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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二十二章 别离心绪向谁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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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整个夜晚洗的清爽凉快,云光缓步往月华殿走去,一路鸟叫虫鸣之声此起彼伏,花香四溢,流水潺潺,白月光洒下一片将天地变得清冷幽静,待她走到月华殿外时所见却是莘北辰与慕容翎对酒当歌,欢声笑语。

他们小声低语说了什么云光听不到,可是她知道他们很开心,她一直都希望他可以开开心心,如果这位女子能让他开心,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云光往回不过走了几步,便见得前方一位文静可人的姑娘恭敬的同她行礼:“奴婢见过云小姐。”

云光朝她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往前走,哪知却听那文静可人的姑娘客客气气的说:“云小姐,奴婢斗胆有几句话同小姐说。”

云光疑惑:“你是?”

依旧客客气气的回答:“奴婢是慕容公主旁边的婢女文鸳。”

“文鸳姑娘,我与你家公主素不相识,你同我能有什么可说的。”云光说的是问句,可是回得却很是笃定。

文鸢姑娘笑得恬静,微笑着说:“虽然云小姐与我们公主素不相识,可是云小姐与恒王殿下却相识多年,虽不是亲人却同住一个院子朝夕相处,已胜亲人。而燕国与黎国联姻,恒王与我们公主不日便要成亲,他日公主与云小姐自然也就算是一家人了。”

云光能感觉到面前这人恬静表层下的犀利,她一向不喜与这样心思七弯八拐之人相处,直截了当的说:“即使如此,那么即便只是几句话也该是你家公主来同我说,你来又是什么意思?”

文鸳显然没有想到云光会如此回答,一时竟没了主意,见云光已要离开,才又客客气气却言辞犀利的说:“云小姐为救恒王身受重伤,暂居于王府本是应该,可是奴婢瞧云小姐伤势已然痊愈,孤男寡女住在一个院子,流言蜚语在所难免,奴婢的话说的明了,云小姐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奴婢的意思。”

云光这时倒是正眼瞧了瞧那言辞犀利的丫头,心道也不知有多少喜欢莘北辰的姑娘在她这张嘴下羞愤欲死。

云光明白的问:“文鸳姑娘的意思是我应该从王府搬出去?”

“呃!奴婢没有这么说,奴婢只是觉得孤男寡女同住一个院子,对小姐名声不好。”

云光只觉好笑,语声到一如既往的平静:“哦!那就多谢文鸳姑娘替我担心,不过姑娘大概不知,我从十二岁认识恒王殿下时就与他同住一个院子,而我的名声一直不错,说到名声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夜半三更,你们公主与恒王殿下虽是未婚夫妻,不过毕竟也还是未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流言蜚语对你们公主名声着实不怎么好。”

许久,那位文鸳才闷闷行礼,说道:“多谢云小姐提醒。”

“不用谢。”云光说得客气,不过倒是不愿意再同小丫头闲扯,哪知就有这么巧的事,只听身后一道女子嗓音温柔问道:“文鸳,怎么哭了?”

然后便听方才还伶牙俐齿的文鸳姑娘,抽噎着似哭了许久的嗓音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惹云姑娘不开心。”

云光被点名顿住脚步回望着对面哭哭啼啼似受了天大委屈也不敢告状的丫头,以及从院里出来的两人,这种场面实在很像她把人家小丫头给欺负哭了,而看着那小丫头哭的如此伤心又坚忍着不让眼泪掉落的情景,云光也只能感叹一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再看向那第一美人,只瞧灯盏烛火下,美人盈盈而立,眼波顾盼流转,唇色娇艳欲滴,端的是明艳不可方物,只静静而立便倾国倾城。

第一美人替她的婢女擦拭眼泪,只觉这丫头不是婢女,倒像是她孩子,眼泪擦有一时,方才看向云光笑道:“文鸳这丫头向来没什么规矩,还望云小姐能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她计较。”

此言一出,倒真像是云光在与一个丫头吵的有多厉害,三言两语便能颠倒黑白,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嫁给他,这种女人只需要短暂接触便能知道,不过又是一个被皇宫中毒蛇猛兽□□出来的成品罢了。

看着一旁未曾言语的莘北辰,云光突然有些气,连她都能察觉到这些,而他却能与她如此愉快的相处。

云光走进几人,在不过两步远的距离时,望着慕容翎时不卑不亢,笑道:“文鸳姑娘不过是提醒我,说我与恒王殿下孤男寡女同住一院,她担心流言蜚语对我名声不好。”虽仍旧面带笑意,却话锋一转:“一个婢女也能随意指点主子们的事情,的确没什么规矩需要好好□□,不过我一向不喜欢与没什么教养之人计较,所以公主倒是多虑了。”她从头至尾并未自称民女,而是用的我。

慕容公主一如既往笑的温和,赞同道:“云小姐说的是。”她说着,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头,板起一张脸来训道:“你如此没有规矩,竟然敢对云小姐品头论足,我怎么还敢留你,明日你便回燕国去吧!”

云光看着这出戏,只觉这下可就更精彩了。

“既然公主要处置婢女,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云光说着,又同莘北辰道:“告辞。”

可就在这时,文鸳那个丫头突然跪着跑到云光面前,砰砰磕下几个响头,边磕还边求饶:“是云小姐说王爷与公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招来流言蜚语,奴婢才气不过顶了几句嘴,不过这都是奴婢不对,求云小姐不要生气,绕过奴婢,别让公主赶奴婢回燕国。”她说着,仍旧不停的磕头,只将好好的额头在不太平顺的石板路上磕出个口子冒出颗颗血珠子来,眼泪也趴趴往地上掉,不知是疼得,还是真伤心。

文鸳有气无力,却仍旧重复道:“云小姐你说公主与王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惹来流言蜚语,你如此诋毁我家公主,我才会一时气不过顶了几句嘴。”

云光看着面前血流满面的女子,冷冷道:“本来没人知道你家公主与王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经你这么一说,不用等到明日,整个王府就都知道你家公主夜半三更前来王府与王爷私会,待到明日中午整个京城就又能流传出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文鸳姑娘其实你很适合去茶楼说书。”说完,云光很是干脆的离开,不给那两人继续演戏的机会。

这样一场精彩又来得莫名其妙的讨论,本该处于风暴中心的莘北辰却从头到尾也没发表什么看法,那样从容的神态真想是在看一场戏。

回去的路上云光真心觉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说得真好,她一直以为这位公主是位温婉高雅之人,可是第二次碰面就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着实很容易受到惊吓,可是如果这位公主真这么笨,怎么能活到这个年纪,不是应该在小时候就被皇帝的小老婆给弄死了么!

“走这么快干什么?”平时冷静笃定的语气这时却是洒脱慵懒,云光回头看着来人,他一手提着盏灯笼,一手搭在她肩膀上,笑嘻嘻道:“这口才,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借着灯笼昏暗的光线,云光望着这般笑开了花的脸很是疑惑,一个想法没由来冒出来,她试探着道:“樂云。”

对面的人很是无趣的耸了耸肩,却并未揭开面皮,只是声音已变得正常:“眼神歹毒,伶牙俐齿,你这样很难嫁出去的,就算嫁出去了,也容易被休掉。”

云光拍掉肩膀上重物,漫不经心道:“你胆子不小啊!连恒王殿下也敢冒充。”

“你可别冤枉我,这可是王爷吩咐的,我一介草民岂敢违背王爷命令。”

云光看着说得一脸坦然的人,只是她实在不能习惯这种表情,这种语气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樂云见她疑惑,便道:“前段时间王爷受伤时,我爹给他诊治时发现他体内郁积了不少毒素,这段时间应该是服用了些药材,下午他们便启程去了青崖山,应当是借那里温泉,弄个什么药汤浴来排排毒。”

只要有先生出手,一般情况下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云光在想他会悄无声息的去青崖山,大概也是因为他如今是抱病在府,若是有病在身还去青崖山,可能有些说不过去。

云光只觉心中有些疲累,语声无力道:“樂云。”

“干嘛!”

“你去过很多地方,最喜欢哪里?”

“恩……!”有一会了旁边的人才说:“好像我还没怎么好好看过从前去的那些地方呢,不过我想等我老了还是会在药离山吧!”他说着,却看着云光问道:“那你呢,会去哪里?”

天大地大,没有那个人那身在何处又有什么区别,她想要笑一笑,可实在有些勉强,好在樂云提的这盏灯笼并不如何明亮,笑不笑都不会有什么区别:“当然是想去哪就去哪,因为喜欢太多地方,所以到最后反而不知道该去哪了。”

昨夜之事果然如云光所言,不消到清晨便能传遍整个王府。

月华殿中小丫头如此言说:“昨夜殿下与慕容公主两人正在院中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哪里知道中途云小姐却冒出来,也不知怎么竟与慕容公主身旁的小丫头吵了起来,最后殿下竟然丢下公主去哄云小姐了。”

一小丫头答曰:“那个小丫头也是,谁不好惹偏生要去惹云小姐,她难道不知道殿下对云小姐那从来都是能宠上天的,我们黎国哪里有男子做饭的,可是我们殿下老早以前就时常给云小姐做饭,看如今这形势云小姐定会嫁给殿下,以后这慕容公主可得好生管管身边的人,否则即便她是公主,日子只怕冷清。”

而到了屋外打扫的丫头谈论之事却是:“听闻昨夜,慕容公主偷偷来了王府与殿下私会,夜色如此,孤男寡女花前月下一时情不自禁竟……。可不知怎的云小姐昨夜竟也来了兴致想要同殿下下棋,就这么殿下与慕容公主在书房翻云覆雨被云小姐逮了个刚好。”

“云小姐与我们殿下乃是青梅竹马,见了这等场面,受了不小的刺激。”

到了院外洗衣做饭的大妈们言论中却是如此:“黎国也不知有多少姑娘喜欢我们殿下,慕容公主倒是有先见之明,即便如今云小姐回来了,且不说两国联姻之事,单是他两有了夫妻之实,殿下也会为此负责的,只是此事若真传了出去,恐会有损公主名声,这连带着我们殿下的名声也不好听,想来这红颜祸水说的大抵如此。”

一时暧昧的眼风在王府各处流连,只将往日一派清明的王府弄得桃色满天。

五日后

两个小丫头抱着要洗的衣服,一面走一面同另一个小丫头热烈讨论:“听说慕容公主怀孕了。”

听者则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说者则一脸不屑于此人如此大惊小怪道:“你没听说吗,前面院子都说慕容公主夜里时常来与殿下私会,就在几天前还被云小姐给撞了个正着。”她说着看了看四周,方道:“不过我听前面院里的方婶说,这男欢女爱在宫里实属寻常,慕容公主会如此随便也很正常。”

而此时墙角林荫处,云光与恢复本来面目的樂云面面相窥,只觉口耳相传,竟能将一场骂战转型为一个如此香艳的桃色故事。

樂云用手肘靠了靠云光,问道:“事情变成这样,对殿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要不要我去信给殿下,看看怎么处理一下?”

“你不是说他明日就回来了吗,还去信干什么?况且事情都传成这样了还怎么处理,再说他们就也快要成亲了,没那个必要。”

樂云点点头,同云光从林荫中出来,笑道:“也对。”他说着似想起另外一件事来,问道:“我爹说他从宛阳回来途径江陵遇见了琉风前辈,听说你打算去江陵。”

云光神态自若,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个打算。”

“江陵距洛邑可有两千多里,你这一去可不得好多年。”

望了望四下风光,她说:“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地方,以后也许不会回来了。”

“什么时候走?”

“明后天吧!”

“这么急?”

“也不算吧!都在这赖半年了。”

“那明天先来玉轩楼一趟,有些东西给你。”

“什么?”

“来了就知道了。”

“好吧!反正也要借你的马儿。”

“你这算是借吗?”

“当然。”

是夜,云光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摸着胸前的那个玉佩。这些年她一直带着这玉佩,上面望月怀远的图案早已熟稔于心,可是这个东西带了这么多年也该还给它的主人了。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想起当年哥哥离世,她虽早有准备,可当真到了那一天,那痛却不是可以预估的,而她不想她的朋友们再为了她难受。

翌日清晨

饭桌上,一如往常是清粥,青菜,几样绿溪拿手点心,云光不时抬头看着从青崖山回来的莘北辰,大概是药汤浴的缘故,气色看起来比从前好了很多,而他胃口也不错,吃了不少粥,把绿溪高兴的合不拢嘴。

饭后,两人一如往常在留雪园中散步,池上曲折回环的小桥走有一时,太阳也渐渐冒出头来洋洋洒洒铺了一地。

然后在水榭里饮茶,池中荷花开得婀娜多姿,阳光下越发明丽美好,阵阵荷花清香袭来,连带着茶水也变得多了几分香甜。

“记得从前父亲为你和哥哥画了一幅画像,我想看看。”

“在书房,我现在去取。”

“我和你一起吧!”

“怎么想起看这个?”

“突然想起来,就想看看。”

月华殿

云光没能想到的是偏厅里挂满了画,初次靠着大树睡在阳光下;十三岁时接过他递来玉佩时笑的阳光灿烂;十四岁时趴在书案上抱怨不想读书;十五岁与他去放河灯;十六岁离家出走感冒发烧在他怀里睡着。看着这些画,从前那些日子似又回到过去经历了一次,原来他们已经分别太久。

莘北辰不过看了一眼,便在众多画卷中抽出其中一个画筒,取出里面画卷来。

“我们去外面桌上看。”

从画中回神,云光跟着他走出去到外面。

画里的他与哥哥身披甲胄在马上飞驰,哥哥神采飞扬,英姿勃发,还是她记忆中那个光彩夺目的样子,而他满面笑容,连带着眼眸中也溢满了笑,原本冷冰冰的样子也多了几分温暖,云光在想这或许就是父亲希望他们会有的样子吧!

“画的真好。”

“难道真人还没有这画好看?”

难得听他如此言语,她竟有些恍惚,一时方才回过神来,说:“你如果多笑笑就更好了。”

阳光下,画上的人物似成了真,真似当年在草原上策马扬鞭,眼角眉梢那笑也成了真,只是仿佛墨香幽幽太过真切。

后来他们在窗前长椅上各自读书,窗外阳光渐渐变得浓烈,而屋内缕缕茶香若有若无,一切都那么安静美好。

午饭后,这样的天气显然已不适合午后散步,不过在池边水榭歇息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去水榭的途中,阳光灼热,云光跟在莘北辰身后,终于不能再忍耐的叮嘱道:“虽然先生医术甚好,可身体毕竟是你自己的,疼起来也只能你自己疼,还是少喝一点酒吧!”云光借用了千寻的话。

似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莘北辰先是微微一愣,方点头回道:“已经不喝了。”

“那就好,还有以后不要老是在书房,要按时吃饭,睡觉,若真累了就要好好休息。”她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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