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萧娘落水(1 / 1)
“属下参见玉良娣,不知玉良娣找属下有何要事?”
“段侍卫,我想与你聊聊。”玉萧凝站在离段岭三尺的距离看着他。
段岭闻言,浓眉微蹙,道:“如今天色已晚,玉良娣还是先回去休息为好,明日再议也尚未可。”
段岭素来就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说罢后,段岭便朝毡房走去。
玉萧凝见此,她任由着段岭离去,待望向段岭掀开门帘之际,秀眉不由皱起喊道“段侍卫为何非要执意如此?你可知大丰国的大皇子如若对萧娘上了心,只是一道圣旨罢了,萧娘就要远嫁至此,段侍卫可愿见到这样的结局?”
玉萧凝的一句话,果真让段岭停下了脚步。
段岭拽着门帘的右手紧了紧,微微侧过脸,淡漠道:“属下不知玉良娣讲此话是何意?”
“段侍卫,可是当真不知晓吗?”玉萧凝几乎是一针点破:“可是我还有太子殿下皆是明眼人,我们都看得出段侍卫对萧娘的不一般,还有萧娘对段侍卫的真情实意。段侍卫刻意的三次不理,萧娘冒着危险的两次表白。你们两个相互喜欢着,甚至是深爱着,可是段侍卫你为何这般执意地不肯接受萧娘呢?两人的相互折磨有意思吗?”
段岭面容微变,可还是静静地杵在那,没有说任何话语。
玉萧凝看了一眼段岭,方才强硬的语气突然弱了下来:“虽然我不知晓段侍卫有什么苦衷或者是不得已才与萧娘分开,可是如今萧娘的未来快不快乐,幸不幸福都在段侍卫的手心里。我和太子殿下都商讨好了,如若你俩真打算在一起了,太子殿下与我便请求皇上为你们赐婚。”
玉萧凝话罢,两人皆沉默了许久。
玉萧凝一直紧盯着段岭,生怕错过一次段岭动容的一刻。
她想段岭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可是此时段岭的脸上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他扫了一眼玉良娣,道:“段某对儿女私情素来厌倦,玉良娣多心了。”
段岭话刚落,拽着门帘的右手瞬间松开,厚重的门帘掩在了段岭的背后。
玉萧凝面色微愣。
他果真是走了。
而就在玉萧凝望着那扇门帘之际,突然感到背后一暖,玉萧凝转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楚烨一会,正想说话。
楚烨却笑笑,道:“凝儿,不用说了,本宫都听到了。”
玉萧凝脸色认真:“那萧娘是怎么说?”
“同时一头倔驴,一个比一个倔。”楚烨同为惋惜地摇摇头。
“那可怎么办?”
“随遇而安吧!着急也无用。本宫相信段大人与萧娘会有在一起的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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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丰国的清晨,阳光甚是宁静淡雅,没有燕京城里的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萧娘与香檀各自抱着一箩筐的衣裳准备前去那河边。却在半路上被一宫女给截下了下来。
宫女急急忙忙地跑上前,便朝香檀喊道:“香檀姐姐,李嬷嬷找你呢!”
香檀面色一惊,“李嬷嬷找我?”
宫女听罢拼命地点点头,还半扯着香檀的衣袖往外走,道:“快点,否则李嬷嬷又生气了。”
“可这衣物怎么办?”香檀很是为难地看着手里一大箩筐的衣裳。
里边的衣裳大多是宫里的主子的衣物,若是赶不及洗了呈上去,可是会挨罚的。
萧娘见状,眉眼弯弯,说道:“香檀,你去忙吧!你这衣物我帮你洗便是了。”
“可是…”
萧娘并非爱拖拖拉拉,又是言出必行之人,没等香檀反应,便单手抱过了她的箩筐。
“快去吧。我行的。”
香檀实在是被催得紧,感谢道:“那好吧,谢谢你了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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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萧娘将背上的箩筐和怀中的箩筐分别取了下来,搁在了一边。
萧娘半蹲在石子堆砌而成的岸边,抬眸瞧了一会。
这河算得上是自己第二次来了,记得第一次是被大皇子带领过来的。
这儿,水清粼粼的,如丝绸般滑过,河面上的小石头和水相交,发出潺潺的流水声,新生的河泥在清澈的水面,被阳光照射出另一番景象。
自打第一瞧见了,萧娘就喜欢得打紧。
瞅了半会,萧娘才把两个箩筐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倒如了搁浅处的河水里。
冰凉惬意的流水滑过萧娘的手背上,甚是舒畅。
萧娘低头扫了眼当下的衣物,这可不是一般多啊!
本来自己的一大箩筐的就已经够沉了,这会加上香檀的份,这可要洗到何时?
不过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得按时按量完成。
这般想着,萧娘搓着衣物的动作又快了些。
这堆衣物密密麻麻地堆砌成了一团。里边什么都有,只是这锦帕为何这般眼熟?
萧娘不过一眼,便定格在了那白色的锦帕上。
那白色的锦帕此时正飘荡在水面上,顺着水流的流淌,叠了一层的锦帕才慢慢摊开来。
萧娘的瞳孔不由一缩。
是一朵初荷。
此刻的水流越来越急,锦帕随着水流的方向突然荡向了外处。
“我的初荷锦帕!”萧娘心“噗通”地跳了一下,随即紧绷在了咽喉处。
她的初荷锦帕为何会出现在此,萧娘已经无心顾忌了。
此时萧娘整个脑子就是把那飘得越来越远的锦帕给拿回来。
几乎没有一丝停顿,萧娘立马便松开了手上的衣物,一个挺身站了起来,踏入水中的脚步有些急切。
锦帕此时还荡在水面上,没有动作,应该是被水下的石子给拦下了。
见此,萧娘心里头才松了下来。
提着裙摆,慢慢地靠近,待到几乎可以弯腰便可拾起,萧娘才停下了脚步。
“还好,没有被冲走。”
只是似乎此时老天偏偏就不随了萧娘的愿。
无端的,流水突然有些迅猛,本来就是摇摆不定飘荡着的锦帕此刻被流水一猛力的撞击,瞬时大幅度地荡到了更远的地方。
“我的锦帕!”
萧娘心脏顿时一顿,看着锦帕越飘越远,脑中的弦恍若崩了般,浑然不管不顾地朝河中央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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毡房里,有七八个人曲膝而坐。
“回太子殿下,段大人的话,三王爷不来大丰国的原因乃是在半路上受了风寒,才回到燕京城养病。据密探来报,近来几天,三王爷基本上没有出过府门一步。”
楚烨闻言,面色有些疑惑,看向段岭道:“大哥,你可猜到三哥此番做有何目的,或者说三哥是真的得了风寒不便出门?”
“属下也不知。”段岭瞧了一眼楚烨,面色有些沉,接着看向那侍卫,道:“那除了三王爷不出户,那王府近来出入甚多的是何些人?”
“回段大人的话,近来出入王府甚多的就一个,就是三王爷的贴身侍卫李唐。晨时出一趟,反倒是晚上外出三四趟。”
段岭点点头,沉默了一会,才道:“好好查查,另外….”
瞬间“哐啷”一声作响,桌案上的白瓷杯被利器刺破而砸落在地面上,一地破损。
毡房内的人均一个劲的提高了警惕。
飞镖刺破白瓷杯后便直接扎入了木柱上。
段岭黑眸一闪,而此时一侍卫已经把柱上的飞镖给取了下来。
楚烨起身,接过侍卫手中的飞镖,端详了半会,突然疑惑道:“这飞镖刺着一张白布,而这白布还是湿的,而且这白布里好像被人画着一朵荷花,大哥你该怎么…..”
楚烨说话还没说完,转眼之间哪里又有段岭的身影。
楚烨顿时一皱眉,道:“我大哥人呢?”
一侍卫应道:“就在方才段大人跑了出去,速度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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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娘从没想过这条河水竟然这般深。在扯回那条一直被水流冲远的初荷锦帕之时,竟然发觉河水已经没过了自己的前胸。
萧娘不大善水性,不过好在她此刻还能触及到河底。
她把锦帕牢牢的拽在手上,不过萧娘还是生怕锦帕会被一不小心不见了,便直接把锦帕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一切都准备好后,萧娘才着实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从这儿回到岸上其实不远,萧娘瞧了瞧身下的河水,好在庆幸,还可感知到脚踏实地的感觉。
这般想着,萧娘便开始慢慢地往岸上走去。
这儿的河水冲地急,萧娘必须要很好的保持身子的平衡才可一步步走回去。而就在萧娘往河岸边上迈出第三步之时,突然踩在河下面的石子上的右脚踝突然被一股猛力往回一扯。
“啊!”萧娘脸顿时煞白,右脚踝突然拼了命般往前想挣脱住河下面那一股力量,可怎奈就是越挣扎越是下沉。
萧娘不知晓此时河下面缠住自己右脚踝的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很粗很有力,不似水草,而且还隐约感到有五指在收缩。
萧娘猛然害怕得打紧,而此时不单单是右脚踝被困住了,连带着左脚踝也被一并扯了过去。
重心一个劲的消失了,萧娘整个人顿时恐慌到了极点,河水不住拍打着自己的面部,不住灌入了自己的喉咙,引得肺部一阵剧烈的咳嗽和疼痛。
“救….救命….咳咳..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