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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妄自菲薄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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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甚么?”沈文山似是没有听清,微微俯下身,神色平静地开口询问。

沈温玉仰起头,缓缓道:“孩儿恃强惹祸,负案潜逃,想必爹爹引以为耻,因此才会不顾孩儿生死,投案任人刀俎……”

“啪!”话音未落,脆声先响。

“孽障!”沈文山右手颤抖不已,怒喝一声之后,再无他言。

沈温玉以为父亲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便捂着迅速肿起的脸颊,毫不示弱地回望过去,眼中泪光闪烁,“难道不是如此?否则爹爹怎么舍得将儿绑去投案,怎么忍心将儿推入绝境?”沈温玉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却更显苦涩,他喃喃道:“幸亏孩儿早有所料,不至于自投罗网,方能偷生一年,又博得义父谅解,才留得此身!”

至此沈文山已是脸色铁青,他死死地盯着儿子,吐字可谓咬牙切齿:“早有所料?自投罗网?那,去岁中元节之夜,是你,故意假扮鬼魂,欺骗为父?”虽然余半舟早已承认,可他终要问上一问。

沈温玉索性破罐子破摔,毫不犹豫地点头。

沈文山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踉跄了几步,扶着椅子坐下,他阖上眼睑,遮住满眼痛楚,涩声道:“不曾想,你竟是这样看待爹爹!沈温玉,我对你很失望!”

“我……”沈温玉见状有些心虚,没有了方才的理直气壮。

沈文山摆摆手,阻止儿子的话,他幽幽出声,好像解释,又似是自言自语,“去年中元夜,你扮成鬼魂前来诉冤,为父信以为真,以为你不幸……唉,之后我便咯血抱病不起,整整卧榻一月有余,险些命归阴司。这一年来,为父是,盼与你梦中相见,又怕梦见。三更眠五更醒,时常辗转到天明。我不止一次设想,若能代你顶罪受过,爹爹何惜了此残生!”

“别说了!”沈温玉捂住耳朵,摇头哭求道:“求您别说了!”

沈文山却似听不见,自顾自地念叨:“我的玉儿文武双全,正直善良,怎会无端酿出命案,此中必有曲折!由是我只当那夜是南柯一梦,与你娘亲日日翘首以待,夜夜望星盼月,只等我们的玉儿平安归来!”

“爹爹!”沈温玉伏地痛哭起来,“呜呜呜……求您,求您别再说了!呜呜呜……”他后悔了,他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能收回么?

沈温玉的哭喊依旧无法打断沈文山的思绪,他继续说:“你既已远走,就该善自珍重,何苦归来担罪!今早见到你时,为父是既喜且忧,听罢你讲述来龙去脉,心知你罪不致死,才有绑子认罪这一出。却不料,”沈文山惨然一笑,自嘲道:“廿十年生养之劳,终不敌一朝谅罪之恩。”

沈温玉脸色煞白,脑中亦是一片空无。他错了,错得离谱!他一直以为父帅赦罪恩深似海,却不知爹娘竟然甘愿替子受戮!他怨父亲送他任人刀俎,却不知爹爹早有两全之策!还说父亲对他失望,没有期望何来失望,明明是他自己辜负了爹爹苦心教诲!他尚且因父帅的爱惜对其感恩戴德,可他独受爹娘疼宠十余年,竟觉得理所应当,甚至一朝不顺心意,便与爹爹置气!沈温玉呀沈温玉,你有何资格践踏爹爹的一片心血?当真是忤逆不孝!

“爹爹……”沈温玉怯怯唤道,事到如今,爹爹还会原谅他么?

沈文山好似做了甚么重大决定,他叹道:“既是元帅待你不薄,索性趁此机会留在楚家!左右你也觉得沈家薄待于你。”

沈温玉脸色又白了几分,爹爹这是要将他逐出家门了?他惊惶失措,手脚并用地爬到父亲身旁,紧紧握住沈文山的手,哀哀求道:“爹爹!孩儿……孩儿知错了,求爹爹不要将儿逐出家门!孩儿知错了……”

沈文山慢慢掰开儿子的手,站了起来,留下一句话便往门外走,“玉儿,爹爹真的很失望!”

“爹爹……爹爹!”沈温玉喊得有些撕心裂肺,终于使得沈文山心中不忍,停下脚步。

沈温玉见状,顾不得身后的伤痛,弯腰拾起地上的桃木剑鞘,塞到沈文山手中,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扯着父亲的衣袖,泣求道:“孩儿知错,请爹爹责罚!但求莫将儿逐出沈家!”

沈文山倒不推辞,抽出衣袖接过剑鞘,低头定定地看着儿子,“你不想离开沈家?”

“嗯!”沈温玉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声音犹带哭腔,“孩儿知错了……”

沈文山把玩着手中的剑鞘,淡淡道:“为父罚你,可有不服?”

沈温玉摇摇头,稍作思虑,心一横,闭上眼俯下身子,成跪伏姿势,将略微肿胀的臀部高高抬起。他涨红了脸磕磕巴巴颤声道:“孩,孩儿……忤,忤逆不孝,请爹爹重……重责!”

沈文山长叹一声,伸手扶起儿子令其跪正,摸摸他的头温言道:“玉儿,爹爹知你素来孝顺,能说说今日为何如此反常么?”

沈温玉向来吃软不吃硬,不怕父亲对他态度强硬,却对这等脉脉温情招架不住,他低下头嗫嚅道:“儿以为……以为自己顽劣不堪,爹爹失望……不疼孩儿了。”

“不疼?疼,肯定疼!爹娘膝下只你一人,哪能不疼你!”沈文山出言却是面带笑意,可眸中神色冷冷,更显语气森然:“妄自菲薄!为父今日,定然让你好好疼疼!”言罢探手拽住儿子右胳膊。

沈温玉一脸懵懂地被生拉硬扯,强行曳至卧榻前,扯动右肩的伤口,更疼得他冷汗微渗。沈文山显然看到儿子神色不对,想起余半舟说过的话,心下了然,却忍不住动问:“肩上伤得可重?”

“小伤,不碍事。”沈温玉漫不经心,伤口已是愈合,可算痊愈。

然而沈文山却看不惯他这样对伤口不以为然的态度,抬手在儿子臀腿处笞了一下,骂道:“妄自菲薄,不知自爱!衣裳褪了,趴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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