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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二十九章 浮生若梦梦几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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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传来来去去,终归有些不大可信,毕竟两国联姻是何等大事,若真如传闻是恒王殿下与云光小姐之间有私情从而破坏了两国结盟,也就只能说是两国结盟薄如蝉翼本就不大可靠,说不定这关系哪天就会因为两国国君争个美人而破裂。

不过据说燕国退婚之前,恒王殿下被召入宫,依着惯例定然又要惹得龙颜大怒,而既然是惯例自然旁边就要有几位亲王与朝中重臣求情。

此事已过了许多天,原本早该启程回国的慕容公主却仍旧驻足洛邑,如此情形倒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些明白人一语道破,说是结亲不成只好转为人质,如此富有戏剧性的一幕就这么在众人眼前发生,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恒王殿下竟然要美人不要江山,如此惊天动地的一幕让诸位少女大婶姥姥们看得是心花怒放,心旷神怡,而恒王殿下的形象从之前的救民于水火的国家英雄一下子成为了书摊上众多女子梦中良人。

对于云小姐,诸位少女大婶姥姥们除了羡慕嫉妒恨之外还多了些钦佩,毕竟能让恒王殿下这样的男人倾其所有的女人定然不会差,况且能为救众人而以己之身引开巨蟒的女人,胆子终归就不是寻常人可比。

只是让众人大跌眼镜的却是原来恒王殿下与云小姐,这二人竟然已有了这么大一个小娃娃。

这日天气闷热阴沉,时时刻刻都有倾盆大雨之势,众人却见恒王殿下同云小姐牵着个小娃娃在街上溜达,三人其乐融融,尤其是从前在大军凯旋时只见过恒王殿下那副千年寒冰的面容,再瞧如今这笑的春光灿烂,只看得诸位女性心花怒放很是要命。再观旁边的云小姐,众人只觉大概也只有如此绝色佳人方能配得上她们的梦中情人,毕竟不是所有女人走在恒王殿下旁边都能如此从容淡定,如此平易近人。

而此时从容淡定,平易近人的云小姐正看着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提着只花灯的小楠,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游崖会把小楠托付给她照顾,而不是与他们相处更久的樂千寻。

此事便是在与同殷敏见面第三个日头上,管家秦伯便说府门口有个小男孩找云小姐,然后云光就迎来了这个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小楠以及江游崖的一封慰问以及托付信,信中大概所言便是,多日不见姑娘,姑娘安好,在下近来遇上一些棘手之事,望姑娘能代为照顾小楠几日,如此恩情自当铭记于心。如此,云光就连考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接手了这枚软糯可爱的娃娃。

云光牵着小楠走进一家名为“浮生若梦”的歌舞坊,同身旁的莘北辰道:“新进了一位琴师不错,尤其是那曲‘高山流水’弹得别有风味。”

莘北辰牵着云光的手往里走,面上含笑道:“此曲非得历经世事方能有所感悟,大概这位琴师也是个有故事之人罢!只是此人琴音虽美却太过沉郁,听后心内沉闷。”

这家歌舞坊虽依旧只是一家歌舞坊,但却是与群玉搂一类烟花之地截然不同的所在,是一朵屹立与浮华京都的奇葩,是一处真正诗情画意,品酒赏乐之地,此地如此更是被洛邑城百姓视为体现洛邑人情趣品味的标准。

这么个贴近百姓生活可以陶冶情操之地,自然是洛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宜之地。

能被标榜为品味高雅,坊中处处自然需对得起高雅二字,而此地乃是樂云一处得意之作,像足了他一惯闲雅悠游之态。

虽不是什么烟花之地,却也终归在外貌上要能对得起观众,坊中女子皆是国色天香,貌美如花,即便是坊中所聘琴师也必定是英俊绝伦,身姿挺拔。不过外貌只是对这些艺人最基本的要求,最主要还是需得技艺精湛,如此方能对得起观众厚爱。

如此厚爱的观众云光在二楼角落一处雅桌里一面吃点心,一面同千寻闲聊:“前几日接到凌夫人递来请柬,大概是八月初请我们去赏夕月花,以此聊表救命之恩。”

她说到此,樂千寻了然点头,说话时却很是不屑:“我也接到了,说是赏什么夕月花,我看那个女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想要借此机会再接近我哥罢了,不过前些日子宛阳那边的酒楼出了些事,我哥恰好就不在。”

云光瞧她一脸不屑又鄙夷之后又庆幸的模样,很是不解:“你救了她,她会请你是再自然不过的,再说了,她如今已是凌夫人,那里还能对你哥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之前也这么认为,可是自从蟒蛇那事之后她就三天两头的跑来打探我哥的消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对我哥还余情未了,所以你也要小心了。”樂千寻说着,看向云光时有些心虚。

听闻此言云光喝下一口清香茶水,不解道:“她喜欢你哥干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小心?”

“因为之前我并不知道她对我哥余情未了,所以让她以为我哥喜欢你,好让她知道我哥这么多年没成亲也不是因为她,所以……!”

她笑的憨厚,云光看的心颤,她与伊橙如今会积出这些个深仇大恨就是为了这个,如今再多来一个,想想便觉心累,只抱着侥幸心理道:“她已成亲,事情已成定局,应该不会有多大影响吧!”

听闻此言,樂千寻喝了口茶水润嗓,似想起什么来面上鄙夷之色更甚道:“那倒未必,之前玉轩楼出事时楚国三皇子被刺杀,可在之前我哥亲眼所见殷敏与那位三皇子是在一起的,我哥对此虽没发表什么看法,可是李掌柜当时也在场,你想啊!李掌柜虽只是玉轩楼的掌柜却来自书香门第,只因不喜官场争斗方在玉轩楼中栖息,他性情人品一向洒脱,更是从来不道人长短,也因此才能让人敬重,可是后来我却听他无意中提起,说是殷敏与那楚国三皇子已在翠玉楼中住了半月有余,况且他看那夜那二人如此亲近形容便觉不齿。”

云光有些不能反应过来只“啊!”了一声以示反应。

“她一向在我哥面前表现的端庄大方,很是清纯,故而便有意向玉轩楼伙计打听了一番看事情究竟如何,那伙计因是专门负责翠玉搂,所以对此很是清楚,那伙计还一直以为那位公子是背着家中夫人出来与别的女人偷欢,你说她都能干红杏出墙这种事,自然也就觉得只要我哥对她余情未了就一切皆有可能,可是如今这中间却横了一个你。”樂千寻说着摇了摇头显然对于无意中说起这件事情来很是反感。

这时小楠从外面近来,手上还端着一盘鸡爪,啃得津津有味,在云光与千寻中间的位置坐下时还大方的将鸡爪放在中间给她们二人分享,道:“雪姐姐,千寻姐姐这个鸡爪可好吃了。”

云光看小楠吃得满脸满手油,将他怀中丝帕取出给他擦拭,笑问道:“北辰哥哥怎么没跟你一起上来?”

小楠啃鸡爪啃得很认真,听云光如此问,看着她时笑的一脸灿烂,指了指右面墙壁道:“方才清洛哥哥有事来,然后北辰哥哥就同清洛哥哥回去了。”

下午雨势磅礴,哗啦啦的叫嚣,屋檐跌下一串串泛白的雨帘子,云光与樂千寻则赶在这一场雨来临之前进了对面一家名唤“留云社”的茶舍,进去时里面一个清瘦老头正说一个由白蛇演变而来,一段菜花蛇妖与捉妖师相爱的故事。

小楠显然对此故事很是满意,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台上老头。

云光因自小跟谁师父走南闯北很有些见识,对此换汤不换药的评书自然是不大提得起精神,而一场大雨落下来,空气清凉宜人,午后小憩就有些合适宜,故而台上评书说得精彩纷呈,台下云光瞌睡连连,直到后排几位公子哥的悄声议论入耳方才一扫之前睡意。

一道青年男子满含笑意的声音,嗓音中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说道:“温逍遥前日方从刑部大牢逃出,隔日他的夫人与千金便中毒身亡,这事情闹到如今倒是有些意思了。”

接话的同样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只言语却不如前者那般视生命如儿戏,反倒有些无可奈何之意:“被温逍遥下毒所害之人到如今要么死了,要么残了,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死一万次也没人可怜,可是他的妻小却被连累而死于非命,这……。”这了许久,那位公子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想来孰是孰非实难理得清的缘故吧!

前者依旧兴味盎然道:“不过我听说事情已过了两日,温逍遥却并未出现在逍遥山庄,想来如此手段之人,面对妻儿离世也未必会有多难过,看来那些名门正派想要取他这颗人头是要费些功夫。”

接话者仍旧是那位无可奈何的公子,叹息道:“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想想那些平白无故被伤之人,或许他们今后连吃饭也是问题,再想想很多人从前那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便觉这个温逍遥当真可恶。”

听到此,云光当真觉得有些蹊跷,毕竟刑部大牢那种地方想要逃出去,很需要些功夫,况且温逍遥功夫如此,刑部定会对他严加看管,又怎会让他轻易逃脱。

台上评书说得热闹,小楠聚精会神正看得专注,根本无暇顾及身后八卦,云光与樂千寻对视一眼后继续往台上看了看,彼时台上评书正说到蛇妖与捉妖师生下个半妖这处。

后来,风停雨歇,阳光如同从一个盒子里被救出来洒满了整个大地,让整个洛邑城好似掉进了一个蒸笼,热的人毛焦火辣,心内烦闷压抑,云光与樂千寻在如此酷热难当的日头下带着小楠回了王府,当三人汗流浃背的回到王府,坐在地板上喝下冰镇酸梅汤时,方觉这酸梅汤才是人生最大的享乐。

几日后,就在云光与樂千寻盘算着此番前去秀屿山赏花之后还可以顺便去别的地方逛一逛时,黎国与楚国之间这一场众人在早年就可以想见的战役已正式拉开序幕。两国虽已积怨多年列国心知肚明,奈何此番两国交战的由头却是前不久惨死在黎国帝都的楚国三皇子。

当经过一系列祭祀之后,黎国国君在太庙召见了兵马大元帅以及全军将帅,授之以节钺,当伊大元帅率领大军从洛邑出发时,众人对于这一场生死攸关的战役感到担忧。却不过二十来天之后,众人将这股担忧抛之脑后继续富贵闲散的生活常态时,宫中却传出他们的国君卧病在床的消息,众人听闻这一消息顿时忧心忡忡,要知道两国大战之际国君病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只是当众人观望着已养病在府上许久的恒王殿下终于想起进宫探望陛下,结果气的他们国君昏迷不醒这一结果后,许多富贵闲人已开始整理行囊打算另谋出路。故而云光与樂千寻应邀前去秀屿山观赏那株夕月花这一路倒是遇上许多同行之人。

云光因如今身体素质骑马就有些找死的意味,故而只能坐马车,如此一来樂千寻自然被她给扯进了马车,而小楠则不用说了,坐在马车里嘴巴就没有停过。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莘北辰居然在伊大元帅率领大军与楚国军队交战,而国君又病入膏肓这一时刻,还能有闲心陪云光一同出游。

阳光热烈,路上行人又多,让原本湖光山色的大好时光变得喧闹拥挤,这样的环境就连一向话多的樂千寻已没了把酒言欢的兴致,带着小楠跑在后面那辆马车上睡觉。

云光历来不过问朝堂之事,加之对他总是无条件信任,可是此番出了这么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她实在不能相信他是真有兴致陪她出游,后来又想他会前去秀屿山应该与殷敏杀了三皇子此事有关。

车外人声鼎沸,车内也不得安宁,她也没了心思细想,却在这时听坐在旁边的他问:“怎么,有事情想问?”

云光看着他正提了天青色茶壶正往杯中添水,倒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见他正要说话却又摇头,端了那杯才倒好的茶水,老神在在摇头晃脑的说:“等这件事完了我就知道了,对吗?”喝下杯中水后才又续道:“想一想而已,虽然我知道你做事总有自己的原因,可我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啊!反正我怎么想你也管不着。”说完,还不忘嘚瑟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这有啥可嘚瑟的。

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他不禁摇头失笑:“一天净胡思乱想,还有理了。”说着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

云光瞄了一眼他带了笑意的脸,低头以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想你也算胡思乱想。”

“咳,”他忍了许久方才控制住情绪,转头瞧她正低着头自顾自转着手里杯子自娱自乐,他倾身在她面前,嘴角噙了笑:“那你说说你在心里是怎么想我的。”

嘴角弯出那抹笑霎时僵在那笑不出来,望着面前那张带着戏谑的脸:“呃!”转了转眼珠才说:“这属于思想活动,好比人要吃饭,那我我你怎么会饿呢,你要怎么来回答?所以这根本……”答不出还没出口就听他说,“因为嘴巴喜欢。”

云光:“……”

马车不疾不徐的前进,云光却只觉身子一轻回过神来已被他抱在怀中,虽然也曾有过很亲密的时候,可这样坐在他腿上却还是第一次,车内光线忽明忽暗,而他俊逸的眉眼近在眼前,看得她心怦怦乱跳。云光克制着脸红的反应,想要淡定的同他说一句话,却觉唇上一阵温柔的触感袭来。

午后,秀屿山间郁郁葱葱,山间林下微风夹带着草木清香四散漂浮,炎炎夏日能有如此清幽的情景倒是难得,一路马车颠簸着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到秀屿山庄。

云光从马车上下来正是夕阳西下时,秀屿山庄前远景开阔,举目眺望天边,疏林挂日,山风随着余晖而来让人在一路车马劳顿中暂得片刻轻松。

只是还没等云光再多轻松一刻,便已在此时行来的马车里瞧见了尹之涣,而因着尹之涣有给她下迷药的嫌疑,其实从前她跟着尹之涣学吹笛子那一月自认为与他处得不错,即便不能算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可记忆中她也没得罪过他,走到如今这一步连她也想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对她有如此仇恨,故而再见他时,她总是莫名担心,不过今日他身旁还跟着一位眉目清秀,唇若樱桃的女子她却认不得。

尹之涣这时也已瞧见他们,快步走进,躬身揖道:“殿下,云小姐。”

莘北辰同样拱手回礼:“尹大人。”

云光:“尹大人。”

尹之涣低首敛眉,恭敬道:“殿下同云小姐一同前来赏花。”

莘北辰嘴角是惯有的一丝淡漠笑意:“尹大人也有空来赏花?”

“下官早前就曾听闻秀屿山上风光甚好,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望了望莘北辰身旁的云光:“前些日子听闻云小姐受了重伤,如今瞧着小姐气色尚好。”

云光被点名,自然得说句客套话:“伤势已无大碍,多谢大人挂心。”

尹之涣笑着问道:“云小姐近来可曾去宫中探望?”

云光猜不出此人如此言语是何用意,只在嘴角攒出些笑来,反问道:“尹大人也知道我向来不在宫里走动,去了只怕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尹之涣则不动声色的回道:“云小姐哪里的话,陛下如今病重时常听他提及小姐,故而在下以为陛下召了小姐前去相陪。”

莘北辰适时插话,语声是惯常的淡漠:“以七万人马对抗三十万大军,殿下哪里还有空召见云光。”

尹之涣依旧恭敬有礼,施施然道:“是下官唐突了,陛下如今虽卧病在床,却依旧为国事担忧,况且殿下所言甚是,伊元帅此一役需以少胜多,实在让人感到不安。”

莘北辰语声冷冷道:“尹大人不是对此大力支持么,如今感觉不安是否有些晚了。”

云光站在旁边,这才后知后觉,这两人在朝堂原来竟是政敌。

尹之涣听了这话一时没了言语,只在旁边干笑两声以示回应。

如此情景下好在凌氏夫妇从里面出来,借着几人寒暄之际云光悄悄打量了一番这个听闻许久的凌掌门,不过竟也同她想象中刚正不阿的形象很是贴近,是个眉眼生的端正,身板高挑,同说书先生嘴里那种白衣少侠很是相近,只是年纪偏大这一点需得暂且忽略。然而当她望了望旁边几日不见的凌夫人,再见这容貌倾城的女子,云光只觉抛开旁的不说,这对夫妇当真是不大般配,一如殷敏这般风华绝代的女子若非樂云那样人才,旁的男子娶了也没安全感。

云光因从伊兰歆那里得知,那个变态杀人犯竟然就是这个倾国倾城的少妇,至此她看待殷敏的心情就变得很复杂。

六年前殷家被满门抄斩,殷敏也是侥幸方能活下来,无论是谁经历了这种事,会有心理阴影也再正常不过。可是短短几月她手上便沾染了数条人命,还害了不少青年才俊变成残废,想到此处云光只觉得面对如此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抱何种态度。

其实她实在有些好奇殷敏究竟为了什么要做这些事,不过还有一事她却更加好奇,她知物是人非实在不该在纠结这些,可是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究竟为了什么,殷敏会放弃樂云。对于这个问题云光从前倒是不怎么想,可是方才她看了这凌掌门,便觉得殷敏又没瞎怎么会为了这位相貌平平的男人将樂云抛弃,这实让人费解。不过显然面对一个变态杀人犯,实在不是能思考这些问题的好时机。

“几日不见,云小姐气色好多了。”殷敏走进几步同云光寒暄,不过她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见凌少渊领着莘北辰同尹之涣已先行一步,适才又朝四周张望一番后才道:“怎么没瞧见云公子?”

五年来,云光第一次对樂千寻的先见之明感到佩服,呵呵笑着回道:“听千寻说是樂云在宛阳城的酒楼出了点什么事。”又记起前几日同她说樂云与伊兰歆有点什么,补充道:“凌夫人难道没发现伊小姐此番也没跟着来。”

殷敏低了头,云光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不过千寻这时抱着已然睡得正酣的小楠从后面走来,她才又同殷敏说:“小楠睡着了,我想夫人还是先带我们去客房安顿。”

殷敏这时抬头看了看已走进的樂千寻,望了望睡得正香的小楠,面色霎时惨白,瞧她如今这个形容,云光以为殷敏还喜欢樂云这个事情果然成立,得知如此事实她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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