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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四十九章 柳暗花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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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帕,轻轻抚摸过她的面颊,想起他第一次占星占到她的时候,为了纠正偏转的星轨,他换了她的签,她抽到的那只迷蒙的姻缘签是他给她的暗示。曾经骄傲如他,只肯给她如此模糊的提示。现在,他只恨当时没给她更加明确的提示。

手指渐渐滑下,抚摸过她微凉而又略干起皮的嘴唇,恍惚间回到桃花山寨她眉飞色舞喊他夫人的那日,又或是她偷偷爬窗溜进他房间慌乱中啃上他的唇最后演变成一吻的那日,又或是土地庙前她冲出树洞抱住他的那日,又或者是这几日他这么靠近她的日子。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将要回归到原点吗?她还是存在于他的占卜中他的脑海中,归于一场臆想吗?他依旧是那个宠辱不惊无人可近的祭祀,结庐人境而无车马喧的许询吗?

似乎有人推开了门,低低的声音掩不住的哽咽,“是不是……是不是该准备……”后事,这两个字怎么也吐不出来。

是李箫敏。他压着声音,还是有丝丝哭音泄了出来。

许询沉默地滑下手指,停在赵晚秋的颈部。指下的脉搏,轻缓地跳动着,一下比一下轻,好似秋日的蝉,来日已不多,却还在最后地哼唱。他知道,不用多久,这轻缓的跳动,便会像改道的河流,原本流淌的区域,渐渐趋于细微,直至湮灭。

许询沉寂地数着她的脉搏,旁边蜡烛噼啪响着,烛光下,分不清谁的脸色更加苍白些。

朱越坐在门口台阶上,任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角。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脑子里嗡嗡地,好似快要炸裂开来,不知谁在他脑中一直说着“朱越爱赵晚秋”,他知道当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的气息。

这几日里奔波在锦官城的侍卫们都聚集在院子里,一部分怔怔地看着窗纸上映出的许询,一部分怔怔地看着台阶上闭目靠着门的朱越,还有一部分怔怔地看着地面落下的雨滴。

每个人心里都闷闷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们心中的情感,几位少年得志的人上之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或者悲泣哀鸣,甚至于,在许询脸上都看不到表情的变化。

偏院中,赵语琴手上下意识地揉搓着手上的花,面色阴晴不定地听着周长潮跟他汇报近几日的情况。她被关在偏院中,画地为牢闭塞不知时日,要不是今天防守都撤走了,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郡主,听说长公主快不行了,你要去看看吗?”周长潮一脸小人得志地邀功道。

“不去了。我怀着身孕,不好去那种腌臜地方。而且,你觉得他们会让我进去?”赵语琴嗤笑一次,扔掉了手中的花,打帘走进了内室。

赵语琴躺在床上看着窗幔,如果赵晚秋去了,那王麓不是更加脱罪无望?说不定皇帝一迁怒,王麓被诛九族,她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白谋划了?她必须求得皇姐的最后原谅,最好可以得到皇姐的手谕。

思及此,赵语琴翻下了床,披上外氅就往外走。门口守着的周长潮一把拉住了她,“郡主,你要去哪里?你身子弱,别染病了。”

赵语琴翻了翻白眼,挥开了他的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去看看皇姐。”

周长潮上前两步拦住了她,“你是个孕妇,那种地方不好去。”

赵语琴一巴掌赏在周长潮脸上,“这个野种我本来就不准备生下来,你让开。”

周长潮脸色变了变,忽然出手砍向了赵语琴的脖颈后,把晕倒的赵语琴抱回了房间。

“祭祀,”李箫敏看着许询,含着泪再次说道,“是时候……准备了……”

许询缓缓地收回了手,僵硬地好似不能合上手掌,似乎平静地像往常回答其他人一样“哦”了一声。但是李箫敏却在这一声中听出了弥漫出的绝望和颤抖。

许询回身又拧了拧铜盆里的手帕,细细地擦着她的脸,慢慢地勾勒着她的五官她的轮廓,好似要把她记到灵魂里。

“暗一。”许询平静地喊道,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如水,又好似做出了什么决定。

暗一推开门走了进来,只见许询手上握着一对造型奇特的耳环,暗黑色的光泽熠熠生光,仔细看还有暗金古文字缠绕于上。暗一脸色变了变,“主上,你确定要这么做?”

许询难得嘴角弯了弯,“你知道的,祭祀一族不是不能婚娶,一旦婚娶命运相连,生未同裘死同穴,所以祭祀一族才定下如此规矩。祭祀一族泄露天机本就不寿,所以只有第一代族主才有族主夫人。我偷看了上一代暗卫之首留给你的书。”许询低下头吻了吻赵晚秋的唇角,替她拿下了右耳的珍珠耳钉,把耳环扣在右耳,“反正我也是欠她一条命,她又走进了我的心里,违反一条星轨是违反,违反两条也是违反。快来拜见族主夫人!”

许询说着把另一只耳环生生穿进了左耳,烟朝女子生来就打耳洞,而男子是不打耳洞的。许询耳朵上的血慢慢浸染了耳环,耳环更加色泽明艳。

暗一右手食指屈起,吹了一声口哨,绵长而不尖锐,接着就跪了下来。门外听到哨子的暗卫们心下一惊,面面相觑对视一眼,也慌忙跪了下来,朝着赵晚秋叩了三首。暗一站起身,退至门边。

“哗啦!”

门被人从外边大力地推开,院子里的雨飘飘洒洒淋了进来,许询恼怒地看向门外。

“祭祀大人!”明珠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一丝丝期望和希翼,“还有一个办法!”

十个时辰后,赵晚秋终于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日暮的晚霞照耀在窗棂上,听见外面风吹动树叶的哗哗声响,还有花瓣和着树叶飞过窗外。院子里有鸟儿啁啾鸣声,喁喁喈喈。

赵晚秋转了转干涩的眼球,发现屋子里除了许询,还有一大堆人。朱越抱着桌子腿蜷缩着,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棵稻草。李箫敏在角落里用一种古怪的自己抱着自己,似乎发出的呼吸声怕吵醒了别人。暗一仰躺在房梁上,左半边手脚已经垂了下来,好像下一个瞬间就要掉下。明珠和明铛像两只仓鼠一般靠在一起,头抵着头。

顺着窗外看出去,院子里乱七八糟的睡了一地的人。

赵晚秋动了动手,发现有人握着她的手,是许询。心中突然好似花开一般的绚丽,心中飘忽的意想终于落到了实处,漂浮在大海中央的小舟终于靠到了岸上。她回握住了许询的手,转头看向了许询,他坐靠在脚踏上,微合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下黑色阴影浓重,一看就是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本来就削尖的下巴更加尖,有种形销骨立的瘦弱美少年之感。身上的白衣皱皱巴巴,难以想象谪仙人一般的许询也会有如此形象。

赵晚秋看向许询的时候,许询也心有灵犀地睁开眼睛看向了她,对着她露齿一笑。

赵晚秋也笑了,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像是从仙班里走下凡的谪仙,丰神俊朗玉树临风,而现在,哪儿有一丝仙气?谁饿着他打着他哭着他,搞成这个活像从南粤流放三年回来的苦刑犯?

还有地上的院子里的那堆人,胡子拉碴一脸受虐像,活像倒斗被鬼追着回来的。而且这么一大帮男人就这样睡在她的闺房内外?

赵晚秋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又笑了笑。身体很累,她隐隐记得在梦中,她一直在跟谁撕扯着,她拼命朝着光明处挪动,许询在光明的那一端抚着她的脸,而有一只手却把她朝着黑暗处拽。而此时,她的心却是温暖跳动着,好似冬日里浸在温泉的感觉。

许询拉起她的手,放在唇下亲了亲,绽开一抹笑意。随即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将那些谁在他房间的男人连踢带拽,全部清仓打包扔了出去。

明珠明铛不用许询往外扔,自己爬了起来,明珠走的时候不忘带着铜盆,明铛出去时候顺手牵走了药碗,一幅主子准备起床丫鬟准备洗漱伺候的架势。

门关上,许询转身向赵晚秋走了过来,赵晚秋浅笑着,暗哑的声音问道,“我昏迷的时候,你是不是抚着我的脸叫我了?”

话没说完,许询捞起赵晚秋揉进了怀里,赵晚秋靠在许询肩膀上,感觉他还在微微颤抖着,尤其是抱着她的大手,她从不知道他还会如此惊慌。他在她耳边低低地唤着,每个字都像是从灵魂里吟出来的,“晚秋,晚秋,晚秋。”

赵晚秋吃力地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抱住了许询,温柔地应着,“我在,我在,我在。”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好似一松手,她又要昏睡过去。

那一声声喊着她名字的颤音,好像一根琴弦牵动着赵晚秋的心脏,不知不觉跟随者他的呼喊跳动着,好似有什么被断裂,又有什么被连接,有什么被剖白,又有什么被回应。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年少时风起柳絮飞,哼唱过的一曲词儿,“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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