨,我简单收拾了一会倒在船板上,很快便沉沉睡去。睡梦中忽然听见有人叫我:“七海,醒醒。”声音急切而兴奋,如期待拆开礼物的孩子那般。

叫谁呢,我皱着眉翻身,对扰人清梦的这人相当不满。然而这人只是叹了叹气,仍不甘心唤不醒我,誓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意。

就在这人终于妥协,声音渐隐于天际之际,我倏地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拼命忍笑的艾斯。

我瞪了他一眼,他极低地笑了一声,指引我看向拥有消除起床气力量的夜空。好似有一双无形之手在天空之墙粉刷,万万千千颗流星凝聚的光芒划出一道道闪耀的银色光带。

“真美。”我不禁感慨。

“没有白叫你醒来吧。”

我点点头,继而发出叹喟:“不知道维尔特是否也能看到这样美丽的流星雨。”

艾斯接口道:“只怕在他心中,再美的流星雨也抵不过七年前的那一场。”

我转头看艾斯,一颗颗流星在他眼中迸发沉沦,忍不住吟了句原世界花之国的古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艾斯也转过头来看我,笑问:“在你心中,尼桑是否也是‘沧海水’、‘巫山云’的存在?”

我差点没哽到,他忙问:“怎么了?”

“……没事,”我舒舒气,“就是觉得‘尼桑’这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特别……微妙。”

“其实……”他艰难地咽下口水,“我也有种后颈发凉的感觉。”

流星飞逝,一首曾单曲循环过无数次的主题曲在脑海中闪过,我唱了出来,几句过后艾斯问道:“你在唱什么歌?”我笑而不答,继续哼唱。

さぁ 行こう

来出发吧

立ち止まることなく

永不停息

流れる時に負けないように

为了不输给时代的浪潮

何度も立ち向かい続けよう

无论多少次都奋勇向前

大切なもの失いたくないから

只因不愿再失去重要之人

“重要之人……”艾斯低声呢喃。

我打趣道:“在艾斯君的生命中是否也有这样的存在?好比安巴尔之于维尔特,尼桑之于我。”

艾斯微微一愣,微笑着摇摇头。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我不信。”我戏谑地挑眉。

他无奈地蹙眉,道:“出海之前我身边的女性就只有凶巴巴的山贼养母和笑眯眯的酒馆老板娘,出海之后基本和糙老爷们混在一块,和船上的女性护士交谈也只是为了解老爹的身体状况……”他突然一挑嘴角,“如果要说最近接触得最多的女性……那就是你了。”

我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连忙双手合十压惊。

“天上的神啊,我发誓我的心里只有尼桑。”

见我搬出已逝的尼桑,艾斯知道言之过甚,真诚地说:“抱歉,我是开玩笑的。”

“少年!拜托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好吗?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让人……”我不知如何说明,又强调了一遍,“我的心里只有尼桑、只有尼桑……”

艾斯似乎想拍拍我的背缓解我突如的情绪,最后还是收了回去,语气轻柔道:“能让你这样喜欢,他一定是一个、一个……”

他真的不太擅长形容人。

我轻轻吁了口气:“他是一个火焰一样的大男孩。”

“……嗯?”

“无论遇到怎样的强敌都不会逃避,鲁莽却勇敢,守护身后的重要之人。追求自由的他,赌上尊严与骄傲,即便在黑暗中,也燃烧尽生命的极致。他的降生,胜过人世间一切美好,与他相遇,是上天赐予我最珍贵的礼物。”

我说着越发难过起来,那个火一般少年的丧生恍如昨日。

“抱歉,”我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因为我和他之间相隔着触不可及的距离,曾经只要遥遥地看着他便感到幸福至极,所以他出乎意外的死亡令我伤怀至今。让你见笑了。”

“不会,”他还是将手搭上我的背,“虽然我没有过恋爱经历,但我遭遇过亲友的死亡,最近一次如萨奇。尽管常言道生者应放下过去朝前看,但无论时间如何流逝,逝去的人都会是我们心中不可替代的存在。而且我想……如果他死之前知道你喜欢他,一定很遗憾自己这样早地离开这个世界。”

我知道艾斯只是纯粹的安慰,但仍展露出笑容:“才不是呢,他死之前是没有遗憾的。”我想了想问:“艾斯君,你是否有看过《死亡诗社》这部电影?”

“没有。”

这并不奇怪,毕竟罗宾威廉姆斯和伊桑霍克是和我属于同一次元的人。

“片中有一位名叫尼尔的男孩,他热爱戏剧,却在父亲的屡屡强压下不敢追逐自己的梦想。后来他在父亲面前成功出演戏剧,展现出了自己巨大的天赋,但父亲却依然逼迫他成为并不感兴趣的医生,走上所谓的光明大道。在一个绝望的雪夜,尼尔举枪自杀,他死前头戴花环,优美的胴体仿佛暗夜的光亮。我一直认为,尼尔虽然死亡,但对他而言,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艾斯沉默了一会,说:“虽然没有看过这部电影,但你对尼尔的描述令我想起了我的伙伴马尔科与我讲过的一则来自古代都市香多拉的民间故事。有一个男孩酷爱飞翔,他的父亲始终理解他,支持他,后来他在滑翔事故中意外丧生,周围人都无法理解,但男孩的父亲却认为他将生命活到了最为巅峰的状态。我也认为,男孩虽然死亡,但他的人生没有遗憾。”

“艾斯君。”

“嗯?”

“据我所知,你的伙伴马尔科应该是吃了不死鸟果实的能力者吧。”

“……嗯,怎么了吗?”

“那个……”我甚为严肃地思考,“由一个飞翔的超能力者讲出一个渴望飞翔的人类的故事,总觉得有些无法感同身受呢。”

艾斯先是一滞,尔后认同地笑了:“好像是呢。”

我们就这样东拉西扯地聊到半夜,流星雨什么时候下完的都不知道,等一觉睡醒才记起忘了许愿。

到达阿拉巴斯坦的西部城市爱尔马鲁的时间是第二天上午。维尔特告诉过我们,他就是在这里遇见的黑胡子。放眼望去,这座曾经的绿洲城市荒无人烟,四处都是残垣破壁。我和艾斯稍作商量,他先上岸探路,我留在小船拾掇行囊。

大约过了一刻钟,艾斯回来召我登陆,我跟着他来到一幢低矮的建筑前,从大门上悬挂的破烂招牌可看出,这是一家旅行社。

艾斯带我进去,指了指前台上未吃完的一盘食物说:“附近应该有人,你先休息,我再去找找看。”

“好。”

我应承下来,坐在圆桌前环顾,一堵五彩缤纷的墙在灰尘飞扬的环境中引起了我的注意。只瞧墙上钉满了便笺,便笺上形形□□的字迹记录着书写者的心情与期许,有写道“今天没下雨”,也有写道“希望明天会下雨”,还有写道“我喜欢这个国家”。好像一张张彩纸是一颗颗实现愿望的流星。

心灵好似受到触动,发现圆桌上便笺的刹那,我毫不迟疑地撕下一张想要留下点什么。想了想,写下了无厘头的一句“像苹果一样落地”。

再把每个字涂重一遍,我满意一笑,准备把便笺钉上墙壁。就在寻找墙上哪儿还有空地时,我看到了一张崭新的便笺,就算笔墨已干,就算笔迹陌生,我也知道是他写的,在这个世界,只有可能是他写的。那是梭罗的诗,尼尔在书中手写的诗。

“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生活得有意义,我希望活得深刻。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以免在我生命终结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活过。”

我把便笺钉在了他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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