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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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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争论了几次,闷油瓶见我态度坚决,后来也就不再反驳了。其实,自私一点说,在我眼里,没有任何人或事物能比张起灵更重要,所以他得将心比心,明白这事儿只能听我的,没商量。不然怎么办?难道继续留在南方然后一到阴天下雨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全身关节疼?他想要我老命吗?

当然,最后我们也并没有跑到撒哈拉去。一番研究之后,选了现在这个北方城市。气候好、环境好、发展也不错,虽然靠海挺近,但具备北方特有的干燥少雨,国内找不出更适合的地方了。在这里安家置业后,我把盘踞巴乃坐吃山空的胖子游说过来一起开了家茶楼,算是二叔那间的高端升级版,另在二楼辟开一处厅堂,做些干净的古玩买卖,搞的是时下流行的私密会员制,专供土豪们玩耍。因为价格太高,刚开业的时候门可罗雀,但凭着各路人脉和胖董事的公关能力,再加上吴家名声,不到半年两边生意都走上了正轨,收入可观起来。

趁着这个时机,我发动小花秀秀等所有关系给闷油瓶搞到了正规的身份证,也入了户籍,当然户主是我。一切全部妥当时,距离我与张起灵墨脱重逢那天正好三年。我们邀上了胖子,铁三角去喝酒庆祝。

到了这个时候,我开始有了一个非常明确的感觉,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我知道,我这辈子所有的大风大浪都已经过去了,余下的岁月是细水长流,不疾不徐、无怖无惊。这是一种从容,也是真正的衰老。无数过往被磨平了苦涩而剧痛的棱角,温柔如水地从我们身上川流而去,熄灭了曾经被烧灼时心中炽烈的熊熊的火焰,留下的余热已难再燃,而更适于用来温暖家中的灯火。张起灵自然是一贯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为了这迟来的安宁,渐渐地,就连我也开始觉得以前命运对我们的刁难与碾轧都没那么面目可憎了。我甚至还会升起一股类似感恩的心情,因为回顾往昔,似乎少了哪一步,都未必能走到今时今地。

那日酒后我便说起这些感触,胖子听了就道:“哪那么多条条道道的,你这就是心情好了看啥都顺眼,你现在就是看一坨屎也能心花怒放,这就跟古代皇帝一有啥喜事就大赦天下一个道理!”

“滚犊子,你看见屎才高兴!”胖子依然还是那个胖子,不管我有什么样的抒情,都会立刻被他的妙语干倒。我有些郁闷,但想想他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再看旁边的闷油瓶,正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筷子土豆丝送进嘴里,神色介于“有点想笑”和“再酷十秒”之间。唉,闷骚。

胖爷一向是闲不住的,有他坐镇,我和闷油瓶本来就不大的工作量再度消减,很快便过上了半退休生活。我曾经怀疑张起灵人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坐着不动,因此也曾假想他摆脱一切束缚枷锁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像入定一样从早上发呆到晚上?后来事实证明他其实也不是那么无聊,也会与世界有些互动。比如说,闲赋在家的张族长,在多方带动下,渐渐也发展出了像钓鱼、烹茶这样的老年人兴趣,偶尔去书房拎几本书打发时间,也会和我一起出去买东西看电影之类的。后来熟悉了电脑和网络,居然还染上了网瘾,在网上跟人家下棋,一下就是好几个小时,饭都不记得吃,我要是在家端水做饭地伺候着还好说,我要是出门谈生意还得打电话给他往家叫外卖,真是一辈子都不带给我省心的。

就这么着过了一年多,闷油瓶在网上估计已经碰不到几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了,网络棋手的生涯渐渐枯萎,但是又展开了一项新的活动——人家重操雕塑旧业,玩起制陶来了。这其实纯粹无心插柳,起初是一个做陶艺买卖的朋友店铺装修,便把积压的货物放在我们茶楼里保管一阵子,某天我闲的冒泡随手拿了点陶泥拉着闷油瓶一起鼓捣着玩,结果我没玩出啥乐趣,他倒挺来劲。

其实从早年墨脱的雕像上就能看出来,闷油瓶在这方面很有天赋,随手捏几个就挺不错的,认真起来更是越做越有模样。我干脆给他在店里分出一个工作间,买了专业的工具和窑炉,他还挺喜欢泡在里头,于是我又搬了张躺椅过去,没事儿的时候就抱着电脑坐他边上。这人干什么事情都是那么专注认真,光下静静玩泥巴的样子也是英俊非凡。看了几十年了,还是挺着迷,我也是没长进。

张起灵素来心静,又见多识广,从配偶的选择上可以看出审美水平也是很高的,出自他手的那些陶器古朴、优美,又有灵气,别具一格。但是他这个人毫无世俗心,充其量只是享受一下创造的过程,做完了就撇一边不管了。时间长了工作间放不下,我就买了个雕花木架摆在茶楼大堂,专门陈列张家族长大作。不想过了一段时间,居然有人提出要买。

闷油瓶身为制作者,对此毫不关心,全无所谓,但胖子十分兴奋,我便也没怎么反对。稀里糊涂卖出几件之后,胖子尝到甜头,直呼家有一哥如有一宝,开始一发不可收拾,把架子搬到了我们提供给高级客户鉴赏古玩的房间,当做新业务正经搞了起来。闷油瓶心无杂念的,技艺神速精进,胖子的要价也是水涨船高。虽然我也是无奸不商,但得承认胖子比我能忽悠,有意向的买家一般经过他一顿天花乱吹就乖乖掏钱了,碰上个别仍然犹豫的,胖子就叫我出马。闷油瓶亲手做的东西,个个我都想自己收着,因此每次都是一副爱买不买不买滚蛋的嘴脸,结果我这黑脸配合上胖子之前的红脸,反倒刺激了购买欲,久而久之,茶楼里的陶瓷居然名声在外,有人专程来求购了。

前些日子,闷油瓶新做了一架笔山,烟云缭绕的天青釉,层峦相叠,浑然天成,在架子上摆了两天,我越看越喜欢,打算自己拿回家用,正好有空也把荒废的书法捡一捡。结果第三天去店里一看,架子那一格居然空了!我愣了愣,虽说也不是非要不可,但总有点不甘心,也好奇这次胖子又卖了个什么数字。把店里的服务员叫过来一问,小姑娘说:“吴老板,那个笔山王老板并没有卖掉,他把它送人啦!”

这下我更愣了,胖子对外一向铁公鸡,自己一毛不拔还得拔人家两毛,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再问送给谁了,说是冯老板。

我站在那里,感到了微妙。

怎么个微妙法呢,这位冯老板,是个女老板。单身,人品模样性格都不错,别的我也不了解了。之所以认识,是因为她的装饰公司之前给店里搞过装修,后来就一直是朋友。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几人同去吃饭唱K,闷油瓶到了KTV那种地方基本上就是个摆件,我也不爱唱歌,胖子却是宝刀不老全情投入,后来喝高了,唱了一首《敖包相会》,“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别的不说,这一句的确是沧桑动情之至。记得当时我错眼看到冯女士坐在那里仰头看着高歌的胖爷,眼里有什么在闪动。当时就觉得这俩人有没有可能发展一下,居然应验了。

按胖子的性格,一件事做得这么低调,连我都没告诉,估计是很认真和慎重的。我揣着这个八卦回到家,一边给闷油瓶按摩腿部一边汇报,他听了也没说什么,就问冯老板是哪个女的,结果我描述了半天他还是没有印象,最后让我改天碰见了指给他看看。虽然咱们关怀胖爷,但是这种事人家没有明说旁人也不好擅加干涉,只是胖子年纪不小了,如果就此有了家庭和归宿,着实该为他高兴。

说话间闷油瓶两条长腿都按摩完了,他很自觉地坐起来脱上衣,等我接着给他按摩肩部。天气预报说过几天有降雨,我得未雨绸缪,绸缪得好了下了雨他也不会疼。最近他已经很少出现明显痛感了,除了我的功劳外,还多亏了小花。那时候我寻思着同是练过缩骨功的,解董事长那么会保养,肯定有法子,果然,我一说小花就噼里啪啦塞给我一堆油啊泥啊的,光配合的按摩手法就好几套,都成体系成规模了,我兢兢业业学起来,专业水平不在话下。

然而,按摩这种事情,只有一个人专业是不够的,得双方配合着才能顺利完成。而闷油瓶这个奇男子,难受的时候趴着不吭声,不难受的时候吧,这按摩就总是不慎变成情趣play,也是没治了。但是那天他还挺老实,我拿了舒筋活血的药油回到客厅,人家已经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翻起了相册。

闷油瓶有了身份证之后我们出门方便了,我研究起了摄影,旅途中拍了不少照片,有些拍的好的就整理出来,同时又把杭州家里的一些照片集合起来,送去制成相册,这天刚拿回来。闷油瓶翻了两页,停下来,我刚好走到他身边,他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指着一张照片道:“吴邪,你看。”

是我上大学时的一张单人照,拜闷油瓶所赐,那时候我从身体到心灵都是青春无敌,于是我由衷地说:“嗯,好看。”

听到我如此自恋,他抬头很认真地看了看我,然后又垂眸注视那张照片,还用手轻轻去触碰。

“你老了。”他说道。

闻言,我动作一顿,然后捧起他的脸,端详片刻,回道:“你也老了。”

普通的两句话,说来百味陈杂。如今,我们都有了三十来岁的样子,往后的岁月里,可以慢慢老去,可以亲眼见证对方生出皱纹与白发。与张起灵相识已经快70年,很多人的一生都没这么长,而我们被命运捉弄,在漫长的时光里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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