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hapter 1 Alter ego 至交（1 / 1）

“Constantine（康斯坦丁），这不是你的问题。”

金发鬈发的男人把头抬起，盯着椅背鲜红欲滴的缎面。

——他不敢直视那个男人的眼睛。

他搞砸了宴会。Constantine想。这实在是太失职了，他居然让数位客人因为花粉过敏而不得不错过这场意义重大的典礼。

那个男人的手摩挲着镶金的书页，语速不快，甚至有些迟疑。Constantine知道那是在不自觉地思考。

“你想得太多了，Constantine。Carter（卡特）没有让他们遗憾终生，只需要一瓶小小的药剂。”高背椅上的男人宽慰他。

“即使那需要付出他们的五感之一？！”Constantine的声音变得尖锐，“Carter从来就不是一个慷慨的人！”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当然了，当然了！该死的，Olliegarde（奥里迦德）的Montais（蒙太）永不坠落，他们几千年才能迎来一次黑暗纪年，而普通人最多也只有两次机会——Carter！那个邪恶的、肮脏的、狡猾的恶棍！花粉过敏……

“我很高兴你将他们（*）视作我们的兄弟姐妹，而没有因为力量被骄傲劫掠。Constantine。”男人用不急不缓的声音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Constantine被那个人深灰的眸子扫过，手指不自觉紧张地颤抖起来。他咬牙，忿然补了一句：“即使现在还没有发生任何事——您——您知道的！”

“啊，Carter……”那个男人点头，“你下去吧。”

Throne抿着嘴，偏着头看着Constantine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放下书籍，从右侧椅背后握着手腕牵出一只手。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苍白，青玉一般在烛光下泛着微光。手上的指甲整齐圆润，半透明的质地，像是鳞片，上面还有微不可查的规则纹路。

椅背后的那片黑暗突然消弭，墨绿色长发的男人上身前倾，垂着眼低声询问：“Throne？”

Throne把玩着他的手，平和地抱怨：“你不肯叫我的名字，Samael。”

“这是你应得的，Throne。”泛金的黄色眸子移向王座的一边，Samael露出狭长的唇隙。他抽回手，直起身返回椅背后。

黑暗又重新笼罩起来，像是一帘帷幕。

“狡猾的蛇。”Throne的笑容一闪而逝，“如果我不能抓住你，我会让你死在自己的毒液中。”他用半神灵的力量重复这句话，盯着晃动的烛火。

“我的话当如蒙太，永不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