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船舱闲谈（1 / 1）
由于作者菌大三开学= =……因此只能周更新了╮(╯_╰)╭……但是保证不弃坑~
意料之中的，欧阳少恭没有追过来。我叹了一口气，望着逐渐往后退的景物，心中想到：他莫不是生我的气了？
才刚认识两个月便对他大放厥词。倘若真的没有一点好感度加成还反而给我减个十分二十分的，那我不是亏大了？
我真的……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乃至分毫么……
我还记得游戏里他说过的那句台词：【人活着就像夜间行舟，时而光华满目，时而伸手不见五指。】倘若，在船头点起一盏长明灯，那岂会伸手不见五指呢？只是他不肯罢了。
不听别人劝告，死钻自己牛角尖，嘴里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他没有退路……
我看，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看着这一切的巽芳，也是个极可怜之人罢。
想挽回，想改变，却到最后，都没有动摇他分毫。
虽然蓬莱之战时老板死的并不遗憾，可我就是不懂，他为何就不能早些明白过来，这样还能多些时日的温存与幸福。
唉~走极端的人呐~
我抓了抓头发，发现插梳有点松了，便低下头对着水面重新梳理。
船上的灯烛让我看到了映在湖面的脸，确是如同他人所说，娇艳明媚，灵秀动人。只可惜，我并不属于这里。
欧阳少恭，待我哪日离开，我定会同你告别。
因为自此以后，我们再不相见。
我缓缓地站起，这时一曲悠扬的琴声打破了夜空的静谧。
是《榣山》。
与《临水照花》不同，同样的琴弦却奏不出那样的清闲活泼，而是一丝丝苍凉孤寂。再多的话语也动摇不了他一直以来孤独寂寞的心，也即是说，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结局。
无法改变……么？
“唉……”
“澄若小姐。”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船舱内传出，我回过头，见寂桐缓缓地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件衣服。
“桐姨？您怎么出来了？”我迎过去，道：“夜里风大，凉。您快些进去吧。”
苍老的声音发出一阵咳嗽，她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我，说道：“你病刚好，也不宜吹风，我们一同进去吧。”
我拿着衣服给寂桐披上，扶着她进了船舱。
沏上一杯茶，我端给寂桐。看着她还在各种咳，便皱皱眉道：“桐姨，您年纪大了，实在不应再为我们这些小辈操心。当是在家颐养天年才是。”
寂桐看着我，微微笑了笑，说道：“澄若小姐真是一位善良的人。”
不，你是没看见我刁钻跋扈的那一面……
我索性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也不接话，就在那里微笑。
“咳咳……”寂桐咳着，继续说道：“澄若小姐是从何方来的呢？”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是有话对我说才出来找我的。
我琢磨了一下，说道：“济南一带。”
“澄若小姐当是出自名门望族，只是出来这许久，你的家人不会担心么？”
我顺过鬓发，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做的事，即使任何人不在，也不会影响时间的运转。我是个方士，长年奔走在外的。”
寂桐疑惑道：“澄若小姐多大了？”
我玩心顿起，坏笑道：“桐姨猜~”
寂桐无奈地笑笑，想了一下，说道：“……17？”
“噗……”我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
“没猜对么……那，18岁……？”
“噗哈哈哈……”我几乎笑弯了腰。
寂桐这下迷惑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实在是猜不出，便摇头道：“不知。”
我耸肩，站起身来转了一圈，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今年刚好四十七岁~”
“噗……咳咳咳咳咳咳……”这回轮到寂桐把茶水给喷出来了，她几乎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是我在逗弄她一样。
我一边给她抚背，一边打趣道：“是不是吓到‘桐姐姐’了？”
寂桐连忙摆摆手道：“澄若小姐可莫要拿我开玩笑了。不知澄若小姐这话当真？”
“我骗您做什么，我们那边的人都是这样的，我们的寿命比较长。”
她深深地望着我的脸，喃喃道：“不会老去……么……”
…………不，您似乎误会了什么…………我有些汗颜谁说不会老，只因我们不是人类罢了。我们比人类苦逼的多，我们没有轮回，倘若身死，那么就会化作荒魂消散在天地间。倘若有魂器尚可保留自己的灵魂，倘若没有，那真的就是消失了。
不过我们的死亡也是不太容易的。除非被打散了元神与灵魄，否则我们是不太会死的。
其实要是按照人类年龄对比阴阳师的计算，差不多我也就是二十岁左右。
“澄若小姐可会驻颜术？”寂桐突然开口问道。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来啊……我有些无语，“我们一族是不同于外人的，我们并无驻颜术，只是我们的寿命较普通人年头长些。”
对，也就长个上千年左右。毕竟我们不按寿命计算，只按灵魂强弱来决定。
寂桐定定地看着我，良久，叹了一口气，“澄若小姐的族人，当真令人羡慕……”
……喂我说你们的长寿程度不在我们之下吧说这些风凉话无非是纠结自己没办法驻颜而已吧……？
女人啊女人……
我扶额。
寂桐看了我一会儿，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认真地对我说道：“澄若小姐，寂桐可否拜托小姐一事？”
“桐姨请讲。”
“少爷走南闯北，寂桐已年迈，无法陪伴。这一路上，还烦请澄若小姐帮忙照看少爷。”
“………………？”
我挑了挑眉，用眼神问她：您说的是何意？
“寂桐知道此番要求确是无礼了些。应让少爷照顾小姐才是……只是澄若小姐见多识广，我家少爷有的时候……会让人太过操心。寂桐无法，只得托付于小姐，还望小姐莫要嫌弃拒绝才好……”
说着她又开始各种咳。我抽了抽嘴角，她好像搞错了什么吧……我哪里在脸上写着“我要追随少恭而去”了？！他启程了我也往别的地方撤了好么？！怎么听寂桐这意思，她以为我和兰生一样从头到尾都跟少恭跑啊？这又不是玛丽苏小说，我有时间也多到处逛逛，他们发展主线剧情做啥……
“澄若小姐……？咳咳……”
“那个，桐姨。我想您似乎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打算，腿伤养好以后，便接着四处游历，闯荡江湖了。在琴川我大约并不会久待的。”
我为她顺气，寂桐听后诧异地望着我：“澄若小姐，你不同他们去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