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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重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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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副官见那人又在临窗望月,不免出声呼唤。

从窗外看去,衡阳一片安宁。

也许对衡阳人而言,这是劫后余生的一夜,幸存者相拥哭泣,哀悼者亲友离世,亦感念战火初停。但对二月红而言,此夜颇不平静。

“走吧。”听到副官呼唤,二月红起身敛装,见副官表情苦涩,反倒拍拍副官的肩膀,无声安慰。“能唱堂会,倒也不枉我这许多年唱戏了。”

行出院门,门外早已汽车来接。短短几步路,仍有数人把守。

“看来横山将军对我倒是颇为重视。”二月红转身向副官轻笑。副官报以微笑,心下不免恻然。二月红素来不喜汽车油烟味,若是佛爷在不免一番讨价还价,如今却是不发一言。

副官本欲相随前去,却在即将上车时被二月红制止。于是注视那人上了汽车。

待汽车停下,二月红从车中走出,却见本悬挂“衡阳指挥部”牌示已换,门口早有日军守卫。之前数十日,无数命令从这里发出,一道道都是催命。如今再到门前,二月红放佛看见无数冤魂盘旋,声声质问为何要降。

他微闭了眼,调整呼吸,再睁开时却又是云淡风轻的长沙城二爷。

衡山见到二月红,素白衣衫果真比那日一身戎装更为熨帖。未施粉黛,依旧摄人心神。

“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横山不由又伸出手,却被二月红躲过了。横山倒是不甚在意,“有些烈性的美人,比那些女子有趣多了。”

“那些女子也不会似我这般被将军重视了。只是更深露重,将军手下兵士莫要冻坏了。”二月红绵里藏针,翻译将话小心翼翼翻译过去,横山感慨,“二爷这嘴倒是伶俐。”

听得横山似是称赞之语,二月红不置可否。“红某唱戏比说话好听多了。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不急不急,”横山却是将二月红引向内堂,“这几日我请了几位熟知中国戏曲的朋友,准备了些行头,二爷看看合不合适。”

二月红看着眼前,既有勾勒脸谱的水粉,亦有花黄贴片,唱念做打行头准备也是颇为齐全。横山见二月红面上讶异惊喜之色,只觉心内满足。

“看来二爷对这些准备还是满意的。倒不枉我一番准备了。”横山此刻心情愉悦。

“是很全。红某自是不会辜负将军一番心意。”

素来准备时不让旁人在场的二爷,并未出言让横山回避,倒是仔细勾画起来。横山见那人上妆,倒是主动开口,“听闻二爷准备时是要回避的,不如我在外面等。”

“不必”二月红此刻正在施粉,“难为将军如此准备,红某也不必如此拘泥。”

横山闻言大喜,借助镜面,二月红看横山眼里的喜悦不似作假。

“将军喜欢戏?”

横山诚实摇头,“语言不通,不能理解。不过曲里的韵味倒是让人喜欢。有时候也喜欢看那些人动作。”

见这人并不作伪,二月红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和横山交流。

“其实不是很懂,为什么中国人常常用男人来扮女人?我听有些人唱,一出口便知是男人,身形也是男人。”

“那是学艺不精。”二月红用四个字下了结论。“中国礼教森严,女子轻易不抛头露面。何况,唱戏本就是低贱职业,为维护最后尊严,哪家女子愿意平白毁了女儿清誉?”

“那不是还有人在做……”

“那里一夜可比唱戏挣钱多了。”二月红显然知道横山意下所指。

“不过在长沙见过二爷的红府,倒是气势不凡。”

二月红勾勒完最后一笔,起身,着衣。

“你知道的太多了。”他说。

待三人从内室出来,却见厅中已有许多人。甚至一旁,不知是横山从何处请来班子。想自从那日答应张启山,红府戏班尽数遣散。已有太久未曾唱过如此齐全的戏码。见一排日本军装,倒是觉得能为日本人唱这一出堂会的,也就自己了。

待横山落座,众人旋即沉默。见此,二月红行至中央,一步一步,待站定时却已是风韵尽显。虽是男儿之身,此刻却失了清冽气质,多了几分妩媚。若非亲眼见这人更衣换装,横山当真以为是二月红孪生的妹妹。分明一人,气质迥乎不同。

待二月红亮相开嗓,横山方知二月红所言“学艺不精”是何意味。果然学艺不精,听二月红开口,虽词句不明含义,但分明见眼前有清丽佳人,声声呼唤远方丈夫归来。一曲完毕,却又见庭院深深,有思春少女踟蹰庭院,望月思怀。

靡靡之音。二月红唱着,心绪却飘回魂牵梦绕之人。那人亦不懂戏,却总能用最简语句对自己唱的戏做以评价。譬如《天仙配》是荒谬缠绵;《刘海砍樵》是市井之气;想来他评价最高的倒是自己唱京戏。对《霸王别姬》评了一句“赤胆忠心”。

方一愣神,再抬眼却怔住不动。

有人站在层层日军身后,其身后虽有日军站立两侧,却难掩起铮铮之气。

那人剑眉星目,神情坚毅。望向自己嘴唇开合,虽是无声,二月红却听懂那人言语。

你瘦了。

他说。

这一刻,二月红眼角微湿。四十七日,四十七日战事胶着,四十七日精神紧绷。那日长沙一别,本想此生再见不知是何年月,未料再次重逢,却在此刻。

放佛那时身在梨园,亦是这般。他于台上戏腔婉转,他在台下凝眸注视。

张启山,月余未见,仿若经年。

横山见二月红久未开口,却也未曾催促。待二月红缓神过来,见众人皆望向自己。

“红某方才在想,总是湖南花鼓怕将军们听腻了,不如还是唱唱京戏吧。”他说。

转身回到内室,片刻后再出来,如意冠,鸳鸯剑,飒爽英姿,仿佛回到乌江畔,仍是深情不减傲骨一身的虞姬。

唱过这一出《霸王别姬》,张启山率先鼓起掌来,掌声雷动,二月红却只能看见那最远处的一双手。

戏已散场,人走茶凉。不过须臾,只剩四人。

横山此刻有些感慨,“方才热热闹闹,一下子就冷清了。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刚才太吵了。”出声的是张启山,这人全无半分被俘的自觉,言语间仍是颇为傲据。横山对此似乎早已习惯。

“既是嫌吵,佛爷还来听什么?”似乎横山在张启山那里受挫不止一次,此刻见张启山吃瘪,却是十分乐意。然而笑容下一刻便凝固嘴边,只因二月红开口,“人只愿花开不败,却从来没想过,只要不开花就永远不会败。你要不让我来这堂会,也就没有热闹之后的冷清了。”

横山有些尴尬,却转移了话题,“二爷答应来唱堂会我很荣幸,只是接下来。”

二月红心中一紧,却是未见慌乱。所谓堂会,唱戏只是开胃,重头戏永远在堂会之后。只是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是横山再有过分要求,大不了一死就是。

横山见二月红如是镇定,倒是开口笑了“我原想看二爷惊慌失措是什么模样,不料二爷这般无畏。二爷放心,我还惜命的很,可不想一夜风流就成了一缕亡魂。”

见横山这般说话,二月红紧提的心放下稍许。“将军放心,红某不会杀你。”分明平淡的陈述语气,张启山却似乎从中听见放松。

“如此美人,我也不想看见变成一具枕边尸体。”横山说。

“张大佛爷,听闻您和二爷是长沙旧友,今夜就让我行个方便吧。”

二月红和张启山对视一眼,都对横山这般安排颇为诧异。

见二人似是不信,横山补充道“长沙陷落虽快,接手后才发现城中人已逃离大半。短短数月,能将长沙变作一座空城,佛爷的手段我十分敬佩。况且,长沙攻陷后我方多番查探,却仍是找不到大将所说文物,就差掘地三尺,佛爷隐藏文物的手段也是十分厉害。”

二月红此时才低笑,纵使翻出张府红府密室,却未有人想到,密室之中仍有密室,通向地下,十分开阔。红府结构,地下仍有小红府,那些文物,八成被张启山转移至此。

“至于二爷,我从前只听二爷是长沙有名的戏子,但衡阳一战,二爷的谋略囿于兵力所限未能得见全貌。倒是二爷的勇气,让我十分惭愧。不怕二爷笑话,虽说衡阳守军都已缴械,入城之后,我们仍不敢有半分妄动,只怕惹恼了二爷,人人会直接扑上来撕咬,我们也招架不住。”这话虽是玩笑,几人却都没有笑意。

“若非我们立场不同,我是很想同你们交朋友的。”横山慨叹。

“可我不想。”张启山冷冷开口。

慑于张启山气压之低,横山不愿多留,带着翻译匆匆而去,顺手掩了房门。

横山甫一离开,张启山快步向前,将二月红一把拥入怀中。

光阴静默,相拥无言。

半晌,二月红推开张启山,“刚才在横山面前看你倒是十分冷静,看来你面瘫的功力又涨。”

张启山拉了那人坐下,手却不曾放开。“二爷噎人的本事却是不减当年。”

二月红试了试,却是抽不出手。

“佛爷,衡阳这几日”张启山却伸出右手堵上那人的唇,“今日,我们不谈国事。”他说。

“佛爷不是素来家国大义的吗?怎么今日不谈国事?”

张启山将那人再度揽入怀中,“今夜月色甚好,不想辜负。”

“那门外的日军,你不怕被他们听去?”

“心情好,便权当福利吧。二爷唱了这么多戏,不妨今日和我也唱一出。”

靠在那人怀中,二月红慵懒开口“佛爷想唱什么?”

“游龙戏凤。”张启山低下头,顺便吹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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