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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hapter0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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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卓明由着我放肆,亲完左脸亲右脸,亲完右脸再亲左脸。

得寸进尺,直到我不知好歹,试图吻住他的唇,他才双手扳正我的脑袋,将我格开,拧着好看的眉看我。

我不依不饶,手脚并用跳腾着往他身上扑。

醉酒时身体协调不能,平时格斗技巧全部抛到一边去,只像个八爪鱼一样死缠烂打,毫无章法。

“喂,醒醒。”

我不知道荆卓明是如何做到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脸,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占据了主动地位,将我拍到了墙上。

动作一点也不粗暴,力道掌控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温柔。

我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从他温润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好温柔。

无端地,鼻子开始发酸。

他的眉皱得更深了,以目光询问我是否遇到了什么事。

我趁机吻住了他的唇。

有点凉,有点温,让人沉醉,舍不得放开。

我知道那时候自己一定很小人,但我实在并非精虫上脑,那样的人就在我眼前,在我喝醉时递给我手绢,他的眼睛里有我的影子,他比司启刚温柔太多。

为了这温柔,我想吻他。

如果不亲他一口,我怕晚上会抱着酒瓶睡不着觉。

他并没有立即甩开我,因为吻住他后,我开始哭。

眼泪从第一滴开始掉下来后就收不住,我将额头抵住了他的肩膀。

也许是我哭得足够惨烈,他不忍心抽走一个酒鬼的救命稻草,就那样随我哭湿了他的肩膀。不知是不是错觉,一直有一只手在我的背部轻轻拍打。

太温暖。

我想,为什么一个不认识的人能对我那么宽容,而司启刚却对和他相识十四年的我那样残忍?

我没在他面前哭过,但却在第一次见面的荆卓明面前哭得像个白痴。

我和司启刚的关系已亲密到身体交融,却从来没有和他接过吻,但是,我见了荆卓明的第一面,就借着酒疯吻了上去。

甚至不知道荆卓明是不是对陌生男人的吻感到厌恶。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难道所谓情伤能让人变得不可理喻,我竟然当街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我不知道,亦无暇顾及。

只记得我哭完后就拽着荆卓明的领子,告诉他我的名字,告诉他我喜欢男人的,然后拖着他去了酒店。

我不记得自己后来到底是怎样的失态,混乱的记忆中,唯有他无奈又略带包容的跟随的脚步。

一夜混沌。

不停地做恶梦,极不安稳。

直到天亮我醒来。

一个人躺着,早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冒着热气。

有那么一瞬间,我愣怔地环顾四周,极力搜索关于昨晚的片段,意识回笼后哑然失笑。

他没有动我。

他已经走了。

我慢慢地爬起来,进了浴室,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压下了头脑里一阵阵的胀痛。

若是哪个酒鬼胆敢当街耍酒疯吻我,我必定让他为自己的轻浮付出代价。

但当那个酒鬼变成我自己时,我却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温和对待。

由此可见,那人的涵养不是一般的高,至少我自愧不如。

洗完澡,回到卧室,昨晚耍酒疯穿的那套衣服已经洗好叠在床头,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

再想来,那人不是一般的心细,尽管他只需要一个吩咐,不需要动手,但这份周到足够让人觉得舒心。

穿戴完毕,我看着镜子。

一套裁剪得当的西装将镜子里的人包装得人模狗样,褪去昨晚酒疯失态,走出去还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

怀着还算愉快的心情,我坐到了餐桌前,将那份早餐仔仔细细地吃了个干干净净。

宿醉令味蕾失去该有的灵敏,一餐早餐食之无味,却异样地能够安抚胃。

异常满足。

临出酒店,到柜台要了入住登记,知道了他的名字和年龄。

他叫荆卓明,长我四岁。

我没有想过要去找他,但是还是想知道他的名字,仅仅是以后回忆起来时,能有一个称呼对应那张脸。

阳光美好的一切,理应被记住。

荆卓明那夜的温柔曾经痛击过我,让我羡慕之余,又疯狂嫉妒。

但是世间又会有几个荆卓明呢?

故而灯红酒绿依旧,唯独我不再喝醉。

我一直不信缘分,直到某一天,喝得意兴阑珊的我踏入一家酒吧,再一次遇到荆卓明。

“方束珺。”

“方束珺。”

前一声,来自三年前的荆卓明,他看着我,微微地笑。

后一声,来自现在的荆卓明,试图将我唤醒。

我被迫拉出了回忆,拉回了现实。

四周一片漆黑,我看不到任何。

眼皮很沉,尽管我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还是不能唤醒对身体的主动权。

黑暗遮蔽了视觉的同时,使得痛觉显得尤为明显,头痛、膝盖痛,就连胃部也似火灼烤。

一窝蜂涌上来的痛,令人措手不及。

没有镇定剂,没有止痛片,没有任何药物能够削弱痛感,冷汗浸湿了衣物。

我很快被这股疼痛牵去了全部精力,咬紧牙,弓起身,尽量少呼吸,希望能稍微减轻痛楚。

“三少的情况很不稳定。”

陌生的声音,着实飘忽,听不太真切。

下一瞬间,我感觉手被握住,随后身体被拥进了坚实的胸膛。清醒了一瞬,没能回忆起那是谁的触感,又睡了过去。

“方束珺,醒醒。”

……

“方束珺,我们又见面了。”

“喝一杯?”

安静的酒吧,柔和的灯光打在了他的侧脸上,一如初见那天。

也许是太想念初见时的荆卓明,以至于我明明能够听见耳边的轻唤,却仍旧赖在回忆里,不肯出来。

我如何肯出来。

三年前的荆卓明,与我初识,待我如珍宝。

因我不规律的饮食,一日三餐,每每准时出现,拧着那双好看的眉,不急不缓地瞧着我。

古人云,秀色可餐。

面对着荆卓明,我总是老老实实地将爱吃的,不爱吃的,尽数吃干净。

他会教我如何在方家扮演好三少的角色,如何处理方老爷子扔过来故意刁难我的难题,他不允许我声色犬马纨绔自居。

他说:束珺,你该是美好优雅的。

他不舍得我受一丁点伤,总是拧眉看着我的胸膛后背,叹息。

我说:荆卓明,以后我不会再让这副身体多留一块疤。

他点头。

他的温柔是甜美的蜜,让我沉溺,让我上瘾。

因着他的温柔,我不会再记起,红是什么颜色,不会再想起,除了他我还爱过谁。

他是我的救世主。

这一生,有他足够。

我甚至常常在想,到底是多好的运气,才能让我遇见他。

然而。

三年后,他带回了俞槊,告诉我,我的眼睛是俞槊的影子。

他看着俞槊,不再看我。

他舍弃了我,变成了俞槊的荆卓明,变成了方束珺不忠的伴侣。

他将荆卓明的温柔,变成了对我的施舍。

不属于我的荆卓明,我如何想面对。

我尽管沉浸在回忆之中,任凭他的声音如何在耳边响起,任性到不去理会此处何处。

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是放肆的。

以前,现在。

以前因为他宠我,现在因为我恨他。

不想见的,大可不见,不想听的,大可不听。

然而,耳边那声音却是不依不饶,伴随着全身的疼痛,阴魂不散。

“束珺,醒醒。”

束珺。

束珺。

……

一声接着一声,如此锲而不舍,声声足够粉碎我的逃避。

我终于还是决定睁开眼睛,以面对最不想面对之人。

伸头一刀,缩头亦是一刀,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然而,当我睁开眼,却发现空得过分的屋子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

一切源自我的幻觉。

根本没有荆卓明。

根本没有,束珺,醒醒。

根本,什么都没有。

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想笑,笑这多余的逃避与挣扎。

这又是对着空屋子表演给谁看?

这又算是什么?

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我还在那间和荆卓明的屋子里,拖着一条伤腿,由着它腐烂?

然而,腿上打上的石膏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已经出了那间屋子,我已经得到了救治。

一切都如我所记得的那样,因了俞槊的失踪,荆卓明找到了我。

可是找到我之后呢,俞槊就能回来了么?

若是回来了,荆卓明置我于何地?若是不回来,我又算是什么?

替代品?

我感觉非常疲惫。

躺回了床上,拉高被子,将头深深地埋进柔软的被褥。

一分钟。

两分钟。

并没有安静多久,耳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紧接是荆卓明的声音。

“醒了。”

还是那把声音,磁性低沉。恍惚间想起了以前无数个早晨,我伴着阳光和他的早安问候醒来。

那个时候不知道,那样的生活,会成为现在的我念念不忘的存在。

我睁开眼,门外的阳光和荆卓明一般,刺痛眼睛。

荆卓明走上前来,手指抚上我腿上的石膏,虽毫无肢体接触,我还是因为他的靠近而全身颤抖。

我别过头。

无法看他。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朝我叫嚣。

眼前是他,鼻翼间是他,心里是他。

是的,我还是爱他。

就算我应该恨他。

我问:“既然废了,又何必帮我手术?”

“我怎么会改主意。”荆卓明的手停在了我的膝盖处,淡淡地开口,告诉我,“只是清洗了伤口,保住了命。子弹还留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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