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不留 > 62 【第六二章】求一生

62 【第六二章】求一生(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火影]秋葵的三种做法 [剑三]回忆杀 丹青 异世超神 嗜血神皇 青海迷藏 男人往事不可追 重生之玩转修仙界 半命抓鬼师 我的霸道老婆

长久以来,事多与愿违。

身在江流,就不能祈求无波无澜。

王挽扬在灵瑾下葬之前同刘暇一道去府上悼念,没有声张,也不可张扬。朝中予以厚葬,而灵珑却是连棺都没有买,将之火化放入匣中。葬了个衣冠,立了个冢。

刘暇心有愧疚,依旧照常发放灵瑾的俸禄拨给灵珑,但求过个安稳日子。宫里的其他妃嫔与美人也都陆陆续续遣派出宫。偌大的后宫里头,也仅有王挽扬一个人。

刘暇下令让刘卉搬回了宫中,封为太上皇。梁王的亲眷没能逃脱,整个府上的女眷孩童都哭声戚戚,唯有大夫人操持家事,刘慕回了江淮,刘素亦是嫁人。梁王的门客自身难保,便也不多搀和。

王挽扬身子调理多时,嫁来南岭有些日子了,却也无所出。有人非议也是情理之中的。

几个月前刘暇圈住她的腰,悄悄在耳后低语,希望能要一个他俩的孩子。王挽扬心底发痒,亦是动摇着想要一个。

哪知不过短短几个月,希冀又几近降至零。

却事与愿违。

“灵夫人一心为圣上,灵瑾大人舍命救南岭,况且当年的肇赐与封号亦是无有改动,何不厚待灵夫人,且不说灵瑾大人若是地下有知,来世定会衔草结环来报,佑我大国。百姓定会晓陛下是知恩图报之人,得民心而依附,继而得天下。”

有好事长者知晓灵珑的存在,已经提请这位陛下将之接入宫,好好照看。

有为官者退了大殿后让此人莫再胡言訾议。

“怎是胡言乱语?”

“后宫已清,大人也不是不知如今后宫唯有一位齐国来的将军。”

“纵是那封后大典在即,吾辈该说的话也不会不说。”

“后宫素朴,少些妃嫔也少些前堂的是非。仆以为,陛下此举最为明智,由奢入俭,勤恳兢业。”

刘暇下了朝将此事与王挽扬道了道。

而她却是一副随他意的模样,从不吃味,也不愿多做思考。仅仅是说:“你欠了人家的,就得你自己来还。”

刘暇失落之余有些微微地泛恼,遂将灵珑封了诰命夫人,可随时入宫,亦是配了八个伺候的宫女。却是再不提从前灵珑为妃一事。可又被人说了薄幸。恩宠不再,仿佛是嘉奖一个不相关的路人。

入冬。

王挽扬的封后大典在即,迎来了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雪并不大,落地便化了,倒像是轻飘飘的小雨,悄无声息。

车轮辘辘,齐国的前来观礼的车马昨日已经入了京都,王挽扬早起梳妆,换上阙翟,大费周章。既知今日父亲会前来,王挽扬心中情绪糅杂,不知他们会如何看她,而她亦是不知以什么脸面相对。

鈡鼓声起,她穿着冗杂繁复的庙服与刘暇二人并行至高台祭天。

耳边轰鸣,恍然如梦。

视线越过层层叠叠的百官,在齐国众臣中依稀瞧见与自己形貌相似的那人。王挽扬将目光移开,听礼官念祝词,刘暇授予她凤印。

大的仪式上,不容许出差错。

刘暇与王挽扬站得近,纵是台下有数千百人,他却毫不在意地直接与王挽扬私语,戏说道:“拉紧孤的手,不要再跌一次。”说的是刘暇登基的那日王挽扬倒在队伍中央。

“陛下宽宏大量。”王挽扬并没有看刘暇,直接从宽袍下伸出手来,小指牵住他,回复道。

小动作自然也难以被人瞧见。庆典结束之后便是夜里的流水宴,各国使团与文物百官都被邀请出席,王挽扬也仅仅是露了一面脸,用完餐就先回了寝宫。本着礼节与宫里的规矩,第二日才与自家人说上话。

王挽扬是有些思乡的,最最要紧思念的还是家中的人,代马依风。即便与王洛山隔阂已深,表面上的关系也并不怎么融洽,虽王洛山将她推离到千里迢迢的南岭,王挽扬对他却是半点也恨不起来。

谁叫他给了她性命。

人活着总还是会有些乐的。一点点的满足就能支撑她每天早上睁开眼了。

王洛山瞧王挽扬虽然面色气虚,但是双脚走路好似稳当些,有些欣慰地问她:“南岭的日子舒坦否?”

“前阵子宫变,谁不提心吊胆。”王挽扬却是不主动说自己在这场宫变中上场出了什么力。

“睡不好么?”王洛山看着王挽扬的眼圈问。

“昨日毕竟是庆典,累得慌。”

“如今身居高位,也要注意身子。”王洛山道,“腿怎么样了?看上去好似平稳一点?”

“多亏南岭药材,我腿脚无虞,伤疤不减。比从前废人般好上许多。早些时间还练了会武,怕生疏了,多动动对身体好,祖母原来和我说的。”

“你祖母也快一年了。”王洛山叹了一口气。

“阿岑没来啊。”王挽扬道了一句,像是自问自答,“既然父亲来了,阿岑就应该在大齐,在家里好好处理朝堂里的事儿。”

两人都心知肚明,从前刘暇并不掌权,齐国楼烨自然不将之放在眼里,保住王家上下的仕途与性命都是勉强看在刘暇“一国之君”的情面上,然而如今梁王逃匿,大势已去,刘暇当政,王挽扬又登上南岭后位,齐国便是改变羁縻策略,再次擢升已被冷藏许久的王洛山,而王岑的进士也十拿九稳了。

“你要是想他来,等过段日子他闲下来了叫他来。”

“那等会我写封信,父亲帮我带给阿岑吧。”

“你姐弟俩小时候都不说话,长大了倒是处得好。”王洛山笑呵呵。

“小时总不懂事。”王挽扬知道自己即便是长大了也不懂事。

“为人父母就该懂事了。”王洛山意味深长。

王挽扬吞了一口口水,低着的头稍稍抬起,一副无恙的面色,说:“我大概这辈子没法生育了。”

王洛山一惊,“什么?”四处看了看,让王挽扬噤声,“才多大岁数,贸然说什么胡言。”

“如今不是我不想,而是女儿不行。”

“太医瞧过了么?”

“太医还不知晓,百花谷的药王倒是看过了。”

王洛山又问:“何时看的?”

“上个月。”

“什么原因?”

“多得很。”常年征战留的影子,操劳与忧思结成的果,长时间断了汤药等等,连日连夜不休造成的紊乱,都是从前的业障。

王洛山闻言一皱眉,闭上眼轻声叹:“挽扬啊,父亲老了,经不起惊吓或是糊弄,你今日这话无论是真是假,父亲都当真来算。”

王挽扬鼻子莫名感到酸楚:“对不起了,女儿不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挽扬若是无所出,大概会让全天下贻笑大方。

“他知道么?”王洛山指的是刘暇。

王挽扬摇摇头:“我并没有同他说。”

“你需要一个孩子。”王洛山话语剀切,确实如此。

“嗯。”王挽扬并不想再说这个,“过段日子吧。”

清清楚楚记得那日赵潜将还在京都的药王请来,药王搭脉后问她同灵瑾是什么关系。

王挽扬不解其意,倒是赵潜瞧出几分事理。与闲得慌的药王澄清:“仅仅是认识。”

药王又问王挽扬年岁几何了,是否嫁娶育子,知晓之后可却叹息,说了句自己无用。与王挽扬道清楚病情原委之后,宽慰她道:“明日我便启程回谷,再翻些药书医书,姑娘若是放心我诊治,我尽快再来京都替你除这顽疾。”

王挽扬道了一句多谢,坐在床头发了一下午的愣。

赵潜见她这般,没敢轻易打搅,退了门出府寻霍兮,自然不会同他讲王挽扬的犹如落入深渊境况。

哪里又知,当日刘暇就亲自登门,劝服王挽扬同她回宫。

并非劝服,身为帝王,旁人没有不从他的道理,也没有违逆他心的本事。

如若当时刘暇没有寻到她,王挽扬处境也不会如现在一般那么难堪。被迫赶鸭子上架,登上了后位,却是是顺了王洛山的意,也顺了刘暇的意,将她牢牢拴住在身边。

然而王挽扬又将面临千夫指,她的这份残缺与当年的自己一般,感同身受。

自卑的情绪无处可藏,却又要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人发觉,王挽扬觉得自己是个拖累,一次次地想若过去种种皆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体康健的时候如果能和刘暇生下一子,倒也是无憾。

只是她忘了从前的她并不想与太多人有过深牵连,是因为害怕遭人抛弃,她并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也不想给自己的子女造成负担。当年的她并不想成婚亦不愿孕子。

刘暇给予她了希望,但王挽扬觉得自己或许要让他失望了。

眼下有几条路可以选:其一是听从王洛山的秘密安排,假孕并狸猫换太子;其二是彻底远离南岭与大齐,不再与人有所瓜葛;其三是与刘暇和盘托出,从皇族的世子郡王中选一子来抚养。

王挽扬敲不定主意。

王洛山说明日再来宫里看她,王挽扬点头说好。回了内殿取出纸笔,给王岑写了两封信,又给岳纨写了一封。写给王岑的第二张信笺塞在了岳纨的封皮里,也让王洛山代交了。

一颗心放不下,也不知自己做得是对是错,亦是害怕王洛山拆信。

夜里并不能安眠,而刘暇睡得迷迷糊糊,吹了灯嘟囔地问了她一句:“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刘暇闭着眼,听后往王挽扬身后蹭了蹭,抱紧了她一些。

狐死首丘,他知道她的思亲,知道她的动摇,她阒然的踧踖。后半夜的雪下得极大,月影落在积雪上,杳然无声,二人皆不成眠。

目 录
新书推荐: 霓虹灯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人处绝境 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未婚夫劝我大度,我挺孕肚嫁他死对头 夜色拂晓 从村支书到仕途巅峰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