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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9.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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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安则静静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翻弄着一个灰色文件夹。

他身边被花篮和果篮环绕着,把房间熏得也有淡淡的香甜气。

“你醒了?”

我的动作打扰了他。

他抬起头,对我习惯性地微微一笑,问

“看到我很惊讶?”

我咳嗽了两声,略带嘶哑地回答

“还,还好。”

“天意如此。”

他轻声地,有点玄地说。

我在舟南机场与岳安则偶遇,就在我刚失去陆离,失去大半个世界的时候,又被诊断出患上肺内感染的窘迫时刻。

不用他说,我自己都觉得似乎有点天意。

根据狗血原则,如果不发展出点暧昧的情节来,似乎都很对不起编小说的作者。然而,事实是,我就是一丁点也没往歪里想。我觉得我这方面的功能随着与陆离的分别丧失了。用大白话说,就是我心如止水了。

住院两周,岳安则每天都来看我。

有天很晚的时候,我又被关于陆离的噩梦缠住。他开会结束刚刚到医院,推门走进病房后抱住我不停拍。我满头大汗地闭着眼,下意识也抱了他一下。

那个瞬间,我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变得僵硬。

他探过身,在我额头亲了亲。

我昏沉沉喊了声

“陆离。”

然后,他就躲闪开了。

我们在黑暗里对视了一番,似乎都有点尴尬。

第二天,我收到他送来的花和礼物。

丝绒盒子装着的,里面是一条晃得瞎狗眼的宝石项链。同样是绿色,但镶嵌的却比我戴在手上的戒指时尚许多,用碎钻围绕出的心形,很适合年轻人戴。

绿宝石,生命与希望。

“我很喜欢你,这你应该知道。”

岳安则极温柔地说,语气却有着难以言明的笃定。

“我太太已经去世了。如果你愿意,收下它,你以后就是我女朋友。我会很好的照顾你,会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会帮你实现自己的梦想。我可以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他说的娓娓动听,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想在谈合同。

“那个,有个问题,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挠挠有点发痒的头,问

“你是个有意思的人。很坚强,也很快乐。”

他指尖伸出来,在我下唇点了下,把我形容得跟个快乐小天使似得。

我稍稍躲开,然后“哦”了一声

“那你这礼物我真不能收。”

他挑挑眉,鬓边的银发在阳光照射下平添出一股经历尘世的睿智。

“我比陆医生差了什么?”

“这不好比。”

我笑道,笑得估计不太好看

“不过至少他喜欢的真正的我。”

差了什么呢?

也不差什么,但任何人都不是陆离。仅此而已。

都说,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其实宝石也是可以流传的。

而我在失恋的谷底婉拒了可以做传家宝的大宝石。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自动升华,达到了新的高度。

“你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岳安则摸了我的头,这么回答。

混到他这份儿上的人,风度还是有的。

虽然我拒绝了大宝石,但他还是在出院前帮我缴清了住贵宾病房的全部费用。期间,喝他家汤,吃他家排骨的账更加算不清了,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所以病痊愈后,自发的去他家教小团子画画。

一切似乎又倒退回上一次在舟南的时候,只是这次,我楼下住着不再是陆离。

他不是游移不定的人。

我们说好不再见,我就彻底失去了他的消息。

刚出院的那天晚上,我接到个陌生号打来的电话。响了两声,等我接通后立刻就挂断,显得有点诡秘。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那是陆离。

于是锲而不舍的拨回去N次。

那边起初并不接听,但架不住我有毅力。

最后一次,人家在电话里愤怒地吼了声

“找谁!”

我听到那个颇有西北风味的咆哮,就是自己是一不小心多情了。

但他骚扰我在先,我这样只能叫反骚扰过激。

那天,我瞪着灯泡似得眼睛,望了天花板一整夜。

在舟南过的元旦很清静。

我像个坐在电视机前看晚会的孤独观众,无论场面如何热闹,我只能欣赏而已。没有了陆离的关照,房东阿姨没再来给我送温暖。我在楼下饭店叫了个份外卖,送餐员不太负责任,送到家时候饺子皮都有点凉了。

元旦后不久,《寻找天使的旅行》稿费付清了。

我算了算,□□里总算不再让我每次查余额时候都想要捂脸。我把钱按照比例分配,用网银往我妈的账户打了点。

她或许很忙,并没想过去似得,立刻发短信来表扬我。我也没多想,去给橘子在舟南买了几盒点心寄过去。通电话的时候,她似乎和老邹吵架了,和我说起话心不在焉,不是“嗯”就是“啊”

“你家贝克汉姆怎么样?”

我问。她等了等,才说

“还行,嗯,还那样。你呢?你在舟南好不?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么?”

“嗯,是。”

凭借房东阿姨对陆离的深厚感情,我顺利的租到了短期房。

“那你准备待多久?”

橘子又问。

我说

“不一定,看了看老同事,还去了趟雾州看朋友。最近雪比较多,我想几天再出发,去爬雪山什么的。”

“那挺好的。最近圣市也挺乱的,天冷,天气也不好,你多玩儿几天再回来吧。”

都说孕期的女人脾气都会发生改变。

有很温柔的边走暴走型,当然也有橘子这种女汉子最后变成了软妹子。我对她细声细气这个风格非常不能适应,搓搓胳膊都是鸡皮疙瘩。

正好,我妈打电话过来。

我顺势就切线过去。

“喂,妈。”

我懒洋洋地叫了声,还以为我会像平常那样夸夸我。

谁知道她在电话那头接连叹了两口气,然后,突然告诉我

“姑娘,你爸病了!”

我一震,身体立刻坐直起来。

“病得挺厉害的,你有空,要不回来一趟?”

“什么病?”

我追问。我妈只是叹气

“老毛病了。”她顿了顿,然后补充“你要是工作忙,不会来,也行。”

她越是这样语焉不详,我心里越是没底。

我爸的身体其实很好,平常血压,心脏之类的老年疾病,他都没有。我妈不肯细说他的病情,我就猜想别是什么大事。

风风火火地订了张机票,我拿了两件衣服就往机场跑。

路上,给我妈发了短信,告诉她我立刻就回家。

“你要忙,不会来,也行。”

她又这么说。

我回复

“我都在路上了。”

然后,我妈就没在发回来。

把手机关机的时候,我心里砰砰乱跳。

特别烦,烦得说不出为什么。

身旁的大叔隔着个过道和他朋友聊天,叽里咕噜的吵得我脑袋仁儿疼。

“听说了么?老徐查出心脏病了!”

“哎,这个年纪都要小心啊!”

“说不定哪天说走就走了。”

我紧紧捏着那枚绿宝石戒指。

陆离,陆离。

我在心里念了两声。

我承认我是俗人,在这样彷徨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所谓的前男友。

我就这么念了一路的“陆离”。飞机从起飞到降落,我在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查了一遍,没有任何人发来消息。

从石城机场出来,我耐着性子排队打车。

坐在车上的时候给我妈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接。那种不详的,阴郁的感觉愈发浓重,就像是石城那天的天气,让人微微发闷,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道我爸住在哪个医院,我只好让司机送我回了家。

开门前,我又习惯性的搓了搓那枚绿色的戒指。不知道是不是我在无意中减肥成功的原因,它冷不丁松脱,顺着我手的动作飞落在台阶上。

险些,就从五层楼上坠落,摔个尸骨无存。

我吓了一跳,把陆家的传家宝捡起来擦了擦又套回指尖。

这不是个太好的兆头。

我在推开门的刹那仍然是提心吊胆。

但当我抬起头,房间里的日光灯明亮的照在眼前,我发现我爸正好好儿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他皱着眉,捏着烟蒂都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爸?”

我忍不住叫出声。

揉揉眼睛,证明不是幻觉什么的,一下子就笑了

“爸,你没事儿啊!吓死我了!”

我扑过去,蹲在他脚边。

如此温馨的时刻,我以为我迎来的会是他的拥抱。或者,至少是能像对小动物似得,在我风尘仆仆,带着露水的脑袋上摸一下。

但事实是:我爸转过身来,高抬起手抡圆了,结结实实甩了我一个大嘴巴。

我被他抽得跌坐在地上。

人整个傻了。

耳朵里嗡嗡直响,跟着就听到了连串的混乱但却给力的骂声。

从来,他的脑回路都是我不可破解的谜题。我完全不知道他骂得是个什么中心思想,只是不停的听到“害人精”,“没好事儿”,“忘恩负义”,“不听话”以及“陆离”等等。

他的脾气很急,上来暴怒的劲头儿,随手抄了个枕头就往我脸上打。我妈体力相差悬殊,拦也拦不住。我被打了半天后反应过来,立刻开始抱头鼠窜。

一时间,家里的客厅狼藉遍地。

然而,我在他的骂声里听到“姓戚的”三个字。

我僵住了手脚,脑后勺生生受了两下。

“她怎么了?她,她孩子,怎么了么?”

一瞬间,我忘了疼。

我顺理成章地推测。

但我爸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狠狠跺脚,跺得地板一震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联系医院!快点把她送进去!她就不应该出来!出来就害人!”

他一迭声的发号施令。

我这会儿才发觉卧室里,四舅妈和几个亲戚埋伏着呢。

这场面何其熟悉。

第二次。

这是第二次他们这样像处置个科学怪物一样,把我捆着往医院里送。

“陆离怎么了!”

我在激怒下冷静起来,站在那里,定定地瞪着我爸问。

“你别提他!”

我爸一甩手

“人家和你什么关系!当初我不同意你出院,最后出了怎么样!要不是你搅和,要不是你,能出这么多事儿么!有病就得上医院,要不什么时候害了人,你自己都不知道。”

他又开始絮絮起来。

这一次,我没忍住,扯开嗓子用尽全力尖叫

“我没病!”

“有病没病得听大夫的!”

“我说我没病!”

“没病也去!我答应陆离他妈妈,说什么,这次你俩也得断了!”

“说到底,你就为个面子,就把我卖了!”

我被缠着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反唇相讥。他大概是被说得狼狈,狠狠在我脸上又抽了一下。我抽完,倒是安静下来。此情此景,看来是没什么转圜的余地。

而我静静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忍不住冷笑一声道

“你要真送我去?”

“你们XX这是犯罪!”

“法盲是不是!谁碰我一个指头,今天都给我记住了!”

“这次,我不会原谅你们!”

或者是我说出那句话时的表情太过狰狞,连咋呼得最欢的四舅妈都愣了一下。但最后,由我爸拍板,还是决定送我去疗养院。

去时的路上,我妈抹着眼泪偷偷对我说

“闺女,你别恨你爸。他也是让陆离家人给逼得。这回咱找的是好医院。不敢乱给你治,你去,你去疗养两天,检查检查,没什么事儿妈回头就接你出来。”

我像根木桩动也未动,只能尽量侧过些问

“陆离怎么?”

“陆离他……”

我妈起了个头,立刻又被坐在副驾驶上的老陆的暴吼给镇压了。

就这样,一切周而复始,我又回到了精神病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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