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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赫连长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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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阶基旁,矮柱上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威严的白灰色砖石的扶手上镂空出猎豹、老虎、孔雀、熊猫等象征着身份与地位的兽类。阶基上,不见宫殿,只有一片大的开阔地,阶基尤其之高,每一层台阶都是一片完整白玉,每一层都十寸来高。站在开阔场上,竟可以望见风国国都尽欢城东边戚风渡口的一艘艘商船。

这开阔地长宽各为百丈,由长宽各一丈的白玉砖石铺就而成。相比较于矮柱和扶手的华丽繁复,这开阔场像是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显尽了皇家尊严。

开阔场上,在中央立了一面三丈高的旗,锦旗在燥热无风的夏日里默默垂着,依稀可以辨出锦旗上绣的一只五色斑斓的神鸟,鸟喙是金黄色,鸟头和整个背部是朱红的羽毛,翅膀由朱色过渡为紫色,再过渡为苍色,尾羽分为四股,缇色修长的尾羽尾部包着像小小眼睛一样黛色的羽片。

这是风国皇族赫连家的家徽,这只鸟被风国人称为鸾鸟,风国人传说,鸾鸟在天上久久不停的飞翔盘旋,只有一生的挚爱可以让它停止游荡,而当它停下的那一天,它落足的国家便会永远国泰民安,国祚绵长。

旗杆下,靠着皇上最年幼的儿子雨霁王。雨霁王一身玄色束身长袍,袖口用苍色丝线绣出鸾鸟尾羽的形状,皮履也是系紧的,束出男子精壮的线条。虽是靠身在旗杆上,雨霁王的身姿依然挺拔。

雨霁王正好站在的锦旗的阴影下,看不清脸,就着剪影只能看清轮廓。即使是风国最好的雕刻师,也雕刻不出雨霁王这清奇英俊的侧脸,高挺的鼻子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连带着薄薄的唇,如白玉般温润的下巴,却以一个凌厉的姿态刺向被长发遮住的耳朵。

阶梯上哼哧哼哧的声音打断了盛夏特有的闷闷的隆隆声,忌廉色的身影如箭一般在白玉阶梯上飞驰着,这人走起来也要费老大功夫的阶梯,它却丝毫不费力。

“骰子,来。”雨霁王蹲下身子,伸出手,对自己的爱犬松狮唤道。

骰子奔跑的更加卖力,终于到了雨霁王身边,这才发现骰子的体型庞大,健硕的身躯甚至高过了雨霁王的小腿。

“骰子近日毛色不错,狗监那些人倒也尽心尽力。”雨霁王抚摸着骰子的头顶,轻轻的说。

骰子像是能听懂人声一般,更加亲昵的在雨霁王手掌上蹭了几蹭。

“咕咕、咕咕。”

有声音从头顶传来,一只金雕在旗杆上方盘旋着,雨霁王一声长哨,金雕便落在他臂上。骰子咕噜噜闷哼了几声,像是不大乐意,蹲在雨霁王脚边上,耷拉着尾巴。

“瘦子你看,骰子又不高兴了。”

瘦子低头看了看骰子,歪过头,斜着眼,用喙慢条斯理着整理着自己的颈毛,一副得意的样子。

雨霁王笑意渐浓,取下瘦子爪上的信。

“去吧。”雨霁王一振臂,瘦子飞上天,消失在日光里。展开信纸,却空无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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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走骰子,雨霁王起身整理好衣物,走出了皇家御林苑。在不远处,拐进了一处回廊,回廊外,宫殿渐渐多了起来,这个玄色的侧影,缓慢肃穆的从一个又一个朱色雕花的窗前掠过,像是夏日里一朵沉重的积雨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噼里啪啦打落,打湿栾树叶,打湿海棠花,打湿四海八荒。

雨霁王走到一处宏伟却破败的宫殿前,吱呀一声推开了门。穿着朴素的侍女连忙赶了出来,行了个大礼。

“奴婢迎驾来迟,雨霁王恕罪。”

“无妨,母亲呢。”雨霁王抬着头,眼睛看向未知的地方,似乎他的眼里,有着浓浓的雾气。

“回王爷,贞婕妤正在洗漱呢。”

“带我进去吧。”

空阔的宫殿里,施彩绘的斗拱、梁架、天花沾染上了灰尘,灰蒙蒙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下方背对着雨霁王,坐着一个正在梳头的女人,偌大的宫殿,竟无一人服侍。雨霁王暗暗叹了口气,挪步走向她。

“到那就行了。”女人的声音冰冷,却依稀可以听出,年轻时,想必也是婉转清脆。

“是。”

“来我这作甚。”

“看望母亲。”

“你看到了,走吧。”

“。。。母亲,你这又是何苦。”

“何来何苦一说。你如今在风国风生水起,自然不得空来看我的。”

“若是母亲愿意,我可以让父王多调一些下人来长清宫,服侍母亲,如何?”

“你这一口一个父王叫的还真是熟稔,连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呢,自己就忙着去认父亲了。”

大殿里的空气像是突然凝固了,侍女在伏在地上,用眼角瞄着雨霁王,殿外的烈日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了,风从窗户灌进来,吹动了贞婕妤残破的纱帐。

雨霁王不说话。慢慢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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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长倚自小就是个不招人疼爱的孩子。

赫连长倚从记事起,就知道母亲并不疼爱她,虽然住在大大的宫殿里,位分也高到了婕妤,可是母亲生日从来都没有人来送礼物,皇家宴席也没有他们母子的分,是了,不但母亲不疼,父皇也对他爱理不理,时常以政务繁忙为借口不愿见他。

后来他知道了,父皇原来一直苦苦追求年轻貌美的母亲不得,只因母亲一直与凌月国的一介书生交好,后来父皇成了皇上,想着母亲总该接受了他,谁知母亲年少气盛,居然大骂父皇痴心妄想。父皇自觉无地自容恼羞成怒,强行占有了母亲。

数月后,母亲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母亲无法,只得在母家劝说下入宫,入宫后不久,就诞下了赫连长倚。

老姑姑说赫连长倚出生的那一天,皇帝兴冲冲赶到长清宫,握着贞婕妤的手。

“淇奥,若你愿意,朕依旧会全心全意对你,再不纳妃。”

赫连长倚的母亲郑淇奥别过头去,并不理会。

“淇奥,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你依旧不能给朕一个机会吗?”

“皇上,你看着孩子,眉眼口鼻,哪一点像你?”被大汗沾湿额发的郑淇奥看向皇上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久久的沉默。周围的太监宫女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等待着皇上暴怒下令将这不知好歹的郑淇奥斩首示众。

不知哪里来的风刺进长清宫,在长清宫中回旋扫荡着,细细打量着每一个人的表情。

可是皇上并没有发火。他沉默了良久,环视着周围,说。

“郑氏门著勋庸,地华缨黻,往以才行,选入□□,誉重椒闱,德光兰掖。朕昔在储贰,特荷先慈,常得侍从,弗离朝夕。宫壶之内,恒自饬躬;嫔嫱之间,未尝迕目。圣情鉴悉,每垂赏叹,遂以郑氏赐朕,事同政君,可立为婕妤,赐号贞,择日册封。”

说罢便大步离去,第二天便命人遣散了长清宫的所有太监宫女,只留了两个贞婕妤的陪嫁丫头,吃穿用度不少,只是再也没有来过长清宫,也再也没有见过贞婕妤一面,也再也没有提过”贞婕妤“这三个字。

皇上不说,宫里却都是明眼人,势利不说还落井下石。

风国流传最广的一个说法便是,贞婕妤不知好歹将外面的野种带进宫,还生了下来,更置皇上的仁慈与宽容于不顾,皇上觉得贞婕妤无药可救,便着意赐了贞婕妤”贞“字为号,以讽刺婕妤并不懂得洁身自好,并赐”赫连长倚“为名给贞婕妤的儿子,暗讽贞婕妤身在曹营心在汉,虽人在宫中可是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奸夫,永生永世不得与自己真正的情人长相依长相倚,更是挪走了所有宫人,让贞婕妤位分虽高反而不如一介顺常,受尽世人冷眼,使高傲自负的婕妤比被废更受折磨。

一个徒有虚名的婕妤和一个不受宠爱的皇子,故事,本应到这里就黯然收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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