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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第 11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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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三日,冬至。李尽忠联契丹、室韦、靺鞨三方兵力六万,围营州,架梯登城。营州将军谢良玉率众守城拒敌。

二十四日,贼久攻城未破,李獠索要妻儿。

二十五日,李獠妻儿立城头大骂,言其不义,不愿归。李獠怒而攻城。

二十六日,胡寇大掠城外富户,焚民居,多杀戮。致果校尉率众八百,出西城截杀室韦一部,杀敌二百,得马三百匹。

夜,谢将军命开城门,归德朗将谢光远择勇士千人,率众夜袭,突入敌营,矢如雨注,刀起头落,伤千馀人。及他营来救,兵已入城矣。

另,谢将军命骁勇李悍、跳脚猫数人缘绳而下,缒城夜出,探查敌情。

二十七日,李悍、跳脚猫数人夜归,知敌营之中半数帐篷内放粮草马料。谢将军召诸将,誓死守城。一日血战。

二十八日,连日不能克,胡寇掠老弱、男女无数,聚于东门城下,向城跪泣,陈说利害,劝众早降。

二十九日,谢将军依旧闭城不出。李獠大怒,至城下,令手下肆意射杀,火光哭泣昼夜不绝。胡寇气炽,城中军士低迷。

三十日,小寒。寅时,谢将军命归德朗将谢光远率兵三千出北门,致果校尉李冰、杜军各率兵二千,出南门西门。将军坐镇东门,擂鼓喊杀。敌寇梦中惊觉,猝然不防,大乱。杀敌三千有余。

待天亮,将军登城墙,曰‘纵非生于斯,何妨死于斯。愿与营州共存亡,上不负国恩,下不负百姓。’

士气大振,城中百姓各出资助饷,老少青壮纷纷投军。谢将军择骁勇者隶麾下,聚金银置登将台上,以备兵民犒赏。

十二月初一,李獠整兵马,专意攻城,下午烧东城。谢光远伤右臂,犹左手握金背大刀,格杀数人。

十二月初二,胡寇屡败,城内亦死伤相当。

将军登城指挥,昼夜不眠。巡历四门,见军士苦寒,常注汤酌酒,温言慰劳。见伤员病患,把诊问脉,针灸包扎,事必躬亲。

有功必赏,献敌首立给银。有过必罚,库部主事乃将军罗从义姻亲,因懈怠兵事,斩之。

军中百姓感将军恩德,畏其威厉,濒死不悔。

初三,夜,将军派人擂鼓喊杀。亥时在东门、子时在西门、丑时在南门...周而复始,一夜未停。胡寇奔波疲惫。

初四,胡寇积雪压冰叠成将台,高与城齐。刀矢如蝟,大举来攻,守城者不能御,城墙几陷。

初五,谢光远右臂伤重,不能战。

初六,谢将军命人制神器,炸冰台,轰然而倒,声震二百里。胡寇以为神助,不敢进。

初七,胡寇扎云梯五张,梯头有两钉插入冰中。胡寇纷纷而上,攻势甚猛。将军令以滚石沿梯掷下,矢石交加,胡寇暂退。

初八,冬至后三戌日腊祭百神。

两军休战之息,将军抱琵琶登将台,按弦拨若,激荡振奋,响彻云霄。

......

景睿之伸手按在铁封盒上。

幽州的军报一封封传来,南疆的阿蛮倒是比她想象的沉得住气。营州孤城,已经苦守半月。

瘦削有力的手指敲打在铁封盒上,传出沉闷的金属声。景睿之打开铁封盒,展开信看了一眼,合上信纸放入盒中,递还快马。

“给陛下送去。”

快马离开,阁楼中倏然冷寂。景秀见景睿之起身往南,推开雕花门,负手而立,凭栏远眺。

景秀上前,站至她身侧。抬头远眺,大半个长安都在脚下。景秀心中沉闷,侧头望向景睿之。见她神情并非踌躇满志,或意气风发,而是仿佛曲终人散的怅然。

景睿之伸手抚着冰冷的栏杆。朱红圆木栏杆,在连日冰雪洗礼下,朱漆透着灰白惨淡。“幽州出兵了......松谟、建安州协同,支援营州,包剿李尽忠。”

张家每年经营所得三成,半数喂了靺鞨的贪狼。为得就是这一日啊。景睿之长出一口气,这个局,已可见终盘。

“靺鞨的兵马,不止营州城外。”景睿之俯视楼下往来的宫婢,冷漠的说,“只等城中空乏,松谟、建安州,包括幽州城.....”

景秀知她设计,却万万没想到,靺鞨所图如此之大!

这就是十倍百倍的利!这就是五成以上的胜算!?

救一城而失三城!

景秀双拳紧握,强忍愤怒,追问道:“姑姑,如何知晓?既然知晓,为何不告知云滇郡主,以做防备!”

“防备?”景睿之斜视,漫不经心道,“我设下的局,怎么能让人防备。”

景秀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嘴唇蠕动:“姑姑,你...这是引狼入室。丢了松谟、营州、建安州,北方失去一道铁防,再无进攻之力。而一旦丢了幽州城,便是我大尚千里沃土,无数百姓...胡马十日就能兵临长安!你怎可为削剪谢家,而行如此下策!”

景睿之突然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我会这般蠢?”她勾唇微笑,如东君乘春风而来,冰山消融,千树繁花。

景秀震惊之下,难免思虑不足。闻言镇定下来,顿时羞愧。不论姑姑的为人,单说她行事,怎会因小失大。

“阿秀失礼,请责罚。”景秀躬身请罪,心中却是迁思回虑。靺鞨人的行事,实在古怪,就算三城守备松懈,城中空乏。要想一举拿下三城,靺鞨必定要倾其所有。

靺鞨原本诸部各自为政,阿布利稽带领黑水部征讨兼并各部,成为靺鞨大汗。此人凶勇善战,果决谨慎。成为大尚北方大患,尤胜突厥。

阿布利稽不是不会打仗,也绝不非不敢打仗。但这样的背水一战,拼死一击,必定有原因!

“我听闻,阿布利稽只有一个儿子。”景秀边思索边说,“靺鞨老少妇孺都凶残,只信奉强者。阿布利稽如今已经年过六旬,对靺鞨人寿命来说,已算长寿。他死之后......”

景睿之见她摸索出线索,微微颌首:“对,虽阿布利稽曾经有四个儿子,但现在活着只剩一个,兀兒是他老来得子。”

景秀闻言醍醐灌顶,道:“靺鞨人的习俗中并没有大汗之位,一旦阿布利稽身死,汗位就会消失。也许会有强者夺得,但兀兒绝不可能理所当然的继承。”

“逐水草而居的胡人,可没有父死子承的习惯。阿布利稽杀了一辈子汉人,最后却想做汉人。”景睿之转身走回阁楼,“不但他想,他的重臣想,他的宠妾想,他的儿子想。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他犹豫,他身边的人也不会让他犹豫。”

景睿之及轻的摇摇头,汉人也罢,靺鞨人也罢。不管最初如何铁板一块,最后还不是被权势所迷惑,被财富所侵蚀。

阿布利稽看不出重臣、宠妾、儿子的想法吗?不知道他们各自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游说吗?

他那双狼一样的眼睛或许还没有老眼昏花,可那颗狡诈贪婪的心,再也不会先考虑自己的部落。部落的勇士是他攻城略地的工具,部落的牛羊是他享乐传承的财富。

而现在,他们都是景睿之的棋子,耗损振威军和谢家的石磨。在北地的那几座城池上,反复争夺,直到各自精疲力尽。

景睿之的卧榻之侧,岂可留猛虎豺狼。北方那块地方,城外有靺鞨虎视眈眈,城里有谢家心怀叵测。都是雄兵勇将,不得不防。若哪一方势弱,却也不是好事。

强寇和强兵都要不得,既然如此,那就两败俱伤吧。

镇国大长公主与尊公主漫步下楼,沿着汉白玉的龙尾道,拾阶而上,步入新殿。几位重臣正候着,见两人叉手行礼。

“飞骑中郎将武朗,骄横跋扈,贪财纳贿。去职下狱,令大理寺严查,御史台坐检。”景睿之将几本奏折扔下去,神色冷漠不耐。

武朗是景厚嘉从宣州带来的老人,备受天子信任。一些官员们十分乐意结交,但在座的几位相公,自持身份,与他鲜有来往。此刻他们皆疑惑,镇国大长公主这般鲁莽行径,实在让人不解。

中书侍郎景允瞟了一眼对面的门下侍中刘劬,又见吏部尚书卢佑闭目养神。顿时敛目闭口,规规矩矩的站着。

陈驼子对武朗这样的天子亲信,向来不屑一顾。虽心里不满景睿之近日越发强势,许多事情不请问骊山,就擅自按印下令。但终究这些政令,并未不妥。

杨照见无人说话,慢悠悠上前禀报户部要事,需景睿之批阅。又说西南都护府,粮饷索要甚多。陈驼子自然不满,两人又是争执。

景睿之各打一棍,折中给了个数。

礼部尚书上前说除夕大筵之事情。按惯例,重臣亲眷均需入阁守岁。然而天子不在太极宫,让众人去骊山似也不妥。

这等大事,景睿之看来不过鸡毛蒜皮,甚是不耐烦,让他自己派人去骊山问旨。

待将诸事处理完毕,已经午后。景睿之从不留人赐宴,尽数将几位相公打发回府。与侄女两人在新殿偏殿中,随意吃了些。

“飞骑中郎将一职,事关重大。姑姑想让何人上任?”景秀搁下碗筷问道。

景睿之想也不想:“你与政事堂商榷,不必问我。亦可不管,后日朝会,自有人举荐。”

景秀见她如此,不由失笑。姑姑今日撤下武朗,父亲必定震怒,急于年后回宫。可几日之后,幽州再有战事传来,只怕父亲又要三思而行。

想到幽州诸事,景秀感慨叹服:“姑姑说不善布局,诸事顺势而为,实在太过谦。”

景睿之正在扒饭,闻言抬眸看她一眼。咽下口中米饭,伸手夹菜,淡然道:“知己不足,十年不能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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