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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怡人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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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芳实的贴身婢子,邢荒是芳实的丈夫,那时候我们见得次数算不得多,然这个人他每时每刻都待我很好,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是芳实的婢子,可是后来他对我说他喜欢我。我那时身上受着火蝎毒的反噬,自然有些心智不明,怪不得我将梦中那个人当做是他,将曾经成为杀手的借口都当成他,哪怕他负了我,还是想要待在他的身边,还是想要保护他到最后一刻。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迟缓,支撑生命的东西已尽数倒塌,芳实死后我却没有死。

两年前我生了场大病昏迷了八天,醒来的时候,听太子府中同我处的较好的婢子杏里说,那时候邢荒在我床前守了七天七夜,就连皇帝陛下命他前往泗水去整治运河他都拒绝了,芳实生前他从未如此,芳实死后,他却对着一介婢子的我这样关怀,说实话那时候我并不懂他是个什么意思,因我只是个婢子,只懂得斟茶温酒,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东西。

当我对着杏里这样问的时候,遥记得那时她唇边的微笑是那么的露骨。

我其实也想过那种可能,想过邢荒可能喜欢我,然那时候我二十一岁是个杀手,早已经过了做梦的那个年纪。

病重的时候我时常记起芳华院中的那颗槐花树,芳实曾同我说槐花求思,愿远方的人可以安康,我信了她这句话所以天天为槐花树浇水,望的只是芳实的愿望可以达成,可是芳实死了她该惦念的人也死了,这颗槐花树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那时候尚在病重的我发疯似得一把火灼烧了树根,与我同为芳华院中为婢的杏里匆匆跑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眸子通红的问:“难道你没有希望安康的人吗,主子死了难道你要毁了你自己为她陪葬吗。”她说的这句话很是震动人心,然那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火势窜的很猛,不一会儿便撩着了杏里的衣裳,她大惊失色,而我则一把将她推开,由着老树的烈火烫伤了手腕,那之前我这手腕只是为了挥动双刀,做这些事的我无所顾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芳实死了,这双手已经没有了用处,不会有谁能够让我再次拾刀。

我的主子终于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中。

后来老芳华院中起了风,一把撩烧了隔壁的旧屋,邢荒火急火燎的赶来,瞧见我的那一刻他面色十分难看,我原本以为那是他在责备我的意思,然那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没有想到,他径直冲我跑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沾了水的衣裳扑灭我身上的火,抬起我被烧伤的手瞧了几眼之后,他猛地将我带入怀中,抱着我的时候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整个身子的颤抖,他这是在害怕。

我无动于衷而这个人却按住我头,声音近乎嘶吼道:“谁让你这么乱来的,你不想看到它我命人砍了便是,谁准许你这样乱来的。”

末了他将怀抱收紧,使劲将我抱着说:“千夏,你吓死我了。”

那是第一次我听到他喊我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直白的告白,听到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喊着我的名字,一阵安心划过大脑,那时候吸食了大量烟灰的我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额头传来一阵柔柔的摩挲,我醒来的时候乃是太子卧房中,而这个人他抬了把椅子坐在我的跟前不断地揉搓我额前的碎发,瞧清了这个房间的布施,我挣扎想要起身,可是奈何那时候大病初愈的我力气着实算不上大,于是理所当然的我被他按在榻上,瞪大双眸,我瞧着这个前日对我来说尚且遥不可及的人慢慢的向我靠近,最后当他温热的呼吸声洒在我的脸上的那刻,我开口,声音冰冷道:“太子殿下,我是个杀手,我不想将刀抵在自己主子夫君的脖子上。”

听到我这话像受了惊似的他一愣,最后从我身上移开。

站起身背过身去,他撇了撇头,语气依旧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杀手。”叹了口气他说:“你的病还未好身子虚着,且安心在这里养着,在这里没有人会打扰。”

他口中的这里,我晓得是他的卧房,然我是个婢子,婢子身份低贱他应一视同仁,过去受过的那些虐待扰上心头,我摇了摇头,从榻上爬下来,脚底踩着绣花鞋,我开口声音默默的:“您知道?那更好,无功不受禄,太子殿下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便先一步退下了。”

说话的时候,踮脚我预备离开,然却在这个当口却觉着身子一轻,矮脚便跪了下去,膝盖摔得十分疼痛,然掌心却传来一阵温柔,抬头我瞧着对面那个一袭金色朝服的翩翩公子握着我的手,皱紧了眉头,最后他松开了眉头叹了一声之后便弯腰将我抱起身扔回榻上。

被摔得腰酸背痛,我想起身的时候,却发现他居高临下的站在我的一边,眉眼半眯声音一沉问:“千夏,你在装傻还是这样天真,我对你这样好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就算这样我对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自然是看出来了,他的目光同姜璐乱太像,可姜璐乱叛了我,我已不敢再同谁交心以待,将他推了有推,将头埋在胸前我声音轻轻的:“您是主,我是仆,从一开始我们两个就没有结果。”

更何况他还是郡主的夫君。

我很犹豫他想要说什么,然他到底还是未曾说出口,犹豫再三他转角走到门前,理了理思绪对着身后的我道:“你今日累了,好好休息,你若是实在不想待在这里,我会命人将你送回房间。”

言罢他走出房间,连一个反驳的机会也没有留给我。

说实话我不需要谁来相送,那天天色尚晚,而整个房间中却唯有我一个人,那天我瞧着房中的红烛一点一点燃成泪珠,那天夜里我因梦到了芳实而睡的深沉,,可梦中尽是她的苛责。

翌日清晨,喜鹊枝头之时,趁着还未有人醒来的时候,我早早的离开了太子卧房,为的只是不想在谁心中留有嫌隙。

后来伤好后,我独自在太子府中闲逛,身旁偶尔路过的婢子总是矮身对着我道一声姑姑,分外尊敬,后园碎石小路崎岖,正当我要载跟头的时候杏里跑出来将我扶住,杏里不易武,然而那却实实在在是个笑话她若不意武怎么能这样快的将我扶住,我以为只有我自己残忍有所隐瞒,原来世人同我一样。实实在在的将我扶住,而我只是将她瞅了一眼,那之后便由得她搀着,直到走走停停间来到芳花园。

槐花的树根被烧得漆黑,可是那一旁却落了一株小树,我甚是奇怪的往前走了几步,一旁的杏里却甚是拒绝的开口提点道:“太子殿下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这棵树苗。”听着这话我若有所思的抬头,很是深沉的问:“这……这是一棵槐花树吧。”身上搭着的衣裳被人带了一带,杏里明了的点头:“从前那一株槐花树是姜王爷从满朝带回来的,而这一棵太子殿下特意派人由满朝移栽,太子殿下说。”眼瞅了瞅两旁,附在耳朵上,杏里小声说:“太子殿下说,在他们满朝国槐花树有一个传说,槐树寄相思,愿远方的人得以安康。”

听到这话,心中大笑,而我却清晰地想起,那么一句话,槐树相思,愿你知情意重。

毁了那颗槐树,我很是后悔,邢荒大概是瞧出了我的悔恨。

“太子殿下……”杏里突然瞪大眼睛,目视前方跪了下去,我瞧着她顺着目光看去的刹那,腿脚一弯便也恭恭敬敬的跪到,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先下去,我有事找她。”刑荒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杏里被她迁退了去,临走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没有几个人能够受如此殊荣。

待到杏里离开刑荒弯腰为我抚落膝上的泥泞,皱了皱眉小声道:“怎么这样不小心,摔着了没有。”

他以为方才的请安是摔了一跤?

我笑了又笑,神色惶恐:“太子殿下折煞奴婢了。”说着一边推距,可是刑荒抓着我的手防备我逃开,眼神却坚定的说:“那天我说过的话你忘了?还是你不信。”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说:“不要紧,给我时间,我会向你证明。所以不要再逃了,哪怕一次,一次 都好我希望你能用心面对我。”

握着我手的人将我往前拉了又拉,我靠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刑荒说,让我给他时间证明,可我并不知道他要证明什么,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刑荒,直到边关传来他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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