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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楚氏解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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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轼也没想关着楚氏一辈子,王府里头不能没有个女主人,这三年都是他的奶嬷嬷和秦明一起管理府里的事物。平常不在家的时候,人情往来之类的也都是秦谙安排的。

秦轼看了一眼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长子,面容已经可以看得出沉稳了,敛眉抿嘴,这些年分内的事一项做是很好。也是该给他相看个媳妇了,只是这事确实还是要王妃出面的比较好,只以后不让她管家就是了。

“你也该到了成家的时候了,让你母亲出来到外头给你相看相看吧,只是恐怕京城那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无妨,父王不必担心,先让母妃出来吧,这些年母妃从不曾出门会客,外头也有不少不好的传闻,现下让母妃出来也好坐实了最初的说法。”当年当然不能说是楚氏谋害王府嫡子这样的骇人听闻的缘由,只说是因为秦诺离家,王妃思念成疾,休养了这许久也该是出来见见人了。

“至于诺哥儿的生辰贺礼,且看看库里有什么好物件,若是有好的材料不如抓紧时间找个好的工匠刻画好了紧着时间送去,免得误了生辰。”秦轼捏了捏拇指上的黑玉扳指,也是皱起眉头,心里头恨不能把用的吃的玩的全都送去。

只是为了让皇帝不至于认为秦诺和北川联系太多,所以一年到头也不过是通两三回信,顺带送些东西,毕竟去一趟就要一个月,一年不过十二个月,这边过去再等那边过来也得花个两三个月。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好好准备,也可以叫了你二哥和三弟一同商讨商讨。”秦轼对着叼着茶杯情绪有些低落的秦谨道。

秦诺噌的眼睛就亮了,连连点头道:“父王放心,必不辱命!”

秦轼好笑的看着他做接了军令的样子,见秦谙抿嘴有些不乐意,“我知道你在做些什么,若是过去我不会同意,但是人家已经欺到头上来了,再不能这样忍气吞声。要人要银两只管取去,只是小心些别被抓到了把柄。”

“是,父王我明白的。”秦谙也没想能够瞒得住父亲,只是父亲不善谋,多数时候都是有心却不知道哪里入手。前世这些事本应该也是他来谋划的,父亲始终放不下北川的百姓。但是他自己都不觉得晋南王太过,只认为错在秦诺,自然不会费劲去找麻烦,若不是魏扇最终投入新皇的怀抱,而他被逼起兵却败走不得不流亡哪里能想到晋南王的所图甚大!

“好了,既然要解了你母亲的禁令,不如现在就去吧。日后也不必她掌事了,就照着现在的模样来,等到你娶了媳妇让你媳妇来当家吧。”

秦谙皱眉,若是还是脱不开还是那个女人,这家哪里能让她当,还不如母亲来呢。只是母亲耳根子软,但凡是顺着她的心意的都容易入耳,就像是宋嬷嬷和青巧一般。镇北王府里已经没有青巧这么个人了,既然做了背主的事就要有心理准备。楚氏一被软禁,青巧就被秦谙拿下了,请了秦轼一起审问,前世最后才知道的事现在就已经明了了,这也是秦轼支持秦谙的原因。

秦谨不懂这些事,只是母亲能够出来终究是高兴的,他知道母亲不喜欢弟弟,但是母亲对他却是没有丝毫差错的。秦谨还在怀念母亲香软的怀抱,却不想分开了这三年又因那样的事,那种温暖的感觉也就淡了,竟还不如对秦诺的思念来的深。

三人谈完话,就径直往嘉善居去,秦轼这几年并不在嘉善居留宿,大都在外院书房睡下,偶尔到妾室那里过夜,也就差不多了。儿子他已经有了四个,女儿也有了,子嗣之事已经不重要了,所以也并没有纳新人。

嘉善居因为女主人被禁,也显得萧条了许多,守门的是两个腰大膀粗的婆子,是从梁侧妃那里来的经验。里头的花木都凋零了许多,到底是没那么多下人,廊下也积了层灰。到了正房,才见到两个小丫头正拿着扫帚洒扫,廊下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丫鬟,大的在做针线,小的却是在帮忙分线。

见着秦轼三人,洒扫的两个丫头傻在那里半天不晓得行礼,也不知道要到前头传个话。父子三人后头跟着个年纪不小的嬷嬷咳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胡乱行了礼,一个相对机灵点的把手里的扫帚往另一个怀里一丢,撒腿就跑。

到了廊下见着大丫鬟喘着气道:“王爷,王爷和两位少爷来了。”

廊下的丫鬟连忙起身,果然见秦轼缓步过来,上前行了礼才道:“婢子给王爷请安。”

分线的小丫头倒是乖觉,行了礼就打了帘子,朝里头吱了声。秦轼点点头,朝里头走去,才进了门就见楚氏挽了个闲适的单螺髻,只插了根紫檀木发簪。素面素衣,有些憔悴,也消瘦了不少,纤腰盈盈一系,倒是少见的娇柔风华。

见着秦轼忙上前行礼,口称:“妾身给王爷请安。”抬头瞧了秦轼一眼,就红了眼眶,拿帕子捂了嘴,险些哭出声来。

秦轼上前扶了一把,摸了摸楚氏有些单薄的身子道:“瘦了,”再往下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深深叹了口气。毕竟是少年夫妻,情谊深厚,直到宜阳镇的信到了府里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事。

一时觉得自己被妻子瞒的太多,一时觉得妻子不似自己所知道样子,竟然做的出弑子的事。有心狠狠罚她,心里恨她,却为着儿子考虑不能让她有事。接着秦谙拿了青巧,青巧供出那许多添油加醋的事,就是楚氏原本只有一分不喜欢秦诺,也硬生生加了八分,最后剩下一分也只是在秦诺恭恭敬敬拜别的时候红了眼流了些泪罢了。

对楚氏的恨也就淡了些,加上软禁了她,府里每个主事的女主人,添了许多麻烦。倒是更能够理解,当年梁侧妃在时,在府里头兴风作浪的时候楚氏的艰难。不说别的,就是那三个侍妾和一个通房也不知道弄出多少事来。

梁侧妃没了之后,秦轼干脆把那通房也同梁侧妃的下人一同发落了,只留下三个侍妾倒是不得不留在。有时候有了想法也还有个地方去,加上这几个也算是老人儿了,还算是比较懂心意的,不愿意在添新人免得家宅不宁,嬷嬷管事到底还是下人不好全管了这几个半个主子,秦谙又是个男子,更不好管父亲的侍妾。

“妾身,妾身知道错了,不想青巧这丫头竟然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是,是我,对不起诺哥儿…”楚氏掩着帕子哭的伤心,又是被心腹背叛,又是被丈夫怨恨惩罚,心里头也隐隐觉得或许那老道的话真的只是无稽之谈。不敢想太多,只怕自己认真想起过去做的事难以面对,自欺欺人了这么久。

秦轼扶着楚氏到榻上坐下,秦谙和秦谨这才上前给楚氏行礼,自她被软禁并不是没有见过两个儿子。但是毕竟和从前不同,不仅仅见得少了,孩子似乎也突然长大了,一日一日心里头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楚氏摸了摸秦谨的脸,又抓着秦谙的手不放,细细问了许多,又偷眼看秦轼似乎又多了一丝沉稳成熟,只是隐约间竟然在鬓边看到几条银丝。不由得苦从心来,分开这许久,又有先前的事梗在心头,若是外头已经有了新人,她真的就只能守着儿子过日子了。而且儿子也不似从前那样亲密。秦谨这小胖子都已经长成这般的少年了。

楚氏和两个儿子说了些话,秦轼倒是只在一旁坐着。楚氏收了泪,大概这回是能让她出去了,不由得露出一些欣喜,叫屋里的那个大丫鬟黄莺拿出一个大箱子来。原来她身边的下人全都打发尽了,现在身边的都是秦轼安排的镇北王府的世仆。

打开就见里头一层一层放着许多衣裳,因为秦轼有话,嘉善居是有进难出。这一箱子的衣物都是楚氏亲手做的,一套一套放好,第一层是件黑底红边的绫锻袍子,细细收了边,衣领和袖缘都绣上花纹,大气而不高调。

楚氏拿起这件衣裳,抚了抚上面没有的褶皱,展开来,“王爷试试吧,妾身前些日子刚做好的,不知道还合不合身。”说着就上前服侍秦轼换上,秦轼既然已经准备解了禁令,也就是说那件事明面上是过去了,只是再有过去的宠爱是不可能的。

见她确实不那么心高了,也乐得给她面子,往后好继续在这府里立足。起身试了试还是极合身的,不愧是成亲多年的妻子,哪里有不合身的地方,简直是合心意极了。秦轼笑了笑,捏了捏楚氏手道:“这些衣物往后还是让绣娘做,免得伤了眼睛。”

楚氏又红了眼眶,“这本就是妾身应该做的,这些日子没别的什么可以做,只能一件一件给王爷和哥儿们做衣裳,只想着哪天能让你们穿上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说的秦谨也红了眼,只是他最难以相信温柔的母亲会做那样的事,越是难以置信就越是想要帮她找理由,等到青巧的供词一出来,反倒是更伤心,若不是心里早有根,哪里是几句话就能有那事的。

现在见母妃心心念念都是父王和他们两,突然心里头涌起一阵愤怒,为什么都没有问一句弟弟的话呢?秦谨咬了要唇,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问一声,母亲是不是真的知道做错了。

楚氏见秦轼穿的满意,心下也高兴,又翻出几套,都是亵衣外衣甚至是鞋袜腰带都一并在的。然后又翻出几套是宝蓝色的,展开来,却是给秦谙做的,秦谙对母亲的感情反倒是比秦谨还深一些,到底心里头真的有没有一丝怨就不好说了。

秦谨只是蹲在脚踏上不说话,楚氏还当秦谨以为是没他的才不开心。摸了摸秦谨的头道:“母妃不知道你都这么高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穿,只是当时想着就多裁了些,不够长的话倒是可以放一放。”说着翻出最后一大叠衣服,秦谨似木头一般由着她穿衣,最后发现只有去年做的还可以穿,再早些的就不行了。

“好了,针线房里养着那么多绣娘,还怕什么没衣服穿吗,今天来就是说声,往后想要出去走走就去吧。谙哥儿身上的担子也开始重起来了,你只管照顾这些孩子就是了,内院和外头的事有嬷嬷和秦管家就行了。”秦轼也不好这时候还板着脸,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只是没有最初想的那般心情,不知道为什么见着这个已经空了的箱子心里头涩涩的。

楚氏怔了怔,到底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道了声:“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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