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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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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白映月,才女之名传至五湖四海,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公子,驻足于白府之外,为盼见佳人一面。可自从白映月赶走了好几波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少年公子上门求亲了,白老爷和白夫人急的团团转,在这盐城,若是过了十八还未出嫁,那名声必定会不好听,白家是望族,如何能有此污名,就算是许了寻常人家,那也是好的,只可惜,那白映月心高气傲,哪里会屈从。

是以,当第一百零一个登门的公子命人将那好几箱东西放在白府院子里的时候,白老爷高兴得合不拢嘴,就连一向爱女如命的白夫人,那也是惊讶的睁圆了眼睛。而白映月本人,瞧着那几个密闭的箱子,依旧不屑的撇了撇嘴,她总是能够嘴皮子一掀就将人损的体无完肤。

白映月正待张口,就见那少年公子冲着白家老爷拱了拱手,笑道:“我们家公子吩咐了,待白小姐看了这几箱东西之后,若是合眼,这门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了,若是不合眼,自命我们抬回去,寻到白小姐喜欢的东西再过来。”

原先乐的合不拢嘴的白老爷,这会儿可笑不出来了,前来求亲却又不亲自登门,而是命个下人过来,若是传出去,这白家还有何脸面在这盐城立足?

不多时,白老爷不悦的挥了挥手,道:“你们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老爷我就不招待你们了。”

他一边挥手,一边又换来了管事,吩咐道:“这家公子日后若是再过来,直接挡在门口即可,万万不可让人踏进白府门内一步。”

白老爷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可谓是丝毫情面不留的。

白映月在一旁笑的打跌,这老头分明比她还喜欢那些银子珠宝什么的,可是却又要一次又一次的将那些上门求亲的人赶走,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被人抬进门又抬了出去,恐怕已经心痛到仿佛要滴出血来了吧。

只是那少年公子却站在原地不肯离开,“公子吩咐了,若是白小姐看了这几箱东西,觉得不喜欢的话,我们自会离开。是以,还请白小姐移驾,瞧瞧我们公子准备的东西。再行定论。”

白老爷抚了抚胡须,梗着脖子道:“映月,看看吧,若是不合眼缘,也趁早让人离开,省的这么些人挡在大门口。”

求亲者自己不上门,这排场倒是大得很,一众下人都排到大门口的街上去了。

白映月抬了抬下巴,便有下人替她打开了箱子,她略微扫了一眼,眼底的轻蔑更甚,世人都道,白家长女爱财,是以就连聘礼,大多数都是金银珠宝,甚至是银票,这次的,亦没有例外。她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冲着那管事道:“可以送客了。”

“慢——”

说话的,却是那青衫公子。

“前头的这两箱,不过是送给白家老爷的见面礼,后面那几箱,才是送给白小姐的,听闻白小姐和寻常的小姐不同,婚姻大事要自己做主,还请白小姐看看后面的几箱。”

她一眼望过去,那些箱子密密麻麻的堆满了院子,若是挨个的看过去,也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

她随手指了一个箱子,命人打开。

开箱的那一瞬间,没有耀眼的金光射入眼里,反倒是白茫茫的一片。

白老爷笑了:“哈哈,你家少爷倒是别出心裁,别人送黄金白银,他倒好,抬了几箱书过来充数,咱家映月啊,除了那些账簿之外,可不爱看书……”

蓦地,话音戛然而止,白家老爷整个人都愣住了。

白映月一怔,她极快的将那些白色的书本样的东西拿了起来,下一刻,喜悦从她的眼角眉梢流露出来,蔓延到了樱红的唇角,看呆了一众仆从。

“映月,这些……这些东西莫不是……”

映月点了点头:“没错,正是账簿。”

一眼看过去,竟只觉得目眩,密密麻麻的数字,写的全部都是各大商行的账目明细。

青衫公子见她笑了,连声道:“我家公子说了,若是白小姐看得上,这些东西待嫁进我们家之后,全部都由白小姐打理。”

白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擅长经商,爱好圈钱,这公子料得果然没错。幸好,幸好,除了他家公子之外,再也无人能够想出这般好的聘礼了。

白家老爷颤抖着手,细细的抚摸着那账本,颤声道:“嫁了吧?”

白家夫人看着的女儿脸上的笑容,高兴道:“嫁了吧?”

白映月扫了众人一眼,问道:“你家公子呢?”

“成亲之日,白小姐自会见到我家公子的。”

白老爷以为,这事儿是成不了的。他这女儿,打小就被捧在手掌心里疼着宠着,性子说不来有多高傲,但是却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如今,求亲者命人带来了大箱的聘礼,自个儿却不来,不论是谁遇着了这种情况,都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更何况是他这个宝贝女儿。

然而,下一刻,整个白府都沸腾了——

一身白色长裙的白映月,在阳光的照射下,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她开口的那一瞬间,仙子坠入了凡尘,她说:“好!本小姐嫁了。”

自此,盐城的所有百姓都知道了,那个高傲的白家大小姐,终究还是为了几大箱的珠宝而折了腰——自然,外界的人无人知晓,后面那几箱,装的却是韩家名下的十多家商行的账簿。

这些东西的分量,可是要比那些金银珠宝要来的贵重得多。

白映月就这样的嫁了,一身大红的喜服将她裹了起来,往轿子里一放,抬进了韩家的大门,而那双被盖头挡住的双眼,却没有见到过她未来夫君的真面目。

前来求亲的少年公子对她说,等到了成亲的那一天,白小姐自会见到我们家公子,而这一晚,便是她们见面的日子。

眼前的盖头挡住了她的视线,原本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在她被人扶着走进门的时候,该是点起了喜烛,屋子里变得亮堂起来,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复又看到了地上被拉长的影子,隐隐绰绰的,能看的出是一个男人的身影,颀长,却不似女子那般的纤细。

门“吱呀”一声被人关上了,那抹黑色的影子越来越短,也越来越近。

然后,那身影伫立在她身前,不动了。

自小便不似寻常女儿家的白映月,什么都见识过,胆子要比寻常的女孩儿要大得多,可唯独此刻,心里无端的竟是生出了一丝怯意来,她想,也许之前应该听素素的话,偷偷在夫家院子外头瞧一瞧,好歹也看看即将和她携手一生的人,是个什么模样的,是俊呢?还是丑呢?是胖呢?还是瘦呢?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一无所知,不知所措。

她垂着脑袋,佯装镇定,脑海里却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娘亲在她耳畔的叮嘱:“到了夫家,你的心里头便不能再装着商行里头的那些东西了,而是应该装着自己的夫君,夫君才是你的天,是你所有的一切,洞房的时候,娘亲教与你的那些东西,可要记得。”

娘亲便是这样一辈子,以夫为天,所幸,她的夫君,待她好,无论是年轻时还是正值壮年的现在,都从未有过纳妾的念头,没能添个儿子,爹爹倒是也不怎么着急,似不在意一样,见天都是笑呵呵的。

想起娘亲教给她的那些东西,映月又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这一晚,于她来说,是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日子。

可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却给她了一个久久难以忘怀的惊吓。是的,就是惊吓。

原先的气氛还是不错的,静谧而又旖旎的夜晚,烛光闪烁着,明灭不定,窗上贴着双喜,外头锣鼓声声,宾客尽欢,她的夫君手指喜称,挑开了她头顶的大红色喜帕,她第一眼就看到那双手,那样一双修长而又蕴含着无尽力量的手,骨节分明,却很白皙,像是羊脂白玉般——这不是一双男人的手,可偏生这样的一双手,就长在了她的夫君身上。

白映月想起了娘亲的叮嘱,羞涩一笑,缓缓的抬起了头,而后,她看清了那张脸。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定格了,外头喧嚣的声音蓦地停了,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乌鹊,停在新房门外院子里的树梢上,不厌其烦的冲着新房叫唤着,叫得映月拧起了眉头。

“是你——”

眼前那位穿着和她同样喜服的浊世贵公子,可不就是前些日子她在赌场见过的那一位么,就连此刻他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也都是一模一样的。

在下帮了姑娘这么大的一个忙,难道姑娘就不准备道一声谢谢么?

在商言商,这句谢谢还是没有实物来的有用,不如……姑娘就以身相许吧!

那公子笑的好似一只狐狸,附在她耳侧轻声呢喃,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两张脸逐渐的重合到了一起,他弯下腰,眉眼含笑的望着她,轻声道:“是我。”

映月横眉倒竖,怒目而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你是故意的。”

原来,赌场的那一出,本就不是什么英雄救美的佳话,而是有人蓄谋已久。他只是借赌场的那件事儿来暗示她,他会娶到她,即使不是以身相许,也会娶到的。

那么,他和那些人,到底是没有什么不同了。

想到这些,映月不由得怒由心起,骂道:“颇负盛名的韩家公子,去求亲却只带了那几箱破纸,说出去岂不可笑。”

他放下喜帕,在她的身侧坐下,挨得很近,她看着他的双眸,幽深的仿佛一口无波的古井深潭。而后,便又听到他柔声道:“映月,你自己知道的,那些究竟是不是破纸,我韩子绪说的,便是一万年,也是作数的,你嫁进了韩家,那些商行就交由你打理了。”

她怔住了,原以为那是哪个败家公子哥儿,为了娶她想出来的点子,却不曾想,那些商行,竟是韩家的。

是在盐城的韩家啊,那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韩家。

许久,她才问:“韩公子,你竟是舍得下如此的心血,那么,你求的是什么呢?”这张脸,或是这副身子,甚至是……白家的一切,总有一样,是她想要的吧?

韩子绪盯着她,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了,像是有什么要喷薄而出。

他想说,这个人,无论是身上的哪一处,他都是爱的。

他想说,若是子绪必有所图,那么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他只能够忍着,忍着胸腔里那快要沸腾的血液,强装镇定。

于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微微张开的嘴,也逐渐的合拢了。

好半晌,映月来等来了一句:“我不过是缺一个夫人而已,听说白家小姐有不少的追求者,可是尽数都折损在白小姐这张利嘴下面,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白府,白老爷这才开始带着白小姐出门,意图觅得良婿,如此以来,我们两个凑做一对,岂不是天作之合。”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勾起的嘴角,染上了一抹惑人的邪气,像是古画中妖冶入骨的妖孽一样。

映月盯了他好一会儿,觉得无趣,随后又想到这个问题也没有那么的重要,不问也罢,遂合着衣裳,往床上躺了去,她打小就没有遇见过这样累的事儿,就算是在各大商行打转儿,也没有现在这样疲倦,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那一晚,韩子绪看着倒头就睡的新娘,眼底的神色越发的深沉。

久久的,他的脑海里都在回荡着同一个画面——

那是不久前的一个午后,阳光洒遍了整个庭院,那上官家的小公子站在庭院里,支支吾吾的说着些什么,而坐在贵妃椅上的女子,嘴里含了一粒葡萄,眼尾一挑,冲着那公子道:“小公子,待有朝一日鲤鱼跃龙门,化为真龙,便可再来找我,如果到时候映月还待嫁闺中的话!”

舌头那样毒,偏生还笑的那样的灿烂,让人舍不得骂上一句。真龙,心气倒是高。

若有朝一日,你不再眼高于顶,能够看的到我,届时,倾尽天下,便也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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