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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残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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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佩服,”檀翊盯着宇文轩,落出一笑:“想不到宇文老板还有这样的本事。”

宇文轩侧了侧脸,看着周正涛已转身进入船舱,才道:“太子不妨猜猜现在掌船的是谁?”

檀翊一听,不禁往上望去,果然见高高的桅杆上似乎有一个人。

那人飞身跃下,檀翊仔细一看,却忍不住笑出声,竟是高海洋。难怪他觉得刚才那四个假冒的搬运船员,除秦枫、李诺然、沈宽信、刘欣之外,似乎还少了一个人。

“刚才船只晃动,连搭桥的木板都落进水里,”檀翊心下顿时一片明亮,大笑道:“不用说,一定是你在控船方面做了手脚,也只有航海经验如此丰富的高宫主才有这样的本事。”

高海洋也抱拳笑道:“太子果然玲珑心思,一点即透。”

宇文轩望着黑沉沉的海面,忽然道:“你们猜沐总管连同王若愚、周正涛叔侄倒卖给倭寇的会是什么?”

三人沉默下来,眼见船将靠岸,宇文轩对高海洋道:“高兄弟,你先回水岳厅歇一歇,那里毕竟多是女眷,我不放心。我与太子跟踪周正涛去一趟宦府,看看那幕后的主谋到底是何人?”

再说昙水、文龙跃等回到水岳厅,王若愚立刻迎上去,关切地问:“怎么样,可有探到什么线索?”

昙水与文龙跃交换了个眼神,面有遗憾道:“去宦府道喜的客人实在太多,鱼龙混杂,几个时辰内,也并无头绪。”

华素也附和道:“倒是王船王耳目甚广,可有心多留意一下那吐蕃贡品擦擦的消息,太子与主公必定感激不尽。”

“怎么只有几位施主回来了,”澄念方丈也问:“其他几位施主呢?”

“大师不必担心,”温若娇一幅道:“想必他们出去散播消息,在我绝尘十二宫的脉络里,替白哈巴寻那九十九樽擦擦的下落。”

众人点头。

刘岱融见檀翊还没回来,只得走到昙水面前,指了指白哈巴与展促等人,请示道:“昙太傅,您看,这些个疑犯怎么办?”

“他们一个是吐蕃使节,一个是投奔朝廷的边疆大员,”昙水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笑道:“刘大人怎么能说他们是疑犯?”

刘岱融惊觉不妥,忙道:“昙太傅提醒的是。”

昙水见大家一宿未睡,均已带倦容,于是嘱咐道:“刘大人,我看他们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大家不妨各自回房休息片刻,由我、唐宫主与文盟主留下等候即可,刚好太子托我有话要问展促。”

刘岱融一听,心知昙水必是有秘密事情要与那展促询问,当下带着其余人安整。

“我也留下,”云岚走过昙水身边,低声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昙水轻轻点了下头,文龙跃与唐瓷到外面把守,大厅于是只剩下昙水、云岚与展促。

“展促,你莫要误会,太子对你携部下归顺朝廷这件事十分高兴”昙水看着展促,道:“只是我对那西天欢喜佛的传说有点好奇,怕你言辞不便,所以支开旁人,想要弄个明白。”

展促一听昙水并非怀疑他招安,随即放松了戒备道:“我知道的必定全部都告诉你们。”

云岚点点头,道:“你是西天王朱筠琛麾下的一员大将,掌控他的半数兵马,你可知西天欢喜佛是从何时开始的,又是由何而来?”

展促回忆道:“自我懂事起,西北就没有过安宁。地处偏远,朝廷懒得多管,虽不敢有大干戈,但小打小闹总是不断。那时我年轻气盛,也曾参与其中,但并无立场,直到后来被人引荐给朱筠琛,才开始跟他在西北打拼。刚认识主公,也只是为了钱财兵力,但之后才慢慢佩服起他的军事才华和统帅天赋,一心一意地为他卖命。据我所知,像我这样跟随他的人不占少数,主公对我们这些属下也一直十分慷慨。西北穷苦人家居多,手头有钱了,父母老婆孩子安顿好,大家自然对他忠心耿耿。他有一尊欢喜佛,时时供奉着,每日都亲自为他擦拭,旁人连碰都不让碰,我们几个部下都以为他笃信佛法,于是他就有了外号叫西天王。一日,我们要与几个厉害的对手对阵,军心摇晃之时,他拿出那尊欢喜佛,当着全军将士的面,道,‘我自封为西天王,只因有这尊西天欢喜佛庇佑,天早已预言,得欢喜佛者,得西北,如今这一场小仗,又如何能挡我西天王麾下之神威。’不知是不是迷信,他这么一说,将士们顿时增了气势,那场仗也赢得非常漂亮。自此,西天欢喜佛的传说遍布西北。”

“可是,朱筠琛死后,欢喜佛既然在你手上,你为什么不拿出来昭告全军部一统军心。何以他死后,旗下就变得四分五裂呢?”云岚问。

“实在是我没有主公这样的领导才能,”展促道:“不瞒你说,我们几个将领都发现,也许这尊西天欢喜佛在主公手上,能让他变成雄霸一世的西天王;但在我们几个手上,他变得就只是一尊佛。”

昙水见过朱筠琛的本事,心头一沉:“所以你们谁都不服气谁?!”

展促叹了口气道:“不错,此后我们便内斗不断。这三年来,我们原先几个部下之间少说打了近百次仗,不光兵力大损,还劳命伤财。渐渐西北只剩下我展促和一个叫孙钰为首的两拨人马。但我也心生倦怠,老实说,再这么斗下去,我连下属的粮饷都拨不出款。”

“当年朱筠琛一统西北,也可说是富甲一方,”云岚想了想,问:“他忽然逝世,照说留下的财宝也不会少啊,何以……”

“我们几个当时也这么想,”展促道:“主公失踪后,我们前前后后不下十次,去过他的寝居搜查,但真的一无所获。那时我们还对那尊西天欢喜佛抱有厚望,心想兴许主公把敛宝的秘密藏在佛上。后来,我无意得到那尊佛,专研琢磨许久,发觉这真的就只是一尊佛而已。”

“我相信你,”昙水道:“你的情况如此,其他人的状况也应该与你不相上下。如今你既有意归顺朝廷,其他西域各众为何仍在坚持呢?”

“昙姑娘的意思是,他们如此笃定的坚持,”云岚眼光一转,道:“难道是有新的靠山,或者是受人鼓策?!”

“这一点,我倒不清楚,”展促有些迷茫道:“不过我下面的小兵曾告诉我,孙钰那边的军饷的确不少。我虽不是个好人,但也有良心,我部下那些小兵也是有父母妻儿的。若跟着我,哪天战死沙场,连个补恤都没有,反而归顺朝廷,起码还有保障。”

“你可知昨天来水岳厅盗佛的那个蓝衣女子是什么人?”昙水忽然想起,问:“她的打扮和服饰很特别,那等不死不休的意志,倒像经过特别训练的杀手死士,西北各众,你可知还有谁有这样的势力?”

展促想了又想,却终是摇了摇头。

“你或者孙钰,之前可曾与那沐王府的管家有过交往?”

“当年主公驰骋西北,云南王府对我们自然恭恭敬敬,往来甚密。沐管家那人,我倒没什么深交,反而孙钰与他志同道合,交往频繁。”展促道。

云岚不解:“志同道合?”

“他俩都是好赌之人,”展促解释道:“在西北那时,倒经常看到他们一起去赌坊寻乐。”

昙水与云岚对望一眼,心中似乎更确定了一些事情。

话说檀翊与宇文轩一路跟踪那周正涛,却没见他回宦府,也没见他回家,而是拐进了胡同里的一家赌坊。

檀翊不解地看着宇文轩。

宇文轩观望了一会儿,道:“这只不过是间普通的赌坊,只是现在离近天亮,倒也少有赌徒这么勤快,赶这样早的场。”

“进去看看,”檀翊道。

“太子不怕有埋伏?”宇文轩迟疑了一下。

“有你这个七省赌坊的大老板在,”檀翊扬了扬嘴角笑道。

“我却是仗着身边有太子撑腰呢,”宇文轩自嘲地笑着,顺手捡了块石头,在墙上做了个不显眼的标记,便与檀翊一同进了赌坊。

果然清晨的赌坊,实在有些冷清,只有几个喝醉的赌徒伏在赌桌前酣睡。

周正涛在一张赌桌前坐下,对面坐着个带面巾斗笠的人,两人也并无多话,庄家开庄,两人便开始赌。

檀翊与宇文轩挑了张离近的赌桌,假装一般的赌客投注,暗中却悄悄留意着与周正涛对赌的那个人。

“我看,他像一个人。”宇文轩望了一眼檀翊,低声道。

“沐管家?!”檀翊端详了一会儿,顿时惊觉道,“为什么他们要在这里?”

“你看他们的赌法,”宇文轩低了低声音道:“周公子先输一局小的给沐管家,然后再赢一局大的,最后却总是被庄家通吃。反复循环如此,你说这是为什么?”

“分赃,”檀翊立刻明白过来,“沐管家通过投注赌博,将钱分别输给周公子与庄家,这么说,这庄家不就应该是那幕后的主使?”

“他们也算自诩聪明,利用赌坊做掩护,也不会惹人怀疑,”宇文轩目光一动,笑道:“走,我们过去会会他们。”

檀翊心领神会地一笑。

于是装成凯子的檀翊与大大咧咧炫耀赌术非凡的宇文两人,很快引起了沐管家与周公子那桌的注意。两人在那桌坐下后,倒也的确输了不少钱,檀翊仍装成阔少般满不在乎,宇文则似个恶赌徒般欲罢不能。周公子与沐管家开始还有些疑心,见状便十分放心地让两人继续下注。

然而十局过后,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檀翊与宇文依旧输局为多,但赢的面额却已将前面的扳回。再五局过后,周、沐两人已少有赢数了。只是,天下所有的赌徒都信奉‘有赌未必输’这句话,于是两人在输得只剩下一身衣物后,方才醒悟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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