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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二章】皮影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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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有五女,三人成婚嫁了大夫诸侯,如今却还差刘慕县主与刘素县主两位还未有婚约。

将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与人,梁王自然是不愿。但无奈膝下无子,而皇女上位,还是绝无仅有的事。他不恐朝政,亦不忧心这一句“帝王”究竟唤得是不是他。因放眼南岭,无人与能之抗衡。

摄政为王,也可践祚而治。龙位若他要坐,他人不敢不让。

而许先生德高望重,在朝中亦是有大分量,这次却亲自请了入他国为质的刘卉归朝,叫青年贵子们不得不暗自揣测,这当年送入大齐的王爷,究竟是何许人也。可刘卉建府后,大门始终紧闭,拒了外人的探访。

而早朝上坐着的却是刘卉之子,刘暇。

众臣们自然不解,伺候其子有大作为。哪知纳言受谏之事他皆无所为,却对摄政的皇叔毕恭毕敬,言听计从。散朝之后群臣私下轻声议论,不敢高声语。而见许先生旁经过身侧,便立马噤了口不言此事。

刘暇亦是明白梁王落的棋曰为: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梁王大抵想着不必汲汲于皇位,南岭的天下都是他的,大抵喜好极了这等的游戏,像是捏攥着帝王的咽喉,叫他生便生,叫他死就死。

刘暇叫人在后殿搭了戏台子,欲兴土木。

梁王递了两叠批注过的奏折,问刘暇了一句:“陛下可知畅音园。”

刘暇放下笔,道:“畅音园虽在宫中,但委实太远。”

“想听曲你须唤人下去,可叫大把的宫伎来唱。”

刘暇咧嘴一笑,“成日看这些奏章,亦是累得慌,孤想自己动动嗓子,抒抒兴致。”

梁王紧盯刘暇面色,却瞧不出端倪,想着那许如庄当真不再与刘卉父子再有联系,前往大齐接其归南岭,则仅仅是为还清当年的一份恩情。

原先安插在刘卉府上的眼线,一一回禀,这刘暇果真贪欢好乐,并无雄心,倘若给了他应允,此人也便极易服从于他。

而现下这位帝王还未征询过张公公对修缮戏台的意见,也见他一直陪侍在左右,摄政的梁王却早已知晓了刘暇他的举动,可见这宫里处处是他的人,只只是他的眼。刘暇不由得背脊生寒。

梁王许了他的要求,教人领了兴建戏台的差事,只对刘暇添了一句:“莫要太荒唐。”

刘暇笑着说是。而他从归南岭至今,十件事里大抵有九件是妄诞不可取的,其余的那唯一一件,就是顺从。只要听了梁王的指令,便可安身保命。

提了笔,点了朱色,将批注画圈点勾,排挤江淮的新士族势力,将他们掐断在还是苗芽的时候,少以威胁梁王景都一派的根基。

梁王见他如此听话,颇为满意。

却不知刘暇遵循他意手下轻易抹杀了江淮才子,心中所想的却是出宫容易,进宫难。若兴了土木,大抵一路暗中相随来南岭的偌爻便能支使些许工匠,替他行事了。

洗了笔,水染墨色,氤氲开来,瓷盆中的墨汁幻化如烟。

梁王走后,刘暇却迎来了他的女儿刘慕。

“县主妹妹有何贵干?”刘暇闻脚步,却依旧洗笔,观砚池墨色起伏。

“来陪皇兄消遣,”刘慕上前一步,挥散了屋内的宫人,“不知皇兄乐不乐意?”

刘暇识其眼色,笑着望那些宫人皆退了出去,想着自己竟然还不若一个县主能让他们听其号令。

笑着道:“别怪孤划去了你江淮的士人,坐在这儿何时能身由己?”

“皇兄就尽管删去,替我留一个人便好,”刘慕看向刘暇戏谑的眼儿道,“赵吝之。”

刘暇闻了赵姓,略一沉吟,“县主妹妹是想让南岭再培一个赵大人?”念到了大齐的赵潜,摊开了那堆擢升令,寻到了此名,提了朱笔,将那个名字前的一排人,皆数划去,揶揄道,“就当孤笔力不够,漏了这个姓名。”

“多谢皇兄,”刘慕收下了这本折子,“想出金丝笼喘息是为难事,若想叫人入宫行欢,是为容易,父王如今疲了,皇兄你却是棋高一着。”

刘暇行事无章法,麻痹梁王大意,而依旧是众矢之的,而若时机妥当,刘慕她却可收渔翁之利。

刘慕野心难抑。刘暇空有席位,无权无势,唯有各处仰仗。

流沙般的王位,攥不住的花又能落谁家。

王挽扬受诏入宫面圣。

楼烨似对她极为赏识,话中有话,王挽扬闻圣谕肩头却落了担子。

忽然地被任用,虽然仅仅是为库部主事,连个三品都不算。不过品级虽说也无将军高,但却为实权,也深受她喜好。即便如今无战事,司戎却依旧是朝之要事,或以慑敌,或以强兵。

王挽扬自知这其中用意自然不简单。但却浑然想不通透究竟为何,回了府王洛山闻言紧缩眉头,问她有没有将这个差事推掉。

王挽扬不解,却是忍了心口的不适,“圣上的圣谕,我又怎能抗旨不从。”

楼烨此举投其所好一为笼络王挽扬,知晓王洛山父女不和;且王挽扬意气用事,二便为平其父气焰;三则由于她手中的五州图,若是长时放任此女不用,怕她心生背离,又恐她与南岭新皇关系密切。

至于她能不能钻研兵器,楼烨并非关心。只不过听了一句晏归的进言,说她颇为善用刀戈,当年放在官学时便绘了许多器具图,饱受太傅赞赏,想是再为适合兵库不过。

兜转三年过。

南岭遣来使官宣刘暇登基,请大齐差人观礼。

楼烨拟旨令太常寺少丞苏入端、兵部侍郎王挽扬、另有左仆射卓脩等一道前往南岭观这场礼乐盛事。

王挽扬将将在考绩中表现尚佳,于是擢升做了侍郎,便让她携新制成的兵礼随苏入端将之献给南岭新皇。而她在行车前两夜便始终睡不安稳。

执了烛火,寻了岳纨给的安神的草,点了一根在香座上,嗅着气味躺在床上助眠。

闭上眼便是纷乱的思绪,她大抵猜出楼烨用意为何,遣派她入岭国,这既是信任又非为信任。想是楼烨耳听了碎屑,以此行来判定王挽扬究竟可不可用,与南岭是否还有纠葛。

若有差池,恐为废人。

第二天起了早,求见了圣上。

“臣自战了,身体抱恙,腿脚不便,虽知能随仪队行南岭,是臣三生有幸,亏受圣上厚爱。但此去路途遥远,且亦要过众多山岭,臣唯恐体弱病害,拖慢了仪仗队伍的行程。”王挽扬依旧是单膝着地,右腿的膝头始终吃不了重力。

“大人这是见外了,南岭素来重医术,草木仙药居多,大多的疾病痛害皆可诊治,到了南岭请来高明的大夫,想是或能根治回春。”楼烨还未曾开口,一旁立着的南岭使官便说了此番话语,让人推脱不得。

楼烨垂眉,叫王挽扬起身,道:“卿可放心,即便行车不便,但大齐准备的步辇委实稳当。卿是去南岭观礼,这舟车绝不可劳顿遭难。”

眼下便是无可拒绝了。

过劳的思绪迫使她的神经突突地跳,再无力气有所争辩推脱,王挽扬低头应了诺,不再回绝,便退了出去。

到南岭已是入了秋。

秋夜疏星几点,□□清香入鼻,叫人神清气爽。

京都以顺庆门外作灯轮,高三十丈,衣以锦绮,饰以金玉,燃五万盏灯,簇之如花树。

王挽扬等人被鸿胪寺安排至都亭西驿歇息,推开小楼的窗便可见偌大的灯轮光亮如昼,遇风则徐徐旋转,晃得似果实般满满当当。

到底是筹备了三年的登基大典,光是灯轮这番景致,就极少有人见过如此的壮阔。

夜里还是清冷,王挽扬正欲关上门窗,屋门外便响起了叩门声。

门外的人影勾勒在窓纸上,熟悉的身形不由得让她忽地慌了起来。那日她讲得风平浪静,好似冷面冷心,如今却是骤然生怯。

轻敲三下,那人欲自己推门,王挽扬咽下一口口水,一把将房门打开。

刘暇未曾束发,墨黑如夜的发丝顺垂至前胸,衽口依旧是那么潦草得敞开,衣襟的结都没抽紧,倘若再深一眼仿佛便能望到他如玉的胸膛,眸子里的漆黑却映出万千的灯火。好像哪儿也没变,却哪儿都变了个透彻。

“你来做什么?”王挽扬眼儿望着他,却不知怎么言说。

三年未见,一张口却是这么一句话。刘暇挂在嘴角的笑意悄然失了温度,脚踩了进来,而如踏冰渣,秋夜里地上都好像结了霜。

刘暇堪堪一笑,几乎是以气声:“寻你。”

两个字。一如当年般懒散不经意。刘暇替微怔的王挽扬阖上了房门,后腰抵在门栓上,静静地站了会,细细地打量,仿佛要将她的改变全刻画在眼底。

“明日便是大典,怎的还四处逗留。”王挽扬轻轻地责怪。

刘暇不回答,而是顾自坐到了榻上:“闻说你起初不愿来南岭,是不愿来见我?”

“陛下多思了。”王挽扬依旧站在哪儿,回过身来说,“舟车不便方是最为紧要的理由,臣又有什么不好见陛下的呢?”

刘暇有些气恼这一句的‘陛下’,可王挽扬眼底无波,即便窗外流星灯火,却辨不清她的神情。刘暇低头,伸手入宽袍,摸了摸袖中温热的囚牛首,好似根本不在意地说:“多年不见,你可有半分想念?”

“思之如狂,”王挽扬走近,俯身拾起他靴底带来的银杏叶子,探起脑袋,再稍稍一抬头,便能碰到他光洁的下巴,“陛下似是满意这样的回答?”

刘暇一把揽起了屈膝的王挽扬,将她带到榻上。双手抵按在她的脖颈与肩膀空隙的榻处,迫使她看向他,柔滑的衣料滑过她的脸颊,王挽扬似是有过一阵微妙的迷乱,额头上一凉,刘暇落下一个轻吻,取下她手里捏着的那片叶子,又丢掉在了地上:“手脏。”

她心底微微一颤,推开刘暇的桎梏,起身在铜盆里洗了洗手。

“今天是什么日子?”刘暇在身后问她。

“九月初七,是你登基大典的前夜。”王挽扬拉下挂在那儿的干布擦拭干净手心的水渍,却如何也擦不尽手心隐隐冒上的汗。

“九月第一个上弦月,”刘暇纠正道,“乖张的《逍遥令》今日印第四册了。”

王挽扬视线延展至刘暇的眸子,他的唇畔边还横着半分笑意。她觉着不好意思说出那句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第三本你瞧过了么?”刘暇大概猜出了王挽扬心中所想。

“我好些日子不看了。”

“起初也是你说好看的。”

两句话同时出口,亦是窘迫得很。

久别重逢的这个夜里,刘暇却温柔得不像话,好言好语地抛开了所有的不愉快,让王挽扬骤然生了戚切的愧意。

与王挽扬来说的,陌生的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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