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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幽冥魔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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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幽冥魔功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首最古老也是翻译得最唯美的越人歌,本来表述的是臣民对君上的敬慕,却更象一场无望的凄美暗恋。

玉凌霄在醉意朦胧中低吟的一首鹊桥仙,使靖超尘和秋月白迷茫不知所措。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却经历毫无指望的相思,迷失在伤心绝望之中。

此时的屈念念,不是也在经历同样的伤心绝望么?想起当时在她的宅中醒来,满身伤痛,心如死灰,她支持着他一路走来,煎汤熬药,耗费自己的内力为他治疗内伤,从那个时候开始,秋月白已经对她生出无限依恋,即使知道她是幽冥教的大小姐,仍然相信她,想念她。在陆门重逢后他们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段时间,心意相通,两情相悦,但只是一场策划的入侵,就对她反目,对她恶语相向。她现在身为人质,生命难保,他却没有办法去救她。

靖超尘和玉凌霄走后,秋月白独自坐在屋顶,遥望着南方,泪流满面。

因为秋月白外伤未癒,玉凌霄和童心远身体状况不佳,大家都没有着急赶路,而是暂时留在客栈休养。姚开元去看过了童心远,回来后烦躁不安,双手揪着头发,只差没有哭出来。

靖超尘跟在他旁边,看来看去,“师父,你是怎么了?还是这个病没见过?”

姚开元胡子头发被揪得乱糟糟的,大叫道:“我鬼圣神手一世英名,这下岂不被这小子砸了招牌?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还就真没有办法了!”

这时神剑双玉、玄空大师、化寂真人走进来,身后跟着玉玦、玉珮、玉珞、玉环四个家人。

“听闻鬼老神手已为三位施主诊过,不知情况如何?”玄空大师一进门便问,靖超尘忙为他们让座。

姚开元长出一口气,“好吧,就说说这三个人。秋月白呢,倒是没伤到筋骨,但那一剑剑伤却也颇深,不过这个伤遇到本神手的伤药就是小菜一碟了,放心,已在收口了,几天就可以痊愈。”

几位前辈点头,姚开元一手捻着胡须,眉飞色舞,“至于玉凌霄嘛,肺病已癒,透髓散已清,现在他的问题就是被透髓散伤了根本,没能好好调养,要他好嘛,就是休息,运功调息,炖点鸡汤,弄点人参,好好补补就行了。不过还是那句话,被透髓散伤过的人,从底子上就虚了。”

靖超尘听罢面露喜色,他知道玉凌霄内功的基础是易筋经,也明白玄空大师要他去少林寺休养的原因。

“童心远,”姚开元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脸突然变成了一副愁面孔,“他这个,他……他也不是病啊。”

玉龙泉锁眉道:“他是被自身的烈火诀所伤,确实不能算病,但是姚老,他目前状态如何?”

“状态如何?”姚开元瞪着眼睛,“他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就他的这个资质,肯定从小就是虚弱多病,不要说这个功,连武都不该练。现在这个样子,好象随时都会被自己的功力烧死。他时间不长了,只要再用功力,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有没有办法驱除他的功力呢?这样他虽失去武功,却可保住性命。”化寂真人道。

“驱除功力?谁能?谁敢?”姚开元瞪眼喊道,“那个帮他的人非被烧焦不可。另外他这个功已渗入骨髓,也不可能驱除的了啊?牛鼻子说话太欠考虑。”

化寂真人揺头不语。玉无瑕冷笑道:“你这老鬼自己没有办法,却把气出在别人身上。”

姚开元翻了翻眼睛,蜷坐在椅子上。

大家沉默,刚刚过了年,也就是说他刚刚二十岁,他的生命竟已经不能挽救,虽然没有说话,大家心中都同时叹息伤感。

玉龙泉长叹一声,“过去经过楚庄主,也与胡不归有一面之缘,当时此人确是一个才高八斗、潇洒俊逸之人,没想到英雄难过美人关,竟因爱成恨,不仅自己一生痛苦,还连累无辜的孩子遭受如此磨难。”

玉无瑕道:“冷月宫主把冰雪寒缘练到了顶重,那必然是无情无欲的。纵然胡不归有再多深情,她也不可能付出真情。”

玄空大师与化寂真人闭目,暗念佛号。

这时房门打开,楚晚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纸包。

看到众人,她微微一怔,“大家都在?”

众人互相见礼。楚晚晴将纸包给姚开元,“刚刚令庄客寻了些老山参,成色较好,便烦姚翁给秋哥哥和玉哥哥配药。”

靖超尘接过来,“晚晴,他们身体都无大碍,何不留给童公子?”

楚晚晴微笑,笑容虽酸楚,眼睛却透着幸福,“心远的身体不能用人参的,大家不必担心,他能坚持到现在,我们还能够在一起,已经别无所求了。当初一直以为今生无缘再见,可现在我能陪着他,我们两个真的都非常开心。”

玉龙泉和玉无瑕凝望着楚晚晴,这确实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女孩,净如白璧,空灵如水,只是美得不属于这人世。看得出来儿子喜欢他,可是她却早已心有所属。

玉无瑕不由起身上前,伸手轻抚她柔弱的肩头。

“超尘、晚晴,你们和月白都失去了父母,既然你们与霄儿都患难相知,如果不嫌弃,就把我们当作你们的父母,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们说可好?”

姚开元惊讶的抬头看玉无瑕,喃喃道:“没想到妖女长了点年纪又生了孩子,还真的有点女人味儿了。”

晚晴不由含笑流泪,靖超尘也走过来,向神剑双玉深施一礼。

马车南下,渡江,长江延岸的铜陵。

屈念念被关在陆门山庄一个小院子的厢房里,巧的是,这里正是当初秋月白在陆门时住的那个房间。

穴道虽被解开,门也没有上锁,她却没有逃出去的想法。越是松懈的防范,越是表明被囚者根本没有出逃的可能。

虽然当时不能说话,不能行动,他总算又见了秋月白一面。看着他焦急、看着他受伤、看着他一直凝视自己的眼睛,她知道他仍然非常在意她,而她又何尝不是?

北上之前,陆子豪大摇大摆走进幽冥殿,在父亲面前擒住她,而父亲虽焦急气恼,却不敢表示反抗,这已经表明了陆子豪的身份,幽冥教的大公子。

屈伸,原来充其量不过是幽冥教的管家,一直受着陆家父子的操纵。她知道这些时,虽然惊讶,心中却莫名有着一种微微的喜悦。

她坐在窗前,小院里很是安静,仿佛一切都被隔绝于外。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透过窗棂,她看到屈伸负着双手信步走进小院,走过院中的小径和凉亭,一直向她的房间走来。

态度悠然自若,好象就在自己的家里。

屈念念锁起双眉,疑惑的看着他,门一开,屈伸高挑的身材穿过门口,走了进来。

他略歪头看了她一会儿,微微一笑。

屈念念慢慢站起来,回头看了看窗外,并没有人跟在他后面。

“爹爹,你……他们怎么会允许你来见我的?”

“陆门本来就是幽冥教的一部分嘛,我是教主,来看看女儿,也要谁允许么?”屈伸一甩袍袖,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伸手为自己倒茶。

“可是我知道,你根本不是真正的教主。陆子豪在哪里?他已经放了我们了么?”

屈伸饮了一口茶,伸手拉住面前女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

“陆子豪没有来铜陵,他根本没有渡江。陆正威正在练功,他被急召去见他了。我们离开佳仙湖两天后,他的马车就走了。我接到陆正威的消息,让我们来陆门。”

“陆正威和陆子豪躲在中原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练功?幽冥魔功?”

“顶重的幽冥魔功。”屈伸的眼神显出迷茫的崇拜。

“爹爹,”屈念念双手拉住他的袖子,“现在没人看着我们,我们走吧,不要再管什么幽冥教什么幽冥魔功了。我们去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我永远陪着你,孝敬你。”

屈伸凝视了女儿一会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乖女儿,你可有过什么最想要的东西?”

屈念念一惊,不由松开了拉着他袖子的手。

“江湖人都知道,我是一个爱武成痴的人,”屈伸凝望着女儿,“年轻的时候,我为了练武功,甚至很少有时间和你娘说上一句话,她那么早去世,都与我有关,就算如此,我仍然没有放弃幽冥魔功。”

“幽冥魔功本来就是陆正威的,”他端起茶杯,看着杯口细细的热气,“我们从年少时便相识,我助他成立幽冥教,而他就让我练幽冥魔功,在他认为应该的时候,他给我新一重的练习方法。我作为幽冥教的教主,他是教主的主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幽冥魔功已经练到第八重,而他承诺,在他修成之后,会让我练至顶重。”

“那又怎样呢?”屈念念柳眉深锁,无奈看着他。

“女儿,你哪里知道,顶重的幽冥魔功,将使人具有神的力量,那是我最奢侈的梦想。当年冰雪宫宫主冷月练成了顶重的冰雪寒缘,使江湖人闻之色变,她当时就拥有一统江湖的能力,但冰雪宫的人只知练功,对江湖事并无兴趣,所以依旧孤芳自赏。其实她的力量,也无法战胜顶重的幽冥魔功,更不用说她牺牲的是她的生命,在冰雪寒缘阴寒的内力下,她只能年纪轻轻就死去,而幽冥魔功练到顶重,却可以延年益寿。”

屈念念想了一下,“毕竟修练的人是肉身凡胎,过于强悍的武功所爆发的力量,都是人不能承受的,怎能做到延年益寿呢?”

“到他把顶重秘笈给我时,便可知晓。”屈伸伸手抓住了女儿的手,“念念,我一直不让你参与幽冥教的事,你从小长在断魂崖,就如在世外桃源般快乐,可你偶然知道了我们的一些行动,就生气出走去了苏州,我也没办法,只好派周德荗跟着你。但是念念,你相信我,苏州秋府的事,我确实不知情,是陆子豪带人做的,可能当时陆门需要钱,而秋府本就是陆正威养在苏州的一块肥肉。”

“那次陆门被袭的事呢?”

“那次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是陆正威下的命令,目的只是为了试探玉凌霄的武功。”

“试探?”屈念念不由惊骇,“那一战幽冥教和陆门都伤亡惨重,损失那么大就只为了试探?”

屈伸微眯双目,若有所思,“是啊,玉凌霄是陆正威最忌惮的一个人,甚至超过冰雪宫宫主,所以他用了透髓散。这次我与玉凌霄交手,也深有所感,在被透髓散所伤,身患重病后,身体如此虚弱消瘦,竟还能与我这第八重的幽冥魔功相抗,我虽伤了他,却也胜之不武。关键是,他还如此年轻,难以想象将来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很难实现的。爹爹,你难道就不能放弃么?就算是陆正威成了武林至尊,他又将你置于何地呢?”

“我将是幽冥教真正的主人。”

屈念念不由冷笑,“人心不能满足,也许他以后还想做皇帝呢?”

“如果他坐拥天下,那他许诺我的是整个江湖。”

屈念念全身一震,惊惧的看着父亲。

屈伸唇角绽开一抹霸气的微笑,“女儿,你喜欢秋月白,陆正威也知道,我们都不会伤害他,早晚,他都是你的。”

屈念念凄然低下头,秋月白,为什么感觉越来越遥不可及了呢?人隔着滚滚长江,心隔着千山万水,从前曾短暂拥有的幸福,以后再也不可能了吧。

中原,尧山山麓。

在遵从陆正威之命遣屈伸父女去陆门后,载着陆子豪和蕊儿的马车由一小队幽冥教徒护送,在山间小路疾行。逐渐转入一个山谷,山谷中可以看到十几个黑衣的幽冥教高手护卫。他们引领马车来到一个山洞前,陆子豪和蕊儿下车。

“启禀主上,公子到了。”黑衣护卫在洞外欠身行礼。

良久无声。众人都禀息静候,又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山洞深处传来细细的内力传音。

“子豪,进来。”

陆子豪理了理身上华美的锦衣,傲然迈步走入山洞。

山洞很深,经过了一条狭窄黑暗的过道,才进入了里面宽敞的石洞中,石壁上只插着四枝长明火把,使幽暗的山洞显得格外阴森。

洞中间的石台上端坐着陆正威,他没有束发,灰白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身着玄色单衣,长相本是平和的脸被散发半遮,显出凌厉的气势。

“子豪拜见父亲。”陆子豪一抖袍襟,跪地行礼。

陆正威睁开双眼,睨了儿子一下,“坐吧。”

陆子豪起身,在一旁的一块大石上就座。

“爹爹,您一直在闭关,不知功力如何?”

陆正威仍闭目端坐,“如今顶重只有一步之遥。”

“真的?恭喜爹爹,贺喜爹爹。”

陆正威脸上却无一丝喜色,甚至轻叹了一口气。

“一步之遥,却是天地之隔啊,我一直不能冲破这重阻碍,不能做到真正超脱。”

陆子豪锁眉道:“是什么阻碍如此难以跨越?子豪可以帮忙么?”

陆正威仍闭目,却未正面做答,只是喃喃自语,“不,我不能放弃,不能,时至今日,只有这最后一步。”

他突然睁开双眼,目光如电,陆子豪不由全身一抖,心中陡然惊骇。

“儿子,只有你,只有你能够帮我。你可愿意?”

陆子豪慌乱的看着他的双眼,“爹爹,我当然愿意。”

“好,你真是为父的好儿子!”陆正威盯着儿子,双目闪着寒光,“幽冥魔功顶重,心性全失,断情绝义,五伦俱废,当饮至亲之血,食其心,神功可成。”

“啊!”陆子豪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爹爹,你……你要杀我,饮血食心!”

“子豪,你帮帮爹爹,把你的血和心给我,好不好?”

陆子豪全身颤抖,连连叩头,“爹爹,不要,我求求你,你不要杀我,我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求你饶了我吧!”

陆正威眯起双眼,“是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只有你……”

陆子豪绝望的哭喊,“不!你不能杀我啊!我是你的亲骨肉,将来你老了,谁来孝敬你啊!”

“正是,你是我的亲骨肉,我的儿子,正因如此,才只有你的血和心可用。子豪,你答应为父吧,这才是你最大的孝心呢!”

“我娘临死前要你保证过的,你要好好照顾我的!”

“是的,这也是我对你最好的照顾,子豪,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陆正威向前微倾身子,“我要告诉你,你娘并非得急病而死,她看到了秘笈,反对我修练,于是我杀了她。”

陆子豪战栗的看着眼前的人,头发披散,双眼闪着幽幽的绿光,如同一匹恶狼,也如嗜血的魔鬼。

幽冥魔功,真的可以使人变成魔,他已经不再是父亲了,即使自己也曾杀过无数生灵,甚至对小孩子和老弱妇人,都从未手软,心中从未犹疑,可眼前的父亲仍使他不寒而栗。

集中全部力量,纵身而起,提起全部轻功,向洞口扑去,想要夺路而逃。

人刚离开原地,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使他不由自主后退,身体腾空,倒退飞向陆正威。

惊慌的惨叫,拼命挣扎,全部无济于事。他感到陆正威的手已经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他整个后背贴在父亲的胸前。

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指风闪过,只觉颈间一痛,颈部的大血管被割开,鲜血箭一般喷涌而出。

他感觉到父亲的唇舌已经覆在了他颈间的伤口上,耳边听到他喉间吞咽血液的声音。

爹爹,爹爹……

血腥味弥漫开来,来不及被吸入的血液浸湿了他的衣领,身体越来越软弱,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意识在逐渐抽离。

爹爹……

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陆子豪最后的力气,只能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嚎。

佳仙湖附近的小镇上,众人已经在客栈休养了十余天,秋月白伤口已经痊愈,玉凌霄体力恢复了不少,童心远也暂时脱离了危险。

楚晚晴手里端着银耳莲子汤,推门走进童心远的房间,早晨的太阳已将阳光撒满一室,晓飒清岚,清凉的晨风从窗口吹进来。

帘帐之后,是半卧在床榻上的红衣人。

“心远,你早就起来了么?”楚晚晴看见他已经梳洗好靠在床栏上看书。

童心远抬头看见楚晚晴,连忙放下书,坐直了身子,向她伸出手,“晚晴,来。”

楚晚晴双手捧着汤碗,走过来坐在童心远身边,“我刚刚借了客栈的厨房做的,很清火的,快喝吧。”

童心远接过汤,浓浓的汤汁晶莹剔透,洁白的银耳微闪银光,一粒粒莲子如同珍珠一般。

可是,什么样的银耳和莲子能清的了他的火呢?

用汤匙舀了放入口中,童心远抬头看着楚晚晴,消瘦的脸上终于闪现一抹微笑。

“真的很好喝,是你亲手做的?”

“嗯,你爱喝的话,我每天给你做,好不好?”

“好,每天给我做。”童心远放下汤碗,闭上眼睛调息了一下。

“心远,不舒服么?”楚晚晴见他额角微现汗意,连忙扶着他的手。

“我没事。”童心远睁开眼睛,轻叹了一口气,又对晚晴笑了笑,“晚晴,我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还能和你呆在一起,吃着你亲手做的汤。就算现在要我死,我也心满意足了。”

“你……”楚晚晴不由一惊,全身抖了一下。

看到她眼中显出痛意,童心远自悔失言,忙伸手把她拉入怀里,紧紧抱住她。

“对不起,晚晴,我不再胡说了,你不要难过。”

楚晚晴强忍着充溢眶间的泪水,伸手环着他的腰,“心远,我不在乎时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不是么?只要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

“对,我们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就足够了。”童心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晚晴,让我再听听你拂琴吧。”

楚晚晴点头,“好,琴在我房间里,我扶你过去。对了,福叔今天早晨赶过来了,庄上都很好,过两天你身体再好一些,我们就回去。”

“我可以了,不如明天就回去吧。”童心远起身,两人挽着手走出来,穿过回廊,向晚晴的房间走去。这时一个庄客走过来行礼。

“启禀庄主,刚刚冰雪宫遣使来送信。”

“冰雪宫?”楚晚晴一怔。

庄客把书信递上来,“是给童公子的。”

“好,退下吧。”楚晚晴接过书信,递给童心远。

童心远接过书信,见信封上一溜娟秀的行书:“冰雪宫宫主敬上童心远公子亲启”。展开书信,见写道:

“童心远公子台鉴:听闻贵恙初癒,不日将行,念及冰火之会,世所罕焉,翌日摆酒佳仙湖畔,特此饯行,望公子不吝驾临,幸甚。冷岱罗再拜。”

合上书信,童心远双眉深锁,“冷岱罗请我去,说是饯行,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们是死对头,冰火不容。”

楚晚晴微笑,看了看递过来的书信,“什么死对头,你忘了,你们是亲兄妹,上次是她救了你。我发现,她其实早已经不再是以前江湖传闻冷心冷面的冰雪宫宫主了。”

童心远若有所思,“可是,冷月和冷岱罗不都是无情无意的人么?”

“是因为玉哥哥,”楚晚晴不由笑了,“你没看见么?冷岱罗是对玉哥哥动了真情的。也许最初只是使者推荐了二宫主的人选,那时她并未在意,但后来玉哥哥拒绝她以后,看得出她很痛苦,而且对自己的命运很无奈,她不可能再无情下去,她已是这世上最多情的人了。”

“玉凌霄真的是一个完美的人。”童心远叹息一声,在他看来,从小被父母宠爱,博学多才,武功盖世的玉凌霄,真的是天之骄子。而他,从来不知父母之爱为何物,一直受着烈火的折磨,寿命无多,“好吧,明天我就去赴宴。”

“我陪你一起去吧。”

“既然冷岱罗只请了我,想必只要我一个人去。”

“你身体可以么?”

“我只要不用内力,不要紧的。”

两人继续前行,不久,楚晚晴房间传出清越动人的琴声,那琴声悠扬,在初春的清风白云间飘荡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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