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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七章(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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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鸾山脉拔地数千丈,风雪飒飒似万马齐喑。即便门窗严丝合缝,那猎猎风声和飕飕凉意还是鱼贯而入浸冷肌骨。

宴希来在冰天雪地里行得急,墨色眉梢也染上一绺白霜,履尖被雪水湿透。向来波澜不惊的脸面无表情,只是唇角紧抿异常凌厉,直直一道似利剑即出。披肩掉落,只见宴希来背上还背了一人。那人整张脸都埋在宴希来脖颈后侧,发丝凌乱,垂落的手淌下大滴大滴鲜血,血珠落地发出“吧嗒”溅落声。

宴希来扫了两人一眼并未有所反应,只将背上之人放置于另一张空余榻上。鲜血瞬息在浅色被褥上描绘斑斑驳驳,宴希来背上亦是赤红一片。

白玉堂因这血肉模糊的一幕愕了一愕,腹内微微翻滚。背上一热,却是展昭取了衣裳替他穿上,免得天寒地冻伤了身骨。展昭的动作又轻又柔,与白家小厮那些贯服侍人的又大相径庭。衣料在肌上磨搓,把腹内的翻卷也一并抚平。

那人受了重伤,连呼吸也断断续续似不得长久。屋内较暖,那人轻轻侧了侧脸,又陷入不省人事里。

这一来展昭和白玉堂便看清了那人样貌,正是在珍笼谷附近遇上的青衫人,那一口一个木头块又搜肠刮肚费尽心思不让宴希来知晓行踪之人。躲来躲去,到头来还是被宴希来捡到又亲自背回。

宴希来附身拿住青衫人胸前一角衣襟,五指用力,撕拉一声撕开。鲜血喷涌,在宴希来手上汩汩流淌。那人昏昏沉沉鲜有知觉,这一来竟猛地颤了一颤。宴希来面色愈沉,头也不回道:“去生一盆炭火。”

展昭拉过白玉堂使个眼色,看师父这样显是棘手万分,你跟紧我莫要生事。白玉堂狠狠瞪一眼展昭,然而瞪归瞪,还是乖乖跟着展昭去取盆生火。

展昭正欲启门,那门便开了,又进来两人。当先一人着月白色长衫,身影瘦削似弱柳扶风。他样貌清秀眉眼如画,面色却极为苍白,陷下的眼眶突出一双浮了阴翳的双眼。手指细弱,腕骨伶仃露着。许是赶得有些急了气血不畅,他抬起一捏即碎的手捂住胸口,闷闷咳了两声。

此人身旁之人是一十几岁的小童,五官手足间皆有一派儒雅清朗之味。见那月白衫男子捂胸轻咳,小童在他后背娴熟拿捏几许。

“林师傅,公孙兄,”展昭拉着白玉堂行上一礼便退开相让。林姓男子颔首示意,公孙小童回一礼,继而便往屋内走。

“是林清饮林师傅,执掌天鸾坎位,精通岐黄之术。亲传弟子不少,那公孙策便是其中之一。”展昭边捡炭去盆,边将那两人来路细细说与白玉堂听,“林师傅身子不好,是打小带出的毛病。公孙策是他亲传弟子中唯一全承衣钵的。”

“他不是你师弟?”先前展昭唤公孙策为公孙兄,而不是公孙师弟。

展昭伸手在他头上重重揉了揉,乐呵呵欣赏小家伙气鼓鼓的模样。“你都鬼成精了。公孙不算天鸾子弟,只是林师傅的徒弟。不学武,除了学如何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还学文韬翰墨经略算谋。”

白玉堂眨眨眼,恍然大悟道:“哦——猫儿,你日后可得少惹他。”

“此话怎讲?”

“读书人挺要面子的,受了气都得憋着。憋得久了,肚子里的坏水比你这臭猫还多,骂起人来又委婉又动听,指不定还以为是夸人呢。”白玉堂振振有词,故作老气横秋过来人的样子。

这小耗子……展昭笑,手下也不凝滞,很快捡拾妥当拿着炭盆进了屋。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林清饮时不时压抑的咳嗽声。展昭不过十一岁,于他而言,宴希来和林清饮既在,阎王殿里的阎王老子也不得不给个面子放人。然而,他从未遇上过如此窒息不安的氛围。林清饮一张面色越发惨白,细瘦指尖捏了四枚银晃晃的针。宴希来眉沟深锁面色阴沉,指尖在掌心处烙下痕迹。

看起来,不大妙。

待展昭生好火,炭盆里哔哔啵啵一阵乱跳打破静谧,宴希来才抬右拳重重砸于左手心,起身过来。那目光犀利无比,直直穿透万千尘埃。他先深深打量白玉堂一眼,继而启齿,声音喑哑:“玉堂,你随这公孙哥哥守着。”

白玉堂点点头,小巧白皙的下颌顿了顿,一溜烟跑到公孙策边上。也不添乱,就这般安安静静看着望着。

宴希来携了展昭出屋,迢迢银汉星河寥落,倒是风霜雪剑肆意吹拂。抬手搭在展昭肩上,克制的平静下,暗流肆虐侵袭。长吁一气,才道:“昭儿,今日你与阴山教人交手。如何来去,又如何招架,一招一式,说与为师听。”

对弈之人能复盘如初,习武之人便能拆解招式。展昭一边思忖回忆,一边展开身手比划。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朗朗淇奥剑对上凌厉荒芜手,鱼死网亦破。

“你划破他衣袖,他伤你右臂。其后,忽而问你父母是谁?”依旧声色喑哑,负了千重万均。

展昭颔首,答:“徒儿自己都不知父母是谁,如何去应答他。即便是知晓了,对于这等心狠手辣的邪教之人,也是万万不会应答的。也不知他怎的忽然有如此一问。”星眸微闪,隐有希冀,“师父,难道……徒儿与阴山教有什么联系?”

宴希来一言不发,遍历人世纷争的深邃双眼微微一抽,许久方道:“昭儿,待寻着合适契机,师父自会告与你。”

又拒绝得这般直白,半点念想都不给,果真是木头块。展昭眼底的星火湮灭,耷拉了双眉略无精打采。却也不闹不怒,只软软抗议一句,“嗯。不过师父,徒儿已不小了。”——这要在有些人家,媳妇都有了。

“待……此番事了吧,”宴希来低低道,被展昭眸里瞬息焕发的神采给轻轻刺了一下。他抬手揉揉眉间横纹,问:“可曾留心,那阴山教徒是否放出虿尾蜂?”

虿尾蜂,通体乌黑,身小速疾,是阴山教传递重大信息的途径。一蜂既出,全教倾力。不死不休的局面,就此挑开。

展昭细细回想,摇摇头。“师父,徒儿也拿不准。彼时徒儿一门心思在对敌上,哪怕他真放了这么个小黑蜂,也是不会留意的。”心思翻转,暗暗忖度。倾全教之力是何等大手笔,若真为了他放出虿尾蜂,那可真是……败家。不过师父有此一问,难道此中真有不为人知的重大缘由。

宴希来思忖半晌,沉声道:“昭儿,明日一早,你便搬到孤鹜崖居些时日。”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孤鹜崖是一处孤峰,两面悬崖,一处绝壁,一道天堑。每逢有弟子遇上瓶颈或是化境冲境不可受扰,便会居于孤鹜峰闭关修行数日。展昭也曾在孤鹜崖一坐数日,然都是在武学突破之时,还从未有不明不白单凭师父一句话就上孤鹜。

这安排突如其来,展昭心下不愿却还是允了,只追问一句:“师父,天鸾此次是真遇上麻烦了吗?”

“无妨,”宴希来话语无波,一如往昔。孤剑抵万人,纵横数十年的豪情在那两字间隐隐喷薄。阴山教、珍笼谷、心宿十五阵、展昭、夏玉琦……那些凌乱字眼缓缓划过心涧,错综复杂,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头绪。攥紧的手不知在何时悄然打开,生生被指尖烙下红紫色暗痕。宴希来转身推门,道:“进去吧。”

“诶,师父。徒儿可否能带玉堂一道去孤鹜崖?”

宴希来推门的手停住,蹙眉道:“为何?”

展昭支支吾吾须臾,继而视死如归般一抬头道:“那孤鹜崖无趣的紧,就山石山风多,飞鸟蝉虫也是鲜有的。有玉堂在,比较……有趣。”

有趣?你当是去游山玩水?

“莫要胡闹,”宴希来眉梢不展破门而入,再不顾身后少年怪诞的鬼脸。

三支烛火,室内通明。林清饮弓着腰半坐于榻上,鬓边一绺垂发将面色衬得惨白。一盆清水早就泛赤,新裹上的白绢也被染成鲜红。林清饮捂住嘴咳了两声,冲公孙策伸手。公孙策即刻会意,将三枚银针递与林清饮。

展昭轻手轻脚来到白玉堂身畔,探头看榻上之人。支离破碎的衣衫被丢在一旁,几处主要伤口已包扎妥当。公孙策取了条湿布细细擦拭污垢。林清饮轻捻银针,照着几处穴位稳稳扎下。榻上之人面如薄纸气若游丝,若非脉搏尚有些微跳动,还以为早被牛头马面勾了命去。

那一枚银针刺入一半,又被缓缓拔出。林清饮从榻上起身,面额已浮了一层虚汗,行路踉跄一步。“他的右臂,怕是保不住了。”

嗡——巨阙在鞘中长鸣,抚在剑上的手青筋狰狞。宴希来的声音喑哑得难以辨认,每一字都卸去支撑他的气力,“怎么回事?”

“九绝,从阳池穴入体。若非他内力雄厚又一直点穴压制,这条命怕也是救不回的。”见惯了命悬一线生死之际,林清饮虽吐字虚弱然无什波澜。“其余伤势未损经脉,养上段时日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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