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有病?对!(1 / 1)
怎么能不怕,月姨也怕。
就那事以后,云楮在月姨的调养下身体越来越好。常日里在云居门走动,她无心梳理,任由乌发散乱着,随意披上一件霜色外褂,拿着竹笛一路吹着随意编成的曲调,缓慢的走着。姿态随意潇洒。
突然有人走来,赞道:“云楮,你这笛声清越,又有长进。”云楮看向来人,出尘绝逸的一个男子,眉间带笑。
云楮笑道:“长进?我大病初愈,能有长进,月霖,你真幽默!”
男子摇摇头: “确实有长进。”
月霖是云居门人,武功绝世,又是才华高绝,许多女子倾慕不已。这一笑,可是俊逸得很。“月霖,别笑。美人计,别使!” 月霖看看云楮,真是无奈,笑也不肯让人笑了。“你……”“我怎么我,我上次让你给我张琴,你宝贝似的,小气。”
月霖这才知道她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琴,说道:“我已经送人了。”“你看你看,你宝贝连我都不给,不知道给了那个伯仲,又或是美人啊。”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说着,云居门的人看着这两个本就是天仙一样的人物,久去不返后竟然突然又回到她们的世界,变得躁动起来。争先传着“云楮回来了”,不一会儿云楮就被围到了众人之间。
云楮走了几步,月霖说有事,就先走了。
庭前的盆栽竟日看起来格外青翠,常夏之花开得娇艳明媚。云楮高兴,举起笛又开始吹了起来。走了不一会,看到上官宁儿站不远处看着她,云楮放下笛递给小镜,小铃一把拉住云楮的衣衫,“主子,不是要去打架吧?”
“那我要打得过啊。徐稚不是在找我吗?你们去回他说我一会儿就回去。” 把两人打发走的时候,上官宁儿也刚好走近,直声说道:“我怕打扰到你,所以一直在旁边远远看着。”
一上来就把自己为什么站在远处而不靠近的事由给解释了,干脆坦荡。云楮点点头,挥挥手让两人走远,这才转身过来。
看着上官宁儿,问道:“将军,你知道从这里去皇宫需要多久吗?”
“一个月。”
“……好远”
“一个月还算快的。慢的话就慢了去了。”
“不是吧,你怎么来的,骑马?”
“对啊,我那匹马可是马中良驹。”
“真的吗?我早就听说将军的马十分稀奇。”
“要不我带你看看吧,这里离马厩不远。”
“好呀,那你花了几天?”
两人都是干脆有直接的人,谈得很是投机,从路程谈到了马,再谈到摔伤,再谈剑伤。一路谈到了“徐稚能治国,但未必能上马带兵。”,将军能这么谈太子,不可说不是胆子太肥,而未来太子妃这么谈太子,则可以说是缺心眼儿。
两人回来时刚好遇见云澄,“宁儿,云楮。你们两个在一起干什么?”云楮给了一个“多管闲事”的表情,转身冲上官灿烂的笑了笑,跑上了楼。
云楮回到房间,环视一圈没有看到人影,竟然有一点失落。
“太子呢?”
“走了。”
“哦。”
夜里吃饭的时候,云楮拉着小铃小青跑去云居门外的酒馆吃。三人对这久违的味道感到很是感动,哪怕只是白饭都觉的香。小铃甚至是哗哗的流着眼泪,“主子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生怕你熬不过冬天啊。我眼泪都快流干了。”小镜眼一瞪,“说什么胡话?主子岂有熬不过的道理。”云楮听着两人斗嘴,觉得心里暖暖的。
三人酒足饭饱,天色将晚,再回山里去是不可能了,随意找了客栈歇下。睡觉之际,云楮开始太子好像在云居门,看她不在了,估计有点问题,遂怎么都睡得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回到云居门,果然看到三个在外守着的人。徐稚疾步上前抓着云楮的肩膀,“你去那儿了?”他早上去找云楮的时候看见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生怕她一个悄声就会消失。
云楮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冲背后的云澄丢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云澄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云楮接收到的意思是“这人怎么了?”“他有病!”
而云澄接收到的意思是“他一直再找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