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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出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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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在28岁离婚,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六年的爱情,两年的婚姻,分开的理由太多、太乱,我自己都理不清,只觉得放下了、松手了、不爱了。每天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不喝酒不抽烟不熬夜,也不约炮,比正常人都还正常,但身边的人不正常了:我妈都不敢大声数落我,我爸一天变着花样做菜,一个月我胖了5斤;一帮姐妹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踩了我的雷。可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雷埋在哪儿,只有一次下暴雨的晚上,我断断续续哭了两回,不过睡着了就好了,梦里一片汪洋,什么都没有。看来睡眠有治愈的功能。

所以,当我决定去青岛旅行的时候,家里人都一致同意让我去散散心。提议的是阿丽,附和的是兔子,她们既是我的同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许是想带我出去看看风景,排解抑郁,可我只是想去吃海鲜,所以三个人一勾搭就去了。

“我朋友去年夏天去的,说青岛又漂亮、又有美食,最重要的,还有艳遇!”阿丽说这话的时候,那双大眼睛溜溜地转。

“咦!”顿时我们三个都眼冒金星,就差口水了。

“真的!我那姐妹儿,一到青岛,就有好几个男的来约,带着她们到处玩,吃饭、喝酒全都有人请!什么海鲜啊、啤酒啊,真是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她说得有模有样,再配上夸张的语气,似乎不去就会留下终生遗憾。

“那还说什么呀!赶紧订机票走吧!”我和兔子挽着手,笑得前仰后合。

为了图便宜,我们三个都订了特价机票,可时间不一样:阿丽晚上六点飞,我十一点飞,兔子第二天九点飞。好在时间相差不久,就这样吧,简单地订了两个酒店,出发!

我拖了一个蓝色小行李箱,一个黑色小背包,在凌晨两点到达了目的地——青岛。

褪去了山城的一席热浪,迎接我的,是微凉潮湿的夜风。宽阔的机场大道笔直又冷清,两旁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一个越来越远的街灯,和偶尔一辆飞驰而过的车。

我坐了一个优步到阿丽订的宾馆,几分钟的车程,沿途都是豪华的四五星级酒店,就她订的那个,两平方的玻璃门,一块脱了漆的招牌,还是艳俗的红底金边。我推开玻璃门,前台的中年大妈正打着瞌睡,听见声音抬了我一眼,也不问话。

“211?”我只得开口问一句。

“上楼”说完又把头打啦在左手手腕上。那冲着我的黑色卷发从中间分开,活像一只短毛狗的两只耳朵。

狭小的走廊,连电梯都没有,楼道的灯光忽闪忽闪,我一边扛着箱子,一边抱怨。

“开门。”找到211房间,我用力敲了两下。

“谁呀?”里面传来阿丽懵懵懂懂的声音。

“睡蒙了?我,开门。”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我也的确很累了,只想着赶快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哦,哦!来了来了!”

几秒钟之后房门打开,漆黑一面什么也看不见,我伸手摸了摸开关。

“你别开灯!”阿丽连忙用躲到被子里朝我喊。

“怎么了?”我转身把行李推进来,可太黑了,我连脚都不知道往哪儿迈。

“我擦了面膜,是那种不能见光的!”她从被子里伸出头,“你就把箱子放地上,直接睡得了。”

我一看手机,两点半了,就这么着吧!随手把包一扔,朝着大床就是一趟,丝毫不理会楼下烧烤摊夜市过后残留的浓郁味道。可能是路途中的劳累,一躺下我就进入睡眠,睡得很浅,梦很真:那里很黑,好像是一间没有灯的屋子,我在里面瞎转悠。又好像是一个山洞深处,路面凹凸不平,又或者是大桥墩下,因为我听见了水流的声音。只在黑暗中,却不知身在哪里。

直到第二天十点,我被一阵吹风机的噪音吵醒了。

“你起了?”我侧过头,半眯着眼,看着正在吹头发的阿丽,她向前勾着背,把头发倒过来。

“起半天了!你昨晚上什么时候到的啊?”她关了吹风机,回过头来看了看我。

“两点”一夜都是梦,现在脑仁儿有点疼。我伸出右手在太阳穴那儿按了按。

“睡得怎么样啊?”阿丽把双手□□头发里,拨了拨。

“还行”按了一会儿还是疼,我索性一股脑坐起来,这才看清了整件屋子,不由得一阵嘀咕,“我说你也太抠了吧!这破宾馆,你看这床单,白色都变黄色了。”我一脸嫌弃地从床上翻下来。

“还不是为了方便你吗?”阿丽又把吹风机打开,吹了吹发尾,“这么晚的飞机,我专门选了个离机场近的。”

“少来!”我一口气钻进了卫生间,我去!窄的只能进一个人,劣质的牙刷牙膏,勾着线的毛巾,洗台还满是头发!“我一路上看见这多少星级宾馆啊!你就是图省钱!”我怦一声关上门。

“废话!”阿丽把吹风机一关,拿着面霜啊、眼霜啊、各种水儿啊就往脸上抹。“你俩一人给我1000,咱们总共就3000,要应付这五天在青岛住宿、吃饭、路上的车费,我不省着点,最后两天你们喝西北风啊?”

“哈哈哈哈!”马桶巨大的冲水声盖住了我的笑声,“行,都听你的!”

我打开厕所门一出来,就看见阿丽换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白底碎花,低胸,还露了半截后背。

“哟!第一天来就这么浪?”我似笑非笑地看她。

“艳遇!”怦一声,打开了睫毛膏,一手拿着小镜子,一手冲着眼睫毛就一阵刷。

“我说,可不可以先给我买点早餐啊?”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可怜咕咕叫的肚子,昨晚上在机场就没怎么吃。

“一会儿出去吃吧。咱们把行李拿着,吃完直接去798。”

“哪儿?”

“798,我订的旅馆,就在大海边儿不远,离我们要去的景点也近。这几天我们都住那儿。”说着就开始把那些瓶瓶罐罐往包里塞,突然看见包里的口红,揭开盖儿两下就抹匀了。

我再一次环顾这个简陋的屋子,脱漆的白墙,生锈的窗户,看外观就知道开不了机的电视,很是嫌弃,“住哪儿无所谓,环境得好!可不能再差了啊!”

“青旅。你住过吗?”阿丽又打开小镜子,满意地照了照,转过来就是一张精致美艳的脸。我都愣了两秒。

“没有。你呢?”

“没有。”

“怦!”我们关了房门,一人拉一箱子,站在街边,一看就是从外地来旅游的两个年轻漂亮女孩儿,一个红唇妖冶露着小腰,一个驾一副大墨镜,一脸酷炫冷漠样儿。

海滨城市的天都要蓝很多,天是天,云是云,一点也不模糊混沌。风丝儿丝儿地吹着,带着一点点海水的咸湿舔润了这个初醒的城市。太阳不大,却晒得厉害,就算打着阳伞皮肤也觉得烤。简单的早饭后,我们开始往城中心赶。近一小时的车程,阿丽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司机说话,问问当地的特产、哪家店便宜、当地人爱去哪儿玩儿,嗲嗲的声音和司机聊得火热。我不爱和陌生人说话,也不爱听这些絮絮叨叨的,索性把车窗摇下来,吹着正午的风。

“海!海!”刚一跨上大桥,就看到了桥底下波澜起伏的大海,我一边拉起阿丽的胳膊,一边兴奋地叫。

“哇!”阿丽也立马被吸引了过来。

在弧形的大桥下,是一片金光涌动的海面,飞旋的浪花在风声里追逐,低徊的海鸟披一身霞光,由近及远。大海的蓝比天色要深一些,起起伏伏涌出形状不一的漩涡。对于常年生活在山城的两个女孩儿,这一切都足以引发她们最浪漫而唯美的幻想。

车从高速公路开进了市内,车窗外渐渐变得热闹,街道越来越繁华、路却越来越窄。林立的住宅楼,高端大气的购物广场,拥挤的人潮和堵塞的交通,青岛和其他大城市一样,向我们展示着它热情现代的一面。而我更留意那些低矮的红瓦白墙,间杂期间的欧派老建筑,车开得飞快,我来不及细看,只能一晃而过。

“阿丽,那儿有一个葡萄酒博物馆!”我的眼睛抓住了疾驰而去的地标。“还有还有,这儿还有一个啤酒博物馆!”我转过头一脸有趣地看着她。

“我们一会可以去看看,反正今天都得等兔子,待在旅馆多无聊啊!”阿丽知道我的喜好,我想去的,她都愿意陪我。

“那个啤酒博物馆没意思。”师傅说话了。“就是以前的青岛啤酒厂,为了挣你们外地游客的门票,才建的,我们本地人都不去!”

“啊~”我和阿丽相视一眼,有些无语。

行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在一条高大梧桐树的路边停了下来。

“哇!这么气派!”看着面前红色大酒楼,那豪华的大门、富贵的装潢,底楼是一家宽敞的海鲜自助餐厅,琳琅满目的食材就摆在大门口,我一阵亢奋。

“错了,是里边那个!”

顺着阿丽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大酒楼边儿上有一条小道,小道最深处有一个石灰路面儿的院坝,停着五辆沾着泥的旧车,几米之外搭一个草棚,下面摆一张木桌,上面什么都没有,几个歪斜的凳子随处扔着,旁边用钢线晾着两排紧挨着的衣服,大多是女生的T恤短裤,就挂在一楼那一排紧闭的窗子边。这是一栋三层土黄色小楼,一根落地水管挂在外边,两个白色大窗户像两只空洞的眼睛,一个旧式的空调外机旁刷了宽宽的一抹黑色油漆,上面用白漆写了一排字:798 Youth hotel,而它身后那栋稍高的大楼,全身都挂着绿色的塑料网,几个工人站在露出来的钢筋上。

“我去!”我瞪大眼睛看着阿丽,这反差,简直不敢置信!

阿丽一边讪笑一边推我往前走,“哎呀走吧!这么矫情干嘛啊!有些旅店外面看上去不怎么样,里面可是很好的!”

最边上一行铁皮楼梯一直上到二楼,门口挂一个塑料门帘,我踏在铁皮上哐当哐当直响,转过身就朝着阿丽不停地白眼,她倒是一脸纯良,装作看不见。

撩开帘子,在一阵清脆的滑珠声中,还来不及张嘴抱怨,我们两个就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叹:

“哇!”

看来阿丽刚才的话是正确的,有的旅店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里面的确让人耳目一新:土黄的砖砌成凹凸不平的墙面,青色的木板,长短不一,顶上一把摇晃的风扇,古铜色的灯管嵌在里面。屋里弥散开淡淡的檀香,好像是来自那些痕迹斑驳的木质家具,他们像一个个沉默的长者,有好多故事却不说。阳光照不进的地方一盏昏暗的吊灯,不太暗也太亮,这干净的、陈旧的青年旅社,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老情调。

“住店吗?”在半身高的柜台后面,坐着这家青年旅社的老板,一个健壮结实的青年男子,光头、黑脸、粗手臂,声音也粗。

“嗯,我们在网上预订的!”阿丽连忙从粉红小包里把我们的证件一一拿出来,趁她办入住手续的空当,我仔细地四处打量:

木框玻璃门上挂着一串串细小的红珠,刚才清脆的声音就是从它们身上发出来。门后的墙上贴着游客们泛黄的风景照,那些景点我叫不出名字却即将一一到访,而每张普通的脸上都挂着笑,疲惫又发自内心,那是我很久都没有的表情。

另一面墙上贴着留言便利贴:

来青岛看海!

都是漂亮姑娘

啤酒太赞了!

崂山值得一去

白花蛇水草,喝了你才懂

......

我一边看一边不出声地笑。

柜台后面是一个小型的吧台,冰箱里镇满了啤酒,瓶装、灌装、青岛啤酒、崂山啤酒,花花绿绿的罐子,每一种我都想尝尝。旁边倒扣着密密麻麻的空杯子,住店的人可以随意取用,旁边的墙上写着:用完后请清洗。

吧台后面,两张长桌长椅靠在宽大的窗边,另一头是一个高脚方桌。后边是一个圆形拱门,把一个大厅隔成了两个小厅,后一个厅里并排放着两张长桌拼成了一个大桌,中间一张太师椅,两旁一行长条凳,前面一个中式老书桌,上面供着财神爷。

两个厅旁边是狭窄的走廊,走廊中间有一个洗手台,再往里走有两个岔路口里面是一间间的小屋子,还有楼梯通往底楼,我站在楼梯口向下看了看,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看够了没有?”阿丽双手抱着一沓绿色的床单,那床单累在一起差点高出她的头。

“这是干什么啊?”我走过去拉过箱子,跟在她身后。

“铺床啊!”

“还要我们自己铺床啊!”

“大姐!你以为你住的宾馆啊!”阿丽带着我走进一条分路,里面是密闭的几个房间,她腾出一只手掏出钥匙,打开了最里边一间。

“咱们住的可是青旅!”

“啊!”如果说刚刚我给这间名为798的青年旅社在心里打了个满分的话,当打开门的那一霎,看见房间里的陈设,可能就只有80了。

狭窄,进门就是一张上下铺的木床,下铺宽一些睡两个人,上铺更窄,中间嵌木梯子。这两张床占了整个房间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是一个什么都没有桌子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柜子,竟然没有电视机,虽然我也不看电视,可连电视都没有的旅馆,还能期待它有wifi吗?

“别傻站着了!快来帮忙啊!”

我放下箱子,就帮着阿丽把床单放在下铺,又一起把两张床的枕头、被单、床单都一一铺好,还好被子被单都很干净,加五分。

“厕所在哪儿啊?”

“你刚在门口没看见啊!”她顺手指了指。

我走出房门就看见了,明晃晃的白炽灯,四个紧闭的不透光的玻璃门,面前两个洗手台两面镜子,“公共厕所啊?”我很有些吃惊。

“是呀!浴室在楼下。”

“啊!”这下只有60分了。

在这一间不怎么透风、也不怎么透光的窄屋里,我和阿丽在下铺安静地睡了一下午,她半侧地睡在里面,我平躺在外面,睡了很久,一动不动。梦里是淡淡的紫檀香,那味道顺着一丝光亮,照进一栋黑瓦的老房子里。房子是木屋,木房顶、木横梁,木桌、木椅、木床,有些熟悉的陈设,刻着横纹的柜子,白色的纱帐、床上绣着鸳鸯的枕头,似乎是去过。等我醒来的时候,恍恍惚惚,仿佛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心里只觉得低缓惬意。我坐起来拉开一角窗帘,让阳光照一点儿进来,好像就和我梦里的画面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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