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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十二章 春风十里柔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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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许尚贤被许家人接走,江湖上很快就已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南华大弟子许尚贤虽不过二十五六年纪,在武学上却有非凡造诣,可就连他这般身手也在劫难逃,如此一来江湖上许多原本气定神闲的侠士公子开始变得慌乱。

也有不少人听闻此言后感叹道,好好一个武林高手从此却只能缠绵病榻,不知要气得多久吃不下饭。

恒亲王府外如今是一片波涛汹涌,而王府内却一片静谧,王府三月桃花灼灼,春花烂漫,而这时留雪院外的长廊上,云光与樂千寻正漫步游览,眼前春景明丽,她们所言却有些沉郁。

云光随意打量四周风光,却并未留意四下风景,同樂千寻道:“你去了这几日,事情有没什么进展?”

樂千寻则仔细打量四周姹紫嫣红,神色悠闲,回道:“我哥已经安排人去调查受伤人名单以及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可是被害人已多达三十五人之多,我们之前所设想的要找他们之间有何关联似乎太难了。”

云光惊讶于竟然有这么多人被害,她在想,要么凶手真是无缘无故伤了这么多人,要么就是真与这么多人有仇,可无缘无故伤了这么多人这人除了心理变态也没了其他可能,可若真同时与这么多人有仇,那这个凶手可能就不止是心理变态,应该就是个变态。

“那他们出事当晚的过程能找出有何相同之处么?”

樂千寻摇了摇头,同她说:“还在查呢!有时候事情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给暴露了,所以这事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不是绝对小心谨慎之人根本不敢让人去办这事。”

云光点了点头,却突然道:“樂云不是说将千叶灵芝酒给带来了么,你怎么没给我带来?”

绕是樂千寻一向习惯了云光如此跳跃的思维,可是此刻她却望着云光有些愣神,半晌才迟疑着问道:“呃!这……这个出门时忘了。”

樂千寻话音刚落,就云光朝着她不停眨眼,她本想说:“我又不喜欢你,你给我放电干什么!”却看到水池对面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樂千寻拔腿要追时听云光冷冷的声音说:“我们去前面亭坐坐。”

樂千寻望着那一瞬间已消失无踪的身影很是不解,被云光扯着望前面走去时,问道:“为什么?”

云光一面扯着樂千寻往前走,一面解释道:“难道你没察觉到这府中有一群影子护卫,方才那个人既然能在王府来去自如,就说明他的出现,是被默许的。”

樂千寻疑惑:“你是说那是王府的人,可既然是王府的人,怎么穿成那样,还鬼鬼祟祟的?”

云光摇摇头,回道:“他们不是王府的人,而是来监视王府的探子。”顿了顿,幽幽的开口:“大约是有人想要算计他,他将计就计吧!”

显然,樂千寻对这样的事无法苟同,一脸真是受不了的样子,长叹一口气来说道:“啊!你们这些王公贵族真会玩,真不知这样被人监视着吃的下饭不。”

云光嘴角含着冷笑,说:“人家来监视的都吃的下,我们有什么好膈应的。”

樂千寻听后很是无语的说了句话,算是告辞:“唉!华良医舍现在忙得要命,我要回去了。”

樂千寻走后,云光觉得既然已经出来了,自然要四处走走看看。

走有一时却听袅袅笛音由远及近,音符与百花随风欢快跳跃,与绿叶上光束旋转飞扬,同波光粼粼的流淌之声奏出一曲欢快乐章,听着这样的笛音云光嘴角不自觉便露出一丝笑,这样欢快的曲子曾经她也吹过。

十六岁那年她听过一曲《越人歌》,吹曲人说这是女子向心爱之人表白的曲子,她便学了这曲子,教她的人常说她将一曲缠绵悱恻的曲子吹的很欢乐。可为他学的曲子还未吹给他听,他们已经咫尺天涯,而那之后她便再未碰过笛子。

听着如此欢快曲子,云光寻声而去,可是下一刻她就恨不得立时溜回雪院中睡大觉,因为在那“留香亭”中有着她并不想要遇见的人,好在她并未迈步走出假山,加之前面又有盛开桃花及葱绿草木遮掩,故而亭中那对男女并未发现她。

云光本想转身离开,可是脚步却半分也移不开,站在假山后面透过灼灼桃花看着亭子里那对男女久久不能回神,那样欢快的曲子原来是出至这样美丽的女子,她笑靥如花吹着一曲本就欢快的《清歌》,而他面上虽没什么明显笑意,可看神情却是难得的轻松,她一直知道他是好看的,可是从前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可原来他还有这样轻松愉悦的模样,和她在一起他一定很累吧!她那么任性,什么也做不好,即使到了如今也只会让他难受。

原来姻缘天注定是这样的,原来缘分它竟如此伤人,原来多年以后她还是会忍不住难过,原来一切想象都不及一场真实来得犀利。云光心中千般滋味只觉被搅拌成一碗比药还苦的粥,若是不咀嚼便吞不下,可若是在嘴里停留太久就会苦到心里。她似失控一般痴痴望着,也不知何时春风拂过只将园中桃花吹了满天,将面前男女入了画。桃花纷飞,笛音轻快,他如今是真的很好,是她给不了的好,一切都那么美好,这样的美好难道是在提醒她,真的应该放手了吗?可是喜欢的种子早已长成参天大树,她推不到它,只能任由它在枝头开出花来。

“殿下与公主很般配吧!” 一个声音在云光身旁响起。

云光回头便瞧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忽闪忽闪的看着对面那对男女,满脸艳羡神情。

女子一身粉裙,看装扮像是个小丫头,她看也未看云光,又道:“真是郎才女貌天仙配,若是良辰美景时,公子如玉,美人在怀,那就更是好了。”

“是啊!真的很好呢!”云光说着已转身,想要离开。

一道恭敬的男声在说:“小姐伤还未好全,还是去前面坐坐吧!”

云光看着突然出现的清洛,扯出个笑来:“我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还想四处走走。”

小丫头听见清洛说话,赶忙跪在云光脚边,战战兢兢的说道:“奴婢不知是小姐,冒犯了小姐真是该死。”

云光对他们说的什么该不该死最没办法回答了,只望着清洛摇了摇头,示意他说话。

清洛接到云光信号,看着那个小丫头冷声吩咐道:“你下去吧!小姐没有生气,不过下次你若再犯便要打板子了。”

小丫头一个劲的谢谢云光,然后跑得没了踪影。

其实云光还很喜欢看她这样活泼。

清洛仍旧恭敬道:“殿下就在前面,小姐要去坐坐么?”

云光摇了摇头,只说:“带我去别处走走吧!”

“是。”清洛跟在云光身后,只由着她的步子走着。

“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想要请教清洛大人!”

“不敢,小姐只管问便是。”

云光语声淡淡,问道:“方才瞧见一个黑衣人,一开始以为是刺客,可是见影子护卫并没什么动作,我便推测你们是故意留下这些密探,我想知道这些密探是谁派来的? ”

清洛显然有些楞怔,许久才为难的说:“小姐想要知道这些还是去问殿下吧!毕竟事关重大,若是清洛自作主张告诉小姐知道,殿下不会饶了小的。”

“从来你就最是循规蹈矩,真是想要知道点儿什么也不能,我要说的也就这些,你若有事就去忙吧!”云光摆了摆手,说着已就近在回廊的美人靠上坐下歇息。

清洛却立在一旁,恭敬道:“小的无事可忙,况且前面就是月华殿,想来殿下如今已在殿中,小姐可要去走走。”

听闻此言,云光脑子里闪出方才的画面来,脱口而出便是拒绝:“不用了,你送我回去吧!”她说着已起了身

“云光。”莘北辰从月亮门中走出,唤她时面上含着笑。

他这样的笑,云光看着第一次觉得刺眼,原来他们在一起,他会这样开心,她回望着清洛离开的背影,只从嘴角扯出个不知是怎样的笑来,说:“我不识路,就走这里来了。”

“那要去屋里坐坐吗?正好要用午饭了。”他说着眼里也含了笑。

云光本要拒绝,口中却已说:“好啊!”话一出口,她便是一阵懊恼。

原来他的院子是这样的,院门处是他的墨迹,提笔所写“对影”,是这院子的名字么!院中正值春日却没有姹紫嫣红,只有一行翠竹青绿沿着小径种植,翠竹旁一条溪流缓缓流淌蔓延至屋院,水流清澈将蓝天白云翠竹倒映,走在院子里云光有一种行走世间遗世而独立之感,与她之前所见那副独钓寒江雪有诸多相同之处,看着身旁的他,她突然放慢脚步,看着他缓步前行时背影比之从前的孤傲多了一抹萧瑟之感,修竹摇曳下他忽然回头,阳光斑驳在他脸上洒下零碎光点,似一颗颗金色星子闪烁,将他俊秀容颜拓在她的心中。

发现她放慢了脚步,他问:“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几步上前问道:“平时就住这里吗?”

他摇头笑说:“也不是,只闲暇时来这里住上几日。”

她不再说话,而他却问:“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

她回的直白,他却不以为意,问道:“为何?”

“太过清静就有些孤单,就算一个人,我也想要热闹一些。”她说着已走进院中,院内金银花开得正好,在阳光里宛如它的另一个名字鸳鸯对舞,亦如这所院子一般遗世独立盛开凋零。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着阳光下澄明淡雅的金银花,嘴角含着笑,说:“是啊!你一向喜欢热闹,怎么会喜欢这样冷清的地方!”

“你却一向喜欢这样清静的地方,我们还真是没什么相同之处呢!”她说着已自顾在院中石桌旁的锦墩上坐下。

莘北辰听她如此说,却未作何反应,只说:“外面风大,还是去里面吧!”

云光点头,起身跟着莘北辰走进厅里,食案上已摆放着各色吃食,只是里间并无屏风相隔,一眼便能望见厅里多有字画一类摆设,而一盆丁香雪旁边紫檀木架子上正挂着副画,当看清画中女子时她握着银筷的手却是一顿,那是放河灯时的情景,原来她从前是这样笑的,许久她才找回声音来问道:“从前怎么没见过这幅,什么时候画的?”

似乎不知如何回答,他竟伸手想要去挠头,却又不自然的收回手来,回道:“那时受了些伤,而之前也想过什么时候要给你画一张,所以就画了,前几日查看这些画时发现有些问题便拿出来看看。”

“是吗?”虽是问句,她却再没言语,在食案前坐下埋头吃饭,却是食不知味。

他们的坐位既不是对面,也不是旁边,是一个距离心脏与眼睛都很远的位置,之间没有言语,气氛太过沉闷,可是他们没想过要打破这沉默。

之前在药离山时只能想想他,可如今他就在她身边,她却觉得他们之间依旧隔着千山万水,如此想着云光忽然就觉得难过。

她似乎开始变得贪心,变得失控,她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突然就拉着他问,为什么他不喜欢自己。

云光想得心揪成一团,回神后赶忙摇摇头,似乎这样就能将那些纠结抛之脑后。

许是见她摇头,莘北辰问道:“怎么了,是味道不合适吗?”

“没有,东西很好,我只是在想那些探子好像是伊家派来的,因为之前听说你与伊将军有些僵。”

“的确是,所以在这里除了我,其他人的话别听也别信,不过在院子里也不用顾及,等事情过去了那些探子自会撤了。”

云光知道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她虽然帮不了他,却也不想给他添乱,这样想着便开口说:“你可以告诉我什么不能说,不能同谁说或是什么不能做,这样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会坏事。”

莘北辰想了一会才说:“只要陛下赏赐你什么名号时委婉拒绝就行了。”

听他所提竟会是此事,云光忽然想到抗旨不遵的后果,嗫喏着道:“可是抗旨是要被砍头的!”

听她如此言语,莘北辰面上露出些笑意来,解释道:“不会突然下旨的,陛下从前对你也很好,况且因云帅与云阳之事,他一直心中难以释然更不会与你为难,即使再怎么样着急他也会事先试探着问你,那时候你只要表达自己的想法,若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逼你的。”顿了顿,才轻声说:“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她习惯在自己在这样的事情上对他言听计从,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改变,自自然然就点头同意:“知道了。”

反倒是他疑惑道:“不问问为什么?”

云光还未来得及想,便脱口而出:“什么为什么?”话音出口便觉太过笃定,可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埋头吃饭。

却因如此,云光并未瞧见莘北辰嘴角那抹笑意久久不散。

夜里躺在床上,云光回想起白天的事情,觉得很多事情确实同哥哥所说很像,再难过的事情只要忍忍就能过去,说不难过当然是假的,不过可能是她已假设过太多次看见他们在一起的情景,真的走到这一步其实并不如她自己所想那样艰难。

所以啊!很多事情并不如想象的糟糕,话虽如此,翌日清晨她却并不怎么愿意出门。

不过天意弄人,在云光有如此心情时却接到樂云那只白鸽,那时天空微蓝,云淡风轻,金色的阳光洋洋洒洒铺了一地,而那白鸽则扑腾着白羽落在忍冬花架上,只瞧那画面已别有几分活泼灵动之感,未等云光多欣赏几眼这等画面,绿薇冲了过去,却终归是晚了一步,一泡鸟粪已坦然在那梨花木上直愣愣躺着。

绿薇抱着鸽子走来时颇有些抱怨意味,道:“千寻姑娘什么都好,只训鸽子却是个外行,这只大鸽子每次来都有这见面礼。”

云光笑看着绿薇,接过鸽子回道:“千寻这些鸽子全是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哥哥训的,什么主子自是带什么鸽子。”说话时已取出信笺来,字面意思原是这一次给她配的药与从前有些不同,故而让她去‘华良医舍’与她说个清楚,按方服药,看着信笺她想想来应当是那件事已经有了眉目。

有了昨日那种遭遇,云光在心里暗自盘算一番,她与他毕竟相识多年,对他也真不如最初所设想那般能够做到说放手就放手,也不能说走就走那样洒脱,因为她太清楚自己做不到一辈子不再见他,故而如今只能静等师父消息,然后一如从前那般与他道别,再一如从前那般自然离开,如此方能保证她哪一日想要再见见他时不用躲着藏着。

月华殿外云光吐出长长一口气后漫步往里走,可是人还未走进去边听里面一道女子温柔软糯的嗓音笑道:“你觉得这曲子吹得如何?”

云光突然就顿住了脚步,只听那熟悉的嗓音,含着笑意说:“不错,轻快悦耳是你一贯喜好。”

却在此时清洛从里面出来,看见云光站在外面时快步走进,抱拳见礼道:“小姐今日怎么想起来这里?”

云光对此也很无奈,她也不怎么想来这个地方让自己伤情,奈何她方才打算出府时被门人拦住,说是上面有令,她暂时不宜出门,故而她才会出现在此,可是如今这般情景就连她自己也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虽怎么也笑不出来,却依旧扯着嘴角,想要强行做出个笑脸来,艰难说道:“有些事情要出门,所以来找你给门口侍卫说一声。”

却在此时里面走出来两人,对于此云光已然能够适应,可是当她瞧见莘北辰就那么自自然然同那位慕容公主向她走来时,她依然有些酸楚之感。

莘北辰同身旁的慕容翎介绍道:“这是云光。”说着几步走进云光,笑道:“这位是燕国的慕容公主,你还没见过她吧!”

云光看着他面上笑容,也笑道:“听说慕容公主曾救过你?”

莘北辰看她时神情一如寻常,只点头时眼中似有一丝复杂情绪掠过。

慕容翎这时已在莘北辰身边站定,很是亲热的拉过云光的手,热切道:“过年时听说你为了救殿下受了伤,那时原本就想着要来探望,可那时你受了重伤,我也就不好来打扰,听恒王说你如今已然是好全了。”

云光则很是不能适应的从慕容翎手中抽出手来,说道:“多谢公主关心。”

慕容翎则对云光如此冷然并不介意,仍旧笑道:“今日我来原本就想着来探望你,这下真是巧了,竟然在这里遇见。”

莘北辰这时也道:“近来天气甚好,你身子也已大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云光才不想跟着他们出去走走,况且她确实有充分理由与他们道不同,言辞诚恳的拒绝道:“真是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们出去散心,我来是为了去樂云那里取药,可是侍卫不让我出去,所以来让清洛去给他们说一声。”

云光走在街上,望着街上华冠满京华的盛况时不免恍惚,这样在街上闲逛于她竟有些无所适从,就连路过街边小摊时,摊贩招呼她随便看时,她竟忘了从前自己是何行动,她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一刻是迟钝的,茫然的,然而往后的人生会何去何从竟无定论。

微风轻拂,阳光和暖,站在人群中云光没由来的竟有些伤感,从药离到洛邑,她心中一直有那么一些信念,可当她从王府出来,站在这样热闹的地方时竟觉自己孑然一身,似一根被吹落的蒲公英无从依凭。

“云姑娘。”一个男声试探着喊。

云光从那种没由来的思绪中抽离,抬眸望着面前男子,点头微笑道:“尹公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这位尹之涣尹公子乃是云光从前在新叶时相识之人,因尹公子当年同如今的圣上去元帅府同爹爹商议军事,他虽时常跟随,可每次来却只在屋外等候,有时或许是实在无聊他便在后花园中吹笛度日,而她则因听笛音袅绕,一路循声而去,听他无意提及女子有心仪之人便可以此表白。

之后她便装作对此很有兴趣,得到爹爹许可每日可学半个时辰,而她最初学习吹笛子,便是跟着他学的,只因军中男子大多舞刀弄枪,少有通晓音律之人,而哥哥与他虽是最佳人选,她却并不愿意让他们看出什么,是以这位腼腆且无所事事的公子才是最佳人选。

可她只学了一个月便随师父远游到东莱,之后在师父一位老友名唤广陵子的前辈处习过一段时间,再后来便出了这些事。

所以他们虽算相识却算不得熟识,故而时隔多年又是如此情况之下,云光当真一时反应不过来。

云光正想告辞,却听尹之涣又道:“许久未曾相见,在下想请姑娘去“玉轩楼”中一叙,只当在下为姑娘接风。”

云光客气有礼的继续拒绝:“本不该拒绝公子好意,奈何我身体不好,这日出门也是为了去药舍取药,可能会耽误些时辰。”

尹之涣却很是爽快的说:“无妨,左右我也无事,就在玉轩楼的白玉园中候着姑娘。”

云光无奈,又想着闲来无事,也就答应下来:“那打扰公子了,许久未曾听到公子笛音,今日可饱耳福了。”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告别,而有了尹公子这么一打岔,方才那些没由来的思绪已消散大半,云光由此振作心神,往华良医舍走去。

樂云果然很忙,云光到医舍时他正在为病人诊脉,而后面还排着长长队伍,等他得空可能需的一些时辰。

其中一些病人看一身行头,应当是走江湖的侠客,其中有两位侠士离进门的位置不远,所言倒能听个明白,云光往后院去时,却听一人说:“此番武林大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看见季琉风长老?”

另一人答曰:“谁知道呢!季琉风前辈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况且只在南华地界有人被暗算,又不是被发现南华弟子杀了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时前面那人语气有些暧昧道:“我表弟是南华弟子,我曾听他提及说魔教的大小姐蔺天星对季长老一见钟情,就连南华与魔教相斗时他还在后山见过蔺大小姐,说不定两人早已……”那人说着,忍不住笑了几声,一副你懂的表情:“只是碍于正魔两道才拖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其实若撇开两人身份倒也是郎才女貌。”

后一人恍然大悟道:“难怪当年那样多女子对季长老芳心暗许,却也没听说他与谁成亲。而那位蔺小姐我倒是见过一回,那可真是个美人。”想了想又惊喜的八卦道:“听说蔺大小姐到如今也还未成亲,原来竟是为了季长老。”

如此八卦讨论之人越来越多,云光起初还以为他们在此是在讨论师父如今在哪,可他们竟是说这个,不过那位蔺姐姐竟然是魔教的大小姐,她倒是第一次知道,难怪她每次来都小心翼翼,一有同门师兄弟来找师父她便借口有事去了里屋,当年她还以为蔺姐姐是因为未与师父成亲不好意思方才躲起来的,可是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再没见过她呢!好像是她哭着跑走那天,可是至始至终师父也未曾对蔺姐姐有何不同,不为她是魔教之人而恶言相向,也未因她长得漂亮就多有照拂,因为云光能看的出师父对蔺姐姐客气有礼却很疏远,不知怎么她却想起蔺姐姐走后师父却颓了几日,或许师父并不似表面那般不在乎吧!

一群人还在讨论季长老与蔺大小姐如何相识,云光已走进屋内同樂云打了个招呼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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