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云卧长安(GL) > 110 第 110 章

110 第 110 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相思夺命 带着风之集市去兽界 地上鞋两双 [云雀反穿]同化云守进行时 你看起来很小气 盛气凌妻 云淡风轻过 军火贩子的抗战 末世之巫师 重生火影之佐助要回家

积雪满阡陌,将军马蹄急。

狐毛蹭过脸颊,闻人贞微微眯起眼。轻拢斗篷,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身慢慢走下台阶。

她刚刚站着的城墙边,垛口正对着笔直的大道。此刻空无一人,但沿着向前,往左一转,可以看见谢小将军疾驰而去的背影。

不会是好消息。

谢良玉心里明白,所以她更急。

按时间算,各军已经撤回原驻地,不会是路上遇袭。天寒地冻,飞雪漫天,靺鞨人也要活命,不可能冒险攻城。不管是农耕还是游牧,凡是打仗必定选在秋后。前者此时已过秋收,粮草入仓。后者此时天高气爽,秋草马肥。

但总有例外,或许说,年年都有例外。若是靺鞨某部口粮匮乏,也会袭扰剽掠外围村户。

谢良玉刚到北门,还没下马,就见北门校尉奔过,急切道:“将军,人已经——死了。倒在城门外,都没能熬到进城。”

谢良玉心里一沉,翻身下马,往北门哨营走。

“身上没带信,瞧不出哪里人。肩上腰上腿上,中了三箭,杆子都掰了。”北门校尉咬牙道,“是条硬汉。”

谢良玉进门一看,就见地上躺着个死人。三十出头,络腮胡子,穿着葛麻厚袍,脸色苍青。要不是背后三个短箭杆,就像是一具寻常冻死的边民尸体。

“彪鼠,传我之命,令昭武校尉领轻骑兵二十队集合于北门校场,整装待命。”谢良玉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略一皱眉,又道,“飞卫,去请军师。”

北门校尉暗自吃惊,他是知道的。如今营州城中有三个营的兵马,满打满算一万五。实则没有,到不是吃空饷,而是大战刚刚结束,兵丁要明年才能补上。

而这二十队轻骑兵,已经是倾尽营州城所有。这没头没脑的不知要往哪里去。想着,他偷看一眼谢将军。心里对这女将军,多少有些看不起。

闻人贞是踏着昭武校尉召集兵马的号角,走进北门哨营。谢良玉不在,北门校尉也带人去巡察,只余下一个小兵,守着尸体。

闻人贞路上已听飞卫说过事情原由,解开斗篷递给飞卫。蹲在地上查看尸体,先是面部,接着手掌、指甲,鞋底。

“把他翻过来。”

小兵看着清丽少女对着一具尸体,看着仔仔细细。心里正发毛,冷不丁听她开口,着实吓了一挑。

飞卫弯腰,将尸体翻过来。

闻人贞先看左肩的伤口,那处箭镞已经被拔出,又看腰上,木箭杆露出一寸,断口参差不齐。再看腿上,箭杆露出两寸有余,断口平整。

“如何?”谢良玉突然进来,挥手让那小兵出去。

“如你所料。”闻人贞因蹲久了,突然起身,目眩头晕。谢良玉连忙上前扶住她。闻人贞靠着她,缓了缓,继续道,“死亡时间一个时辰不到,死于失血过多。长期使用弓箭,应该是猎户。有一把刀,可能是剥皮的短匕首,薄,锋利。你看他腿上箭杆。”

闻人贞突然一顿,转身看着谢良玉笑:“我说偏了,你不急?校场三千轻骑兵还等着你了。小谢将军在营州,名不正言不顺的,这次再弄错,可怎么好。”

谢良玉很少见闻人贞笑,并非她矜持孤冷。只不过她一旦沉浸在思索研究中,自然而然的严肃认真。而她又时常陷入那样的状态。

她平时也笑,但从未这样笑过。谢良玉只觉得......她在对自己撒娇,又好像炫耀得意。千丝万缕的绕着,谢良玉只觉得心里发痒,喉咙都干涩难耐。

闻人贞退了一步,墨眸深幽低垂。脚尖轻点,说道:“他靴底有凹痕,那是常年骑马踩马蹬留下的。安血迹干枯的时间,伤口状况,从北而来...我想,他应该是有事前往饶乐,发现城被围,就离开策马往回。所以伤口全部在背后。

他的马可能也中箭,或者他用匕首插入马身,刺激马奔跑。所以伤口没有溅血,折断的箭杆也没有血迹。但他右手上,却满是血迹。恩,我再看看......”

闻人贞眉头紧锁,合上眼,喃喃自语:“三箭几乎是同时,一个老练的猎人,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没有追兵...杀马...步行,也要到营州、”

“因为他要报信。”谢良玉沉声道,面如寒铁。握紧腰间刀柄,推门而出。

“等等!”闻人贞喊住翻身上马的谢良玉,对她展颜一笑,“谢将军,为何没有追兵。”

谢良玉闻言挑眉,然后咧嘴一笑。扬鞭一个空响,策马狂奔而去。

“驾!”

马夫扬鞭,良驹撒蹄。

卢十二郎正心神恍惚,一个踉跄,险些滚出车厢。袖口的手稿,也掉在地上。他看着手稿,卢公拨镫,笔力透纸而出。唉,他暗叹一口气,弯腰去捡。

手稿被搁在檀木桌案上。元和看着卢秘书丞慢慢将它推过来,心不由提起来。接过手稿,展开读阅。

“校对无误,就发下去镌抄。”卢十二郎看着被手稿挡住脸的元和,心中纠结,咬着牙关,一字一顿的说,“别弄丢了。”

手稿被放下,露出元和凝重的脸。冬天天寒,笔墨很快干了。他将刚刚抄完的手稿仔细叠好,递给一旁的洛小阮:“快给主人送去,半点不能耽搁!”

洛小阮穿着砂红夹袄,扎着小马尾,小圆脸却配着尖下巴,一副清甜软暖的小书童模样。额头上冒着细汗,裂嘴一笑,缺了两颗门牙:“主人,信。”将怀里的手稿递过去。

张月鹿正和菀奴说着话,接过手稿搁在案上。手探进袖子里,指尖触到手帕又缩了回来。指着墙角的雕花架子,说道:“快去洗洗。将外衣脱了,屋里暖和。”

见洛小阮乖乖走过去,她才拿起手稿,边打开边对菀奴笑道:“也不知什么要紧事,元和怎舍得使唤我家洛特使。”

菀奴正低头盘账,闻言抬头浅笑。少女盘膝坐在榻上,去了青绮夹袍,穿着紫绫锦褾上襦,天青色敷金彩轻容褶裙。一身绮丽,更显得姿容秀美,凝目泽润。眉眼之间,气度笃定,透着自信从容。

这个看着长大的孩子,心里的那头小怪兽,生出龙角长出翅膀了。

“小娘子怎皱眉了,可是有什么不顺心?”菀奴见她眉头略皱,忍不住关心。

张月鹿取了第二张纸,边看着宽慰道:“没有,不过是有人要给我使绊子。不必担心,有事才有趣。我现去一趟隔壁。身子刚刚养好,你也别太劳累。洛小阮。”

“到!”

张月鹿冲着她眨眨眼,努嘴指着菀奴,稍压低了声音:“看着你菀奴姐姐,莫让她累着。”

洛小阮小脸一扬,同样压低声音:“诺!”

菀奴见着一大一小玩的不亦乐乎,只能笑笑。

张月鹿出了门,脸上笑意退散。站在门边一顿,脚步不停出了院子。马奴儿和两位健仆护卫正坐在门房烤火,听着脚步声,探头一看,连忙跑到马车旁给掀起帘子:“小娘子慢些,别撞着头,这是去哪?”

马奴儿心里纳闷,难不成刚刚那小鬼头,真是送进去什么要紧消息。之前小娘子可说好巳时三刻去公主府的。这急急忙忙的,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不急。”张月鹿提裙上了马车,“去报社。”

报社就在隔壁,一墙之隔。出门不管往左往右,连着两个弯就到报社大门。马车在南边偏门停下,张月鹿入里,沿着小道曲折向前。

张月鹿见书房铜将军把关,移步去了版刻室。见她进来,孙夫子抚须而笑,孔老头也对她点点头。张襄看了她一眼,收拾起桌上的纸张,抱着出门。

对于张襄,张月鹿心中有些说不上来。若不是姐姐搬到隔壁住,遇到张襄。张月鹿怎么也想不到,报社里这个性格沉默,思想开明的少年才俊,居然是当年同村的那个张襄。

“夫子,你看看这个。”张月鹿将元和抄的手稿递过去。

孙夫子看着笑道:“卢公对盐茶法,颇有意见啊。”

“是啊,都想到利用琼林报,引导舆论了。”张月鹿跟着笑道,“虽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可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孙夫子搁下手稿,抚须问道:“你前些日子,让报道陈茶、次茶之害,早料到今日?”

张月鹿摇摇头,她哪里能未卜先知,不过是未雨绸缪。她点了火折子,拿起手稿,讥讽道:“盐茶两项,养了多少世家豪门。这么一动,他们能不急吗?

每年国库所得,八成以上是租庸调、户税、地税、税草、脚钱。而这些,多半出自寻常百姓之家。其中租庸调,占国库收益四成以上。不论土地、家产,皆安人丁收取。”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戎之本,则在钱谷。”孙夫子抚须叹气,“月鹿啊,凡改税法者,皆是大才大德之辈。可古往今来,几人好活。”

孙夫子所言,张月鹿何尝不知,她笑着安慰:“夫子莫要担心,弟子贪生怕死,可不敢。此次盐茶之事,不过是将十人分食,变做百人分食。等消息散出去,他们可没空咬我。”

孙夫子点点头,看着桌上的灰烬:“卢公就是想借着新法未定,将此事说成与民夺利。我们先发制人,必定不叫他得逞。”

“此事托付夫子。”张月鹿点点头,见时间不早,告辞出门。

刚走到偏门边,就马奴儿正和人拉扯,护卫站在一旁不知道是劝还是拉。四人见着张月鹿,连忙奔过来。张月鹿还未开口询问,一封信递到她面前,抽出一看,上面写着——

“备千两无印足银,亲至平康坊一醉居天字甲,一炷香。”

信封里还有一段红绫头带,末端缀着珠花。

目 录
新书推荐: 穿成炮灰知青,抱紧女主大腿躺赢 试婚丫鬟身子娇,纨绔世子竟折腰 穿书后我拒了渣男,反派大佬疯了 大小姐换亲,禁欲大佬冷脸洗床单 斗罗:辅助好欺负?可我是团宠诶 读心狂妃,禁欲王爷他装不住了 带着超市穿六零,全家吃得满嘴油 重生另选继兄被宠成宝,全家悔疯! 熟透 逼我做妾?我掀了破落国公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