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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月樱苑观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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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皇宫的冬日,如被雪藏般,寂静无声,翛然而逝。连一向四处招摇的媚妃,也难得的安分。但是有一件事,打破了这段被冰封的时光,犹如川剧的变脸,嗖的瞬间,变成了春天。皇后怀孕了。这件事被沸沸扬扬的传遍皇宫,又随春风拂过整个都城,唤醒了这个国家这片土地的勃勃生机。春回大地。

云茵湖一池春水被春风吹皱,在清晨的阳光下波光粼粼,水光相接处生出的水花明亮耀眼,一朵方开,闪烁着,水波漾过,消失,另一朵又开,再闪烁。此起彼伏,像风铃响着叮咚的乐声。湖边的雾岫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隐时鸟鸣悦耳,现时青山抹翠。修心殿的两只流金云锦在朝阳里欢欣雀跃的练嗓子。一只吟唱“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另一只并不接,仿佛极不服气的,自顾自唱着“绿柳荫里白沙堤,浅草才能没马蹄”,嗓音清新明丽,昂首对着阳光,眼睛望着碧蓝的天空,十分得意。这一切都应和着兰香宫的欢喜。

后宫各妃嫔争相来兰香宫祝贺,一时院内人满为患,喧闹声欢笑声不绝于耳。永光宫自羲和帝登基以来一直沉寂,此时是许久不曾有的热闹,在宫中诸人心中便更觉热闹几分。花团锦簇中,陈蕙兰一身苏木色长衣,在殿前的芙蓉树下小坐,鲜绿的芙蓉新叶在她头顶舒扬,初升的朝阳透过枝叶在她额头鼻尖投下明亮的光斑,她抬眼看着庭院中嬉笑的众人,神态温婉安详,眼波温柔,洋溢着希望的光。

一时明心把礼物递于墨荷后径直走到陈蕙兰身边“奴婢先给皇后娘娘道喜了!”说着便行礼,被皇后扶住“姑娘快起。”明心起身站立旁边笑道“太后娘娘盼子孙已久,听到娘娘有喜的消息,十分欢欣,本来今天要亲自来看娘娘的,熟料早上喝过一碗羹,大概是凉了,便有些不舒服,才没能来。太后娘娘让我带来养身安胎的补品,还说让娘娘安心养着,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御膳房,其他的事皆不必操心!”

陈皇后听明心把一串话干脆利落的讲完,应道“是臣妾失礼,本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

明心会心一笑,双眼明慧“太后既已吩咐,娘娘不必多礼。奴婢们也望着娘娘早日诞下龙子!娘娘且歇着,奴婢告辞了。”陈蕙兰双眼含笑“姑娘慢走!”言毕望着明心远去的身影,觉得这丫头也着实可爱,太后素来向佛不问世事,难得身边的明心聪明伶俐,总能替她左右周全。又看到庭院中忙忙碌碌而又有条不紊的墨荷素菊及暖玉迎秀等人,个个秀丽出挑,深感每个女子都有她的美,都有惹人怜爱之处。心中如此想着,面上笑容愈发明媚。

青萍才出修心殿,在去往兰香宫的路上。走到半路看到右手边高墙里的樱花就要开了,粉色点点,伏于枝头,总觉得纤巧柔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继续走时方想起那樱花当是月樱苑里的了。月樱苑离兰香宫最是近的。果然不久便走到了兰香宫门口。正要进去,迎头看到从院内出来的暖玉。青萍尚未开口,暖玉先道“没想到青萍公子也来凑热闹!”青萍低头一笑。来之前还想着兴许能在此处遇到她也未可知,只暖玉一人在,可见她终究不喜欢凑热闹的,倒显得自己可笑。“不知贵妃娘娘近日可好?”暖玉见问,亦想起上次接风洗尘之事,也不由抿嘴一笑“我们娘娘可忙着呢,蓝妃一天到晚央着她学琴,她倒教得用心!”讲完没再停留,错身而去。

青萍进去兰香宫院里时,陈蕙兰已经移回殿内。他把带来的贺礼交于素菊,也随墨荷进入正殿。正殿里陈皇后手中端着一只青花瓷碗,碗中看着像是药,青萍猜测大概是安胎的。但见她端起轻轻地喝了,又漱了口。动作慎重中自有一股从容。难得的是,虞妃竟然也在,她就坐在皇后右手边,细细地品着一盏茶。丹唇盈盈,十指纤纤。此时见青萍进来了,便起身引辞。“看到姐姐精神好,妹妹心里替姐姐高兴。姐姐保重,我先告辞了!”虽是场面之辞,然虞婉樱唇角含笑,眸中蕴光,却被她说得格外真诚。言毕转身而去,在转身的瞬间,她终于看了青萍一眼。这一眼,似乎含着语言,却是欲语还休的样子。不过能感觉到她似乎很开心。青萍心中暗暗诧异。

青萍以为此行未能遇见杜惊红,倒见到虞婉樱,也是意外之喜。又见皇后面色红润双颊丰盈,娴静时脸上也似含着笑,有圆月般的清辉。心情大好,离开时步履轻松,双腿生风。本来已经走过,不该听到的,青萍却偏偏听到墙内宫女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也真是奇怪,自己不愿怀孕,皇后有孕了她却那么关心!”

“是啊,本来这宫中最先怀孕的该是她,当年皇上专宠,要不是她私自喝那种药,今日又何至于此!”

“有什么奇怪的,想必她是后悔了吧。哪个女人心中没有一场相夫教子、白头到老的梦!”最后说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轻描淡写的语气,却透着几丝沧桑。一时寂静。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在这寂静中,青萍觉得满眼□□竟有些荒凉。

愣了片刻,青萍继续走回修心殿。一路上却止不住寻思,这宫中受宠过的只有虞妃一人,她们说她私自喝避孕药,现在后悔了。原来她的失宠是源于此。究竟,她是怎么想的呢?在皇后殿内她看了自己一眼,是想向他说些什么?该去见她一面。

青萍未来得及去月樱苑。因为接下来的三天皇宫设宴,人臣同庆。辅相着实风光了一回,由内到外的神清气爽,身子也越发硬挺;国舅内心的黯然隐于面上的欢笑之后,看不真切;倒是东王一向性情清淡的,此次也首当其冲重礼相贺,而欢欣的神态又分外浓郁,便不见其他。青萍在这盛宴中未曾见到慕容苏。正自纳闷,他的贺礼到。人称病未至。

皇上一边流水宴大肆欢庆,一边给兰香宫源源不断的赏赐。然而,兰香宫内,他的身影却迟迟未至。太后也已亲临慰候。一直却没有等到杨显。大片的明丽中浮着一点水滴般的阴影。其实,她早已原谅。

“臣弟见过皇后娘娘!”陈文胜从宴席中脱身,到兰香宫去看望陈蕙兰。“进来坐吧”陈蕙兰说着,拉陈文胜在旁边坐了。此时看到弟弟,她觉得分外亲切。“姐姐,你不知道皇上有多重视这个孩子,在宴席中他始终兴致很高!”说完凑近了一些,只管看着陈蕙兰笑。陈蕙兰了然“还有什么事,说吧?”陈文胜笑道:“趁着皇上心情好,姐姐也在他面前帮我美言几句!”陈蕙兰听后回道:“就你这么一个弟弟,我当然会尽心。”心里却在想,要自己先有机会见到皇上才好。陈文胜见状,喜不自胜“还是姐姐好。父亲让你好生养着身体,其余的事皆不用挂心。”说完仍旧去了,完全没意识到他已经先让皇后挂心了。

这晚宴席尚未散,青萍应酬了几杯酒,心中记挂着那树樱花,便避席而去。择路一径往东。青萍注意到随自己移动的影子,抬头看去,夜空静谧,清澈若水洗,一轮圆月临空而立,皎洁的月光辉泻千里,映得整个世界如水中般清明。月照深墙,留影于路,路面一半暗一半明,延伸远去。青萍连同他的影子也在这路上行将远去。

月樱苑宫门紧闭,分外清静。青萍抬手去叩门,那声音便分外清晰,有点急促,只三两声,然后又有些犹豫,沉寂了片刻,更觉清冷。皇上设宴,后宫的二等以下宫女皆去当值了,所以青萍扣了几次,才见人来开。门开时,站在门内的不是别人,却是迎秀。她看见来人是青萍,马上别过脸去,僵硬地站了瞬时,才极不情愿地移身让他进来,仍旧把门关了,起身回殿内。始终没讲一句话。青萍却立在那儿愣了半晌,看着她的身影,在月色里渐远渐淡,竟似有几分苦涩。目送着那背影进入殿内,挣脱了洁白的月光,沐浴在馨黄的烛光中,青萍才回来神来。其实那一刻,他想到了明媚的阳光下那双月牙弯弯的笑眼,比阳光还亮,比烛光还暖。他转过视线。

月樱苑并不大。当青萍把视线移向别处时,一眼就看到了那树樱花。他心中吃了一惊。才不过两天,竟已开得那么繁华,像是为这绽放已等待了千年般迫不及待;又像是准备了千年般的小心翼翼。莹白的点点结缠成朵,一朵朵簇拥成枝,一枝枝烂漫成片,在夜空中盛放,在月光下舒展。一树舒展着的轻盈纤巧的花瓣,一树散放着的纯洁柔美的光华,那么轻,那么美,那么繁华!青萍整颗心都震颤了起来,目光竟不能移开片刻。

“这花最是娇弱,一边才开放,一边已经飘零。再晚来两天,就看不到了。”说话的声音婉转悦耳。当虞婉樱声音响起之时,青萍竟未觉察到她何时已在身后。他回过头,看她也抬头望着那树樱花。月光洒在她脸上,越趁的肤色洁净,面容姣好。柳叶眉、桃花眼、樱唇一点,鼻翼玲珑,下巴纤巧,柔美秀净的无法形容。看得出她尚未睡下,妆容还在。青丝轻挽,只左鬓边戴了一支紫玉荷花步摇,下面垂着一串珍珠,坠到耳边。耳垂有极细小的耳洞,未着装饰。

青萍转回头,仍对着樱花。其实虞婉樱离他尚有几步远,偏月光太过明亮,竟看的那样清,仿佛她就在身边。“这棵树该有几十年了吧?花也该开了一年又一年。”他开口,仍旧谈那树花。

“不知多久,我来时它便在。”虞婉樱说着,向树走近了几步,伸展了一树的花便有一枝横在她头顶。青萍以为她会伸手去抚摸那花枝,她没有。她只是静静的站着,任那花在她头顶形自美气自华。青萍忍不住想摘下一朵戴于她鬓上。他走过去,择了一朵在指间,五片花瓣,莹莹点点,他看着那朵樱花,好怕它会像雪一样融化。他抬起手,指间触到发丝,把那花安放在青丝上。墨色的发,粉白的花,相对安然。虞婉樱受惊,偏过头看着他,那朵花也似受惊,从发髻上落下,滑过她秀丽的额、微红的脸颊,落在了她的衣领上。瞬间便似与她素银色衣服融为一体,几乎找不出。

虞婉樱一惊之下,痴痴的看着他。过了那么久,还是会恍惚,以为他就是那人。

曾经也有一个人在樱花树下为她鬓间簪花。那是春日的早晨。他夜宿于此,晨起梳洗后看她站在樱花树下,便走过来拥住了她。“樱子,便连你的名字也和这花一样。真美!也唯有这花这名字,才配得上你。”他在她耳边说。“那是陛下宠爱臣妾,才这么说。”她回应着,在他怀里她有些微的颤抖。“冷吗?”他问,把她抱得更紧。她更愧疚,她不该在他的怀抱里还想着另一个人。“等一下!”他松开双臂,愉悦地说着,伸手摘了两朵花,小心翼翼地放她发髻之上,又偏头看了看,以为妥,笑笑地望着她。这个权倾天下日理万机的皇上,也有那么童真的一面。她想。心软软的,不由地有些感动。她曾经恨过他吧,可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一直对她那样好,渐渐地他的好便让她有些感动,可越是感动,又越是忧伤。为什么陪在身边的,不是那人呢。她多希望,为她簪花、抱着她的人,是他。慕容苏。身边的人不知她的想法,牵起她的手带她仍回室内。“春寒,回吧!”他说。他对她那么好,她又歉疚。温柔一笑,掩去眉头的隐忧,随他走。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谁?他也会想到她吗?走至门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树樱花,和樱花后面漫漫铺开的晨曦。

“你还在想着他。”青萍的声音拂去她的回忆。

“从来不需要想起。就在那里。”她转身而去。

“你也是为他才不愿生孩子的吧?”青萍话一出口,便有些自悔冒失。落音处看到她身影顿住,欲待回头,却没有。仅仅偏过一半。青萍只能看到她的侧影。但见她望着高高的深墙。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投在墙上的樱花的月影。还有她的影子,袅娜,娉婷。发髻偏耸,步摇的垂珠就清晰地映在发际处。他看到一滴水珠状的淡影滑过,正经过那串珠影,那滴影便似被穿起,连成一线,瞬间,又偏过去,滴落。又一滴,重复那个过程。他看到一瓣樱花飘落,飘过她发髻消失,一点飞影又出现,经过那串珠影,连成线,又偏过,零落。

青萍内心涌出无法抑制的感伤。月依旧那么皎洁明亮,照过千年的时光,也照遍千江。月掌管着潮汐变化,也左右着生命的感情吧?荒狼对月长啸,鲛人对月流珠,诗人对月吟唱。若非月,明明春正好花正茂,何以心中那么忧伤。曾经在阳光下暖暖笑着的秋屏,那个在别人的传说中兀自洒脱的苏小小,无数身影融于墙上的人影中。点点樱花在那定定的身影间飞舞。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为什么美好的女子总似这花一般,最美,也最易憔悴?

院内的两个人自顾自站着,并不知院外又走来一人。酒后的杨显本欲借着酒意去看皇后的,路过月樱苑,看到墙内一树繁华的樱花,在月光下流露着莹白的光华,不觉驻了脚,被这静夜的美惊到。想起往日。樱子,曾是他喊她的名子。那个樱花般的女子,还站在树下吗?杨显心中也就这么一想,突然听到院内响起的声音,“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愧疚于他。”那声音软糯动听,让人沉沦。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杨显听了整个人僵在那儿,更走动不得。是她。

“如今皇后有孕,我真的很欣慰。我亏欠他的,怕是今生也没有机会偿还。希望你能好好陪着他。”那声音响起,又终结。寂静良久,不见回答。

杨显酒后前往兰香宫本自踌躇,当日也是酒后占有了她,使她怀孕,她心中可怨?皇后之事尚未平,又听得虞妃吐露心声,一时百感从生,移步至门前,推门进去。他再想不到,和虞婉樱谈话的,竟是青萍。

青萍和虞婉樱看到推门而入的杨显,也各自心惊。虞婉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未言,转身进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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