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十八章 群玉楼中多丽人(1 / 1)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两位热情的公子便是如何也不能再为难恩人,只连连点头保证道:“他日若是公子有难我二人自是当仁不让。”
樂云一路左右逢源,找到他们二人在对面空位上坐下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丝毫不觉影响形象。
云光见他如此,笑说说:“这一本正经骗人的功夫,你倒是练的比先生还好。”
樂千寻噗呲笑出声来说道:“不对,我哥最厉害的不是这个,而是……”她说着示意云光看看四周。
云光顺着樂千寻目光看去,只瞧着这楼上楼下美艳无双的女子皆有意无意都看向她们这个方位,再看樂云却已习以为常,侧头似在欣赏台上那柔媚风情的舞姿,可一曲舞罢,一轮新曲已开始演奏,他却仍旧盯着舞台的位置未曾有何动作。
云光与千寻对视一眼,顺着樂云目光看去却见二楼上站着一位女子,女子一身红色衣裙,眉若远山青黛,眸若秋水顾盼生辉,唇若朱砂一点殷红,如花容颜,倾城之姿,盈盈迈步时婀娜多姿,媚眼流转时扣人心弦,唇角轻扬便是满室如花容颜为因她倾城之姿而春色尽失。
看着如此绝色佳人,云光突然站了起来,她望着楼上那媚眼如丝,秋波流转的女子,眼中全是不可置信,这女子竟会是那个容颜倾城,气质脱俗的殷小姐,面前的女子与她记忆中的女子除了容貌相似真不知还有何处相同?可是她那一颦一笑却一定是云光所认识的殷小姐!
云光回过神来时殷敏已进了屋子,看着那半开的屋门云光突然有些物是人非的悲凉之感,她与殷敏不过相识,对如此变化已觉悲凉,何况樂云曾经那样爱她,可见其心中滋味该是如何。可看着并无任何情绪起伏的樂云,云光只觉他或许真的已经放下,可是一想到他是来逛曾经所爱之人开的青楼,还是觉得尴尬,思及此说:道“你不该来的。”
听她如此说樂云却笑了,给她二人添了茶水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没必要还来在意这些,况且在这些事情上过多纠缠,只会徒增烦忧。”
云光也笑了,只说:“是啊!许多事情不过是我们自己思虑过多。”
千寻却对此持有不同意见,辩驳道:“若是事事皆不在意,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不用努力,既然什么都不用做干嘛还要活着。”
樂云望着一脸无畏的千寻,无奈的解释道:“谁让你事事不在意了,只是让你在意最重要的,所谓不用在意就是一些无足轻重之事,好比我与殷姑娘那过往感情,为何不用在意,倒不是那些过去不重要所以不用在意,而是既然已经过去,即使在意也只是徒增烦忧,如此情况之下便要学着放手。”
樂千寻受教之后望着云光,叹道:“都道风流之人最是无情,可是你听听我哥这番言论,岂不比那风流公子哥更无情。”
几人在这里讨论得热闹,殊不知此时群玉楼外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明明已入夜街上却依旧灯火通明,人山人海的挤在一处却并不如何热闹,反倒有些安静,即使轻微的讨论声也能听的分明。
一个男声轻言问道:“逍遥山庄的温夫人带着这么多剑客来,难道是温逍遥的事情与这群玉楼还能有什么关系?”
如此简单问题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有女人站在温夫人立场上说的:“你没听温夫人说吗,那温庄主是被伊兰歆那个贱女人给迷惑了,所以才会为了她伤了这么多人,唉!这温逍遥真是混账,居然为了个青楼女子而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你看温夫人如今多可怜啊!”
也有男子站在伊兰歆的立场上辩解:“这怎么可能!温逍遥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而兰歆姑娘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温逍遥怎么可能被迷惑,况且兰歆姑娘那么温柔漂亮,善解人意,怎么会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也有看笑话的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而那位被众多群玉楼护卫挡着的温夫人却看着护卫身后神色凝重的柳妈妈,语气斩钉截铁道:“再不滚开,便是你的命也没了。”
柳妈妈却仍旧坚守阵地,似为了壮胆,她嗓音格外尖锐刺耳:“难不成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敢把我怎样?”
那位温夫人却是一脸讥讽,嘲笑道:“别说是有这么多寻常百姓,即使今日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看看你这狐狸窝的狐狸精是怎么勾引男人的。”温夫人说着,已对身旁一个剑客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门口看热闹的众人眼看着便有一场架要打,情绪都很激动,集中了精神想要看看高手如何过招,奈何一个巴掌拍不响,虽然这些剑客确然是武林高手,可这青楼保镖却只是长得膘肥体壮吓吓老百姓还可以,却没什么真材实料。不过一瞬光景就只能看着方才还光鲜亮丽的柳妈妈已是衣衫不整发髻凌乱。
温夫人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入群玉楼,吼道:“谁是伊兰歆?”
此时楼中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伴随着柳妈妈跌跌撞撞绕过那群凶神恶煞之徒,跑过大堂去二楼殷敏房间禀报时,众人已是骇然,众所周知群玉楼的柳妈妈年轻时也是红极一时的头牌,大大小小排场也见过无数,她如今这幅德行,可见事态严重。
而就在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异常搅得一团乱麻时,一道温婉软糯的嗓音在这乱哄哄的嘈杂声中响起,“不知这位夫人找兰歆何事,竟如此劳师动众。”
一个身穿翠绿衣裙的女子从楼上款款迈步走来,她眉目清澈,唇若樱桃不点而赤,肌肤白皙如雪,气韵如莲,行动时身姿婀娜,娇笑时容颜如花,楼中一派风月旖旎媚色如烟,而她却偏生清幽淡雅,在这烟尘中生出些洁净气息来。伊兰歆望着盛气凌人的温夫人笑靥如花,盈盈屈膝行礼,又道:“奴家正是伊兰歆,敢问这位夫人来此所为何事?”
望着面前容颜清新的女子时温夫人稍有愣怔,许是未曾想过烟火之地竟会有气质如此干净清澈的女子,不过也只是稍有愣怔,之后言语却是尖锐刻薄:“青楼女子能有如此姿色,倒也配的上为我相公暖床,不过听闻睡伊小姐一夜也要千金,我温家虽也算是名门却要不起伊小姐这金贵身子,可我家相公却日日夜夜在你这里厮混,敢问伊小姐平白无故的为何不要钱也要做这等生意。”
此言一出,四周人群一片哗然,风流富贵之地出入之人往往非富即贵,富贵之人大多相识,即使遇上什么糟心事也不会恶言相向有失身份,以至于能在这种地方听到如此刻薄言语倒是意外。
换做旁人听了这话,不是躲得远远的不敢露面,就是当场发作给那恶语相加的女人一个巴掌,可是这位伊小姐却仍旧笑语盈盈的望着温夫人,语声淡淡道:“温庄主风流倜傥乃当世英雄,奴家对其倾慕已久,能给庄主暖床奴家荣幸之至,岂是银钱可相提并论的。”此语本是卑贱至极低若尘埃,可被这淡雅如莲的女子说来却似一句玩笑。
温夫人虽已四十来岁年纪,虽已过韶华,却也风韵正好,只如今却满面恶狠,扬手便要给仍旧笑盈盈的伊小姐一巴掌。
不曾想这伊小姐看似柔弱可怜,却竟是个习武之人,不过身姿倾斜已躲过那一巴掌。
恰在此时那位许尚文许公子快步在伊兰歆身前挡住,对温夫人言语讥讽道:“你相公如今已是过街老鼠,有钱请这些人来欺负个姑娘,不如等他出来了再多请些人给他看墓地,免得落个被人鞭尸的下场。”
一时四周皆是起哄声,有人说:“温逍遥伤人无数,用罗刹门□□折磨人,可恨的很。”
有人说:“如此可恨之人,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听闻此言,那位温夫人如被当头棒喝,大声否认道:“不是的,我相公不会无故伤人的,他一定是被这个妖女给迷惑了,才会失去理智。”她虽如此说着却已失去理智,扬手命令道:“把这个女人带去刑部还我相公清白。”
此话音刚落地,大堂里顿时一分为二形成对立,不过其中也不乏闲事少管之人,站在旁边看热闹。
而此时原本就在外面等着看热闹的众人一下子聚集在了大堂四周,只等着双方开打,想着这一次双方实力均衡,总不至于还未开始便已落幕,奈何天不从如愿,一道柔媚女音在这时响起:“温夫人若说兰歆姑娘迷惑温庄主,让庄主情愿为她而伤了这诸多英雄豪杰,安了如此大的罪过可得拿出证据来,况且如今还要抓了兰歆姑娘,若是没有证据便是信口雌黄,即便是去了刑部也是诬告,戏弄朝廷命官可是罪加一等,温夫人想清楚了?”
温夫人看着楼上那风情万种,媚眼如丝的女人,眼中顿显鄙夷之色,讽刺道:“看姑娘这等风情倒是比这青楼头牌更衬得这名号,不知姑娘又是那里头牌啊!”她说着却自顾笑出声来。
楼上殷敏却并不以为如何,眼神却落在大堂一处角落,之后不再言语,反倒一如之前回了屋子,。
“谢绮罗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这位夫人是空明派凌掌门的夫人,温逍遥伤人最多的便是空明派弟子,人家凌掌门还未找你算账,你倒是在这污言秽语的诋毁起人家夫人来,真是不知死活。”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紧接着又是一轮指责浪潮袭来:“是啊!这不是做贼喊抓贼吗?真是不知廉耻。”
“做了这等心狠手辣之事,还让自己夫人来此滋事,想让个弱女子为自己担罪责,这温逍遥如此卑鄙,我从前真是瞎了眼才看他是英雄好汉。”
听着众人这般言论,温夫人像是发了疯一般,不待众人反应她已持剑飞身冲向人群,众人正自避其锋芒时剑锋闪烁间,一道寒光已直击那抹翠绿衣衫。
正自众人惊呼红颜薄命时,一袭白衣自一处角落飞身掠过人群只折扇轻挑便闲闲将那凌厉剑锋挡开,随后把握时机英雄救美的公子揽过美人腰肢便是一个纵跃回了角落。
角落里,樂云放开伊兰歆时拱手道:“在下唐突,冒犯了姑娘。”
伊兰歆行礼道:“公子方才救了奴家性命,哪来什么冒犯之说。”
恰在此时,温夫人突然声嘶力竭的吼道:“伊兰歆,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究竟给我相公下了什么迷药,让他为你伤了这么多人,背了这么多罪责,既然不能治你的罪,那么就让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先去地狱给我温家陪葬。”她似发了疯一般狂笑,着命令道:“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杀了。”
一群剑客冲入角落要对伊兰歆下毒手,连带着对出手搭救的樂云也毫不手软,手起刀落便要人项上人头。霎时大堂里乱成一锅粥,而原本尚算安全的角落因樂云英雄救美的行为变成了众矢之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是此刻最明智的选择,毕竟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况且一群男人女人在一起胡搅蛮缠实在是够了。
不过云光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一向事事不放在心上的樂云会救一个虽然长得貌美如花,但显然会是个麻烦的女子,难道一见钟情并非传说,月老开始眷顾这位被万千女性爱慕却怎么也遇不上另一半的男子,不过美人身份不明,加之她出现又与这丧心病狂的下毒伤人案有关,若是樂云喜欢上了这样一位会惹是生非的姑娘,也不知道他爹会是个什么状态,想到这里云光只觉樂先生要么拿着菜刀追樂云,要么就是樂云被赶出家门,想想堂堂药离山庄的公子爷被赶出家门那凄凄惨惨戚戚的场面,她就觉得有些激动。
跑得如此顺利,云光回头看时只见东浮跟在身后为她挡下四周剑锋,她停下脚步时千寻也同她一起,看着乱哄哄一团问道:“看什么?走了,待会官兵来了被扣下来揭了面具,传出去再被我爹知道我来逛青楼会被骂死的。”
云光瞟了眼正打的难解难分的樂云,说道:“你哥英雄救美,你不去帮忙。”
“我老爹虽然对我们管束宽松,可他要是知道我哥居然来喝花酒,还跟人打了起来,到那时你就知道我现在多明智了。”
“樂云不会真的喜欢这位伊小姐吧?”
“什么啊!我哥这个人虽然俗气,喜欢漂亮姑娘,可他也不会一见漂亮姑娘就喜欢的。”
“那可未必,一见钟情这种事哪能说的准,好比你对我哥,你不过就看了他一个睡脸,却就此情恨深种。”
人群激愤时显然不适合站着聊天,因为很容易被误伤,一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云光只觉头上一阵清风拂过,再看千寻手里多了根木头棒子。
两人逃跑功夫本就不弱,想要独善其身也不是什么难事,在官兵赶来时已在河畔马车里换回真面容。
云光看着对面打量她的莘北辰,分辨道:“没有受伤。”
莘北辰悠闲喝茶,见她极其认真,笑道:“这一次表现的不错。”
“可是我见死不救。”
“你还需要被人救,等那日能保护好自己了,再去拔刀相助。”
“我什么时候需要人救了?”
“不需要人救?若是千寻姑娘没有挡下那木棒,你现在脑袋都开花了。”
云光看着正吃得欢快的千寻,毫无感激之情道:“你什么时候被他收买了。”
樂千寻不疾不徐的咽下糕点,再喝口茶水后说:“你一路被人保护,需要我来监视么?遇见殿下脑子就被下了迷药。”
“我……”云光欲分辨,却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同莘北辰大眼瞪小眼,却终究没在说什么。
云光说着撩起帘子,往外看,只瞧见对面群玉楼外人群已作鸟兽散,后面赶来的官兵也已带走一些不明情况的观众,而群玉楼旁边巷口樂云与那位兰歆姑娘并肩走出,灯火下女子容颜倾城,气韵如莲,男子丰神俊秀,高韬出尘,可谓一对璧人。
云光看着夜色中两人,只同樂千寻感叹道:“先不说别的,樂云与伊小姐还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呢!”
樂千寻听闻此话,顿时起身同云光道:“那我去看看。”说着已跳下马车往外走去。
云光放下帘子,回身却见莘北辰仍旧看着她,顿时如坐针毡,嗫嚅着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莘北辰则突然起身在云光旁边坐下,戏谑道:“没什么,只是感叹琉风叔叔每年带你外出,还能安全回来挺不容易的。”
云光侧头看着莘北辰,气愤道:“你……”你了半天却无言以对。
而莘北辰则得寸进尺的在她头上揉了揉。
马车对面伊兰歆开口却是:“公子今日相救,兰歆本该相谢,可是对于一心求死之人,这却算不得什么恩情,你说我忘恩负义也好,狼心狗肺也罢,总之公子多管闲事,而我也不会铭记于心。”
樂云倒是侧头看了眼这位言语犀利的女子,笑说:“想要寻死还不简单,只要一根绳子,一把利刃,一杯毒酒,或者往这河中一跳不就一了白了了,何苦还要难为我这多管闲事的人白费力气。”
“想要寻死有何难!”她说着却住了口,看了看四周说道:“公子虽是多管闲事,可毕竟也出于心善,而我虽不能回报却有一言说于公子。”
樂云却也不打趣,正经问道:“请说。”
樂千寻走来便听得这番对话,走进两人笑道:“你这个姑娘还真是有些意思,我哥出手又不是只为了救你,你这般自作多情的说我哥干什么?”
伊兰歆看着缓步走来的樂千寻,客气有礼道:“既然如此,那正好兰歆不打扰二位了。”
“慢走不送。”樂千寻说着抬手挥了挥,看着伊兰歆一脸从容的从面前经过,她才又道:“若是伊将军还在,不知道他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日日出入这群玉楼,还被人家夫人指着鼻子骂会是个什么心情呢!”
伊兰歆身子一顿,却不过一瞬已快步往群玉楼而去。
樂云见樂千寻一脸困惑,胳膊靠在她肩膀上,同样一脸困惑道:“你方才简直就是个巫婆,可这伊小姐怎么就能无动于衷呢!”
樂千寻手指抵着下巴,不解道:“是啊!我方才说那些听得我自己都觉得讨厌,可这伊小姐怎么就能面无表情呢!”
一道女子的嗓音轻轻响起:“或许是习以为常了吧!”
两兄妹同时侧头看着站在旁边一袭白裙,未施粉黛的殷敏,樂千寻顿时上前一步挡在樂云身前,讽刺道:“凌夫人如此了解,想来也是感同身受吧!”
樂云拉过樂千寻来,客气道:“胡说什么!”说着看向殷敏,语声淡然,面带笑意问道:“有什么事吗?”
殷敏却摇了摇头,看着樂云神思恍惚道:“就想谢谢你方才出手解围。”
“我哥方才是英雄救美,跟你没半点关系,别自作多情了。”樂千寻说着还不忘表示心情的翻了两个白眼。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樂云说着,已一把拉过有些亢奋的樂千寻往对面马车方向走去。
樂千寻虽很听话寻跟着樂云走,嘴里却抱怨道:“哥,当年她在你性命垂危时撒手不管,我看见她就生气,你还不让我说几句话来出口恶气。”樂千寻说着回头便看见殷敏正痴痴盯着她哥时,狠狠瞪了人家一眼方才罢休。
马车里,云光将方才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同莘北辰道:“你说,我这个时候去同凌夫人打招呼会不会很奇怪?”
“我们调查凶手这事暂时还要保密,你一个人夜半三更跑来这个地方她会怎么想。”
“恩!也是。”
莘北辰偏头靠在云光头上,唤道:“云光。”
“恩!”云光只觉一股专属他的气息将她包裹,其实今日她并没闻出他身上有什么味道,可是那种气息却让她一动也不能动。
莘北辰似乎并未察觉到云光的不自然,依旧唤道:“云光。”
“恩!”云光答应着,他却依旧不说话。
“云光。”
“恩!”
“云光。”
“……!”云光仰头叹了口气,然后求饶般期期艾艾的道:“北辰哥哥,你有什么就直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若是要我办什么事,我一定赴汤蹈火,所以你不用这么来吓我。”
他却没话找话道:“你很久没这么唤我了。”
他这话让云光的心似漏了一拍,口吃着问:“是……是吗?”
这时樂家兄妹从外面进来,便见莘北辰靠着云光已然就要睡着,而云光则眨吧着眼睛正襟危坐。
莘北辰睁眼,坐正了身子同樂云说道:“云兄,有没什么发现?”
“今日最大的发现可能就是温夫人今日表现实在有些过头,由此反倒可以将伊小姐的嫌疑排除,不过依着我们的推断与证据,那伊小姐本就不再嫌疑人之列。”
而就着柔和月光倾洒大地方能看清群玉楼屋顶,此时两个黑衣人正并排而立望着对面缓缓而去的马车。
女子轻言细语的柔和嗓音在说:“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办成了那件事,你会帮我把叔叔从刑部救出来的。”
男子刻意隐藏过的声音,回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姑娘能做到,我便有法子将你叔叔给救出来。”
“可是你怎么能保证在这期间他们不会杀了叔叔?”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你能办成此事,别说是你叔叔,就是狗皇帝的人头我也一并摘了送给你。”
“一言为定。”
“只要你能做到,其他的对我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