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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兄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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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寺是故人踏月来》的现代篇,或可说是姐妹篇,至于关系,可随意脑补,皆能成立!展笑意是被催生的。

谁干的?

江煜城。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点儿踩得忒准,才刚跟着父母自大洋彼岸回到祖国,进了家门没有一刻钟,展笑意便降生了。

所有人都说这是他的缘故,他没否认,为什么要否认呢?原就是命中注定,展笑意是为他而生的。

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作为从三百年前反穿越至此的作古皇帝来说,谁还能没点儿秘密。

比如,他曾是雍正皇帝,能说么?不能。

再比如,展笑意曾经是他的皇后,能说么?也不能。

哪一条说出来都要被人当成神经病!所以他选择了沉默,自出生起三年多没有开口说过话,直到遇见了展笑意。所有人都谓为神奇,生拉硬拽地给两个人配了娃娃亲。

此刻,他的小媳妇犹在襁褓之中,睡得香甜。

窗外传来一声呼唤,又一声。

陆瑾瑜站在独栋小楼后方的空地上,扬着脖子叫了两嗓子:“煜城,江煜城。”

声量不大,正是开春时节,风一吹,余音不散。

年纪相若的江显城倚墙而站,踢了颗小石子过去正中膝头,力道刚好,陆瑾瑜没觉得疼,表情却夸张得很,咝了一声,窗口探出一颗小脑袋——江煜城趴在窗台上,露出半拉身子,拢起的眉头尽是不满。

“祖宗!”陆瑾瑜咬牙,连忙让他往回退,生怕一个不小心摔出来。

窗口的身影岿然不动,无声向下看,一个表哥一个亲哥正招呼着让他下楼。回头看了眼床上睡得正好的小婴儿,轻轻将窗帘又拉上一些,挡住刺眼阳光。

窗外的绿地上又多了个小身影——展笑言,不停摇晃着手里的枪,也在叫他下去。

江煜城向身后比划了一下,半晌没动的江显城从阴影里走出来,压低音量向上说话:“爷爷睡了,你下来,哥带你玩儿去。”

没容他犹豫,陆瑾瑜揽着江显城的肩头靠过去,抬手指向窗口,“下来,大哥接着你。”

他开玩笑的!

所有人都知道!

江煜城盯着那张逆光的年轻笑脸,抓住窗框就往上爬,扭头又往床上看了一眼,唇角动了动。

陆瑾瑜长这么大几乎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这一刻真是吓得心脏都快蹿出嗓子眼了,想喊,愣是出不来声,眼急手快堪堪接住,往后连退了两步泄力,又被两个弟弟险险推住才没有仰翻在地。

哥儿仨落了一身的冷汗,围着小兄弟来回察看,见他无恙又故意的样子,蓦然放松下来。

陆瑾瑜一把捏在江煜城脸上,恨恨地揪了两下,“真是个活祖宗,你还真是姓江的,让你下来就下来,也不动动脑子,开玩笑不懂?悄悄地走楼梯不会?是不是美国呆久了中国话听不明白啊!不怕摔死你个小东西!”

江显城在弟弟被捏疼的脸颊上揉了揉,没了方才的紧张,一派轻松,“该,让你逗他,看你下回还敢不敢。真摔个好歹,咱哥儿仨谁也甭想落好儿。”

陆瑾瑜憋着气没再言声,踢了踢一旁地上的双肩背包指挥着说:“老二,你背包,老三把枪收起来,别这么招摇,走了。”说完,一把抱起江煜城,率先走在前面。

“上哪儿?”江煜城问后面步步紧跟的展笑言。

“嘘。”笑言竖了食指在唇边,脸上掩不住的笑,紧跑了几步小声地说:“打枪去。”

一路无话,走了好久,陆瑾瑜突然停步,把江煜城放在地上。笑言左右张望,强忍着失望,问:“大哥,靶呢?”

解释的人是江显城,一边摘下背包丢在地上一边说:“偷摸跑出来的,还想要靶?不怕被爷爷知道?”

“那……”笑言看着偌大的空场地,不无担忧地说:“咱一开枪,立马就得有人听见。”

陆瑾瑜抬腕看表,竖起三根手指,依次弯回掌心,低声倒数:“三,二,一。”

话音方落,乒乒乓乓从远处传来枪声,回响不断,震得一群正在草地上吃食的鸟儿拍打着翅膀胡乱飞向半空。年长的二人忽地蹲下身去,解开背包系带翻倒在地,一人拿了一把枪握在手中,极快地上弹拔栓,接连响了几声,便有鸟儿扑嗽嗽地掉下来。

展笑言跃跃欲试,眼睛都亮了,仍是用手堵着江煜城的小耳朵,隔了好半晌才松开,半蹲在他面前问:“怕么?”

阳光直直晒在脸上,耳鼓震个不停,江煜城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不怕。”

展笑言的笑容很有标致性,很像襁褓中甜睡的妹妹,唇角上扬露出几颗小白牙,整张脸都是快活生动的。他站起来拉住江煜城的手往前走,无奈三岁多的孩子身小腿短,只能跟着跑,踉跄着摔到正在捡拾猎物的两位兄长面前。

陆瑾瑜勉强伸臂托了一把,脸没着地,懊恼的小表情让他忍不住乐到心里,盘腿往草地上一坐,轻松将人提起来放在腿上,不知从哪儿变了只麻雀塞在沾了草屑的小小手心上。

麻雀的皮毛上沾了血,手上又红又绿,黏乎乎的。江煜城皱了眉头,托着,忍着没动。死麻雀还好,被个男孩子抱着让他很不舒服,在他这个年纪,又是家里最小的孙儿,总是被所有人搂来抱去,很无奈。

江显城正在收拾脚边的猎物,抬眼瞅见自家兄弟的神色,忍笑提着水壶踱过来,麻雀随手扔到一旁,淋着清水洗净手掌,看清楚细嫩指尖的小口子,正缓缓渗出新的血丝。捏住指头察觉到躲闪,坚定地捏回来,“别动,不疼。”说着,含在嘴里吸了两口,又用力地挤出几滴新血,重新以水洗净。

江煜城来回看着眼前的三人,阳光刺眼,一张张面孔,陌生,又熟悉,三四个月的时间而已,竟成了兄弟,除了血缘,除了前世今生的神奇,非亲非故。

陆瑾瑜是外姓表哥,时不时地逗弄他,并非恶意,性格使然。江显城是同一个爹妈生的亲兄弟,相近的年龄使得他和大哥最亲,看似心性完全相反的两个人,玩得极好。至于展笑言——上一世,是他最为熟悉的十三弟,这也是个秘密,现如今的展家兄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把一切记在心里的只有他。

眼前这样的生活,不曾有过,没有兄弟间的百般算计小心防范,简单得无从想象。那些过往,似乎真的已经随着他的另一个生命消失殆尽。

一声枪响,划破天际,展笑言举着枪站在前方不远处。

江煜城仰头眯起眼,大片阴影投在他身上。江显城拉他站起,一把枪塞到手中,蹲跪在身后双臂一环稳稳握住那双小手,相似的面孔几乎贴在一处。

“看着前面。”他的手快速在眼睛和准星上指了一回,又虚指向前方,声音惯有的温和平静,“眼睛,准星,目标,三点一线,射击。”

嘭的一声,子弹自枪膛中快速射出,江煜城不觉向后掼,抵在哥哥胸前。余光扫到他正看着自己笑,不由也扯动唇角。

标的物是一片树叶,叶脉中射出一缕细细的阳光,随风一荡,折射成几道,晶莹剔透。

陆瑾瑜仍坐在那里,很近的距离,扯着草根,叼着烟,吞云吐雾间懒懒地说:“老二,你这师傅不灵啊。”

江显城脾气极好,在弟弟头上揉了一把,慢条斯理地说:“一年级的时候老师教你高数?先把一加一学会了再说,这才是好师傅。”

“嗯,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也没什么高深。只不过……”陆瑾瑜仰头躺在地上,吸了口烟慢悠悠吐出去,才又继续说道:“悠着点,哥哥我好不容易攒的子弹,不容易,吃了上顿没下顿。”

嘭,又一声。

江煜城瞄着准星放了一枪,一只麻雀震翅扑闪了几回,掉到地上。

江显城扶他站稳,没想到才开过第一枪的弟弟自己就打了第二枪,竟然还射下一只鸟来。脚尖踢了踢身旁躺的人,难掩骄傲地夸:“天赋异禀。”

陆瑾瑜眯着双眼,也踢回去,扯着嘴角笑起来,“邪性……瞎猫碰上死耗子。”

展笑言跑得飞快,枪别在腰上,双手各抓着一只麻雀,递到江煜城面前。两只可怜的小麻雀都还活着,羽毛不太齐整,更像是被吓下来的,努力地挣扎在五指间。

江显城接过麻雀,手脚麻利地剥皮破肚,很快清理干净。

正值午后,虽是初春,四人顶着烈阳,微风吹过,甚是舒爽。

子弹虽多,却不禁造,不一会工夫便见了底。陆瑾瑜和江显城支了张网,撒了片小米,哥儿四个便坐在树荫下,等着傻鸟儿自投罗网。

江煜城抓住陆瑾瑜的手腕看了眼时间,被他笑了一声,“急什么,你媳妇儿还睡着呢,就算醒了也有人伺候。”

展笑言笑得懵懂,问:“煜城,你要娶我妹妹么?她还不到一岁。”

“娶。”江煜城点了下头,“长大了娶。”

江显城一掌拍在陆瑾瑜背后,才刚洗净的湿手在他背上蹭了蹭,笑道:“对,先养着,慢慢长,千万别抢在大哥头喽。”

陆瑾瑜拍开他的手,摸了支烟扔过去,火柴盒随后丢在腿上,突然敛了笑严肃地说:“再呆会儿就回去了,爷爷要醒了。说不准还得挨呲,你可别见死不救。”

江煜城看着显城熟练地点燃烟,吸了一口吐出去,隔着烟雾看不真切,只觉得他在笑,接口说道:“不是都把我带出来了,你怕什么。”

陆瑾瑜突然就探到他跟前,哟了一声,“没看出来你小子精成这样啊,你怎么知道我是抱你出来打掩护,而不是要把你给扔了呢。”

江煜城往后挪了几分,见他又凑过来,抬起小腿顶在胸口,“大哥,扔我得远一点,何况……我还有利用价值。”

三人哈哈大笑,相继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短短的柔软发丝乱做一团。

陆瑾瑜一把抱起他,拍拍屁股就走,像来时那样指挥着说:“老二老三把网收了,回家。晚上给咱家最有利用价值的老四炸家雀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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