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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翟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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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手中的账单微微失神。

离婚一事,赵尹并没有亏待我。

我还没有天真到认为一场婚姻,足以让我理所当然地分割他一半的财产。他给我多少,我就收多少。即便如此,那仍然是一笔可观的数目。我试着做一点投资,结果在我手上这张账单上面显示得很清楚。

血本无归。

所幸我素来胆子小,投资拿出的钱,只是一部分而已。

我有些挫败地滑坐在地上,拿账单遮住了脸。我很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更适合做一只寄生虫。这么些年,赵尹将我护得太周全,竟然让我连这一点都没有意识到。

日子不紧不慢地滑过了一年,一日逛街的时候,我听到后头有人叫我,我回头,是严立,一身红色紧身套装,一副事业有成的白骨精模样。

“还真的是你。我就说你跟赵尹长久不了,当时看到新闻说他再婚,我一点都不惊讶。可惜可惜!”

严立认识赵尹比我早,大学时期曾经下过功夫追过赵尹,可惜未能如愿。

我面色不变,客气道,“不可惜。我占他六年,强过一日没占过的。”

她身边的女伴偷偷拽着她的衣服,却被她的手拂开,她对我左看右看,啧啧道,“不错嘛,下堂之妻还能容光满面。大学时候我就说,如果放在旧社会,你铁定是让良家妇女恨得牙痒痒的青楼头牌。也只有赵尹瞎了眼拿你当千金小姐!”

她身边的女伴急了,“严立!”

我对严立不熟,不知道她原来是这样一个伶牙俐齿的人。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赵尹身边的人都不是我了,这样的作派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淡淡地看着她,并不生气。说实在的,我觉得丢脸的是她不是我。

显然,她自己不这么觉得。

“他结婚之后,我一直想把这些话当着面说给你听,我预想过很多遍你的表情,果然一丝不差。”严立似乎越说越自在,连她望过来的眼睛里都星光熠熠,“你也别误会我是对赵尹余情未了,托你的福,我现在婚姻事业两手抓,幸福得很。”

我点头表示我已经听到了,正要走,她又叫住我,“毕业那天,赵尹在林荫道上吻我,是做给你看的。我跟他告白,他本来拒绝的话都说了一半了,一看到你,就低下头来吻我,你走后,他就跟我道歉了。”

我对这件事情有个模糊的印象。后来我没有找他问,他也没有找我解释,再后来,我们就都忘了这回事了。我记得那一阵子赵尹的态度很游离,我不是不知道他承受着家里的压力,我只是不愿意过问。我把选择权全然交付给他。我们之间,做决定的人,从来不是我。我也认为不该是我。

“跟你说完,我也释然了,要不然这么些年,总觉得我欠你什么似的。不过看你表情,你也早不在乎了。”

我确实不在乎,不论是几年前,还是现在。

我和赵尹之间的问题,从来不关乎任何其他的男人女人,只是我们彼此而已。

再一次见到赵尹是半年后,巧合。

那夜我在家突发肠胃炎,忍着痛自己拨打了救护车,咬破了嘴唇保持清醒不让自己晕过去,纯靠这些歪门邪道和一股意念撑着,才让自己在签了手术同意书和缴费之后才两眼一翻晕过去。

我觉得这场病生得挺好的,两眼一翻之间,我好像看到了一道身影特别像赵尹。离婚一年多,我连梦都不曾梦见他。如今恍然看错一眼,竟觉踏实。至于那人是不是他,却已经不重要了。

一阵兵荒马乱,再醒来已是深夜。

我迷茫地望着陌生的环境,望了半个小时,也不知道自己在望什么。

其实听不见脚步声,但我神使鬼差地转过头去,看着一个人慢慢出现在门口。

他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好像我们之间没有隔了一年半一样,“我忘记了你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我望着他,不说话。

他自顾自解释道,“我来 B市出差,吃完夜宵刚好有一个同事吃坏了肚子,我开着车就顺带送过来,没想到遇见了你。我一向知道你乱来,没想到这么久了,你有增无减嘛。男朋友呢?打电话让他来照顾你?”

我干巴巴地说,“没有。”

他静了一下,原先的故作轻松好像装不下去了,“离婚到现在都没有?”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他便也不说话,只低头帮我整理被角。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整理的,他却摆弄了十几分钟。

安静的夜放大了一切的尴尬,良久,他背对着我问,“过得好吗?”

我想笑,嘴巴一咧开眼泪就掉了下来,所幸他也看不见,“喔。”

“那就好。”他起身,离开的时候脚步挪动得好快。

我呆愣愣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终于转过头来望着头顶上的吊瓶,认真地思考起了人类三急的问题来。

在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孤独。我突然很想要一个人陪,路人甲乙丙丁都可以。我甚至有一种给家里打电话的冲动,但到底还是没敢打开心头的栅栏,把那个失去理智的自己放出来。

直到我出院,赵尹都没再出现过。

两个月后,我在B市找了一份工作。

一次下班刚走出公司的时候,有人从后面叫我,“姚穗。”

我回头,翟屈两手插着裤兜,微笑地看着我。

翟屈是我大学同学,因为不同系,只是公共课的时候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算不上熟悉,所以刚才从他身边走过之时,我一点没有注意到他。

“一起吃饭吧。”

我问,“你在附近上班?”

他摇头,眼眸深深地望我,“同市不同区。我在C区。前几天听别人说你在这里工作,今天特地来这里等你。”

如此不顺便。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

他浅笑,我对他的印象其实很模糊,但他面前的样子我看着更觉得陌生,“可能刚见面我表现得不太明显,我是来追你的。”

我愣了一下。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不由分说地来签我的手臂关节,我尚且来不及说什么,便已经被他半拉半拖上了车。

“好了,想吃什么?前面有家法国餐厅,请你吃顿贵的。”

我摇头,“我不喜欢吃,换一家中餐厅吧。”

我的确不喜欢吃法餐,小时候没那个命,长大后便也没有了对他鉴赏能力。以前将就着陪赵尹吃,如今,却没必要了。

他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说,“正好我也不喜欢,那我们吃醉香楼。”

“好。”

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除了那句“我来追你”,翟屈没有说过任何跟追我这件事情能够挂得上钩的话,但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

我们的生活和其他的情侣没有什么区别,下班后一起吃个晚饭,周末看场电影,夜场,然后名正言顺地以太晚了为缘由住在彼此的家里。

一次我喝了酒,躺在他的身下,脖颈交缠间,我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发呆。

我不知道发呆了多久,身上的人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来,用两只手指箍住我的双颊,扭转过我的脸来,将我的视线束缚得只能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他还喘着粗气,说话间热气喷洒在我的脸上,“你现在想的是谁?”

想的是谁?何必问,何苦问。

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我可以从他的眼眸中看见笑得好像在哭的自己。

他像是被我拿针刺痛了双眼一般,眼睛轻颤,床因为受力而轻摇,他正要从我的身上起来,我紧紧握住他强有力的臂膀,他的眼神很烫,仿佛要在我的手上烫出一个洞来。

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好像只是一时冲动,将他翻转过来压在身下,反客为主地跨坐在他的身上,低头望着他的眼,“我知道你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这就够了。

我知道他懂我什么意思,他的眼神太火热,动作太残暴,我觉得他想要撕裂我,他却在撕裂之后把我紧紧地抱着怀里,好像我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

精疲力竭之时,他从背后抱着我,在我身后瓮瓮地问,“你知道为什么我听说你在B市就直接过来追你吗?明明我们五年未见。”

我不在意,所以不曾问。知道那么多为什么其实真没什么用,我只要知道现在床上躺着的是谁就够了。

他说,“有一次你们班在发书,你坐得很前面,刚好发到给你的书很脏,明明还有很多新书可以换,但是你抽出纸巾擦了擦就收进书包了。”

我不记得这回事。

“社团聚会那次也是,赵尹来了很久,你都没看见他,他约你单独吃饭,你就答应了。你总是被动地接受外界递给你的东西,不管好坏。我那天去找你的时候,就没觉得你会拒绝我,虽然,你大概不怎么记得我。”

“姚穗,”他在我的耳边说,“我总觉得有一天我要走,你一定也不会留我。”

我忽然记起严立那天跟我说过的话,她说我就像是一个青楼头牌。不拒绝,不挽留。迎来送往,如院中树梢,孑然独立,任风来来去去,或旋或走。

“翟屈,你爱我吗?”

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握着我的手僵了一下,然后将我更深地收入怀里,“姚穗,这句话问得没良心。”

他将头靠在我的背上,“那你呢?要怎样,你才会爱上我?”

我太累了,累得眼睛睁不开,闭了好久好久的眼,听见背后他叹了一口气,灼热的气息像羽毛拂过我的后背。我却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

在公司见到林荫让我很意外。

同事周勤见她的嫂子跟我是大学舍友也很意外,于是本来不相熟的同事撺掇着一起出去吃顿饭。

聊来聊去,左不过是一些大学时候的风流八卦。

林荫道,“当时我老公宿舍那个,就追你的那个谁真是可怜,本来都准备要跟你告白了,结果刚跟我这边通气,就被打击得跑学校摊口那儿借酒消愁去了!”

周勤很配合,连忙追问,“怎么的呢?”

“哈哈,那会子,小穗刚跟赵尹好着呢!赵尹在我们学校可是风云人物来着,谁敢跟他抢啊!”林荫说嗨了,倒是完全没有了顾忌,拉着周勤说得天花乱坠,“你知道那个谁的,我一时想不起来名字,就你哥那个舍友,当律师的那个,两年前他们家孩子百日酒,我拉你去白吃白喝来着。”

周勤也想起来了,暧昧地朝我摆眼色,“姚穗吃亏了,那哥们儿多帅啊!”

“是吧是吧!我当时就觉得可惜来着!不过当时赵尹风头太盛,他家就一普通家庭,哪敢跟赵尹比!也就只能灰溜溜地喝酒去!我听说他被我们家这妖艳贱货一耽搁,大学就没谈过恋爱,还是毕业了家里非拉着他相亲,在老家娶了个医生家的女儿,小家碧玉的,哪能跟我们小穗比啊!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我扶额,“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妖艳贱货成了褒义词了!”

“你懂什么?天天在家里圈着,你们家赵尹……”她大概想说赵尹管我太严,说一半才看见已经给她使了半天眼色的周勤,她这才有些狐疑地住了嘴,一边眼神示意着周勤什么情况。

我倒是有些意外周勤如此表现,我从来不在公司说自己的感情生活,她这样又好像是知道我跟赵尹的事情似的。

我对这件事情还算坦诚,坦白道,“我跟赵尹离婚了。”

林荫脸瞬间红了,尴尬了半晌,低头喝果汁,一边瞪周勤不早说。

周勤也瞪她,估计心里头怪她迟钝。两人大眼瞪小眼,倒是我不好意思了,连忙转移话题,“多大点事儿,离了好久了。那律师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你说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呢?”

林荫估计也有意翻篇,连忙顺着我的话往下说,“都说扼杀在我这里了,你当然不知道了!我真想不起他叫什么了,周勤记得吗?好像也在B市工作来着。”

周勤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有些迟疑,“翟…?”

林荫却立马想起来了,咋咋唬唬地拍桌子,“我想起来了,翟屈!就是这哥们!”

手头的饮料太冻了,我的手指头不由得都蜷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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