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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chapter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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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知,荆卓明竟这般看得起我。

不过,这顶高帽子戴得我着实惭愧。

说句实话,我实在是没什么本事。

以前身边有个荆卓明,身后有个方家,我天不怕地不怕,总归做了什么都会有人无限包容我,但是现在不同了,能给我包容的基本都死绝了。

而关于方家公司事务,我以前不过是跟着大哥打下手,真正的经商决策之道,根本没有学到半点皮毛。加之方家另经营有□□,我更是从未插过手。

真要说起来,只有一个词形容:一窍不通。

一窍不通,又算什么有能耐?若真要说我有能耐的话,不知道在7L逞凶斗狠算不算。

我无言,唯有掩面苦笑,苦笑之余,又生凄然。

我这一生,其实没什么大的志向,只愿与所爱之人寻一安静住所,平平静静过完这辈子。

有兴致了喝喝小酒,撒撒酒疯。

有时间了一起旅游,四处走走。

晚上睡觉时能听见他的鼾声,我不嫌吵。

早上起床时能看见他的侧颜,最好能一起吃早餐。

愿望多好、多简单,怎么实现就这样难呢?

不想下车,不想去亲手掐死有这样一个梦的自己,想永永远远地逃避。

我似乎又看到了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指着我大骂:“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去,把那本帐给我理理清楚!”

喘口气,敲着拐杖,继续骂:“火烧眉毛了,还在做梦!赶紧下车!”

骂得对极了。

不过,我还是不想下车。

“二少。去吧。”许是看出了我在逃避,何黎拍了拍我的肩膀,“无论以前怎样,从今以后,您是二少。”

我更不愿意下车了,虽说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但我实在忌惮那一刀的疼痛。

剥皮拆骨,何其难忍。

然而,再赖在车上怎么也说不过去。阿乾已在车外等了七八分钟。

拖延无用。

我终是伸出手,一点点摇下车窗。

一阵风扑面而来,阿乾抬头看我。

面对面。

其实这一瞬间,我发现,面对阿乾并不是那么难,我能很清楚地看到阿乾眼中迅速闪过的疑惑和失望,但内心却已经坦然,坦然到忽然全身放松。

或许那并不是坦然,而是事态变化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做出的最无能的反应。

我不作为,不是成竹在胸,而是不知道怎么作为。

阿乾紧紧盯着我,左眉角的刀疤深深纠结,深刻的五官满是严肃。看样子,他有一肚子的疑问。

关于二哥,关于我。

问吧,怎么问、问什么都好。

阿乾向我恭恭敬敬行一礼,唤一声:“三少。”

“许久不见。”

我知道,这才开始切入主题。

“三少原来没事,太好了。”

或许是我兴致不高,听不出阿乾有任何喜悦之情,只知这一句“太好了”说得太过平淡。

也对,除二哥以外,阿乾一向不关心其余任何人。

阿乾又问:“二少呢?”

果然,二句不离二哥。

若是二哥尚在人世,他有这么个衷心的手下,我会替他高兴。

而现在,却不然。

以前有多衷心,现在就有多难摆平。

阿乾作势向后排座位看去。

后排没有任何人。

阿乾变得更是疑惑。

我不能立即告诉他真相,况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踌躇两秒,我打开车门:“借一步说话。”

再次谢过何黎,我下了车,拄着拐杖,走到阿乾面前。

我真的已经尽力走得平稳,却还是一瘸一拐。

阿乾的目光在我右腿停留了短短一秒,稍显复杂,但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径自领着我往对面一座楼里走。

似乎是阿乾特地避让,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方家人。

对此,阿乾的解释是:“不知道三少尚在人世,不想引起方家不安。”

原来如此。

这般做法,虽躲躲藏藏,但贵在免了许多麻烦,正好我也不想那么快就见到一堆人,自然赞成。

赞成之余,一瘸一拐地更加起劲。

我被带到了一个书房。

说是书房,却没有一本书,只有一排空架子而已。倒是一张办公桌上散着几摞文件,从厚度来看,加起来勉强抵得上两本辞海。

我曾在大哥书房里看到过一本,足有十公分厚。

“三少,您请坐。”

阿乾拉过椅子,待我坐上椅子,阿乾俯身理桌上文件,边理边对我说,“这些都是火灾前二少没来得及处理的,拖的时间长了,我就先处理掉了一部分,剩下些尤其重要的,还需要二少点个头。”

四周气氛沉重,我正襟危坐。

桌上纸张,字印得太过拥挤,密密麻麻、一排叠着一排,越看越像是送葬队,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揉眉心。

阿乾将文件进行了归类,抽出了薄薄两三张递给我。

“三少,您过目。”

过什么目?

在这些事务方面,要我提意见,顶多胡说八道一通。

信我,还不如信他自己。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叹息,装模作样接过那薄薄数张纸,扫了几眼,点头:“先这样办吧。”

“好的。”

书房里恢复了安静。

我在等阿乾再次开口问,而阿乾大概是在等我主动说。

大约过了一分钟,如我所愿,阿乾终于问道:“二少还好吗?”

他不问,我不说,他问了,我却不知道怎样说。

二少还好吗?

当然不好,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只得沉默。

“二少是去哪里了吗?”阿乾追问。

去哪了?

我宁愿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气氛一点点凝固。

“前段时间,三少被道上下追杀令,后来传出了三少死在方家大火的消息。而本该回方家二少,却莫名其妙变成了三少。”阿乾陡然提高声音,一把匕首招呼上了脸颊,“三少,您能不能给我个解释?”

变故太过突然,我措手不及。

过大的力道推得我头向一边偏。

左脸微痒,带点刺痛,转眼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够狠的一刀,够毁容了。

以前在方家,还真没有人敢随便拿刀往我脸上招呼。

“三少您失踪数月,没有一丝消息,□□那边或明或暗要找您场子的人绝对不少,可都是二少忙得焦头烂额给压了下来。二少从未说过一句您的不是,甚至出事那晚也因为得到了您的消息,派我去查探,想不到却起了火灾,等我赶回来时二少已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方家祖宅那种布局,再大的火怎么会死二十多人?”

看得出来阿乾的咬牙切齿,看样子,真的是要找我拼命。

“我是方家的下人,您作为主子大可不必顾虑我的心情,大可想隐瞒什么便隐瞒什么!三少一向率性,对方家也从不上心,但我阿乾从小在方家长大,对方家、对二少的感情绝对比您深得多!现在方家出这么大的事,三少您最好不要再置身事外,最好说实话!您知道我阿乾的脾气,否则下一刀,可指不定就往您这儿招呼了!”

“您告诉我,死在大火中的,是不是二少?!”

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迅速弥散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我真怀疑这一刀刺穿了脸颊。

那场火确实因我而起,二哥的死也因我而起。

其实若是能解恨,要我自己一刀毙命也无所谓。

我点头:“二哥已经过世。”

一瞬间,阿乾目眦欲裂。

紧接着,冲上来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今天如果是三少您害了二少和方家,我阿乾拼着这条命也要报仇!如果我错怪了您,我这两双手十根指头全剁了向您赔罪!”

哐——!

匕首被我夺了过来,腕间翻转。

阿乾和我过了几招,左手小指被齐根砍断,鲜血淋漓。

被我断了一根手指,他就那样死死地瞪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他一定不可置信,因为自从回到方家,我从未展现过在7L的看家本领。

我慢慢站起身,扬起手,猛然用力,带血的匕首深深扎进桌面。

而那截断指,则被那一扎震到了地上。

我抬头,半面的血,必然形容可怖:“这是对你的惩罚。”

然而,惩罚什么呢?

阿乾对方家忠诚,他怕方三少肆意妄为,继续祸害方家,他站在整个方家的立场之上讨伐方三少,他有什么错?

他没有错,甚至对方家而言,他做得很好。

做得好,却受到了惩罚。

何其不公。

以前我暗叹命运对我不公,现在我分明心里有把秤,却也对他人不公。

但是,我势必断他一指——方家能惩罚我的人都已然离世,再怎么说,我也是方家三少,就算要谢罪,也当是百年之后与二哥相遇黄泉再磕头谢罪,怎么能随便被一个手下破了面相,指着鼻头骂?

对二哥的愧疚我记着就好,不需要被他人一遍遍地昭告天下。

就算我是只垂头丧气回到群居地带的斑鸠,如此困窘,也不该被其余斑鸠揪住,一顿数落外加痛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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