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1 / 1)
宫良媛脸色一白,望着段岭俊冷的面容冒着阵阵杀气,宫良媛害怕了。
她自是知晓段岭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和重要性。
那可是万万动不得的主。若是段岭在太子殿下耳边说说点自己什么不是,照太子殿下对段岭的看重,怕是以后太子殿下便不去她那了。
想到这儿,宫良媛甚是难看又尴尬的笑了笑:“段侍卫,怎么这般凑巧。”
段岭素来就是块冰山脸,他黑眸直直地落在宫良媛脸上。宫良媛瞬下心又是一慌。
“萧姑娘乃是太子殿下的客人,不知如何得罪宫良媛了?”
段岭的声音不大,倒是阴沉了些。
宫良媛面色微红,随之轻咳了一声,语气弱了下来,道:“没什么大碍,是我误会了。抱歉,太子殿下还在等着,我就先去了。”
宫良媛话完,就急匆匆地转过身离开了萧娘和段岭的视线里。
当下静寂一片。
萧娘也不知晓自己是怎么了,瞧着段岭的冷样,心里暖暖的,连带着脸上也是火辣辣地一片。愣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么地直直地望着段岭。
而这次反倒是段岭发话了,他面色依旧是冰冷,他瞅了萧娘一眼才说道:“在皇宫里人心险恶,能忍则忍才是上上之道。段岭望萧姑娘可明白。”
段岭话罢,眼睛快速地撇开了萧娘的面容,就转身离开了。
萧娘见此,不由愣了愣。
她方才貌似看到段岭冷冽的面庞上略过轻微的红润,连带着耳根也是红红的。
他这是在害羞?
想到这儿,萧娘姣好的面容下红唇嘟囔了下又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自打在萧娘的手把手教裁制凤袍下,玉萧凝几乎整夜整夜地在赶制凤袍,直至到今日,玉萧凝才把凤袍给赶制出来。
雨轩亭里,五月的凉风,飘着道边瑰花的清芬,轻轻地吹拂着玉萧凝的面颊与发髻。
今儿个玉萧凝还特意打扮了下,身着淡粉色的衣裙,长发飘逸,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这是什么?”楚烨凝眸望了一眼她手上的衣物,淡淡道。
玉萧凝心下惊喜,浅笑,道:“这是臣妾想着为皇后娘娘所制作的一凤袍,不知太子殿下觉得如何?”
楚烨依旧是面色清冷地望着她,道:“既然是为母后所裁制,就应当拿去坤宁宫询问母后之意,并非送到本宫这处。”
玉萧凝握着凤袍的手指有一瞬僵硬了些,她素来知晓楚烨对她的态度就是这般冷,如今这场景,她貌似也已经麻木了,可她面色还是温婉,她低下眸,“对不起,是臣妾疏忽了。”
楚烨点点头,没再看她,准备起身之时,外来地宫良媛已经走到了亭子处。
宫良媛其实在不远之处就已经看到了玉萧凝,娇艳的面容之前还扭曲成了一片,可当楚烨抬眸望向自己之际,宫良媛立马又换了一副表情。
她弯腰,低眸细声软语,唤了一声,“太子殿下,臣妾来晚了,还望太子殿下赎罪。”
“无碍。”
宫良媛应声,才抬起头来,朝玉萧凝那处望去,突然微笑道:“姐姐也在,那真是太好了,妹妹原本以为太子殿下只邀了妹妹一人,没想到太子殿下还邀请了姐姐。赏花下棋,乃是人多才好。”
宫良媛话一完,楚烨面无表情地直直地接了上去,“玉良娣待会还要上一趟母后那边,想必也没什么时间留下来。”
玉萧凝听了,朱唇不由泛了丝丝苍白。
她似乎记得每一次楚烨都是这么排挤自己的。
对着楚烨的冷漠和宫良媛隐晦的挖苦和嘲讽,她丝毫不感到任何意外,可心头却如刀钻那般疼,白嫩却略显瘦的小手颤颤地收了回来,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后,退了一步,恭敬道:“臣妾要去皇后娘娘那一趟,就先行告退了。”
玉萧凝走后,亭子里就剩下楚烨与宫良媛二人。
楚烨依然静静地坐在石凳上,幽暗的眸光在书纂上扫了几眼后,随后甚是烦躁地合上了书面。
宫良媛素来识得懂楚烨的面色,知晓楚烨当下可是烦躁,也就没有说话就静静地半在楚烨身旁。
只是这下楚烨抬眸发话了,他站起身来,负手而立,扫了一眼宫良媛道:“本宫尚还有事,你先回去。”
宫良媛愣了愣,随后低眸应道:“是,臣妾就先回去了。”
入夜,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趴睡在榻上的萧娘舒服地眯了眯眼,又从自己袖里扯出了那条锦帕,星眼汪汪的又瞅了一遍。
自打上次冯玉娇一事后,萧娘可再也不把这帕子放在别处了,无论是白日还是夜里都自己收着。
而一旁一直睡在萧娘身旁的香檀自然知晓萧娘会这般。
她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瞧着萧娘那失了魂那模样,不住忍着笑意,调侃道:“还在看啊!我瞧瞧,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萧娘一愣,神游的思路一下被扯了回来,待看着香檀一双好看的眸子稍稍一弯,亮晶晶的,再回味了下她方才说的话,当下红了一脸,冲着香檀道:“哪有,你可别瞎说。”
香檀嘻嘻地笑了笑,继续调侃:“香檀可没瞎说,香檀眼见为实。”
这下萧娘的脸更是红得滴血般,香檀过瘾了,也不继续调侃了,问道:“段大人回来了?”
萧娘点点头,愣是没有说话。
“今个儿你见过他了?”
萧娘又点点头,心下欣喜,道:“白日的时候,宫良媛找我麻烦,段岭就替我挡了一下。”
香檀闻言,不由皱眉,“宫良媛她找你麻烦?”
“嗯,不过也就是小事罢了,我想段岭这替我一挡,日后她是不敢动我了。”
“也是。”香檀听到萧娘这般说,心里一下子松了下来,笑道:“看来段大人还是很紧张你的,不然也不会出手帮你,在以前段大人可是对一切不管自己的事都不理的,甚是高冷。”
萧娘闻言,心里更是加了蜜似的,连带着耳朵根都红透了,她瞧了眼香檀一脸嬉笑的样儿,想必这丫头等会又想着让自个出丑,便急急忙忙地跳开了话题,道:“香檀,你可知晓冯玉娇近来的情况,最近我都没有见过她的身影。”
香檀顿了顿,也是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晓她去了哪儿,只是我听闻冯玉娇的脑子受了刺激,有些失常了。应该是被人接回冯府了吧。”
萧娘执着锦帕的手一僵,转过头看着香檀,道:“精神失常了?”
“嗯,经过太医院的诊断,说冯玉娇是受了刺激,接受不了自己失声,所以才疯掉的。”
“竟然疯了!”萧娘重复了一遍,随后脑光闪了闪,皱眉道:“香檀,你说冯玉娇这次被害失声是否有什么蹊跷?”
萧娘话到一半,继续说:“那人弄哑了冯玉娇,是不是冯玉娇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那个人才会下此狠手。”
香檀想了下,终是摇摇头,道:“不知道,在这深宫里处处都是隐埋的危险,若要在皇宫里要安安全全的,定要隐忍,低调,不多事。而冯玉娇或许是平日里都是大小姐惯了,或许在宫里犯了隐埋的禁忌,才会被人下了毒手才说不定。”
萧娘听了,叹了口气,也就没有再说话。
翌日,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清。
“萧娘,你可要站稳了慢点,可别摔了!”香檀双手紧紧握着竹梯子的两个端头,仰头望着正一直往上爬的萧娘。
“哎!好嘞,香檀,我没事的。”萧娘手腕上挽着几圈的红彩带,朝着那牌匾的位置又向上爬进了一步。
今个儿内务府里交予萧娘她们的任务就是把昭阳宫的牌匾以及里里外外的柱子上端挂上红丝带,来喜迎皇后娘娘的寿辰。
香檀依然仰头凝望着此时站在最顶端的萧娘,这高度真是让人看得慌。
香檀心里也是‘扑通扑通’地跳着,双手紧紧握住,生怕这梯子一不小心动了动。
只是这时外头有一声儿传过来,“香檀,这儿的活你还没忙完,快点,不然待会李嬷嬷来了,我们又得挨骂了。”
香檀闻声,有些着急道:“可是我这里也忙啊!要不…”
香檀话还没说完,萧娘便低下头,喊道:“香檀,你就先去忙吧,至于扶梯子的就随便叫个人来替扶着便是了。”
那外头又传来了一声催促声。
香檀凝眉想了想,点点头就叫了一个小太监帮看着,自己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大伙儿都忙了大半天,整个昭阳宫里里外外都装饰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剩下那一粗粗长长的大红柱子了。
小太监握着那梯子两端,朝上头喊了一声,“萧姑娘,可得小心些。”
萧娘这半天都是在弄这挂彩带,到了最后一个柱子,手法也熟练了许多,她站在梯子的最上头,正着手把红彩带挂在柱子上之时。
突然下边一阵喧嚣
“冯姑娘,你…你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