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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观音龛(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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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索的牵引下,风波亭于云海间乘风破浪风,越行越远。回首极目,断崖的原貌渐渐显现。

整座崖壁之上,万木尽凋,□□着巨大的黑岩。

不同于寻常峭壁的粗粝苍莽,此处山壁被打磨的极为圆润,观其面目,竟是一座半山高的佛像!

慈眉善目,大腹便便,一张大嘴弯弯咧咧,乃是一尊笑口常开的大肚弥勒佛!

而他们启程的那处断崖,便是弥勒佛裂开的笑口。

又暗又沉的夜,投落下无尽的阴影,将弥勒的面容侵染的阴沉,连那张慈和的笑容也在浓雾的遮掩下,变得扭曲与狰狞。

但此刻,心中被一腔热血烧的滚烫的他们,什么也不惧,什么也不怕。

弥勒冲他们大笑,他们便也冲弥勒大笑。

只觉得天地间的豪迈与肝胆,全都凝聚在心中。

是说不出的豪气干云,道不尽的痛快恣意。

一阵欢笑,一阵呼喝,笑声与喊声皆被清寒的山风携去,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铁索仓啷仓啷地行进着,也不知载着他们走了多远。此刻,风波亭的四周,被白茫茫雾气尽湮,后路已没,前路不现,目之所及尽是茫茫皑皑——他们倒真像是行走于云霄之巅。

几人少时没有飞天之梦?

寒庐霜夜,流云浮舟。

王怜花倚着风波亭的朱柱,坐在断裂的石阶边上,双腿悬于空中,也不畏山涧高危,也不惧风动亭摇。

素白的手伸进云涛里,掬起一捧浮云。

绯衣白裘的公子,倚卧于流云飞雪,明眸落星,玉容如霜。指尖的浮云被山风吹散,朦胧了唇齿噙笑,慵懒散朗的神情,卷起墨发飞扬,皎皎皑皑,宛如山巅雪,云中月。

再次伸手掏起流云,蓦然有些遗憾沈浪不在身侧。

如若他在,便可将这白云与飞雪洒在沈浪头上,好让他见见白头的沈浪,又是如何一番模样。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眼珠向右一瞥,扫了一眼漆黑的靴面,王怜花淡笑道:“赵掌门,何不与无心道长他们听风赏雪论英雄,偏往我这里凑?”

赵碧穹抱着手臂,眺望茫茫无尽云雾,淡淡道:“你本是个多嘴多舌之人,如今却缩在这里,一声不吭,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不放心,便来看看。”

他顿了顿,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王怜花用手支着头,眯着眼睛,懒懒道:“我在想脱光衣服的沈浪,你信吗?”

这回答令赵碧穹微微一噎,他张了张嘴,看口型大约想说“无耻”“下流”之类的,最后还是换成了另一句话。

“你觉得我们还有多久,能达到对岸?”

王怜花摊开手,看着浮云瞬间被烈风吹散,已经无法在手中停留。

他道:“还有多久能到,我不知。不过这路程嘛,大约已经过半。”

“我们恐怕,已经悬在山涧的最中央了。”

山风——太大了!

狂烈的呼啸犹如万马齐喑,酷烈的震荡又似雷霆奔鸣。

粗壮的铁索在飓风中,如同无助的孩子一般颤抖着,哀泣着。牵着悬于半空的风波亭,左摇右晃,起起落落,宛如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中苦苦挣扎,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笑容不知何时,已从众人脸上溜走。每一个人都在使出全身解数,让自己不被狂风从亭中吹落。

有的如猿猴一般,用四肢锁住朱柱,有的像壁虎似的,将内力运于掌心,牢牢地黏在地上。

唯有无心上人与赵碧穹仍旧负手而立,身姿挺拔似孤松劲竹,任谷中山风如何凛冽,纹丝不动,宛如足生根须,牢牢地抓进了石地中。

还有绯衣白裘的王公子,笑倚亭边,双腿晃悠悠地悬于空中,有时被大风刮得如旌旗一般飞起,却偏偏就是没有掉出去。

看的病老叟直了眼睛。

将一双招子揉了又揉,揉了又揉,才发现这人不知何时,用一根毫不起眼的鱼线,将自己绑于柱上。

不过一个小小的伎俩,却唬得几人几乎将他当作了神仙。

山风越来越大,风雪越来越急。

烈风裹着冰雪剜在脸上,冰寒锋锐,仿佛将生生刮下一层皮来。

功力不足的,已经将双眼紧闭,不敢睁开。

因为只要睁开那么一小会儿,就会在风雪的抽打下,变得又干又涩,恨不得抠出来那般生疼。

痛疼、未知与煎熬令他们心生忧虑,但无人表露出来。

因为一想起之前自己嬉笑怒骂,引吭高歌,何等豪气干云,慷慨激昂。若是此刻现出一副瑟缩之态,简直丢尽脸皮。

唯有聂巧巧浑不在意什么英雄气概,什么高手形象。

她像是一个被风暴吓破胆,等着被母猴抓走的猴崽子一般,缩在柱子上,又惊又惧地大声道:“这儿的风可真大呀!我们会不会还没到对面,就被吹落悬崖?”

此刻,连无心上人无法保持他一贯的仪容风度,矮身缩在亭中,艰难地抵抗狂风,拔高声音大喊:“这里,已经过了我所能走到的最远之处。”

若是声音不够大,瞬间便会淹没在飓风的呼啸里。

忽然,亭边传来一阵轻笑。

王怜花被狂风扯得斜飞出去,身形翩然凌空,远远看去犹如一道翻卷的长旗。而那朱色的石柱,便是他的旗杆。

犹自悠然笑道:“往下看吧。”

闻言,众人往下一看,眼睛猛然睁大。

风波亭下方的云雾已被大风吹散,露出一弯壮丽的山谷。

令人惊讶的不是它雄浑壮丽的风貌。

而是这座山谷在其布袋状的谷地,以一条长河为界,一面是干枯焦黄的草木,一面是蓊蓊郁郁的密林。

一面是死,一面是生。

死气与生机交织在一起,宛如岁月悲歌中的生死轮回,风云变幻间的兴衰流转。

红颜枯骨,英雄白头,生老病死间,总是蕴着莫大的凄凉,难悟难解,难明难辨。蓦然间,仿佛天地间的凄楚悲凉都充斥于心。

无心上人不禁失神低语:“难道这里……便是枯荣谷?”

口中虽是问句,心中已然肯定。

如若此处不是枯荣谷,还有何地配称这“枯荣谷”之名?

赵碧穹亦是点头道:“看来,是了。”

聂巧巧轻哼一声,道:“早知这枯荣谷,便在山崖底下,我们寻条下山之路,下去不就成了?”

“何必在千佛寺里兜兜转转,耗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林素仙笑道:“这话说的轻巧,但你看那陡峭的山壁,几乎刀斧削成,又哪里来的下山之路?”

聂巧巧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瞧瞧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工五手’中的‘素手’!只要给我几块木头,几根麻绳,一些做木匠活的工具,我就能给你变出一条路来。”

叶九秋冷哼道:“马后炮。”

“也不知方才是谁吓得抱住柱子不肯撒手,这会子又来逞英雄?”

仍然手脚并用,缠在柱子上的聂巧巧,笑嘻嘻道:“是我,怎样?”

“我就是不撒手,不撒脚,你奈我何?”

一时间,被狂风刮跑的轻松与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众人身上。

可怕的,总是看不见的东西。因为看不见,所以人们会竭尽想象之能,将它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但若是看得见,摸得着,这天底下又有何物,能吓破这群豪杰的铁铸的肝胆呢?

气氛正好,有人却将一盆凉水当头泼下。

王怜花轻笑道:“既然枯荣谷到了,那它所埋伏的杀局也应该到了吧。”

此语一出,如同将凉水泼进炉子里,令众人刚刚热起的心,又立刻冰冷了下来。

众人皆是心思缜密的人物,又如何能忘记前路的危机?

欢声笑语,不过是为自己壮胆鼓劲。

王怜花聪明绝顶,如何不知,却偏偏要一语揭开。

方才对他起了一丝好感的无心上人等人,此刻又觉得此人可憎可厌了。

王怜花心如明镜,却故作不知。

轻轻一叹:“唉,方才是我多嘴了。”

“我看无心道长的拂尘垂而不动,赵掌门的手已经掌在了刀柄上,叶公子的缩进了袖子里……”

他将众人凝神警戒间,不自觉做出的一些小动作,一一点出。

微微一笑道:“看来诸位是早有所料,何需我多言?”

“既然如此,也不必故作镇静,强颜欢笑了吧。”

这话说的众人面上讪讪,神色不由得暗沉起来。

他却仍旧不肯住嘴。

人家越讨厌,他便越要说,非得将人气得暴跳如雷,他还笑的纯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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