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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初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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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看热闹的人群被几个彪须大汉分开行至萧玹面前,手中兵刃或长或短寒光闪烁,小偷被彪须大汉护在身后指着萧玹道:“给我揍这小子,让他知道多管闲事的代价!”

萧玹眼眸透出不屑一顾,几个鼠辈还不值得七星龙渊出鞘!面对一拥而上的彪须大汉,萧玹动作行云流水,手中剑鞘疾点专挑穴位下手,如狼似虎的彪须大汉被萧玹轻松撂倒,一个个庞大身躯跌落在地板哀嚎连天。

最后一个彪须大汉已被萧玹踩在脚下,方才还气势凌人的小偷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好汉饶命!”

不知还有多少苦主吃过这些欺软怕硬强人的苦头,萧玹出手毫不客气,脚底用力只听骨骼错裂的声音响起,彪须大汉在脚下哀嚎。

萧玹一脚踢飞了小偷,直直落在行驶而来的一辆马车前,马夫急忙驾驭马车止步,左右均是黑衣侍卫腰间佩剑气息深厚,领头的少年年及弱冠,或是少年得志眉宇飞扬间雄姿英发,杏仁般的黑眸闪过一丝阴鸷,傲气指着萧玹道:“哪里来的轻狂小子敢在燕王领地滋事,冲撞永安郡主车马,给我跪下!”

少年是徐州承宣布政使袁洪之子袁容,倾心于永安郡主,此刻将独自一人的萧玹当做了软柿子,好不容易在永安郡主面前有了露脸机会自是要好好表现。

说话间袁容手中长鞭挥出欲要鞭打萧玹,鞭至萧玹指尖反而被萧玹双指夹住,盛气凌人的口吻让萧玹气极反笑,声音清冽冷冷透过车帘传入车中:“我自是无意冲撞永安郡主车马,更非任人拿捏之人!”

指尖微用力长鞭应声而断,大感失了颜面的袁容拔出马鞍上镶嵌五色珠宝闪耀的大刀,自马背上一跃而下直扑萧玹。

袁容身旁年老的侍卫统领眼光毒辣自然看出了萧玹出手不凡,担心公子吃亏顾不得什么规矩,挥手道:“将那竖子拿下!”

一拥而上的侍卫拔出随身兵刃气势汹汹朝着萧玹冲来,静伫在旁的马车车帘扬起缝隙恰好能够看清楚街道上的情形,永安郡主朱玉英冷眼旁观,身旁婢女急道:“郡主,袁公子仗势欺人,您难道就不阻止吗?”

朱玉英笑容淡淡:“菊萱,教了你多少回了,莫要沉不住气,你看那少年,剑不曾出鞘对付这些侍卫依旧游刃有余,我倒是好奇,哪位少年高手到来了北平,北萧玹南鬼魅俱是女子,此人又是谁?”

两人交谈间萧玹已连败数人,侍卫首领拔出长刀面对萧玹提身纵气而来,萧玹冷冷道:“助纣为虐。”

萧玹手中剑终是出鞘了,剑身如镜森寒凉意铺面,闪烁间扬起的气势锋芒毕露,剑影飘忽带着无坚不摧,不过数十招侍卫首领已落入下风,惨败只是迟早问题,朱玉英对着车外驾车之人淡淡道:“不能让徐州将军在北平受伤,救下他。”

侍卫统领手中长刀已被萧玹击飞,手中剑寒光闪烁间便欲再给侍卫统领重击,破空之声袭来又一高手至,萧玹动了怒脚尖轻点间退出马夫的攻击:“堂堂永安郡主如此这般仗势欺人,既如此,莫要怪我大开杀戒!”

萧玹并不想于北平中结下燕王这么一尊仇人,下手之时俱有分寸,看似重伤数人却未曾有致命之伤,此刻怒了便要不管不顾痛下杀手,永安郡主挑开车帘而出,声音柔和如水令人心旷神怡间又有着不容置疑:“全都住手!”

刀光剑影瞬间收了手,斯文秀气容颜的姑娘焦急声音总算是透过了人群而至:“长姐。”萧玹立于房梁,眉如柳叶般锋利,黑眸清澈如掬一汪清泉,眸光流转间偏又映出深邃,气质清新脱俗如青莲般干净无染,柔和月光洒在身上,材质美玉清秀俊雅俊俏公子模样

与萧玹对视的永安郡主气质温文尔雅中透着疏离,黑眸熠熠生辉如漫天星光凝聚,眉淡如秋水,肌肤如玉瓷般白净细腻,碧玉年华偏又遗世独立般冷清。

钱袋被盗的姑娘恰好是永安郡主幼妹安成郡主,拨开人群而来对着姐姐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永安郡主溺爱执起幼妹的手,声音无奈低声道:“与你说了多少次,出门须得带侍卫同行,若是出了事怎生了得?”

看向萧玹神色坦然弯腰拱手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舍妹,此情玉英谨记,方才是玉英之错,望公子宽宏大量莫要计较。”

身在北平除了对永安郡主宽宏大量还能怎生计较,萧玹轻跃自房梁而下,面对永安郡主拱手道:“方才是我惊了永安郡主马车,郡主不计较便好。”

自怀中取出安城郡主被盗钱袋,递给安城郡主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小郡主安好,就此告辞。”

安城郡主心头如小鹿乱撞望着眼前俊秀公子鬼使神差般唤道:“公子且慢。”话一出口脸颊上有着淡淡红晕,声音柔柔道:“天色已晚,扰了公子晚膳心有不安,若公子不弃,玉萱请公子于画舫饮上一杯水酒,以表对公子感恩之心。”

站立在一旁的朱玉英想法与朱玉萱不谋而合,少年中的顶尖高手放眼天下便是成名已久见首不见尾的鬼魅以及百招成名陛下亲赐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的萧玹,若眼前人是萧玹,那么佛珠一案已牵扯到北平,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他是否是女扮男装的萧玹。

朱玉英声音柔和如水极为诚挚挽留道:“原本与袁兄舍妹相约画舫□□食晚膳,望公子莫要嫌弃,让玉英表达歉意之情。”

朱玉英的话娓娓道来看似柔和却暗藏深意,若是萧玹不去,那便是不肯接受永安郡主好意将此过节带过,萧玹不欲惹风波,朱玉英乃是颇得燕王器重的长女,日后定是要再见面,萧玹弯腰拱手道:“永安郡主一番好意,我遵命便是。”

萧玹短短唿哨间,不过数息神骏非凡的汗血宝马即至,颜面尽失大为光火的袁容眼眸中有着贪婪,被萧玹冷冷目光扫过不由自心底打了一个寒颤,朱玉英也察觉到袁容对眼前宝驹的觊觎,熠熠生辉的黑眸凝视袁容:“袁兄府上宝驹无数,若是北平城中波澜再起,父王怪罪,玉英可担待不起。”

朱玉英与朱玉萱两姐妹上了马车,萧玹乘马跟随在马车之后,被萧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侍卫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坐在骏马簇拥马车前行。

连绵成排的画舫均是两层雕栏玉砌楼阁,映亮湖面不时透出笙箫歌舞,能够在画舫中寻欢作乐之人于北平中无一不是大富大贵者。

朱玉英做东宴请袁容一尽地主之谊,隶属于燕王府的画舫灯火通明在湖心随波荡漾,朱玉英坐于首位,身前案几玉盘珍馐交错玉杯中酒香馥郁,左右首分坐萧玹与袁容,而朱玉萱自择了位居于萧玹之下,七名姑娘衣鬓飘香各持琵琶合奏名曲阳春古曲,指尖音律随风飘散。

一曲毕,姑娘们对着主位盈盈施礼方退,朱玉英双手捧起玉杯声音令人心旷神怡:“古人云,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夜恰是应了此句,玉英敬袁兄,公子一杯酒。”

言语毕,朱玉英杯中酒一饮而尽,看向萧玹时黑眸熠熠生辉如漫天星光凝聚:“既已是朋友,敢问公子名讳?”

如今天下,萧玹之名于官场人尽皆知,自然是不能将姓名告知以免打草惊蛇,自博山青炉中燃烧的青烟袅袅,萧玹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胡诌道:“姜湮。”

朱玉英满杯酒再次举起却是只与萧玹饮,声音中有着笑意:“姜兄气度不凡定是出生名门,玉英再敬姜兄一杯薄酒,日后于北平城中若有了难事尽可于燕王府中解难。”

第二杯酒下喉,朱玉英如瓷般的肌肤染上绯红原本清冷的气质单薄几分,看得萧玹一时失了神赞美之语脱口而出:“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萧玹性子本是无拘无束,此言一出方后知后觉如今是男子身份知不妥,急忙起身面对朱玉英弯腰拱手道:“我对永安郡主并无不轻薄之意,望永安郡主恕罪!”

朱玉英展颜轻笑温柔至极如雪山融化般令人如沐春风:“姜公子才华横溢,玉英怎会错怪姜公子。”

宴席之上朱玉英对萧玹温和以待谈笑风生,袁容心头怒气涌上了头恶从胆边生趁着画舫泊岸之时借故先行一步。

永定河中画舫聚集码头拥挤不堪,燕王颁下治令画舫不允靠岸,一条条灵活的小船穿梭在画舫码头中,站在画舫前便能遥望对岸灯火绵延的西城,稳固的舢板横在河面连接画舫与小船。

萧玹再三推辞不过先行,行至中心舢板突然摇晃而后猛然裂开,萧玹提升纵气已来不及了,“扑通”一声直直落入湖中。

夏季的湖水并不凉,萧玹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束头玉冠跌落河中满头青丝散开,沾染上水明眸皓齿仙姿玉貌的容颜哪里还有一分男儿态。

除了心中早已有计较的朱玉英,朱玉萱与事先故意断裂舢板的袁容未曾想到翩翩佳公子顿时成了明眸皓齿的姑娘,朱玉英急忙令贴身侍卫接应萧玹上船,月光之下,萧玹容颜夹杂几分苍白柔弱,纤长玉指攥在船舷黑眸闪烁不知是怒极还是惧怕。

袁容冷嘈热讽道:“哟,姜姑娘装扮起儿郎倒是雌雄莫辩,俊俏公子模样让我自愧不如。”湿哒哒的水珠滴落,萧玹深邃眸光扬起危险,舢板断口整齐无须多思便知是有人故意让她落水。

朱玉萱站在萧玹身侧用贴身手帕替温柔替萧玹拭去身上水珠,朱玉英连连道歉换来的只是萧玹冷笑,唯有面对不谙世事单纯的朱玉萱时,深邃黑眸方柔和几分。

淬不及防下,萧玹脚尖轻点施展出踏雪无痕,转瞬间袁容便被萧玹投掷于河心上下扑腾,贴身侍卫们大惊失色纷纷跃入水中救少公子,萧玹声音染上几分冷寒:“永安郡主待客之道果然与众不同,就此告辞!”

轻轻佛开朱玉萱的玉掌,施展出踏雪无痕踩在河中扑腾的侍卫们肩头借力腾跃,转瞬间已于河面消失得无影无踪,饶是单纯的朱玉萱看着此刻眉头紧蹙陷入沉思的长姐也知其中必有长姐手笔,跺脚道:“长姐,为何如此待初见的姜姑娘?”

朱玉英轻轻挑眉溺爱的执起朱玉萱的手淡淡道:“自始至终此事都是袁容所为,与我毫无瓜葛,她便是最近声名雀跃的锦衣卫镇抚使萧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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