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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东西?”白濑在移动电脑上反复地看着一个镜头,神色相当严肃,“居然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友彰!”白濑太太叫住正准备掏手机打电话的白濑,“该走了。”
“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今天是妹妹的毕业典礼,一家人特地从家里赶来。因为距离很远,不得不住在外地。白濑用旅馆的网络在观看《撒哈拉之梦》的散镜头,标记记号,以便剪辑。但是其中一个镜头让他大吃一惊。
这绝对是白水住院引起的。这个镜头居然有两个光源!?背景和人物的光源不同,所以在和合成时,打了两处的光。虽然只是个很短的镜头,也没特别显眼,但是这种低级的错误,实在是不该犯。监督和演出估计看的时候就没用心。生田脑子里全是白水住院的事情,检查的时候肯定也犯了糊涂。
白濑把镜头号记下,电脑塞进背包里,跑出去和在外面拦出租车的父母会和。
“你们最好把这个错误修正了……”白濑在跟白水通电话。这个时期的白水本来是不会接电话的,因为时间紧,总监督的任务也很多,杂事一般都给制作主任和副监督处理了。“你还好吗?感觉你好像很困。”
“你试试两天晚上连着不睡觉。”白水低吼了一声。
白濑一家坐上出租车。白濑先生看着白濑,希望他不要在家人一起时谈论工作,但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又能说什么?白濑太太也很烦躁,自己儿子如果跟女朋友通电话能这么热情就好了。他今年已经29了!比他小7岁的妹妹都已经毕业、有男朋友了啊!她什么时候能见自己媳妇一面?
“你不是因为那个进医院的吗?估计就是因为你没检查到,他们就放松了,犯这种错误。”白濑说的很心疼。他还记得当时在病房里,见到的脸色苍白的白水。传说《火影》的导演山下宏幸曾在《博人传》时进了三次医院。身体柔弱的白水,第一次的剧场版作品,只进一次医院,是不是该感到庆幸了?
“我会处理的……是cut245对吧?”白水停顿了一下,看来实在是太困了,但她立马又清醒了,“等一下,244和246怎么样?你检查过了吗?编集上有没有问题,如果245光源错了,跟它相连的两个镜头也会出错。我立马——咳!”
“别亲自去看了!”听到白水不对劲的“□□”,白濑立刻制止,“生田或者副监督去就行了,只是改光源,交给摄影吧。”
“我挂了。”
“……”
她什么时候能把随便挂电话这个习惯改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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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各位同学毕业,你们经历了三年刻苦的训练,我为你们感到骄傲……你们其中一些,将要进入医院抢救危险的生命,在这里,我只能……”
“她还要多长时间?”白濑先生小声在白濑耳边说道,“我记得你们校长也没这么烦人。”
“女人。”白濑认真地点了点头。
“抱歉,你们两个在说什么?”白濑太太斜眼看向身边的两个男人,两人赶紧站的要多直有多直。
“不是,女性校长真的很有魄力啊~”白濑先生用力地点点头。
“……男人们。”白濑太太非常嫌弃地扭过头。自己家这俩活宝……哎~看看另一边站的更直的,而且一脸欣慰的大和田君,我女儿挑男人的品味比我好多了,“向人家学学。”白濑太太自豪地说道。
“哦。”白濑先生很没灵魂地回答,两眼丧失焦点。
“……”白濑放弃了和校长女士瞪眼睛,扫视着周围漂亮的女毕业生们……这里真是女人的“洗澡堂”啊,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胖的、瘦的、漂亮的、长得差些火候的……但是都好有朝气啊~以后能成为出色的人就好了。
文似乎也很无聊了,就向四个人的方向动作幅度很小的招了招手。
白濑原以为文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准备笑着回复,但是文立马做了一个爱心的手势。隔着白濑太太站的大和田也比了个心的手势。白濑看着大和田的手,尴尬的把自己的手放下,微微皱眉看着文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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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爸爸!”文拿着毕业礼物,冲向自己的父母。白濑两手背在身后,看着三个人兴奋的聊天。
“哇~真棒呢。”白濑先生非常兴奋地笑着。
“对吧?我们学校的新盖的礼堂很漂亮吧!”
“啊~”白濑先生眼睛盯着什么,转了个圈,“女孩子都好可爱呢~”
“……”
文无语地把目光转向白濑,似乎是向白濑打招呼,刚走了一步,就被大和田突然截住。白濑看着站在自己和文中间的大和田,以为文会很生气。但是文却很高兴地拉着大和田的双手跳着,“终于毕业了~啊~~太棒了。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毕不了业呢!”
“嘛,学分拿到就行了!我们学校直接就把学分一拿,基本就没问题。”
“啊~论文也好难啊~哈~”
白濑看着冒着粉红泡泡的一对情侣,耸了耸肩膀。往后退了一步。
两个人终于聊完了,文准备重新走向白濑。白濑的手机响了起来。文又制止了自己的脚步,被大和田拦着离开了。
“啊,那两个都有问题吗?摄影修正要多长时间?”白濑一边举着手机,一边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小笔记本,“那晚上发给我吧……还是算了,旅馆的网络不是特别好,我回去剪……现在?现在在……”
文看了眼在队伍最后面接电话的白濑,回头重新和大和田还有父母开心地聊起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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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玧其哥……玧其哥……suga哥……闵玧其……闵天才!”
“嗯?怎么了?”
“……”非要用那个称呼你才回话吗?金南俊揉了揉额头,“你今天怎么一直发呆啊?”
“啊?我发呆了吗?”
“你没发呆吗?”
闵玧其把一只处在锁屏面板上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揉了揉头发。他最近确实挺烦躁的,但是有那么明显吗?
闵玧其看了看周围。今天郑号锡和柾国没来,只有他和金南俊在。南俊虽然有时候毛手毛脚的,但是他是个很好的听众,应该可以和他说吧?话说,之前已经和郑号锡说过了呢。
“南俊啊,你不觉得,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结婚的意义吗?”
“哈?”金南俊被咖啡呛了一口,“你突然说什么啊!吓死我了,真是……”
“我们这个年龄,说这个话题不是很正常吗?”闵玧其意外地很严肃,“我们到该结婚的年龄了啊!”
“你想要孩子想疯了吧。这么想当爸爸?”金南俊笑着拿纸擦裤子。
“我当父亲绝对比我爸要合格。”闵玧其自信地点了点头,“可是,我最近觉得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简单?”
闵玧其坐了起来,“结婚的话,就要和一个人过一辈子对吧?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背负的起那份责任。你不觉得很难吗?”
“你想地太复杂了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害怕给对方带去伤害,或者,伤害我自己。如果只关心我自己的感受,那还算婚姻吗?婚姻不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你谈恋爱了?”金南俊嗅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没有啊!我就是突然想起的。”闵玧其紧张地低下头,把手机拿回来,在上面输入些字,然后又删除。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金南俊知道闵玧其有时候其实是惹不得的,所以就很自动地放弃了。他没有必要去追击。那只是他的私事,“但是,千万别影响到防弹就行了。你最近很不对劲。”
“我知道。”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都不愿意打破此时的寂静。玧其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估计是看上了某个女艺人之类的。但是这哥喜欢的类型他完全不知道,而且也不知道他最近和哪个异性走的比较近。导致他也推理不出来,闵玧其是看上了哪家的哪个姑娘。
但是从闵玧其讨论这个话题来看,肯定是在通往爱情的道路上,受到了阻碍。
“我其实也不太清楚,”金南俊叹了口气,“像我们的情况,比起漂亮的女人,能够和自己谈一起的女人更适合我们吧。因为我们都是从小被父母反对,无法做音乐相关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们找的那类女人,肯定和我们有相似的经历吧?这样的话,说不定,会更加懂相互的心思,会很理解对方……”
“其实啊,南俊,我觉得,比起有共同话题的人,能够让自己放松的人才是最好的。”闵玧其变得更加严肃,“兴趣什么的,可以不同,但是,我现在想的是……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或者受了气,可以向那个人毫无保留地诉说……这不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吗?跟自己太像的话,反而有时候会迷失的。你说呢?”
“?”金南俊皱着眉头,看着闵玧其。这哥什么时候想到这种事情了?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金南俊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那就是兴趣最重要,不然谈不上话的。
“如果我有一天迷失了,或者对方迷失了,那个人或者我能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去分析,做出决定。”闵玧其微笑着摇了摇头,“要求对方做的很好的同时,自己也要变得很好。我想变成那样的恋人。”
“你到底是怎么了?最近怎么总说这种话?”
“就告诉我你的想法吧?”
“……”金南俊揉了揉额头,用力拍了一下扶手,“好吧……你太多愁善感了!”
“怎么了?”
“没人能确定自己可以承担起那种重任,总统也不能。但是就是因为这样,大家才会那么努力去实现。还记得《蝙蝠侠》中的那个井底监狱吗?越给自己留后路,就越会失败。当然,有勇无谋的也是笨蛋。”
“你能说的再明白点吗?”闵玧其眯起眼睛,好像还有点疑惑。
“啧!你怎么变得这么迟钝了?田径运动员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比赛会拿到什么样的名次,好的,或者差的,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努力地练习!在比赛上拼劲自己的全力!”
“……”
“玧~其~哥!!~~”朴智旻和金泰亨破门而进,手里举着小蛋糕,头上还带着尖顶帽子。工作人员们在后后面像游XING队伍一样,涌进了小小的工作室中。“生日快乐!!”
“祝贺!生日快乐!”
“玧其呀~呀~”
闵玧其藏不住地笑了出来,害羞地低下了头。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干这种事情啊。还没等闵玧其发言,大型队伍就开始唱起生日快乐歌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哦!!”
“愿望!愿望!然后吹蜡烛!蜡烛快烧完了。”金硕珍紧急建议道。
“你们怎么——啊~”闵玧其像是很困扰,又很享受地站起来,在心里许了个愿望,然后把蜡烛都吹灭了,接着跟大家一起鼓起掌来,“要是大家的生日都庆祝,我们一年365天都不用休息了。”
“哥!你许了什么愿望啊!”朴智旻最先开口问道。
“说出来该不灵了吧?”金泰亨把蛋糕接过,放在桌子上开切。
“希望我身体健康,还有就是顺利服完军役。”闵玧其说完后,大家都沉默了。
金南俊看到大家都没人来吐槽,就只好自己来接手,“你只许个人的愿望吗?这么自私吗!?”
“我的生日,愿望当然是我自己定的啊。”
“这哥就这样了。”朴智旻轻轻拍了下闵玧其,“没救了。”
“吃蛋糕吧!吃吧!”金泰亨早就切好了等着哥哥们说可以吃了。但是没人提议,只好自己来了。
“你怎么总想着吃啊,哥。”田柾国往金南俊边上站了站。
“呀!我一直在拍戏没吃饭啊!饿死了!”
“也没见你饿死。”郑号锡把切好的第一块蛋糕给了闵玧其。
“我们每个人说一下祝福吧!”金硕珍把蛋糕咽下后,再一次建议道。
“啊~感觉会很肉麻。”金泰亨端上蛋糕坐在最边上。
“那我先来吧。”制作人把蛋糕放下,最近在管理身材,不能再吃了,“玧其呢,真的是个很有天分的歌手和制作人。我感觉可以把公司托付给他了。”大家都笑了起来,制作人点了点头,重新开口,“希望那么有才的玧其,以后也可以发挥自己的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哦!!”金南俊叫了一声后,激动地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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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过之后,本来在电脑前坐着检查剪辑的白濑,不时地拿起一只信封,拆开信封,把信封中的东西倒出来,不易察觉地笑着。防弹新专辑的演唱会预售票,可以吗?闵玧其有提到过演唱会的行程,所以帮忙定了一张……啊,不得不说,真的好贵啊!比文高中时不止贵了一个等级啊。最近看来只能吃泡面了……
韩国人真会赚钱。这种价位对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来说基本上就是天价……不过总有一天会膨胀过度自我崩溃的……反正也不是我的事情。我只在可允许范围内提供资金就行了。
白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已经很晚了,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打来电话?
“不会是生田吧?他最近也变得啰——SU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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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彰?”已经准备睡觉的白濑太太,听到文来问事情,赶紧从床上下来,“应该还没睡吧。今天好像出了点事请,你去找他问问吧。”白濑太太叹了口气,“他最近也不打电话回来,我带他去相亲,他居然还跑了。你帮忙劝劝他吧,我帮他找相亲对象一点都不辛苦的!之前因为你在上学,没告诉你,害怕会影响你心情。”
“我知道了……”文抿着嘴巴,紧张地皱着眉头,“你觉得我现在跟他说那件事情可以吗?”
“……”白濑太太的表情突然僵硬了,像是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洪水一样的脸,“你确定可以跟他说吗?他会抓狂的。”
文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带着仍有犹豫的眼神抬起头,“好吧,我看着办。但,我觉得瞒不了多久了。我的朋友都说瞒太久不是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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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白濑半靠在床头半躺在床上,发困的双眼仍旧盯着手机屏幕。白濑并不知道今天是今天是闵玧其的生日,但他不懂,他们的朋友肯定给他办了生日派对之类的吧?怎么有时间……已经晚上11点了吗?算了,反正创作歌手也都是夜猫子。闵玧其虽然看起来白天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但晚上极度活跃。
“你现在在哪儿?看起来不像你家啊?”
“我在外地。今天我妹妹毕业。我不知道你生日,生日快乐。”
“啊~~那个疯丫头也大学毕业了啊。”闵玧其开心地笑着,“当时她突然拿着光盘让我给她签名,吓了我一跳呢。”
“你居然还记得?我以为你们都会忘了的。”
“我们是朋友啊!你妹妹的事当然要记着了吧。”
“啊?”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闵玧其歪着头,有些尴尬。难道是自己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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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回到家里,快速地洗了澡,换上件干净的衣服。在医院待了太长时间,头发都有味道了。昇今天不回来,只有她而已……不如说一直是这样,他不在家的时间比在家的都多两倍。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正在心里仍旧纠结的文,小腿撞上了电视边的柜台。台子上的一个金属盒子掉了下来。盒子里面放的是有防弹少年团七个人的签名的光盘。
……当时很讨厌学校,甚至都不想去了。但是,现在想起来,那个单纯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美好呢?跟现在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