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作者君又词穷了,这章还是没名字(1 / 1)
断更了这么久果咩,明天会努力补上两更_(:з」∠)_
牵强的心理戏什么的就跳过吧……下一章直接跳到半个月后的上元节!亲爱滴苏酱和戏份悲催的男主都会出场的!说到底驸马爷要真实地认识自己,还是必须依靠国师大人的醍(du)醐(she)灌(dao)顶(si)啊!
对了类似茶叶名称和地名什么的……都是我随手乱打的清不要在意,鞠躬~姜黎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重得根本抬不起来。两鬓针刺似的疼痛,手臂也像绑了千斤重的巨石般沉重。
旁边有人。
狼的警觉在这一刻发作,姜黎精神立刻紧张起来,翻身扣住身旁人的颈项。
眼前所见却是宫人惊惶失措的脸。
“驸马爷,是奴婢……”
原来是红芍。
“我……我有些紧张。”姜黎呼出一口浊气,原本已清醒的脑壳重又剧痛起来,她伸手揉着。
红芍原本吓得小脸煞白,见姜黎这样,小心翼翼地问:“驸马爷,可是不舒服?奴婢帮您按摩按摩可好?”
“也行,你帮我揉揉。”姜黎顺口说着,忽然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躺在房梁上,而是被人安置在温软的卧榻之上。低头看身上,还是昨天的那身衣裳,“红苕,昨晚上怎么了?”
“奴婢也不晓得,不过您从宫里回府后倒头就睡。”
“那公主殿下呢?”
“殿下在客房宿的。”
姜黎一想,大概是嫌弃自己这个醉鬼,不愿共寝吧,幸好幸好……点头的时候牵扯到了太阳穴,不禁龇牙。
“驸马爷息怒,奴婢知罪!”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红芍慌慌张张地跪下。
姜黎见她这样就来气:“行了快起来,不是说要帮我按摩吗?我头快疼死了。”
不愧是宫中出来的人,红芍的手法极好,轻重有数,在穴位的选择上也拿捏得当,头痛舒缓多了。姜黎为了舒服,干脆头枕在她双膝上,闭着眼睛享受。
“我娘从前也会按摩,不过是揉四肢。甭管前一日操练得如何辛苦,睡前帮我揉上一遭,第二日又是生龙活虎。”姜黎说着比划起来,“那手吧,就在你筋上一推,又酥又麻,当时还有些疼,过后却别提有多舒服。”
“那是推玉手,奴婢也会的。”
姜黎乐了:“那你也帮我推一推,我四肢也酸。也不知昨天晚上是跟哪个混蛋打了一架,骨头好像散了似的。”
“依奴婢看啊,驸马爷只是昨夜里喝得高了,宿醉的人都这样难受的。”
“宿醉?我倒不晓得,以前从未醉过。”
红芍低低一笑:“驸马爷量如海斗,千杯不醉。”
“也说不上,我只是喝得少而已……况且我从前喝的酒劲头全在刚下肚,跟火似的,烧过了也就没了。谁晓得你们大汉的酒后劲如此之烈。”
昨天好像是跟姓曹的一起到酒楼里面喝的,进宫之后又……
“坏了!”姜黎忽然大叫一声。
红芍吓得停了手,就见姜黎做起来问她:“今天是什么日子?”
“初一。”红芍战战兢兢地回答。
“现在是什么时刻?”
“未时一刻。”
姜黎狠狠拍了一下脑袋——她误了给庄先宁送行了!
要说这酒呢,可真是个好东西,香香的、辣辣的,下肚滚烫如烈火,上头美妙似迷幻,什么恩啊爱啊仇啊怨啊的,全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可这酒呢,它又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怎么说贪杯误事呢?别论是精神如何如何坚韧的人,几杯黄汤这么一灌,谁还记得丁点儿自个儿姓甚名谁!
姜黎也没有洗漱,只用冷水抹了把脸醒神,便匆匆赶到四方馆去,别人告诉她,北狄使团天刚亮便出了城。
那人还交给她一枚锦囊,说是庄相留下的。
姜黎回到驸马府后立刻拆了锦囊,里面是四样物件——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姜黎正看着那四样物件沉思,已有人踩着莲步来的她身边。姜黎感觉到来人,随手将锦囊放置于几上。
李青镜坐定了,婢子奉上茶来,她呷了一口,才道:“夫君今日起得真晚。”
“昨日酒后失态,若是唐突了殿下,还望殿下海涵。”
“哪儿的话,你我夫妻之间有什么唐突不唐突。”李青镜睨了一眼几上的锦囊,“夫君可否告知,本宫所视是为何物?”
“不过是一个朋友开的玩笑罢了。”姜黎没什么可隐瞒的,这四样东西代表着什么意思,李青镜只会比她更加清楚。
“这位友人却也好心。”李青镜端坐不动,眉头却沉了下来,“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取谐音不就是早生贵子么?”
姜黎侧过头去不敢看李青镜,也便没有发现她此刻的表情有古怪。
她一见到芙遥公主便头皮发麻,挖空心思想找个话题,想到方才回来的路上捡的侧门旁停了几辆马车,驸马府的下人在马车旁边做什么,便问:“我见到有下人搬了些箱子进来,可是殿下购置了什么东西?”
“嗯,是带了些年货来。不过这些‘年货’,夫君是用不得的。”
“是绫罗衣裳还是胭脂水粉?”
李青镜微微摇头:“求子之物。”
姜黎看着桌上的“早生贵子”,感觉自个的脸皮都要被戳烂了。
姜黎是勇,但却不傻。庄先宁不会无缘无故祝她“早生贵子”,何况他还以为姜黎不能人道。
这锦囊里装上这些东西,只怕是为了避人耳目。毕竟天子脚下耳目遍布,庄先宁就算真有话留给她,也不敢假手于人。
姜黎想了一会,忽然明白了。
这时便听李青镜道:“今日是初一,本宫要去几位已出嫁的皇姐府上看看,夫君可要同行?”
姜黎便扶着脑袋“哎呦哎呦”地叫:“不行,我大概是宿醉未好,出不了门了,殿下见谅,见谅啊……”
“本宫看来,夫君刚起床便往府外跑,倒是精神着呢。”
“可不是嘛,那会没事,冷风一吹头就疼起来了!”
“那么夫君还是回房歇息吧。”李青镜移开视线,没有再说什么。
姜黎捡着台阶好逃遁,自然立马起身,抄过锦囊背身离开。
李青镜端起茶来又啜了一口,忽然间扔到地上。
见公主发怒,屋内的奴婢顷刻间跪作一片。
“这是谁沏的茶?”李青镜问。
红芍道:“是奴婢。”
“你用的什么茶叶?”李青镜又问。
红芍又道:“回殿下,是……成安府前些日进的千叶银针。”
“哼,献给父皇的贡茶,本宫今日竟也有口福呢。可惜沏茶的技术太差,平白糟蹋了好东西。”李青镜拂袖起身,头也不回地跟着姜黎的身影而去。
红芍在屋内老老实实地跪着,直到确认公主已离开而没追究下去,才身子一歪,长出一口大气。
相熟的婢女红药搀扶她起来:“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我不也是吓个半死么?还以为这条命都要丢掉。”红芍拍着胸膛,满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下回千万要小心伺候殿下,可别再做这种吓人的事情了。你呀,真是呆了,那茶叶叶宽无梗,分明就是去年存下来的普洱,怎么会是刚刚进贡的千叶银针呢?”
红芍苦涩一笑:“是我记错了,红药你别说出去。”
红药依旧絮絮叨叨:“我为你好,自然不会说出去。你下次也长点心眼,别再犯了。”
红芍捏了捏她的手,什么也没有说。
再说李青镜训斥了下人,只身觅了处清静院落,倚着回廊发呆。忽然间皱起眉头,狠命地咳嗽起来,好似要将黄胆都吐出来似的。
她咳得十分厉害,咳完恢复得也十分快,只是脸色有些涨红,除此之外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即便是眼神,仍旧是冷冰冰的。
李青镜在咳嗽的时候用绢帕捂住了嘴,这会恢复了,看也不看便把帕子扔到一边。
“很辛苦,对不对?”她冲着院落里光秃秃的树木低声道,“但生在这个皇家,本宫没有别的路……没法选择……”
有那么一刹那,她的身子在回廊的柱子上往下滑了一点。
可是顷刻之间,那削肩便重新直了起来,昂着头,走向前院。
一阵风忽的卷过,李青镜丢在地上的绢帕飘飘忽忽地飞了起来。房梁之上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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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记得,庄先宁的礼单上有一样东西。
那是一幅西戎流入北狄,又由庄先宁带至长安的送子观音图,被李青镜随手丢在了卧房里。
早生贵子,早生贵子……
姜黎摸了摸画轴,发现可以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卷好的纸条。
定本,守初。
姜黎摸着纸条上方方正正的字迹坐了下来。
“庄相啊,没人跟您说过,姜黎不学无术,认不来字么?”
她将纸条塞入口内,咀嚼吞咽的时候,有一滴水珠滑落到腮帮子上。
定本,守初。
何为本,何为初?
北狄军神姜世昌,一双擎天之手支撑着北狄的天下和脊梁;而他的独子,亦是骁勇之名在外,也同父亲一样赤胆忠心,治军严谨,用兵果断,年纪轻轻已有大将风采。
——而这样的姜黎,距离如今不过才短短两个月而已。
如若不是看到庄先宁的留言,姜黎也不会去想,自己这些日子究竟做了什么。
识局不清,使苍淮沦陷,姜家背负骂名;苟且偷生,向大汉称臣,身陷长安;一己私欲,诓骗并利用庄先宁;冲动用事,与合木道人结仇;贪慕虚荣,与公主结亲……
一件件一条条意气用事稚嫩冲动的行为,完全为昔日姜世昌所不齿,而从前的姜家独狼更不会做。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姜黎狠狠地骂了出来。
如此自怨自艾,她真是窝囊到死了!
冲出卧房,随手折了一枝枯枝,她便游龙般地耍了起来。
断海平潮!
惊雷蔽日!
金衣煞血!
剑驱荒原!
业继千秋!
每一招每一式,她都记得!
她还是最猛的那头姜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