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晨光熹微雪初霁 > 26 二十五章 危在旦夕

26 二十五章 危在旦夕(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一如初见,就像当初 星光下的你 九命猫妖罗曼史 网游之好想急死你 孽障 总裁,你太撩人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omega 你是我的幸福吗(虐恋) 弃妇有情天 婚盲

“或许哥哥自己也不知道吧!只要碰上云光的事你就会变得不像你,她受伤了,你就立马从药离山赶来,你知道自己才用了多少天吗?云光用了二十五天,而你才用了十五天,那时候看见你,我都不敢相信我那个英俊潇洒的哥哥会成了那个样子;她受伤你日日跑去王府站岗,却不肯去见她,所为不过是不希望她再添烦忧;她想要找出凶手,你就编出个由头来帮他,可是哥哥,你做的这些云光她根本就不知道。”

樂云满面疑惑的望着千寻。

她却继续道:“哥哥不要喜欢云光了,这样会很辛苦的。”

转而却又道:“云光性情虽随和,可是骨子里却带着傲气,恒王就要成亲了,无论云光有多喜欢,她终究会离开,哥哥即然这样喜欢她,就去告诉她,她或许也会喜欢哥哥。”

樂云仍旧满面疑惑,未曾言语。

“最初见你被殷小姐抛弃时,我真害怕你会想不开,不过好在你只是颓废了一段时间便恢复过来,可是后来听见殷小姐第二日便嫁给了凌掌门,我又开始害怕你会杀去空明派。”

由于屋中太过安静,即便谈论声不大也能听得清楚。

听见这些,屋外那个浑身血污的女子已是泪眼婆娑。

这时李掌柜带着几个官差来,女子顿时闭上了眼,仿佛方才那个伤心难过的人根本不存在。

李掌柜走去里屋门口,询问:“公子,我这就让人送凌夫人走了,待会小姐醒了,你们还是去医舍,那几条街都还好。”

里屋,樂云回道:“有劳先生。”

直到外面悄无声息,樂云才道:“你方才说那些干什么?”

樂千寻撅着嘴,笑的得意洋洋:“帮你出气啊!”

樂云摇了摇头,面上神色了然,却又有些无可奈何道:“过了这么多年,她早已成亲,而我也已放下,你又何必对此耿耿于怀。”

樂千寻没好气的瞪了她哥一眼,掷地有声的说:“才不呢!她当年那么伤你,要不是老爹拦着,我非得让她好看。”

听她如此说,樂云倒是好笑,戏谑道:“那你打算怎么让她好看。”

千寻斟酌良久,也没能斟酌出个什么法子,却依旧义正辞言的说:“终归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你是我哥,我想怎么欺负都成,她是谁就敢让你难受,哼!”

樂云见她情绪跳动如此之快,只无奈摇头叹息,解释道:“你哥我确实不是那么大度,当年对她也确实是恨,毕竟她离开我第二日便嫁给了凌掌门,在那个时候我所受伤害以及对她的恨意是真实存在的,可是慢慢的也就想明白了,毕竟当时我身染重症,就连自己也以为命不久矣,而她还那么年轻,怎么能为了我放弃性命,况且后来才知道她是殷将军的女儿,当时她会嫁给凌掌门应当是最好的选择。”

千寻听着却笑了:“其实听你这么平静的叙述这些,我倒是真相信你说的。”

月色甚好,将周遭花枝草木照出个大致轮廓来,一路虽无火光照明也能自在畅游,云光引着那头巨蟒往城郊方向而去,这一路行来她已使出吃奶的劲,可即便她已使出吃奶的劲,却依旧被巨蟒庞大黑影笼罩。

不过更为明显的是身后树干在蛇尾扫荡之下断裂之声不绝于耳,听的云光头皮阵阵发麻,只恨自己没长出四条腿可以飞的再快些。

要说对付这头巨蟒的法子,云光还真想出两个来,前者乃是一刀两断,后者则是没命的跑。只是云光很有自知之明,干净利落一刀两断切了这头巨蟒这样简单粗暴的法子,对于武功高绝者而言并非什么难事,只可惜她虽有个武功高绝的师父,自己却身手平平。在心里转了一圈后她将生平极限给挑战的一把。

云光在这思来想去的算计中左右闪躲,身后巨蟒飞驰而来的呼呼风声却如影随形,听得人心阵阵发颤。

好在一路行来树木房屋颇多,可供她给巨蟒制造出一些障碍来拖延时间。

奈何逃跑总归有尽头,而这个尽头又实在来得很快,云光轻身功夫本就学的到位,再加上今日逃命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没多少光景已行至城外伊水河畔,此地空旷无障碍,旁边河水奔腾急流,她目测不出此河宽约多少,只晓得继续向前只会被淹死。

河风吹来很是凉爽,她却没来由打了个冷颤。

眼看着成为巨蟒盘中餐不过时间问题。野兽的世界从来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而她父亲教给她许多东西里最重要的便是,即便结局注定了是输,最后也真的输了,可是那输也是自己再没了生命战斗,而非举手投降,望着手中泛着寒光的铁剑,再听着前面滚滚而过的河水,她知道这已是最后一处生机,躲不掉便只能拼死一搏。

狂乱河风将云光一身白裙吹得凌乱,松绾的发已散在风中,回身望着疾驰而来的庞然大物在心中默念三二一,然后凌空一个旋转在巨蟒还未反应时,对着蛇头一剑刺下去。

这一剑可谓稳准狠,霎时间一声嘶鸣在耳际响起,只听得人心中没由来两震。

巨蟒带着愤怒掉头望着持剑的白衣女子,深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的同时,蛇尾已狠狠击中女子背部。

那纤细身影顿时失重飞出五十步之外。

云光被击中时只觉得五脏六腑似错了位,人还在空中就已觉喉头一股腥甜翻涌,在她重重跌落在地只觉得头晕目眩。奇怪的却是起先疼得厉害的五脏六腑只震了一震便没了知觉,落地时两口鲜血吐出来竟然觉得心中舒畅许多。

巨蟒被刺中头部,血液流淌的很是欢快,不过接连两次被刺中要害,它也有些后怕,直楞楞冲向云光到近在咫尺时停止攻击,只蛇头高高立起蓄势待发。

云光先是被巨蟒蛇尾击中疼得五脏六腑都似刀剜剑刺的疼,紧接着又是冲击力十足的一跌,如今是疼得眼冒金星,再难以动弹,只能跪坐在原地死死盯着巨蟒动作,好在方才她一鼓作气刺中巨蟒头部,虽不能让其立即毙命,却也不过迟早的事。不过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上原本从侍卫那里拿来的长剑还在蛇头上,而四周更没什么利刃可做武器,如今两手空空其实就只能等死。而很显然巨蟒已知云光没了武器,也知道不能给她时间思考,蛇尾快速靠拢云光,想要将云光缠住,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要了她的命。

就这般巨蟒即使已经快没命,可依着它对云光如此仇恨以及它自身实力,只要是个人一旦被它缠住,便再无生还余地。

许多人在遇到致命危机时,往往会比平时表现得更镇定,而那种镇定往往是事后就连自己也无法相信的,而云光此时就属于这种,巨蟒离她已不过咫尺,吞了她不过迟早,可越是到了这时她就越是镇定,大脑更是飞速运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光大脑飞速运转着要如何才能避开蛇口攻击,同时又能躲开蛇身,可是这头巨蟒已活了这么多年,对于到口的猎物已有了绝对的控制能力,而她做了很多假设仍然想不出什么脱身的法子。

云光在想这便是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吧!望着近在咫尺的巨蟒脑袋,感觉到周身缓缓蠕动靠近的紫色花纹,第一次,她有了死亡将近之感,这样绝望的感觉是六年前在茫茫雪原上跋涉,在后来她旧疾复发生命无多时从未有过的绝望之感。许是生命将近,她脑子里出现的竟然全是他,有他笑时的样子,有他生气时的样子,还有逗她玩的样子,也有他被她气的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忽然就好想抱抱他,好想再告诉他那些她去过却还没来得及讲给他听的地方。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忽然发现他不喜欢自己其实也很好,毕竟她的生命实在太短,并不能陪他太久,他应该有很好的幸福。可矛盾的是她却觉得如果他也可以喜欢自己就好了。

而就在此时那蛇头毫无预兆的砸下来,那瞎了一只眼的蛇头就那么直愣愣倒在她面前,如此庞然大物轰然倒地,一时尘土飞扬,望着近在咫尺却慢慢开始腐烂的巨蟒云光只觉四肢无力,蛇皮被腐蚀发出滋滋响声已盖过四周虫鸣鸟叫之声,听来很有些恶心,若非那蛇头就在眼前,她会真以为方才与死亡近距离接触只是一场噩梦。

精神极度紧张之后不仅精神会一下子松弛,就连体力也会一下子虚脱变得四肢乏力。云光四肢无力的起身,也是此时她方才感觉到四周有火光缓缓靠近,而直到四周逐渐清晰她才看清,在对面他立于树梢手持一柄强弓,依然还保持着搭弓射箭的动作。

望着他的这一瞬,之前的无畏被一股莫名的情绪给替代,从前她不过得了风寒也要在他面前添油加醋出一番委屈样子来,只为了读书时可以偷懒,可如今受了这样的伤却反倒只想好好藏着不让他担心。

她努力保持住身形从地上站起来,忍着身体越发清晰的疼痛走出已被巨蟒包围的区域,望着从树梢飞身而来的人,她如今唯一能想到是,怎样才能让他不那么生气。

其实今日这个事若是换做他身边随意一个护卫,或许事情就到不了这一步,可是看见千寻孤身一人与巨蟒相斗,她就根本想不到这些。生在江湖她做任何事都需要自力更生,而这些王孙贵族却只需要一声令下即可,这大概也就是她与他们很多区别之中的一项吧!可无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也确实是她太过冲动,才导致方才那惊心一幕发生,其实如果没什么危险或许还能有些底气面对他,可就在方才她还险些丧命,她想他一定气极了她如此冲动。

云光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脚尖,努力维持着嗓音的平和,斟酌道:“我不能看着,”千寻的名字还未说出她却已被他一把拉过,跌入他怀中,只听头顶平静淡漠的声音传来,他说:“你吓死我了。”他嗓音虽平静,抱着她的手却颤抖的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周遭的一切都陷入沉寂,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心神恍惚,而他如此言语更让她不知所措,安息香从他体内传来将她整个包裹其中,慢慢渗入肌肤,沁入心肺,她心脏随着他逐渐用力的拥抱乱了节拍,体内骤然加剧的疼痛似也有所减轻。

他只是那么抱着她,却久久未曾言语,而她因为心虚根本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即使被他抱着,曾一度让她感到窒息,她也只是默默等待。

可就在这时云光却分明瞧见,那巨蟒好似变戏法般从一头千年巨蟒变作一尾娇小的眼镜蛇,如此变故让云光一度以为是天色昏暗四周火光又隔着一段距离导致她看花了眼。

显然莘北辰也注意的这一点,在那死而复生的眼镜蛇向他们发出攻击时,他已抱着她飞身在最近一处树枝上停下。

云光曾在一本名为《一百个江湖传奇》一书中所见,书上曾提及在南疆一带山脉中居住着驱蛇人一族,这一族人被世人称作驱蛇师,这些驱蛇师世世代代与蛇为友,并且有一门独门秘术,便是云光如今所见,此事云光在看书时只将其当作是故事来看,如今亲眼所见让她依旧不太敢相信如此变态之事竟然真实存在。

事情就在眼前发生,这让云光已然忘记方才胆大包天之事,脑子里快速掠过当年看那本书时的内容,虽已过去多年,大约轮廓却还有些印象。而她还记得这书中提过一个地方,时间太久,具体是哪里她已想不起,只记得是一处湖泊之下有一股天外之力存在,而就在那股天外之力中居然有人居住,那些人因为这股天外之力生而不死,青春永驻。

想到这些云光异常兴奋,拉过莘北辰在脚下树枝上坐下,挽着他的手兴致勃勃的说:“这世间竟然真有驱蛇师,那么那个能让人青春永驻,不老不死的天外之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你说如果真有那种力量,大家都不用死,也不会老,这样一来岂不是人越来越多,祖父祖母同孙子孙女一样年轻,父亲母亲与儿子女儿走在街上还以为是兄弟姐妹。”云光说着很自然靠在莘北辰肩膀上,笑道:“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那些人不老不死,可以活好久好久,可是他们一辈子也只能在那湖泊之下会不会很无聊,如果师父也在那里,一定会无聊死的。”说到这里云光不自觉就笑了,笑的开怀时还看向莘北辰,这一刻她似乎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她就是这样在他怀中异想天开,神往于书中那些稀奇古怪的事。

“真有这种地方也不错。”莘北辰双手环住云光将她抱在怀中,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假寐。

云光却在这时感觉到咽喉处传来一股腥甜,体内一阵阵疼痛传来,而咽喉涌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怎么也咽不完慢慢涌出嘴角,而她神智逐渐迷糊。

有一道惊恐的声音在唤她:“云光。”

“恩!”

那个声音带了哭腔在唤:“别睡了,我们回家了。”

“恩!”

留雪院

夜深时分原本沉闷的天气此时已变得凉爽,屋外虫鸣鸟叫在安静时听来很是热闹,而屋内一颗明珠的光辉足以将整个屋子照的亮如白昼。

习大夫为一身血污的云光把脉,眉头紧皱许久却始终未曾言语,看得一旁的莘北辰心急如焚,早已没了平日的从容镇定,急道:“习大夫,云光她如今怎么样了?”

“她这是旧疾复发。”

立在一旁的莘北辰身子一僵,眼神中全是不可置信,无法接受的质问道:“云光随琉风叔叔习武,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旧疾复发?”

习大夫却反问道:“你不是说五年前是她将元帅与少将军带去药离山庄的么?”

莘北辰从来都知道习大夫医术如何,木偶般机械的点了点头,答道:“是!”

“云夫人怀着她时元气大损,若非琉风那时以己身之力输入,当时便会夭折,只是她虽保住一命,却终究体弱,如此体质最怕寒气,一旦寒气入体便命不久矣,想来她当年是在雪原上长途跋涉而寒气入体。”言及此却是一叹,才又道:“只怕这些年若非樂仪全力救治,她已不在人世。”

有一种哀伤划过他眼眸,依旧不肯相信的说:“既然当年琉风叔叔可以以己之内力输入,如今这个方法应当也可以。”

习大夫摇了摇头,说道:“当年琉风是如何救下云光老夫不得而知,只是按照云光如今这情况,根本就受不起强行输入内力,若非如此樂仪也不会跑去天山找鬼蜮一族的族人了。”

莘北辰惊疑道:“天山的鬼蜮族人?”

习大夫点头,续道:“鬼域族人生来便有汇聚天地灵气之力,这种灵力虽不能起死回生,可是却能对气力不足或天生体弱多病者大有益处,只要云光身体能恢复到寻常人这般,便能不药而愈。”

“可是鬼蜮族人在三十多年前被魔教灭族,如今已无一人生还。”他说着语带恳切道:“习大夫,你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救救云光,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她怎么能再有事。”

习大夫却摇了摇头,叹息道:“殿下,不是老朽不肯救云光,实在是老朽也无能为力啊!”

却在此时樂云从屋外快步进来,急问道:“前辈,如果是梦之花呢!”看着习大夫的眼神中全是期待,重又问道:“如果我能找到梦之花,能救云光吗?”

莘北辰看向樂云,一下子扶着他手臂,嗓音微有些颤抖:“梦之花可以救云光?”

习大夫却望着嘴角还带有血迹的云光,眼露心疼,转而却又多了丝欣喜,问道:“如果有梦之花自然可以,看来你已经练出了那散毒膏?”

莘北辰听了这话顿时欣喜若狂,只拉着樂云便要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还说:“你告诉我,那个梦之花在那里,要怎么才能找到,我这就去找。”

樂云却在门口停住脚步,说道:“殿下,黎国与楚国只怕不久就要开战,我虽不知你们是何打算,却也知道你很重要,采梦之花的事就交给我吧!”

莘北辰却摇头:“战事早已安排妥当,我在不在已没什么关系,可是云光,”他说着望了望躺在榻上的云光,语声无力:“云兄,你可能不知道云光她对我意味着什么。”

“要采梦之花,需要对毒物非常熟悉,否则即便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走出云梦山的,殿下你并不适合,”樂云说着回头看了看榻上面色苍白的云光,苦涩道:“况且云光她醒来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殿下如果去了,就很有可能再见不到她了。”他说着看向神色黯然的莘北辰,走回榻旁同习大夫郑重道:“前辈,无论如何请在我从云梦山回来之前留住云光。”

习大夫长叹一口气道:“云梦山上何等凶险,你应当清楚,即便有散毒膏能避免毒物侵体,你也要小心才是。”

“先生,你知我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我在父亲信中得知梦之花可以救云光时便做了所有准备。”

“樂云你等我一下。”莘北辰走向房间右面,绕过一面绘着草原骏马的屏风,待他再从里面出来时手里已捧着一件碧绿玉片所制而成的软甲递给樂云:“此乃云帅当年去天山寻访鬼蜮族人时得来的物件,听说穿上这软甲便能防御毒气侵体,此事本该我来做,”他说着神情黯然,却又勉强振作了精神来说:“总之此番一路凶险,云兄保重。”

樂云倒也不客气,伸手接过莘北辰手里软甲点头,言语中多有慎重:“有神龙护体软甲护身定能事半功倍,”顿了顿才又道:“家父对于救云光一事有着太多执念,从前没能救得了云阳,他至今也不能释然,故而此番虽是为了云光,却也是为了家父。”

莘北辰陪着习大夫出门,绿薇同绿溪打了水来为云光清洗血迹,给她换了身衣衣衫。

莘北辰浑身都透着无力,问话时却又显得小心:“前辈,云光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习大夫想了想才说:“虽明日就能醒来,不过我已开了药方,能让她再多睡几日,身子会好得快些。”

莘北辰听着长吁一口气,正想再问饮食需要注意什么,却听习大夫又道:“可若是她能同寻常人一样,受此重伤睡上十天半月,身体恢复会更好一些,她如今虽很快就能醒来,将养一些时日也会无恙,可是这一切不过是慢慢熬着日子,待哪日她体力不济再不能坚持,只怕也就到了尽头。”

莘北辰同习大夫认识六年,这个老头虽脾气古怪却医术了得,听他说出这种话他心当下沉了一沉。

盛夏时节虫鸣鸟叫总是让原本寂静的屋子变得喧闹,听着屋外喧闹莘北辰站在窗边望着榻上毫无生气的云光,窗户与卧榻之间乌木花几上一盆已过花期的清雅春兰,突然他快步走到那花几前,端起那盆姿态高洁的兰花扔出窗外,一顿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下子盖过那虫鸣鸟叫,只是却太过短暂,到最后终归只是一片死寂。

这响动让守在外面几人在屏风外跪下。

寂静中,莘北辰开口:“明日将这屋内屋外所有过了花期的东西都换了。”

“是。”

“清洛。”

“属下在。”

“去信给樂先生,就说小姐快不行了,望他能快些回来。”

霎时间,屋外一片死寂,许久才听清洛苦涩道:“殿下。”

“出去吧!”

一阵关门声后,莘北辰也回身将窗户关上,方才在云光旁边坐下,抚过她白的吓人的脸颊,说道:“你最喜欢雪玲花,可是它要到冬天才开花,云光你能不能再努力一点。”

目 录
新书推荐: 逆光成长 玉藏龙渊:赌石神龙 全球神域:开具百倍奖励 都市:从炒股开始暴富 都市修真便利店 让你找工作,你去找高冷女总裁? 白月光怀孕我让位,死遁后渣总却疯了 末世大佬穿七零:全家争着宠我 说好等死,天官非要赐我成仙 四合院:从铁路技工开始进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