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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三十三章 非黑即白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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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夜幕中,东浮与清洛悄无声息的进入对面丁香院,却不曾想进入时只一个身穿异服的女子倒在血泊中,而屋内哪里还有尹之涣的身影。

然而此时的丁香院外一簇花丛堆里,一双沉郁眼眸正静静打量丁香园动向,直到一刻钟后那双眸子瞧着东浮他们从丁香院中出来,然后分队从丁香院开始地毯式搜索。而从始至终那双眸子的主人就好似一个死人般毫无声息窝在花丛堆里未曾挪动半分,直到天将明未明,而东浮一行的地毯式搜索暂时告一段落,那人才从那处已沾上露珠儿将他一身墨色衣衫打湿的地方起身,显见得这人就是正被通缉的尹之涣,他再一次确认四下无人之后,飞身掠过秀屿山一众花园假山来到一处蔷薇花遍植的院子。

此时丁香院内,一位约摸五十来岁,身材中等的妇女瞧见翻墙而来的尹之涣,赶忙上前关怀道:“公子,有没有受伤?”

尹之涣摇了摇头,眼神中藏了深深的疲惫,同她说:“吴妈,多玲花死了。”

吴妈满眼震惊的看着面容憔悴的尹之涣,既惊且疑道:“怎么会?”

尹之涣摇了摇头,目光有些呆愣的望着她,说道:“我也不知道,只听多玲花说云光体内蓄着一股灵气,能抵消她的术法,不过她大概也没多少时间了。”

吴妈面上显出痛色来,叹道:“从前多玲花去冒充慕容翎时我就时常担心她会出意外,可这六年多她一直做的很好,没想到到了最后这一步,她却败在了自己的手上,真是天意难料啊!”

“唯一能杀了莘北辰的法子也失败了,我再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了。”望着爬满墙头的蔷薇花,他说出这话时似想起什么来神情中竟带着哀伤。

吴妈瞧他如此神情,也知他心中不好受,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宽慰道:“其实杀不杀莘北辰又有什么关系,当年王爷过世时那孩子也才出世,原本他也同这仇怨没什么关系,况且他如今也被那小皇帝弃之不用,公子也不必在意。”说着瞧他面色难看的不行,才劝道:“你一夜未睡,这个时候王妃也还没回来,要不要先去睡一会?”

尹之涣摇了摇头,才道:“此番虽没能杀了莘北辰,不过最初她要我杀的人我都杀了,而黎楚两国交战,黎国也败得一塌糊涂,母亲希望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完了。”他说着就近在院中石桌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神情呆愣的望着一抹渐渐被乌云遮挡严实的红霞,喃喃自语:“我从来就晓得她喜欢他,可如今才知道即便那蚀骨的疼也不能让她伤他,究竟是我低看了人心,还是多玲花低估了良善。”

吴妈见他迷茫神情中羡慕大过嫉妒,在他旁边坐下,拍了拍他搭在冰冷石桌上的手臂,开解道:“公子,你可明白在这世间的许多人其实都值得我们钦佩,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也曾做过同云姑娘一样的事?”

尹之涣眨了眨眼,那里面含着疑惑,也带着期待,说出一句叫人听了伤感的话:“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公子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有雪白绒毛的小兔子,可是自王爷被杀后,王妃心中就充满了仇恨,一心望着公子能好好读书习武将来为王爷报仇,王妃见你喜欢这些东西,怕你将来硬不起心肠来做一些伤人的事,心中着急就要将白兔给杀了让你心中添些杀意,可公子那个时候就同云姑娘一样无论王妃打来的鞭子有多疼也不愿意让小兔子受伤,这些公子可还记得。”

“原来我并非无心之人。”他依旧望着已从层层乌云中冒出头来的红霞,却突然起身:“母亲希望我做的,我都做了,从此再不欠她什么,按照之前约定,如果我还活着,从此我再无她这个母亲,她从此也当再没我这个儿子。”

吴妈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半晌,终归没能忍住,劝道:“公子,王妃她会如此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你别恨她。”

“我从来都只是她手里的一把剑,一颗棋子,如今该死的人全死了,该走的路都走了,是剑也废了,是棋子也该弃了。我从来不恨她,唯一想的也不过是如果当年她没生下我就好了,既然她不在,那吴妈带我同她道别吧!此后大概是不会再相见了。”

“可是公子,王妃出门前曾交代过奴婢,让公子等一等她回来后有些话要同你说,况且如今天已大亮,公子一出去他们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就去房里歇一歇,全当是为了躲避风头!。”

尹之涣听了这话只得点头,茫然笑道:“那好吧!”

晨光从蔚蓝天幕上洒下,院中山茶花在粼粼金光中绽放朵朵艳红花色,晨间山风带着一丝冷冽。

云光披衣在樂千寻的搀扶之下缓缓走在院中,迎风而立的山茶开的娇艳欲滴,她嗓音无力的笑道:“看来父亲这些年不让我来洛邑,真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是啊!短短半年多时光你就成了这个德行。”樂千寻挽着她在石凳上坐下,很是气愤的抱怨道:“为了莘北辰你真是连命也不要了,可是他呢从来就没为你没受过伤。”

云光摇了摇头,虚弱的笑了笑才说:“如果我与他交换了,如果那个时候有一把剑朝着我来,他的确不会受伤,可那是因为他能用最好的法子救我,并且保护自己,这样我才不会难过。”看着千寻时眼中有些无奈:“可我却只有这么一个法子,看着那把剑对着他时就什么也想不了,我只是身体受了伤,可是他当时一定不会好受。”

樂千寻却突然低下了头,很是无力的点了点头,又微微抬起头来,神情中多出几分黯然:“你为了救我而受伤,也因为这样才会旧祭复发,我怎么会不理解殿下他的心情,可是我有一点不敢面对,明明答应了云阳要好好照顾你,可是你却因我而受伤,所以才说出那些话来,我有时候真是有些阴暗啊!”她的声音很低,带着极力克制的哭腔。

云光拉过她的手,轻声说道:“既然你误会这么深,那么我们来分析一下事情究竟是谁的责任,”她却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下一杯温水,做出一幅长篇大论的样子,吸了口气说:“首先是我看见你有危险,不自量力的冲了出去,然后被那头大蟒蛇追出城,被北辰哥哥给救了,后来听他说能让大蟒蛇中箭后,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就直接倒地的□□其实是你哥给他准备的。

我们依着这个顺序来看一看究竟谁是谁非,首先我的身体本就很糟糕,保护自己是首要任务,结果我却本末倒置,而且事后我也分析过,其实如果当时换一个身手好一点的,根本就不可能落到有生命危险这一步,所以不要把所有事牵连到一起了,不过,你若是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把你收藏的好酒分享一下了。”

樂千寻摇了摇头,换了幅义正言辞的面孔,说:“本小姐怎么可能只值几坛酒,我告诉你等哪天再遇上这种机会,我一定义不容辞来救你。”

云光很不屑的看着她,嫌弃道:“我都自我检讨了此番的自不量力了,怎么可能同你一样蠢。”

樂千寻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似被踩尾巴了一般,慌忙转移话题:“那个尹之涣倒是跑得快,清洛赶去时只昨日那位姑娘死在房内。”

对于尹之涣将自己坑得这么惨不忍睹,云光真心觉得此人实在混帐,让他也感受一番那般钻心蚀骨是何滋味方能将心中这口气给顺平了。

又听樂千寻说:“不过昨夜我去尹之涣居住小院里翻看有没什么药物时捡到了这个。”她抬手从兜里掏出一块玉佩来,云光顺着她的手望去,便见得那莹润光滑的羊脂白玉在晨光普照中煜煜生辉,而玉佩上山水浮雕上所雕刻浮罗峰三个字样就那么适时映入眼帘,云光伸手拿过千寻手里玉佩仔细打量,半晌方才恍然大悟道:“原来表哥当年丢了的这块玉佩是被尹之涣给拿去了。”

却在这时,一道温柔恬静的嗓音响起,关怀道:“云姑娘,听仆人说你昨夜受了些伤,如今身子可还好。”在旁边石凳上坐下,才又道:“怎么好端端的会受了伤呢!。”

云光握着玉佩同殷敏招呼:“多谢夫人关心。”说着已抬手将手中玉佩给殷敏看:“夫人,看这个尹大人真是没有出息,跟在表哥身边多年竟还做过偷盗这等下作之事。”

殷敏望着面前玉佩,神色一僵,半晌才问道:“这块玉佩是陛下的?”

云光点了点头,回忆道:“恩,这还是表哥的娘亲留给他唯一的物件呢!只是这玉佩十年前在新叶城时莫名其妙就不见了,我们当时还以为是掉了,整个帅府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就连表哥住处前那池水里,大冷的天我哥同北辰哥哥也不知在里面摸了多少回也没找到,不曾想竟被尹之涣给顺了去。”

云光说到这里,抬眸去看殷敏却发现煜煜晨光自天幕洒下,打在她白皙面颊上却只是看着越发惨白。

殷敏惨白得难看的脸色许久方才微有起色,之后将玉佩还给了云光,又似想起什么来同她们说道:“我落下个东西在院子里,需得现在回去一趟。”说着已不等云光她们回话,竟自顾自往外走去。

云光与樂千寻对视一眼,方才疑惑道:“话说,你没事怎么会去尹之涣的房间里翻看什么药物。”看着樂千寻一脸心虚,又道:“还有你并不知道这个玉佩来历,怎么会对这个有兴趣,我记得你一向比较喜欢刀枪剑戟这一类的。”

樂千寻突然起身,好似又一次被踩到尾巴,看着云光委屈道:“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还有我早就说了瞒不了你,他们非得让我来。”说着竟直接朝着自己屋子而去,留下云光一人在一派明媚光景中莫名其妙。

莘北辰从东面屋子里出来,手里提了个雕花漆木食盒,一路娇花明媚,他一身浅蓝色衣衫分花拂柳而来,阳光在他面上洒下一层薄薄光晕,云光看着他面带微笑走进有一瞬目眩神迷,心中直呼真是要命,好在同他相识多年,也能很快表现得淡定。

山茶花树旁的石桌上,他突然说:“我们去江陵吧!那里风光很好,也少有人识得我们,而你也不会再因我而受这些伤。”

云光握着银色流水纹筷子的手一顿,细细嚼碎口中的水晶虾饺咽下后才说:“父亲曾说人生来都有自己的使命,而他的使命就是让黎国的百姓免受战乱之祸,他说战场上生死由天,也因此,在他与哥哥离世后我方能不对羯于族人心怀恨意。”说着却朝他眨了眨眼,玩笑道:“此番我被尹之涣下蛊,也只能归结为棋差一招,下一次我们再将他给算计回来便可。”喝下碗里最后一口清粥,拉过他的手,看着明媚光辉下他俊郎面容,说道:“我很高兴你没有因此而让我离开,可是我也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你能做完那些应该要做的事,因为无论生死我总在你身旁。”

他将她整个搂进怀里紧紧抱着,似只有这样抱着她,才能有一丝安慰,轻轻拂过她柔软发丝,久久才道:“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可你却总因我而受伤,我也曾想过要让你离开,可是我终归自私,舍不得让你走,所为却只是希望你能时时陪在我身旁,我很自私对不对。”

她回抱着他,贴着他的脸在他耳畔,轻声说:“我喜欢你这么自私。”说完只觉面前滚烫,然后就更不好意思的趴在他肩膀上不肯去瞧他,又怕他突然改了主意要将她送走,赶忙转着脑子分析道:“况且你怎么就能保证送我离开,他们就不会找我麻烦。”终于感觉脸不那么热了才将脑袋从他肩膀上抬起,望着他可怜兮兮道:“我被你赶走,一定很伤心,我那么伤心一定想不到他们还要偷袭,然后就被他们偷袭,到时候他们真是想怎么欺负我,就可以怎么欺负我,我真是好可怜。”她说得正在兴头上,嗓音软糯好听,见莘北辰听得笑起来,反思一番自己说得很有道理,见他笑得更甚,便不明所以的反问道:“我说的可有道理了,你干什么笑?”

“开心自然就笑了,你都说得这么有道理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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