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9 Inthral 迷惑（1 / 1）

当一切像黎明的日出那样理所当然地发展时，所需要的不过是耐心的等待。

对胜利的直觉促使Mars跟随Samael的一方，但本人却对此并不感到快意。

“你在迟疑什么呢？”Hvar在他离开前脸上满是心怀恶意的表情，“你有一整个世界做你的后盾。”

哼。它也是软肋……

这种不满难免会在他与Samael探讨计划布置时显现出来。

Samael的嘴唇很薄，偏低的体温致使几乎看不见血色，在它抿起时，线条就显得格外冷酷，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尊坚硬的大理石像。Mars曾有一次瞥见过Samael为了试验新药而张口露出口腔的情形，那个无来由的恐怖图景迷雾一般散开，那简直是噩梦。

红色的柔软内壁和舌头静静地潜伏在暗影中等候倾倒的液体。他像鸟雀一样惊恐至极却难以移开目光——出现在眼前的幻觉是蛇的分叉的嘶嘶作响的舌头，黑暗而狭长的危险的肠胃……其余所记得的，就只有那个现在已消失许久的神祇动作自然地为弟子抹去颊上沾染的药液。

那动作带了一些异样的爱抚，不同于师长对学生的、亲属之间的，抑或是对情人的。

他是在豢养凶兽。

“知道我尝到了什么吗？”Samael突兀地问道。

Mars一滞，立刻想到尚在开端的那个吻——或许不该算是。

“虚假。”Samael抬起眼睑，冷冷地接着说道，“如果你希望我更直接一点的话……谎言。我得说，它味道丰富。”

“我——不记得我在哪里欺骗过你。这不可能。”他坚决地否认。

“你不能从我这里掩藏它。你知道Oswald是谁……当你的心瑟缩时，规则就允许我知晓了隐藏、或是无意识被隐藏起来的一切。还记得我询问你的问题吗？”

Samael的脸色又温和起来。

“坠落是个漂亮的词汇。你可以在Oswald的背后伸手，但我绝不会一同站在边缘，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明白吗？”

Mars沉默了很久。他最后出口的是一个问题：“你会帮助我？真心实意地？”

“‘我们’。”Samael咧开唇隙，露出危险又愉悦的神色，“至少在这一方面，我会的。”

不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都可以。他自己所缠绕的，从始至终都只有Oswald一个目标而已。

多可笑啊。Mars看着面前这个带着诡谲微笑的男人，心底居然涌现一股来源不明的勇气。

Oswald给他自己找了个大麻烦。那家伙试图驯化一条毒蛇，却在吸引住它的视线后突然消失，丢掉了半吊子长久相处得来的信任。

Samael说得没错，他的确在寻找。或许以前尚不明朗，但现在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正用双手创造那个未来会发生的图景——滑铁卢。是的，是的！不可一世只能是属于他的形容；强大、尊贵这些词不该由一个畏畏缩缩躲藏在帘幕之后的鼠辈窃取……那将会多么令人欢欣啊！曾经依附自己的给予分外宠爱和关注的学生亲自为他的敌人打磨利刃！Samael，哼，不得不承认是个优秀的家伙。他跟他的老师……连树都不能在彼此的荫下生长，更别说他！他！一根藤！总有一天会把他所依附的树给缠死的。他将会扶着敌人的肘，把箭对准那个神祇的阿喀琉斯之踵！想想看吧，到时候他的老师会是什么表情！

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